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天早上五點鐘所有人都被喇叭聲醒。還有沒意識到狀況，依舊賴床的，乾脆挨了一子打，然後被迫起床。起床後，所有人圍著工廠周圍的公路跑圈，就連六十多歲的劉教授也加到跑步行列中。

跑步完後，各小組人員集中在一起統一訓練。作很簡單也很枯燥，就是拼刺。總之就是要學會如何團隊合作殺喪，如何自保。整個過程中，有人苦，有人累，但是都在段小樓和各位副教凌厲的眼神下，以及各個組長毫不留的棒伺候下乖乖的閉上了。

七點鐘結束訓練，開始吃早飯，加上休整的時間總共一個小時。八點整所有人集合，分配任務。其中一個隊外加醫療組，後勤組，廚師組的人留守，繼續訓練。其他三個隊的人員，無論男統統跟著一起到鎮子上殺喪。新來的部分人得知馬上就要打喪，未免會有退。可是一看到段小樓，所有人都將退堂鼓給塞回了肚子裡，吭都不敢吭一聲。打喪就打吧，這麼多人，未必就會到自己。很多人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出發。

車子上，段小樓眉頭皺，是叼著煙卻不點燃，不知在想什麼。沈大偉也是一臉凝重，「這些人本不行，至還要訓練一段時間。就這麼讓他們直接面對喪，這分明就是冒險。」

段小樓嗤笑一聲，說：「高凱，你告訴他你們之前訓練了多久？」

「兩天。不過兩天加起來也就四個小時左右。其他時間都在做事。」

段小樓嘲笑一聲，說：「訓練的再多有個屁用，我們現在有時間搞這一套嗎？最好的訓練就是讓他們直接面對敵人。只要殺過一次喪，以後就好辦多了。」

「不用說了。這個決定是我做的，即便有問題也由我負責。」袁錦天擲地有聲，示意所有人都閉，這些廢話都沒必要說。

所有人都閉上，最後段小樓沒忍住，笑出聲來：」哎呀，還是老大厲害。以後有什麼意見都沖老大說去。「

「段小樓，閉上你的，趕下去組織人員。今天你的任務要是沒完，晚上你也不用吃飯了。」

「靠，你這是差別待遇。」

袁錦天盯著他，語氣不善的說：「你敢有意見？」

「沒，我那敢有意見。」段小樓非常識時務，立即下車做事。其他人都跟著下車。

殺喪的戰鬥開始的並不激烈，有袁錦天等人打頭陣，加上原本之前就殺了不，後面的人就很輕鬆了。可是即便是這樣，途中也出現了不狀況。有個男人，看著喪衝自己撲過來的時候，嚇得尿子，差點害得他的同伴被喪咬。還有個人，在喪還離著幾米遠的時候，丟下手裡的傢伙轉就跑。要不是那組的小組長果斷的補上去，聯合其他組員一起將喪殺了，估計就該有人被咬了。還有人看著喪就發抖，手一哆嗦，喪沒刺中，反倒是把邊的人給刺了個鮮長流。這樣的事，段小樓沒空理會，讓各組的組長記下來，等回去後秋後算賬。

今天總來說收穫是不錯的，加上前幾天的努力，鎮子上的喪已經被殺的七七八八了。中間休息的時候，袁錦天拿著水瓶喝水，皺著眉頭著遠。那裡有人徘徊，他知道是那些被趕走的人，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附近徘徊著不肯離去。難道是指著還有被收下的一天？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樣子。」段小樓遞給他一包餅乾，「趕吃吧，這可是我的最後一包了。等兔崽子們搜索回來後，又該有好東西了。」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是指那些不肯走的人嗎？」段小樓看著遠在田里刨吃的人，「別管他們了，先把自己顧好了再說吧。」

「不是指他們，我有種不安的覺，總覺的要出事。原本以為是擔心流民，可是事實卻不是。對了，今天是八月十五？」

段小樓稍微愣了下，「你是指農曆嗎？好像是吧？昨晚月亮還大的。」

「有多久沒下過雨呢？」

這思維完全就是跳躍式的，段小樓都跟不上了，「應該有一兩個月了。」

袁錦天的眉頭更是皺，「這幾天，你安排更多的人警戒巡邏，我擔心會有事發生。」

「行，我明白。這幾天我也有這種覺，可能沒你那麼強烈。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的直覺？」

「是不是直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肯定會有事要發生。」

「你就這麼肯定？」段小樓有點懷疑，雖然在執行任務中，很多時候直覺都能幫助自己，但是也沒說一定要靠直覺吧。

袁錦天將餅乾咬的喀吱響，又將瓶子裡的水喝，將瓶子丟在車上，說：「你等著看吧，等真有事發生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是不是真的！」

休息完後，繼續打喪。打完喪，就是組織人員搜索資，總之跟以前一樣，能拿走的統統帶走。

天還沒黑，袁錦天就下命令，收隊回工廠。對此沒人有異議，大家都想早點回去。又是，又是汗的，早就想回去好好洗洗。

吃完飯後，段小樓將白天所有犯了不同程度錯誤的人都給集中起來。這些人都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辦公室裡，袁錦天問：「你準備怎麼理這些人？」

「都趕走，MD，全都是廢。」段小樓罵道，他還真沒想到，這些人搞起事來，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靠這些人殺喪，鬼扯吧。

「不能全部都趕走，這會讓人人心惶惶。」袁錦天提出自己的建議，「我的意思是將那些放棄同伴，只顧自己逃命的人趕走。至於其他的人，給他們一個機會。若是再犯，你再趕走不遲。」

「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沒辦法，我們得給人希。如果你將所有犯錯的都趕走，這樣在很多人看來，是過於嚴苛了。畢竟他們只接了一個多小時的基本訓練。這會讓很多人失去信心的。」

段小樓考慮了一下，「靠，這事還真是麻煩。我都不想幹這個什麼狗屁武裝部長兼任總教，完全就是累死累活，還沒半點好。要不我還是單打獨鬥算了。」段小樓有點小緒，都是這兩天被無數的人和事給鬧的。

袁錦天很理解的看著他，他自己也是頭痛的很。要心這麼多人的命，偏偏條件有限，力不可謂不大。不過還是說道：「你倒是想的，趕幹活去，沒空聽你發牢。」

段小樓叼著沒點燃的煙出去了，出去前還不忘沖袁錦天齜牙，暗罵剝削。犯錯的人當中其中有八個人，在行中棄隊友不顧，自顧自逃命去了。這八個人都被單獨擰出來，然後直接讓段小樓帶著人給趕出去。八個人有男有，個個哭天搶地，紛紛後悔。

段小樓罵道：「靠，這時候有勁的啊，打喪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這麼有勁。看到喪跑得比誰都快。嗯，我早上跟你們說什麼呢？要是誰敢在打喪的時候，棄隊友不顧，老子就棄了他。都給我滾蛋。」

八個人被強行趕出去，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懾到了。中間不是沒有人心，可是誰也不能指責段小樓做的不對。畢竟一開始就將規矩說清楚了，而且這些也的的確確犯事了。而其他犯事的人，則是無比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那麼做。要不然自己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如果被趕出去了，那該怎麼活？

白葉心，面有不忍，問沈大偉，「非得要將這些人都趕出去嗎？就不能換種方式懲罰。這樣太殘忍了。」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再說沒有規矩難方圓。你看看其他人的反應就該知道，這樣做其實是很有必要的。」

白葉看過去，絕大部分人的臉上都是慶幸，堅定，還有決心。「用別的方法也可以達到這個目的啊，沒必要非得這樣。」

「可是段小樓他們不會這麼想，其實我也比較贊同這種做法的。」

白葉很意外的看著沈大偉，「你也贊同？為什麼？」

沈大偉看著白葉，眼裡有擔心。白葉過分善良，只會害了自己。沈大偉無比認真的說：「因為這就是生存法則。你放棄了別人的同時，也等於將自己放棄。而且這個組織不是慈善機構，不是方的收容站，這裡的每一點資，都是大家拼著命拿回來的。如果容忍這樣的人存在，你讓其他流流汗的人作何想？再一個這個組織其實還很散，必須要用點手段將這些人牢牢的綁在一起。你看最初跟著袁錦天的那二十來號人，當初想必也是經歷了類似的況。但是現在他們絕對是無條件的支持袁錦天，算是袁錦天的骨幹力量。而且每個人都必須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沈大偉希白葉能明白這番道理，這也是他自己想了幾天的出來的結論。

白葉若有所思，然後說道：「我不是全部都能理解，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人是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只是懲罰未免過重了點。」

沈大偉苦笑，想要改變白葉的觀點，真是任重而道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