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竟然沒油了。段小樓跳下車，狠狠的在車門上踹了一腳，車門上頓時凹進去一塊。袁錦天一回頭就看見段小樓拿車子發飆的這一幕，「怎麼呢？」

「沒油了。原先準備的幾個油壺裡的油都沒了。」段下樓有點煩躁，就跟袁錦天之前說的那樣，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就是這種的本能，還有心神不寧的覺弄得人裡都上火起泡了。

袁錦天拿起一個油壺，空的，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了。其實他們出城的時候，所有的車都加滿了油，還特地搞了十來個油壺。可是這油不耐用啊！其實鎮子上也有個加油站。不過之前那幫混黑的，已經將油站裡的油打劫一空。後來段小樓又帶著人洗劫了一遍，如今是一滴油都沒有了。

「走吧，看看什麼地方有加油站，我們去加油。」段小樓重新爬上車，有點煩躁的抓了下頭髮。

袁錦天拿出地圖，看了會說：「十五公里外的三水鎮有個加油站。不過不知道那邊況怎麼樣。要是一樣沒油了，我們就要去更遠的地方搞油。那樣的話危險就更大了。」

「不管了，即便是一大堆喪圍攻，這油也要去搞。最好能搞一輛油罐車來。靠，到時候要加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袁錦天看了下時間，「這樣，你帶著人去加油，我和沈大偉帶著人依舊按原計劃行事。」

「行，我這就去人。高凱，你快點給老子出來。」段小樓扯著嗓子沖樓裡喊著。

高凱匆匆忙忙的跑出來，角還掛著一方便麵條。「小樓哥，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

「帶一組會開車的人跟我一起去加油站加油。」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高凱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去安排人手了。

「小心點，等你們的好消息。」袁錦天拍拍段小樓的肩膀。

段小樓滿不在乎的樣子，說：「放心吧，我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等段小樓帶著人走了，袁錦天也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往日的工作，殺喪。由於之前兩天，袁錦天幾人大發神威，原本只有上千喪的小鎮子，如今就還剩個幾百個喪了。

「照這速度，過幾天，這鎮子就該徹底乾淨了。」趙風下了車，隨手掏出自己的記事本，裡面詳細的記載了各種數據。其中喪的數據也記了個大概。

袁錦天的眉頭沒有舒展，往往這種認為事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偏偏就會來個急轉直下，料都料不到的意外就會出現。對於喪，他們瞭解的實在是太。誰也說不清這些喪是不是一輩子都是這樣，會不會產生新的變異呢？

「告訴所有人小心，別以為前兩天順利，這會就放鬆了警惕。要是誰不小心被喪咬了，我會直接給他一槍的。」袁錦天的話被傳達下去，每個人的心都提起來了。的確，剛才實在是過於輕鬆了點。很多事實證明，人們往往就栽在這種以為事快要功的時候。

眾人一直在往前推進。袁錦天和沈大偉就抵擋住了大部分的喪進攻。而剩餘的單獨攻擊的喪，其他人足夠應付。中途休息的時候，袁錦天允許眾人到確定沒有喪的地方搜索資。所有人都嗷嗷的，歡喜的不樣子。

沈大偉皺著眉頭看著這幫混子，「這樣沒問題嗎？其實昨天的時候我就想說了，這樣要是遇上喪，怎麼辦？」

「涼拌。」袁錦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如今這個世道，你得給人一點希，而殺喪，收集資，這些都是生活下去的希。」

「可是這樣很危險。」

「哼。」袁錦天冷笑，「那你告訴我現在什麼地方不危險？如果這點危險都搞不定，那他們還憑什麼活著。」袁錦天轉而又說道：「你今天廢話很多，是有什麼事嗎？」

「我已經背下來了。」沈大偉很認真的說道。

袁錦天扯了下角，「這速度還行，慢慢來吧，急不了一時。」

「我想今天晚上就開始練習。」

「隨便你。不過我的時間有限，只能給你做基本的指導，你能領悟多，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我想了一個晚上，還沒想出來該怎麼謝你。」

袁錦天挑眉，「沒想出來？那你就當我一輩子的小弟吧，做牛做馬的，還不能違抗我的命令。」

沈大偉皺著眉想了會，「做小弟沒問題，反正我現在也算是你的小弟。但是你的命令要是錯的，我也不會聽從的。」

「隨你。」袁錦天本不在乎。

晚上收工的時候，一大群人開著貨車浩浩的回去了。有人估計是高興壞了，還帶頭唱起了歌。接著所有人都跟著唱起來。

白葉聽了幾句哈哈大笑起來，「所有人一起跑調，真好玩。」

沈大偉和趙風一聽，都笑了起來。袁錦天角也往上翹了翹，心想，有希就好。

快到工廠的時候，袁錦天放慢了車速，看著前方出現的幾個黑點。趙風瞧著不對勁，「那幾個是人吧。」瞧那走路的姿勢就不像是喪。

袁錦天慢慢的將車子停下，然後下車。兩邊人馬逐漸靠近，對方的確是人，不過狀況都不太好，上髒兮兮的，服也撕破了。三個男人，兩個人還帶著一個小孩。

白葉起來，「王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為你們已經被喪給……」

王哥的慘烈一笑，「是你啊，小白。沒想到你也活著。那天晚上鎮子被一群人襲擊，接著很多人都變了活死人。我們趁著天黑，路，就逃了出去。不過外面更慘，到都是活死人。我們沒地方去，又回來了。」

「王哥，快，我這裡有吃的，我給你拿。」小白很熱的招呼，而其他人都是冷冷的看著這些人。在確定這些人沒有危險前，任何人都得給我收起不必要的同心，這是段小樓在訓練時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所有人都信奉的一句話。

袁錦天眼睛一瞇，突然掏出槍，對準王哥一槍頭。其他幾個逃難的人嚇懵了，尖著逃開。

白葉舉著手也嚇懵了，剛拿出的餅乾上還沾染著王哥的鮮，「啊……你為什麼要殺他？」白葉轉頭，一臉憤怒的盯著袁錦天。

「他被喪咬了。」袁錦天看了眼想的沈大偉。沈大偉急忙拉過白葉，將他護住。袁錦天語氣不善的對沈大偉說：「看好你的人，看來你把我們的規矩當放屁了。其他人還愣著幹嘛？這些人都被喪咬了，全給我就地解決。」

四散開來的四個大人，一個小孩，被眾人追著跑。袁錦天在後面瞄準，一槍一個，統統頭。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好的，我沒有被咬。」一個人拚命的掙扎，努力的想表明自己是健康的。

手下的人看著袁錦天，等待著他的決定。袁錦天走到人邊，乾脆的開的服下擺，腰部赫然是個已經腐爛的傷口。「這是什麼？別告訴我是蚊子咬的。」

人原本還哭哭啼啼的，卻突然張大了，對著袁錦天的手臂就咬。袁錦天急忙退後一步，對著人的腦袋就是一槍。整個頭顱被的稀爛。

六個人全部被殺，袁錦天冷漠的看著一切，說：「把所有集中起來，就地焚燒。」

火點燃了，空氣裡瀰漫著被燒焦的味道。袁錦天沒說走，誰都沒敢。

袁錦天渾上下都散發著怒氣，轉過頭。走到白葉邊，乾脆的給了他一個耳。清脆的一聲響，打蒙了白葉。沈大偉惱恨，袁錦天竟然敢打白葉，更惱恨的是自己竟然擋不住他的一個耳。

「知道錯了嗎？知道我們的規矩嗎？誰給你的權利，隨便拉人伙的？誰讓你隨便發善心的？如果今天我們不在，你真的帶著這些人回去，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別人只當是這些人是安全的，不會對他們有過多的防備。到那時候，會有多人被他們咬？我們中會有多人變喪？我告訴你，收起你的爛好心。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出去。還有你沈大偉，收起你毫無原則的縱容，剛才若不是我立即出手，保不準第一個被咬的就是他。還有你們兩個今晚將我們的制度抄二十遍。」袁錦天一番疾言厲，著實將人給鎮住了。尤其是白葉，傻愣愣的，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之前的一切是真的。

「所有人給我聽好，下次再遇上這樣的況，若是不能確定對方是否安全，那就不要理會。誰敢給老子髮善心，我就先斃了誰。聽到了嗎？」

「聽到了。」

袁錦天寒著一張臉上車。趙風跟在後面，拍拍白葉的肩膀，「一開始我也不理解，不能接。但是我現在非常慶幸有這麼一條規矩。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我們必須收起無謂的善心。那只是害人害己。」

白葉還沒說話，沈大偉倒是先發表他的不滿，「那也不該打人。」袁錦天那手力道多猛啊！白葉的半邊臉徹底腫了。

「打他是為他好。至下次再遇上的時候，這掌能提醒他要謹慎。」趙風替袁錦天辯解。

「反正打人就是不對。」沈大偉依舊不滿，如果不是自己擋不住袁錦天的那掌，白葉也不用挨這一下。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白葉今天就是錯，還差點出人命。你要真對他好，就該讓他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世道，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趙風說完冷哼一聲走了。對於固執的人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