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男人站左邊，人站右邊。小孩？小孩跟著大人一起。沒大人的？沒大人的滾蛋。」段小樓帶著人暴的將眾人分兩群。

當中自然有人非常不滿，其中有幾個就大聲質問道：「你誰啊？我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這裡又不是你們的地方，誰都可以來，憑什麼我們還要聽你們的安排？」

「誰，是誰在說話？給老子站出來。TMD，那個平頭，還有那個帶眼鏡的，把人給我拖出來。」段小樓一聲令下，高凱頓時帶著人將幾個說話的給拉出來了。段小樓走過去，當即一人一個耳，然後一腳將人踢翻。「統統都給老子趕出去。誰要是放他們進來，我就斃了誰。」

此時人群中不滿的更多，鬧哄哄的。有很多人都在說這算什麼，憑什麼？

眼看就要了，段小樓猛的回頭，目兇狠的盯著眾人。「給我站好。想不想吃東西，想不想活？想！那就給我聽話。誰敢不聽老子的話，我先了誰的頭。」段小樓直接拿出腰間的槍，沖天上打了一槍。「誰還敢給老子吵？能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就不錯了，還敢給我唧唧歪歪。不想活了嗎？偉哥，你在幹什麼？手啊！誰不聽話，就給我打。其他人都一樣，誰敢壞了規矩，就給我打，然後直接給我踢出去。」

沈大偉給了幾個刺頭幾拳，然後將人都趕了出去。

這一下子，鬧哄聲果然小了許多。

段下樓見秩序勉強維持好了，於是寒著臉從桌上跳下來。對著趙風說道：「你最好好好登記，要是敢放水，我才不管老大的意思，直接轟你下臺。」

趙風冷眼看著他，「不用你心，我知道該做什麼。」

「你最好知道。我們究竟有多資，能養多人，你比誰都清楚。希你能說到做到。」

趙風也是寒著一張臉，這件事對他是一個很大的考驗。他必須站在團隊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不能帶一點私人。

「第一位，姓名，年齡，職業，技能，哪裡人，怎麼逃出來的……」

袁錦天在二樓冷眼看著樓下。段小樓抬眼一看，就跟袁錦天的目對上。段小樓衝他一笑，然後果斷的跑了上來，「覺怎麼樣？我們招了幾個傢伙，看上去還不錯。」

袁錦天沒表態，而是說：「速度太慢了。這麼多人，弄到天黑也弄不完。」

「已經可以了，平均三分鐘一個。」

「還是太慢。要麼增加人手，要麼按技能劃分。總之你這個方法不好。」

段小樓想了下，也是，這樣一個一個的來，的確太慢了。「那行，我下去重新劃分一下。」

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一個人的哭聲，「求求你，收下我。我，我會唱歌，我會做飯，對，我還會做飯。我是學工商管理的，我能幫的上忙。求求你……」

人年齡不大，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渾狼狽，抓著趙風的腳就是不肯撒手。段小樓看著幾個小弟的反應，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靠，稍微有點姿的人就能讓你們不作為，老子今天非了你們一層皮不可。拿著槍氣勢洶洶的下樓。一下去，先是給了守在趙風邊的小弟一個耳，然後直接提著人的領子給丟了出去。「我們這裡不留廢。」

趙風沒吭聲，他之所以任由人抓住自己，的確是有那麼點可憐。那麼年輕，估計還在讀書吧，要是在平常，一定是個天之。可是如今卻要淪落到出賣自己的相來維持生存。人上的痕跡很明顯的說明了這一點，卻以為別人看不出來。真是傻人啊！

「趙風，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坐在這裡了。下一位。」

趙風沒吭聲，沉默的記錄著下一位的資料。他此刻覺得自己的心真夠的，離鐵石心腸不遠了吧。

「所有人聽好，會拳腳的站在偉哥，也就是大個子這邊。會廚藝的站在這條線。會機械電子的，會修車的，反正有這方面技的統統給我站這裡。有特殊才能的站在這裡，比如會種田的，醫生之類的。其他雜七雜八才能的站在小平頭這裡。沒有才能的給我滾蛋，老子不養廢。」

這樣一分類，形果然比一開始清楚多了。當然沒有人會認為自己是廢，這就需要大家的甄別了。而沈大偉被分配到的任務就是鑒別這些所謂有拳腳功夫的人是否真有其才。想要在偉哥手下矇混過關的，統統都給打出去。

此時一個中年婦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走到了最前面。婦很張，很小心的說：「我會做飯，洗服，被子，看小孩。家務活全都會做……啊，那個一般家常菜我都會……大鍋飯沒做過，但是我想應該差不多吧。小孩是我自己的，他爸爸沒了。我小孩他會掃地，做家務，會帶小孩，還會做一些簡單的飯菜。」

趙風很為難的看著中年婦。按理說，以的才能，是可以留下來的。畢竟他們現在缺乏廚師跟做後勤衛生工作的。但是帶著小孩，這就拿不準了。畢竟袁錦天沒說小孩要怎麼理。

此時袁錦天已經來到趙風後，說：「收下他們。」然後示意趙風，兩人來到僻靜的地方，袁錦天很嚴肅的說：「這群人裡面小孩一共有十八個，都是八九歲到十三四歲不等。這些小孩全部收下。」

趙風驚訝，「為什麼？」

「他們是希。」袁錦天說完這句話後，又補充了一句，「收人之前，記得先說清楚，這些小孩都要跟大人一起做事，參加訓練。要是做不到的，都要趕走。」

趙風不解，又有點瞭解。最後還是點頭，說：「行，我知道了。」

人群中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穿著白襯的男人吸引了袁錦天的注意。這人從一開始就安安靜靜的，沒見他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而且他在選擇站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後站到了所謂雜七雜八才能的那一隊。雖然如此，這人骨子裡的傲氣卻是無法掩飾的。看的出是個很冷靜，很克制的一個男人。

袁錦天示意小平頭先登記那個人的資料。等資料到手後，袁錦天拿過來一看，職業是法醫。法醫？仵作！真是很有趣的職業。這麼說此人跟死人打道比跟活人更多了。不知道此人對喪有沒有研究。名字那一欄寫著沈一舟。袁錦天抬頭看著人群裡的沈一舟，他已經被選中，可以留在這裡。但是他的神依舊是淡淡的，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搭理人。

袁錦天笑了笑，希這個人他沒看錯。

此時有一個隊伍吵了起來，一個二十幾歲的男生和一個生扶著一個六十幾歲的男人，正在跟自己這邊的人爭論。生的聲音很大，很刺耳，「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專門從事臨床醫學研究的劉教授。你們將他趕走，那是你們有眼無珠，沒見識。總之要走我們就一起走，要留我們就一起留。」

「對，我們一起留。你們不能把教授趕走。」男生也大聲的說道，並且做出防的姿勢，生怕自己這邊的人直接對劉教授手。

段小樓一臉兇狠的上前，「吵什麼吵。你說他能留下來？憑什麼？」

「劉教授是醫學上的專家，是院士。你們必須要有這樣的人才，否則是你們的損失。」生毫不相讓的對著段小樓。

「你說他是專家？你有什麼證據？隨便拉個人來說就是專家，你當我是傻子啊！告訴你，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專家。而且，真要是專家，就先把自己的冒治好。充什麼專家，趕走。」段小樓一揮手，手下的人就要手。

「等等。」袁錦天走了出來。

眾人都看著袁錦天，見他一句話就讓人停住了手，大家都猜測他才是這裡的老大，至也是頭領之類的。只是長相過於文靜了點吧！不過氣勢倒是十足，很有當頭領的風範。

「你是研究臨床醫學的？臨床醫學是什麼東西？」袁錦天不恥下問。

生和男生一臉的看著袁錦天。最後還是老教授夠淡定，「小伙子，你是他們的頭吧。很不錯，你們都很不錯。必要的手段是必須的，就跟醫學上的……」

「等等，廢話以後再說。你先說說你的臨床醫學是什麼東西，對我們來講有什麼幫助？難道就是給人看病開藥的醫生。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這回到老教授一臉的看著袁錦天。

段小樓不耐煩，說：「跟他們廢話那麼多幹嘛，統統趕走了事。」

袁錦天轉頭看著他，「你去理別的人，這裡我來負責。」

段小樓撇，叼著煙帶著人走了。

「臨床醫學屬於應用醫學的範疇，主要是研究疾病的病因，診斷，治療和預防。他是據病人的臨床表現，從整出發綜合研究疾病的病因……像科學，外科學，婦產科學，兒科學都屬於臨床醫學的範疇。」老教授比較通俗易懂的給袁錦天解釋了一下臨床醫學。

袁錦天點點頭，問：「那你對T病毒有什麼看法？對喪你瞭解多？」

「對於T病毒，我的初步看法是他是一種破壞人神經的病毒。對於喪，目前沒有研究過，無從瞭解。知道的東西都跟各位一樣。」

袁錦天再次點點頭，還算誠實，比電視上所謂的專家要強。「T病毒是怎麼來的，知道嗎？」

劉教授歎口氣，又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肯定跟某些人不了干係。這樣的病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存在，然後發。肯定有人為的因素在裡面。」

「你所謂的某些人是指什麼人？」

「不知道。」劉教授閉不言。

袁錦天也不再問，問出來也解決不了問題，反而給自己添堵。「這兩位是你的學生？」

「對，他們都是我帶的研究生，水平很不錯。」

「能看病開藥嗎？會外科手嗎？會打喪嗎？」

男生和生都略顯尷尬，說：「打喪還不會。你說的其他的都會，不過實踐有限，因此水平也有限。」

袁錦天再次打量三人，兩個學生很狼狽，老教授的樣子好一點，看樣子一路上都有被很好的照顧到。「行，你們都可以留下來。等登記完了以後，你們就要考慮怎麼將我們的醫療隊建起來。我希如果明天我們要用到醫療隊，你們就能立即提供醫療服務。去那邊登記吧。」袁錦天說完就轉走了。

兩個學生張大了，就這樣？還讓他們組建醫療隊？還明天就要用到。這個太兒戲了吧。

劉教授點點頭，「走吧，我們去登記。既然來了，就要做點事，總不能吃白飯。」

事到了晚上終於告一段落。總共收了四百五十一個人，都是有各種技能在，比如修車，煮飯，拳腳，醫生，殺過喪，學理的學生，會機械的工人等等。但是依舊有三百多人被無的趕走了。其中很大部分是缺乏力的老人，沒有技能的人，懦弱又無本事的男人，還有幾個鬧事的壯年漢子。

被留下的人看著一個個被趕走的人，個個都是面凝重，有的人還哭了出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沒有辦法，誰都想活下去，可是這裡卻不能無限制的收人。畢竟一開始段小樓就說的很清楚了，收了人大家就是一個團隊的，就會盡可能的保證大家都能活下去。也因此，沒用的人是堅決不收的。誰也不能說段小樓做的不對，只是這真的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