第5章

天才濛濛亮，袁錦天在公園角落裡練習斬天劍法。有了鐵劍在手，練習起來雖說不上得心應手，但是好歹也是有了一把劍。九九八十一招過後，袁錦天已經是滿頭大汗。時間太了，目前還是比較弱，力有限。這真是一個大問題。可是時間不等人。

回到小區，突然聽到從樓棟裡傳來一聲慘烈之極的慘聲，接著好像聲音被人摀住一般，又突然一下子沒了。袁錦天四下張，原本準時巡邏的保安也沒見人。難道事不控制呢？

袁錦天急忙上樓，屋裡的東西早就收撿好了。吃的東西很多，也不好搬走。必須要有一輛車。蘇銳是有駕照的，袁錦天也掌握了蘇銳記憶中的駕駛技，只是還沒實踐過。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到哪裡去搞車？這是這兩天袁錦天一直考慮的問題。

天已經大亮了，以往熱鬧的小區，此時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很多人都躲在家裡。黎明時分的慘聲大家都聽到了，不清楚狀況的眾人都是驚慌的。到了大上午，關了大半天的人，似乎約定好了似地都出來了。紛紛提著大包小包的開始開車出城。恐慌已經在民眾心中蔓延。

袁錦天此時正在一個天停車場。附近有兩所大學，裡面鬧哄哄的，不時的有大批車輛出，好像裡面是在疏散人群。這麼遠的距離，他都能聽見裡面廣場上傳出來的聲音，估計整所大學的人都集中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要幹嗎？組織者不知道是不是本就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萬一裡面有染的人，那豈不是很危險。

袁錦天沒空關心這些，如今要的是趕搞到車，然後出城，去人的地方。

前幾天他就看中了一輛麵包車，停在停車場好幾天都沒。他就是打算這輛車，連工都準備好了。周圍沒人，當然也沒遮掩。保安亭裡面的人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染，還是因為害怕早就跑了。

先撬開了車門，然後趕坐進去，關上車門。將儲盒裡的東西都翻出來，看看有沒有有用的東西。都是些賬本，單據，各種發票。最下面還有東西，翻出來，竟然是把鑰匙。

袁錦天拿著鑰匙，沖車子的鎖孔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運氣不會這麼好吧，竟然會有人將車鑰匙放在車上。將鑰匙進去，一扭，車子果然發了。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回憶起蘇銳考駕照時的形，左腳踩離合，右腳踩油門，打擋位，送油門，車子了。可是還沒兩米，就突突的熄火了。連著試了三四次，袁天終於能將車子正常的開。

剛開上小巷子，一輛車突然從路口竄出來，又突然停下，擋在了袁錦天前面。車上下來一個人，穿著白襯，帶著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知識分子的模樣。那人分明就是段小樓。

段小樓狠狠的踢了腳車門，裡罵道：「靠，什麼破車。」要不是他技好，就該車毀人亡了。

袁錦天在車上冷眼看著段小樓，然後鎮定的倒車。

「喂，你別走。」段小樓突然跑過來，「搭個順風車。靠，原來是你。看你這樣子，開車不行啊！要不我來開吧。」說完就要開車門。

袁錦天只說一句，「滾！」然後繼續倒車。匡當，車子屁撞在了牆角上。

段小樓大笑，「哥們，外面的人都瘋了，都了喪。趕的，搭我一個，否則等那些喪聞到人味跑過來，我們都得完蛋。」

喪？袁錦天偏頭想了下，原來那是喪。不過這不影響袁錦天對於此人的態度，袁錦天很直接的說：「我不相信你。」

「靠，我還不相信你。快點，這會沒空說這些。這車看樣子也不是你自己的吧，趕，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袁錦天最終還是讓出了駕駛的位置，看著段小樓，說：「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那是喪？」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總之我知道就是了。靠，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車怎麼都停在這裡不了。不對，有喪襲擊。沒想到發的這麼快。」

袁錦天看著外面，所有的車都停在路上，喇叭不停的被按響。有車子裡發出驚天地的靜，接著就有角還掛著碎的喪從裡面出來。聞到了人味，然後猛的撲到車子擋風玻璃上，手死命的抓，頭不停的敲擊玻璃，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慌了，跳下車，四散逃開。卻沒想到，這下子更容易為喪的目標。還有更多的人躲在車裡，進退不得，這世界究竟是怎麼呢？

「趕倒車。」袁錦天冷靜的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段小樓一臉兇悍，眼鏡早就被他扔了。退回小巷子，拐個彎，走上另外一條路。這路上車子倒是了，不過喪可多了。似乎街上的行人在一瞬間都同時變異了喪一般。

「衝過去，不要減速。」袁錦天一臉殺氣，看著那些掛著腐的喪，真是倒胃口。

「不用你廢話，老子知道怎麼做。」段小樓猛踩油門，角上翹，帶著一個冷笑，汽車就跟火箭炮似地衝上前去。匡當，匡當，車子碾過喪，然後上下震。

袁錦天從後視鏡上看到被碾過的喪，又晃悠悠的站起來。「不行，喪不打頭，本死不了。別管喪了，趕衝出去。」

「你以為老子不想啊，這麼多喪，總要給我一點時間吧。要是換了你的話，估計這會我們都了喪的下酒菜了。」

「廢話真多，快點開。」

「你竟敢說老子廢話多，老子告訴你，當年……」

「小心。」車子立即急剎，差點撞到人了。滿街都是喪，看到一個活人，果真是意外驚喜。

「趙風，你怎麼在這裡。」袁錦天意外。

趙風就跟看到親爹一般，「蘇銳，快，快，快讓我上車。外面了，全了。」

袁錦天給他打開車門，然後說：「記得下次我袁錦天，要是再錯的話，我就把你扔下去。」袁錦天說的兇狠，還真把趙風給嚇住了。

「你幹嘛要改名？」趙風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

袁錦天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該問的別問。

段小樓這會也輕鬆下來，笑看著袁錦天，「哦，原來你袁錦天。認識一下，我段小樓。這位是趙風吧，做什麼的。」

趙風看見一臉邪氣的段小樓，本能的往旁邊靠了一下，說：「做財務。」

「財務好啊，財務天天都數錢……」

「往右邊拐。」袁錦天打斷段小樓的廢話。

段小樓挑眉，問：「幹嗎？」不過車子還是往右邊拐。

「到家裡拿東西。」

一說起這個，趙風來勁了，「蘇……袁錦天，還真被你說準了。幸虧我聽了你的，買了不吃的回來。」

「你存了糧食？」段小樓吃驚，「難道你之前就知道會有事發生？」

袁錦天皺著眉頭看著外面，淡淡的說：「況很詭異，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對勁，就該早做準備。只是沒想到會發的這麼早。我以為最快也要五六天之後。」

段小樓角了。

趙風怨念，他是在說自己沒腦子嗎？他原先就覺得蘇銳變了好多，跟以前不同了。這會覺更強烈，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就連名字也改了。名字？想到名字，趙風突然產生了一個很荒謬的想法，可是他卻害怕去證實。在後排座位上的觀察袁錦天，真的完全不一樣了。就連臉上的線條都堅了好多。完全沒了以前虛弱蒼白的覺。

「準備下車。等等，小區裡有喪，不知道樓道裡有沒有。」袁錦天警惕的看著前面，小區不大，總共就十棟樓。平時還算熱鬧的花園，此時除了一個喪外，一個人都沒有。車子也沒剩幾輛，似乎所有的車都突然間開走了。

段小樓變戲法似地拿出一把槍，沖袁錦天顯擺了一下，「沙漠之鷹，我的最。」然後突然舉槍擊，喪被頭。趙風嚇了一跳，這人不有槍，槍法還這麼準，究竟是什麼份啊！天，自己究竟是跟什麼人在一起。

「下車吧，你住在哪裡，我們趕過去。」段小樓一臉滿不在乎的問。

「不用，你直接把車開到樓下。」

到了樓下，三人先是屏住呼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樓裡完全沒有靜，靜悄悄的。三人一起上樓，進了袁錦天的屋子，段小樓發出一聲驚呼，「你究竟準備了多東西？」一個客廳都放滿了。

「趕搬東西，趙風，你家裡的先不用搬。等把我這裡的搬完了再說。」

趙風沒吭聲，悶頭悶腦的搬起東西來。

三個大男人，一趟接一趟，東西雖多，也耐不住越搬越。最後車子被塞得滿滿噹噹的，但是沒上面還有十來箱方便麵，十來箱水，還有很多餅乾，巧克力之類的沒有搬。

「怎麼辦，車子太小了。」趙風問。

袁錦天看著他，「你會開車吧，我記得你有一輛車的。」

「啊，對，我的車。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忘了。」趙風急忙掏口袋，「我沒帶鑰匙，在家裡。」

「那就去拿。段小樓你跟我上去。」袁錦天說。

段小樓挑眉笑道，「怎麼，怕我扔下你們兩個，把車開走了。放心吧，如今這況，一個人只能歇菜，我們一起才有可能衝出去。」

袁錦天冷笑一聲，「說有屁用。趙風你鑰匙放在哪裡？」

「還是我上去吧！」

「如果遇到喪，你能逃嗎？」

趙風搖頭。

「那就別廢話。」

「行了。」段小樓看不過眼，「我跟趙風一起上去拿鑰匙，你繼續把東西搬下來。不過這麼久樓上都沒靜，估計是沒喪。」

袁錦天眼含深意的看了眼段小樓，然後說：「你最好別耍花樣。」接著又對趙風小聲說道：「小心點，若有什麼不對勁，就大聲人。」

趙風盯著袁錦天看了一會，貌似有話要說，不過最後只是沉默的轉，跟著段小樓上去拿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