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晚上袁錦天打坐練氣完畢，提著劍到樓頂練劍。而沈大偉也固定的在樓頂練拳，順便讓袁錦天給他指導。而段小樓則在一旁明正大的學。對此，一開始沈大偉是有意見的。楊家拳法，只有楊家人能學。段小樓算什麼回事。

不過袁錦天一句【敝帚自珍】的話，點醒了沈大偉。經過一晚上的考慮，也就同意讓段小樓學。

段小樓道，「什麼學，老子是明正大的學。」

沈大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確，學就是學，不要狡辯。讓你學是給袁錦天的面子，不是給你的面子，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否則吃我拳頭。

段小樓掏出槍，衝他比劃，「來啊，我們來比比，看看究竟是你拳頭快，還是子彈快？」

沈大偉不忿，想手。袁錦天此時施展輕功，提著劍就沖段小樓刺過來。段小樓趕撲地打滾躲開。然後囂道：「喂，謀殺啊！」

「你作為他們的頭領，作為總教，不以作則就算了，還一天到晚尋釁滋事，挑起矛盾。你就該打。」話音一落，提起劍乾脆的打在段小樓上。

段小樓苦死了，大罵：「袁錦天，你不要太過分啊！」更苦的是，明明看見劍打過來，偏偏就是避不開，總是慢了半拍。「袁錦天，你有種我們單挑。」就在他大罵的時候，上又挨了一下打。

沈大偉抱冷眼看著，很明顯袁錦天就是藉著這個機會教訓段小樓。不過自己應該出面為段小樓說話了，否則袁錦天就該覺得自己不識抬舉了。

「老大，算了吧。我和段小樓其實是開玩笑的。」

段小樓跳起來大罵，「沈大偉，你在哪裡假惺惺的，老子不吃你這套。」

袁錦天收起劍，冷眼看著兩人，「段小樓，我知道你心裡憋著火，但是這不是四招惹是非的原因。除非你能打贏我，否則你就給老子收斂一點。還有沈大偉，你給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現在的一切不是靠你一個人掙來的，所有人都付出了辛苦。段小樓是你們的老大，我希你以後能做到最起碼的尊重。」

段小樓了下被打痛的背部，惡狠狠的說：「袁錦天，我總有一天要把你打倒。」

「我等著你來挑戰。」袁錦天不屑的看著他。

「段小樓當我們的老大，我不服氣。他不過是比我先來而已。」沈大偉突然說道。

段小樓齜牙。袁錦天暗皺眉頭，「那你想怎樣？難道你要當老大，你覺得你行？」

「他想當我們的老大，至得打贏我，否則我不服氣。」

「好，很好。」袁錦天怒極反笑，一個二個都是不省心的，都TMD以為自己天下第一。氣死他了。

「沈大偉，你想跟我比試？別以為你拳頭厲害，你連老大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憑什麼跟我比，你憑什麼不服氣。」

沈大偉舉起自己的拳頭，「憑的就是這個。你想要領導我們，那就用實力證明你有這本事。你說你敢不敢？」

「老子難不還怕了你。」段小樓掉外套，放下槍，「我今天就給你比拳腳功夫，你知道什麼做尊重。」

袁錦天看著兩人，冷冷的說道：「你們要比，我沒意見。不過點到即止，若是耽誤了明天的事，你們兩個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兩人擺開架勢，沈大偉率先出擊，段小樓並不避讓，反而迎面對打。袁錦天冷眼旁觀，這是第二次看到段小樓耍拳腳功夫，跟第一次比起來，似乎有不進步，至力道上面強了。沈大偉使得是正宗的楊家拳，而段小樓的拳則非常雜，但是都有一個特點，夠狠。每一招都往人上致命或是最弱的部位攻擊。兩人一時間打的難分難捨，袁錦天還真沒看出究竟最後誰會勝。不過袁錦天估計，段小樓最終會是贏，因為他夠詐，會使手段。而沈大偉的拳打的是好，不過過於墨守陳規，不懂靈活應用。

樓下突然有大靜，四周的燈都滅了。

「怎麼突然停電了？」有人大聲喊道，不過並沒有驚慌。停電，甚至停水都是遲早的事，應該說持續到如今才停電，大家都意外的。難不發電廠一直到現在才被喪攻陷嗎？那自來水廠什麼時候會被喪襲擊呢？不過停水也沒關係，在這之前，已經打好了井。不過要供應四百多人的用水，夠嗆。

遠也有靜，袁錦天急忙走到樓頂邊緣，看向遠方。此時天上月亮高掛，雖沒有燈，但是依舊看得清清楚楚。正有大批的黑影沖工廠這邊來，看那走路的姿勢，就知道是喪。

「別打了，快過來看。」

沈大偉和段小樓假裝沒聽見，繼續拳打腳踢。袁錦天怒氣橫生，施展輕功，跑過去一手抓一個，忍著沒對兩人手，「都給我住手，出大事了。」

段小樓和沈大偉跟著袁錦天來到樓頂邊上看向遠方，段小樓乾脆的罵了一句，然後說：「瘋了吧，哪裡來的這麼多喪？鎮子上了不起還有兩三百個。看這樣子，黑的，估計有千八百個吧。媽的，這些喪平時不是遲鈍的很嗎？離遠了一點，聞不到氣味，就抓瞎。現在怎麼這麼厲害，都知道往我們這邊來。難不變狗鼻子了，那麼遠都能聞到人味。」

「現在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你們兩個趕下去，所有人都起來警戒。今晚要大開殺戒了。」袁錦天沖兩人吼道。段小樓和沈大偉急忙跑下去。所有的房間都被敲得砰砰響，此時時間還早，很多人其實都沒睡著。外面一敲門，立即就爬了起來。

「趕，趕，喪襲擊，統統都給我起來。」

所有人各自就位，袁錦天讓沈大偉帶著部分人守著工廠。而他和段小樓則帶著人出去迎擊喪，爭取能將喪擋在壕外面。點人的時候，袁錦天不經意的看到沈一舟，所有人都在擔心慌的時候，他依舊是一副冷靜克制的模樣。

袁錦天指著他，「殺過喪嗎？殺過，那就跟我來。」

沈一舟點點頭，跟在袁錦天後。袁錦天回頭看他一眼，依舊冷靜克制，真是個冷的人，不知道殺喪的時候能不能熱起來。

段小樓心裡擔心，這麼多喪，而他們這邊大部分都是菜鳥。喪對菜鳥，還將近三比一的比例，這簡直就是太過不堪了。坑爹啊！不過擔心歸擔心，他並不害怕。怎麼殺都是殺，反正不一定死得了。而趙風則不同，他拉住袁錦天，「我們不能去送死，就留在工廠抵抗。」

袁錦天冷笑一聲，「怎麼抵抗？這裡是工廠，不是專門的防碉堡之類的。若是讓喪靠近工廠，我們才是統統完蛋。」

「那要不我們撤走！」

「撤走？撤到哪裡去？哪裡沒有喪？撤走後這麼多人吃什麼，喝什麼？要是怕死就別來，躲在工廠裡。只要我還有口氣，就不會讓喪殺過來。」袁錦天背著劍，豪氣干雲。今晚月圓之夜，正適合大開殺戒。

袁錦天和段小樓帶著三百多能打的男人和人衝出工廠。袁錦天的戰是分三層防，最前面的就是諸如他和段小樓之類的人，做為前鋒殺出一條路。而像高凱他們並一部分新招募的人作為第二層，狙殺從第一層防過來的喪。第三層主要是做後備，幫助第二層防的人員。如果三層防都被突破，那麼留守工廠的人就要跟喪面對面的廝殺了。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也意味著人差不多都死乾淨了。

袁錦天帶著人來到壕。對高凱說道：「你帶著人就守在這裡，有喪掉下來，果斷的給我殺。不過我沒槍給你們，我給你留兩個火力手，小平頭，韓明月你們兩個就守在這裡。有喪過來就給我直接頭。多餘的廢話我不說了，反正你們心裡明白，能撐過去，我們都能活，撐不過去，你們都會死。不想死的就給老子打起神，準備殺喪。」

袁錦天說完，頭也不回，帶著二十幾個骨幹過壕，殺喪群。

出來前，段小樓就將一直藏著的槍支和子彈都拿了出來。找了二十來個手好的，有手的人，每人一支槍，差不多一百發子彈，跟著袁錦天打頭陣。沈一舟也在這些人裡面。拿著槍，沖天試了一槍，依舊面無表的，將槍放在腰間。手裡拿著一把泛著冷的手刀耍來耍去。雖然表沒有變化，但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此人貌似開始興起來了。難道是因為看到大批活死人的緣故嗎？難道這人只對死人才有熱嗎？

喪離著壕還有點距離的時候，袁錦天先是對段小樓說：「你帶著人就守在這裡，實在不行，就退到壕後面。」說完，就提著劍殺進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