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超市裡的小混混聽見槍響，卻搞不清楚外面的狀況。躲在門後，往外面張，卻沒有一個敢出來看一眼的。

「走，我們過去。」

「就這樣過去？」趙風不確定，好像太隨便了一點，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段小樓比劃著手裡的槍，示意趙風，看到沒，這就是震懾力。

小混混們突然看到有三個大男人，其中兩個手裡還拿著槍的人衝著超市過來，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等三人進去後，躲在最後面的混混頭子終於出了廬山真面目，一個留著鬍子的高壯平頭。平頭的腰間鼓鼓的，段小樓笑了，一看就知道裡面放了把槍。這年頭混混也混出名堂了，連槍都有。

「你們是誰，想幹嗎？」

段小樓笑，「收你當小弟。」

混混頭子當即掏出懷裡的槍，還不來及抬起手瞄準，就已經被段小樓乾淨利落的頭。袁錦天面無表，沒說話。在他看來，此時必要的震懾手段是必須的。而趙風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段小樓，還有袁錦天。他想說那是一條命，並沒有被喪咬，為什麼要殺他。可是當看到袁錦天平靜的眼神，段小樓囂張的笑，他什麼話都說出來。也許，他以後要經常面對這樣的事，到時候他究竟該怎麼辦？無於衷，還是保持最基本的做人原則。

可是目前沒有時間給他考慮著些問題。

混混都被這一槍打懵了。其中一個大個胖子突然大一聲，「他們殺了老大，我們殺了他。」

其他混混彼此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都往後面退，獨留胖子面對袁錦天三人。

胖子一看這形，也是懵了。沖所有人大罵道：「你們平時都是怎麼說的，有福同，有難同當。如今老大被人殺了，你們在幹什麼？你們有沒有義氣。」

其中一個小混子小聲的反駁，「義氣能當飯吃嗎？外面的人都了怪，我們能不能活下去還不一定了。」

「你說什麼？」胖子大吼。

「閉。」一個冷靜的聲音打斷胖子的怒吼。袁錦天站出來，冷漠的看著對面所有的混混，「我只說一遍，聽清楚了。想活的就站在左邊，想死的就站在右邊。現在開始，給你們一分鐘。若是一分鐘後沒有選擇，我就當你們是默認站在右邊。到那時候不是被我們殺死，就是被喪咬死。現在開始選擇。」

混子們頓時了，左邊的，右邊的，小聲議論，暗自竊喜都有。很快的所有混子都站在了左邊，唯獨留下胖子還站在原地。

袁錦天也不廢話，示意段下樓，段小樓乾脆的舉起槍指著胖子的頭。胖子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袁錦天慢條斯理的說：「你是條漢子，不過我現在是要收小弟。當了我的屬下我就保證你們能活著出城。至於出城後的事，暫時就不需要你們心。我數三聲，你告訴我究竟是右邊還是左邊。一，二……」

「我選左邊。」胖子當即大聲道。

「很好，我很滿意。識時務者為俊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群人的頭，告訴我你什麼名字？」

胖子張的手出汗，死命的在子上了幾下，然後說：「我高凱，大家都我凱哥。」

「很好，高凱。看到外面那幾輛貨車了嗎？」

高凱吞了口唾沫，這人不怒自威，明明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卻讓他覺得比舉著槍對著他的那個人更可怕。「那幾輛車都是我們兄弟弄來的。」

「非常好。現在所有的人給我聽好了。」

段小樓適時的沖一邊房頂上開了一槍，所有人都站著不了。段小樓囂張一笑，還對著冒煙的槍口吹了口氣。

袁錦天沒看他，繼續說道：「現在所有人一起將超市裡能搬走的都給我搬到車上去。」

小混子們做鳥四散，有段小樓當監工，誰不敢賣力。

「高凱，你過來。」袁錦天站在門邊的過道上，每一個搬東西的人都要經過他面前。

高凱急忙跑過來，然後抹了把頭上的汗，又在子上了下手，這才小聲的說道：「老，老大，你我。」

「這些人你都認識吧，給我一一介紹一下，都是誰。」

「好，好，我介紹。」

趙風主的搬起東西，段小樓很是不屑，衝他嘲諷一笑。趙風裝作沒看見，心裡卻在罵，得意吧，總有你倒霉的一天。

超市很大，但是在混子們之前，很多貨都被買走，或是被人打劫走了。不過即便是這樣，二十來個人也都搬了將近兩個小時。在此期間，曾經有數十個喪聽到靜遊過來。都被袁錦天和段小樓幹掉了。

段小樓心裡一直很好奇，明明是一起打喪，為什麼袁錦天就一點靜都沒弄出來。他不用槍，難不還真的用那把破劍做武殺喪嗎？等袁錦天一走，段小樓就溜過去看，所有的喪都是首分離，頸部整齊的痕跡，明顯就是利一刀砍過。頭顱全部都是從眼窩搗爛，無一例外。

段小樓到驚悚，這是什麼樣的功夫，竟然憑借一把破劍就能有這樣的效果。可是看那傢伙一副白斬的模樣，沒二兩，怎麼就這麼厲害。又想起之前被袁錦天用破劍頂著脖子的事，嗯，速度很快。得想機會真正的探探虛實。

袁錦天站在門口，看到段小樓回來，就說：「都準備好了出發吧。」

段小樓依舊開著麵包車走在最前面開路。中間兩輛貨車，之後是趙風開他自己的小車，最後是高凱開一輛貨車，袁錦天跟他一起。高凱很張，一開始點火都沒點燃。被袁錦天鄙視的看了一眼，終於正常了。

一組滿載貨的車隊，在黎明時分開始出城。

路走的不算順利。很多車子都被棄在路中央，還有些零散的喪在街上遊，這些都給他們造了障礙。以至於一路上袁錦天都能通過對講機聽見段下樓罵娘的聲音。遠警笛聲響起，還有轟隆隆的聲音，就跟打雷一般。段小樓起來，」靠，這聲音肯定是坦克，軍隊出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我們快走，不要跟他們撞上。

高凱也聽到了對講機裡面的話，袁錦天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高凱就什麼心思都沒有了。老老實實的開車。袁錦天沖段小樓說：「開你的車，廢話怎麼那麼多。」

「哼哼。」段小樓冷哼，「不給你一般見識。

撲哧一聲，趙風莫名的笑出聲來。

段小樓炸，「笑屁啊，開你的車，廢話真多。」

切，趙風不屑。

出城的道路上依舊人多車多，軍隊開始替代警察在執行任務。看那樣子，好像出城的人每一個都會被打上一針。混子們有些按捺不住，想要造反。袁錦天果斷下車，一陣威懾個個都老實了。段小樓看著醫生給人注，實在是覺得不靠譜。將車停在路邊，找人打聽消息。結果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收音機裡面也一點信號都沒有。

段小樓拿出一煙起來，就這麼一會的時間，之前在給人打針的護士和醫生，突然暴起，逮著旁邊的人就開始咬。周圍的人都驚四散，士兵用槍抵擋，最後果斷開槍。可是來不及了，有士兵已經被染，並且也加到了喪行列中來。段小樓的煙都掉在地上了，也沒察覺。「靠，這世界果然套了。趕走。你們看有當兵的也被染了。」

所有人當即跳上車，段小樓很果斷的拐上另外一條路。他記得有一條廢棄的公路就在這邊，從小路上可以出城。只不過要繞路，比原先的路要遠個十幾二十公里。

等過了危險路段，就聽見趙風在對講機裡說，「那些醫生怎麼會突然變喪？難道疫苗真的沒用嗎？」

「說你蠢你還真蠢。疫苗要是有用，我們還需要逃命嗎？」段小樓跟趙風扛上了。自從被趙風打了一槍冷槍，段小樓就看趙風各種不順眼。當然一開始也沒多順眼。

「別說了。」袁錦天了眉心，兩個人在對講機裡面也能吵起來，真是要命。「事實已經很清楚，政府研發的疫苗沒有用，喪病毒大規模的發，很可能最後軍隊也會全軍覆沒。」

「不可能吧。」趙風和高凱同時說道。

「往往這種時候，你越覺得不可能，就越有可能發生。」當年他做教主的時候，這樣的事也是見過的。先是荒，接著災民暴，還差點殺到了京城。但是一開始大家都說不可能，只是假模假樣的賑災，等災民暴的時候，說什麼都遲了。事實總是與預想相反。所以遇到這種事時，最好就是往最壞的可能做準備。

「大家打起神，不管如何，至我們活了下來，並且已經順利出城。第一站目標，孟鎮，到了那裡，我們就有時間好好做一番休整。」

「說的不錯。」段小樓出聲，「我贊同袁錦天的意見。趙風，你就別在那裡添了，專心開你的車。」

「廢話真多，我不比你差。你別得意。」趙風道。

「呵呵，要跟我比試看看嗎？」段小樓笑，似乎已經看到借比試之名，將趙風揍扁的樣子。

「段小樓，趙風，我現在命令你們兩個，沒有況發生時，都給我閉上。尤其是段小樓，請記住，我們是一夥的。」袁錦天發飆了。

段小樓小聲的切了一聲，接著就沒再說話。而趙風也忍著，他就想自己不跟段小樓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