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所謂所有能帶走的東西，包括什麼鋪蓋被褥，服鞋。水壺，鍋碗瓢盆，洗，洗，洗髮水，油鹽醬醋茶，米，面。總之能帶走的都帶走了。袁錦天看著這一大堆七八糟的東西，滿頭黑線。竟然還有人帶了幾盒避孕套回來。還有人帶了幾包，連瓶也沒放過。

段小樓同黑線，他只是要求了一句，帶走能帶走的一切。可是這些東西，坑爹啊。即便現在有地方放，可是將來轉移的時候也未必有能帶走。這幫豬，段小樓暗罵。不過有一點值得人高興的是有人還找到了兩把車鑰匙，車子也找到了，乾脆就開了回來。一輛東風貨車，一輛小麵包。

趙風組織人在張的登記，白葉瞧著趙風忙不過來的樣子，主提出幫忙。

趙風對他和善的笑了笑，「聽說你有異能，真了不起。」

小白靦腆一笑，「沒什麼的，我還掌握不了，幫不了什麼忙。」

「已經很不錯了，等以後你可是我們的主力隊員，分東西的時候肯定能分大頭。」

小白笑，「真的嗎？我哥每天要吃很多東西的。今天早上還有中午的都沒吃飽。」

趙風歎，「沒辦法，現在資張，所有的東西都是計劃著用。尤其是食。不過你們多殺喪，就能拿到更多的食。」

「嗯，我會努力的。爭取讓我哥早日吃飽。」

「有志氣。」

趙風這邊統計資，袁錦天那邊又帶著人去殺喪。

中途休息的時候，段小樓叼著煙，對袁錦天說：「照我們這個速度，要不了幾天，這鎮子上的喪都該被殺了。喂，到時候準備怎麼辦？」

「到時候再說。我讓你安排人去鄉下農家戶裡搜索，有什麼收穫嗎？」

「收穫當然有。喪發，正好趕在了秋收，我們搞到了不玉米，還有稻穀，不過大部分都在田里，都被糟蹋了。部分的還在的，可是現在我們本沒人手去收稻穀。而且錯過了最佳時機，朱長江說大部分稻穀都爛在田里了。可惜。」

「是啊，可惜了。」袁錦天看著遠田里金黃的一片，原本是個收年，可惜喪病毒發。

「不過我們在老鄉家裡還找到不好東西，晚上有的吃了。」

「什麼東西？」

「他們搞了些鴨，還牽了兩頭豬回來。原本還有頭牛的，不過被喪咬過了，怕傳染就放棄了。」

袁錦天皺眉，「等等，你剛才說有牛被喪咬呢？」

「對啊！」段小樓挑眉，「有什麼不對嗎？」

「之前從未見過喪有攻擊過人以外的，這次怎麼會有牛被喪咬了。」袁錦天問。

段小樓一聽，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忽略了這個重要的事。「對啊，這是怎麼回事？」

袁錦天有點不確定的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天喪有點不同了，好像作更敏捷了。」

「有嗎？沒發現。」段小樓疑，他還真沒察覺到喪有變化。

袁錦天著遠的鎮子，心想但願是自己錯了。可是萬一是真的，那……究竟喪們發生了什麼事。

天一黑，就收工回到工廠。趙風此時又開始忙碌起來。忙的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一個人當三個人用。真是的，除了小白肯幫忙，而且能幫上忙外，其他人不喊絕不會一下的。個個都是懶鬼。按照各自的收穫發了食，最後趙風還不忘給袁錦天做小炒。

小白跟著進來，手裡拿著今天分配到的食，有罐頭，還有一把青菜，兩個蛋。「趙大哥，一會我用下鍋子好不好？」

「給你哥做東西吃啊！用吧，那邊那個鍋也能用，我幫你把火點燃。」

「謝謝趙大哥。」

「謝什麼。」趙風忙得滿頭大汗，靠，二十幾個漢子，就沒有一個廚子。什麼時候他們才能有個專職的廚子呢？到那時候就能搞食堂，不用天天吃乾糧，吃的裡都起泡了。

袁錦天和趙風一起吃著趙風特意做的小炒，段小樓這個厚臉皮的又跑過來蹭飯。「啊，好香。今天終於吃到白米飯了，爽啊！」

「滾，這是我們吃的，沒你的份。」趙風沖段小樓齜牙。

段小樓諂一笑，「趙風我們之間可是患難見真，何必這麼見外。要不這樣，從明天開始，我的那份食都給你，你就一起做了，好不好。」

趙風瞪他，「那你就明天再來吃。」

「太殘忍了。趙風，你可不能這樣，我都的嗷嗷了，你不讓我吃，這不是要我死嘛。」

「滾。」趙風很乾脆的拒絕。

袁錦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段小樓真是走到哪裡都要鬧一通的，「別吵了，吃我的這份吧。趙風，記得明天扣除段小樓一餐的食。」

段小樓還沒高興兩秒鐘，就又被打擊到了。「老大，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你可以不吃。」袁錦天頭都不抬一下，直接說道。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段小樓妥協，趙風衝他笑，「明天晚上你要減半哦。」

段小樓混不在意，一副今天有的吃就行了，至於明天的明天再說吧的樣子。

等飯吃飯，碗筷一收，沈大偉就跟掐著時間似地過來了。「我們談談吧。你答應過的。」

「請坐。」袁錦天喝杯子裡的水，然後遞給趙風，示意他再倒一杯水過來。「想談什麼，請儘管問。不過等你問完了，就該到我問了。」

「沒問題。」沈大偉甚是爽快，「我想知道你怎麼會那麼瞭解楊家拳，竟然還會使楊家拳？」

「那你先告訴我，你明明姓沈，又怎麼會使楊家拳？我記得楊家拳從不外傳的，而且你使得楊家拳並不完整，我沒說錯吧。」

沈大偉臉一變，袁錦天竟然連自己的楊家拳不全都知道，看來這人果真有些門道。「你說的不錯，我使得楊家拳的確不全。至於我為什麼會楊家拳，那是因為我媽媽是楊家人，我跟我外公學的。」

「這麼說來，楊家已經打破了規矩。」

「算是吧。那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這麼清楚楊家拳。」

袁錦天在想一個說辭，他總不能說當年見過楊家的開山鼻祖，還過過招。甚至穆白手裡還有完整的楊家拳譜，以及配合楊家拳的功心法。這些都是楊家那位老爺子輸給穆白的。而穆白則給他看了一天。所以記得清清楚楚。

「我們家祖上應該跟楊家有些，我所知道的都是家中長輩說的。不過我家長輩都過世了，你想問你問不到。」

沈大偉不相信，可是他又找不出合適的反駁理由。只能暫時按下這個問題，問：「你說我的楊家拳只有形，沒有髓，我想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袁錦天著下，將沈大偉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然後說：「你是楊家的外孫，那你應該知道配合楊家拳的還有一套功心法。只有這樣楊家拳才能施展出最大的威力。之所以你缺乏髓，就是你的拳看起來很強，很厲害，但是其力道只是停留在表面。」

若不是白天袁錦天展示了高於楊家拳的功夫，沈大偉都要懷疑此人跟楊家有莫大的淵源，甚至手裡會有完整的楊家拳譜跟功心法。「你竟然知道有功心法這事？」語氣完全是不可置信。

袁錦天看著他，很奇怪的問：「為什麼不能知道。」

「就連一些楊家人都未必知道，你一個外人竟然這麼清楚，你說要是換了你會作何想。」

袁錦天小聲嘀咕了一句，「敝帚自珍。」

「那你既然這麼清楚楊家拳，你手上是不是有完整的楊家拳譜？」沈大偉心甚是忐忑，又是慌張。

「沒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而且還可以指導你怎麼練習才是最恰當的。」

「你知道？」沈大偉睜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你怎麼會知道？我外公說，在他爺爺那一代的時候，拳譜就不全了，而且功心法也丟失了。」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只說想不想學？」

「廢話，當然想。」

「那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過以後你可別在問為什麼，否則我聽一次，就揍你一次。」看袁錦天的神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沈大偉點頭，「放心，我不會再問你為什麼。那你什麼時候教我？」

「現在吧，我念你用筆記下來。等你背了，我們再開始練習。」

「好。」沈大偉說完後，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你這麼幫我，那我要怎麼謝你？」

袁錦天看著他，「那你覺得你該怎麼謝我。」

「我不知道，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一會回去想。想好了再來告訴你。」

「隨便吧。」袁錦天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