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段小樓和袁錦天吵了起來。原因是段小樓說就在離這裡不遠的郊外，就有一個廢棄的工業區。他們應該先去那裡，做休整。然後決定接下來的路怎麼走。而袁錦天則堅決反對。

袁錦天指著地圖說：「往東邊去，那純粹就是找死。東邊城市集，人口眾多。喪大發，東邊就是最危險的。即便你說哪裡被廢棄了，沒有人。那你怎麼知道後面會沒有喪過去。而且去那裡，以後要轉移怎麼轉？拿命去轉嗎？」

「四面八方都有喪，難道去西邊，北邊，南邊就不會遇到嗎？而且那裡離這裡近，我們加把勁，今晚就過去。」

「不行，絕對不能去東邊。去這裡。」袁錦天指著地圖上一個小鎮子，我查過資料，這裡有工廠，公路也是四通八達。人口不多，利於後面的轉移。」

「那裡太遠，我們未必能幸運到達那裡。」段小樓攤手，這太冒險。

「東邊表面看風險小，其實風險最大的就是東邊。趙風，收拾東西，我們趕走。」

段下樓攔住袁錦天，「你TMD，算了，那就聽你的，去南邊吧。」

三人整裝待發，袁錦天依舊跟段小樓一個車。車開到大路上，靜悄悄的，路燈亮著，車子橫七豎八的停在路上，報紙飛，上面印著驚悚的標題【末日來臨】，碎裂的啤酒瓶子，隨可見的垃圾，慌中被扔下的各種東西。整條街上就他們三個人，連個喪都沒有。

「怎麼回事？太安靜了。來的時候，都不是這樣的。」段小樓難得手心都出汗了。越是這種捉不的況，越是讓人張。

「別說話，看你左邊。」

左邊是條雙向八通道的主幹道，段小樓側頭一看，立即張大。一大群喪，估計有一兩百個，正在圍攻一群人。那群人大部分都是普通民眾，幾乎無還手之力。

「怎麼這麼多喪？」

「別看了，快走，免得把喪引過來。」

跟在後面的趙風卻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直線前進。

突然一個人從混戰中跑了出來，猛的撲向趙風的車，「救救我，救救我！」

趙風趕急剎車，剎車聲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這也將部分喪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跟著大批喪就衝他們湧來。

「停車。」袁錦天吼道，「你就在車上，我去理。」背上背著鐵劍，手裡拿著沙漠之鷹，袁錦天一臉殺氣的疾步走到趙風車前，「你TM的找死是不是？誰讓你停車的？」

趙風指著那個撲過來的人，說：「他……」

「他已經被喪咬了，沒救了。」

「救救我，救救我……」撲過來的人只有十七八歲，正是青蔥的年歲。脖子上有個淋淋的傷口，明顯是被喪咬了。袁錦天也不廢話，舉起槍，將年一槍頭。鮮濺到車窗上，趙風卻覺那是濺到了自己的心裡。閉上眼睛，渾抖。

槍聲引來了更多的喪，眼看喪近，袁錦天一邊忙著打喪，一邊沖車裡的趙風大聲到：「快開車，你傻了啊！」

「我，我……」趙風雙手抖，他懷疑自己再開車的話估計會翻車的。

此時段小樓也下車來支援袁錦天，「怎麼回事？這麼久還沒搞定。」

「你幫我掩護，我去開趙風的車。」

「你行嗎？」

「廢話，趙風刺激了，一時半會好不了。」

「沒用的男人。」段小樓鄙視。

袁錦天瞪了他一眼，然後急忙跳到車上，「快讓開，我來開車。」

趙風這回麻利的爬開，讓出位置。趙風的車是自擋，比手的好開多了。車子一發，袁錦天就沖還在外面打喪的段小樓喊道：「可以了，趕上車，在前面帶路。」

袁錦天一手持方向盤，一手握著手槍，隨意的往外擊。車子走的不穩，子彈也沒打中喪。袁錦天暗地裡罵了幾句，對趙風說，「你來握方向盤，快點，不想死就趕。」

袁錦天將頭出窗外，瞄準追上來的喪，一槍一個，連打了四五槍，沒子彈了。袁錦天鬱悶，這槍是好，就是容彈量太。不過此時車子已經開出危險路段，袁錦天終於能鬆口氣。

拿回方向盤，袁錦天拿出對講機，這還是之前在老前輩家裡順手拿的。對前面的段小樓說：「沒問題了，前面左拐，別走錯了。」

段下樓在另一頭說，「知道了。這城市我悉的很，不用擔心走錯路。」

袁錦天看了眼還低著頭的趙風，淡淡的說了句，「習慣就好！第一次見都這樣。」

趙風抬起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說，「我沒問題，下次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

「那就好！」

趙風拿出槍，回想段小樓說的要點，然後沖車窗外比劃。心裡卻在對自己說，我行的，我一定行。我要活下去，我不要變喪。

前面的車子突然停下，袁錦天也跟著踩剎車。拿著對講機問：「怎麼回事？」

「有個機會，要不要？」段小樓的語氣就似在勾引人似地。

「什麼機會？」然後對趙風示意，讓他守在車上，有不對勁就趕出聲。

袁錦天下了車，看見段小樓已經站在街口。這個位置看對面，看的一清二楚。對面是個大超市，不過超市裡面套了，一群小混混正在裡面打砸搶，卻沒有一個人阻止。估計超市的人都跑路了。

「你想幹嗎？」

段小樓示意他看門口停著的幾輛貨車，「看到了嗎？我們把那些車搞到手，然後再把超市的東西都搬走，呵呵，到時候去哪裡不行。」

「沒有人手，時間不夠，風險比較大。」

段小樓指著還在打砸搶的混子說：「那群人，你沒問題吧！」

收服那群混混為己用？這倒是一個可行的方案。

「一會你使出點手段來，殺儆猴，這群小混混還敢翻了天不。」

袁錦天看了眼時間，「要做就快。看你右前方，有喪過來。」

「那邊巷子裡也有兩隻跑出來，估計是聽到靜了。」段小樓指著另一邊說。

「趙風你過來。」袁錦天沖對講機喊。

趙風急忙過來，「怎麼了，是有喪嗎？」

袁錦天將剛才和段小樓計議的事對趙風說了一遍，「我們先理喪，然後再去收拾混混。我負責左邊三個。」

「右邊三個我負責。」段小樓拔下槍，像是迫不及待了。

「剩下一個你負責，沒問題吧。」袁錦天問趙風。

趙風看著快走到超市門口的喪，吞了口唾沫，然後點頭，說：「沒問題，放心吧。」

「那好，我們分散開來。行。」

三人各自找準擊點，趙風猶豫了一下，跑上前幾步，躲在一部小車後面。舉起槍，打開保險栓，瞄準，扣扳機。出人意料的後坐力直接讓趙風的手腕轉了個方向，子彈沖另一邊飛去。

槍聲驚了喪，也驚了超市裡的混混。趙風暗自咬牙，對準了，這次有了準備，連著幾發子彈，沒頭沒腦的就沖喪打去。幸運的是終於有一發打中了喪的腦袋。一槍頭，徹底解決。

另外兩人也解決了喪。段小樓走過來，舉起手就乾脆的給了趙風一個耳。趙風被打懵，抬手就朝段小樓打去。段小樓的手豈是趙風能比的。連都沒近，就被段小樓一腳踢到在地上。

袁錦天跑過來，「怎麼回事？」

「你問他？」段小樓指著趙風，「他到底是打喪還是打我？靠，突然從後面來了一發子彈，我半條命都被他嚇沒了。」

「你有那麼不嚇嗎？」袁錦天扶起趙風，「你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他一來就打了我一個耳。」趙風恨恨的盯著段小樓。

段小樓嗤笑，「打偏了子彈，還敢說不知道。」

趙風一愣，第一槍的確是打偏了，可是他本就是無意的。

段小樓似是知道趙風在想什麼，「說句無意的，就沒責任了嗎？那是子彈，我是一條人命，經不起你這麼嚇。還好我反應夠快，要不然沒死在喪裡，反倒是死在自己人手裡。我真是冤死。」

「段小樓閉。」袁錦天道：「現在是做正事的時候，有什麼話等完事了再說。」

「趙風，在你練使用槍械之前，你都不能用槍。把槍給我！」

趙風有點不甘心，可是這次的確是他理虧，還是乾脆的將槍了出來。「那我用什麼？」

「車裡有把西瓜刀，你要是覺得趁手，就先用那個。」袁錦天對他說。

段小樓嘲笑，用西瓜刀，以為自己是古仔啊！

袁錦天狠狠的瞪了眼段小樓，讓他收斂一點。現在大家都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別在關鍵時候鬧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