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寧到同學們投來的視線，在心裡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又看他，又看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他！怎麼的，沒見過這麼A氣外的Omega嗎？

紀翰似乎並沒有到學生們的猶豫，又或者說，即使有所也沒有放在心上，掃視了一圈，問：“五個人一組，有自願上來的嗎？”

沒人吭聲，顯然誰都不願意當這第一波的試驗品。

紀翰直接拿出點名冊來，隨便報了幾個名字：“苗汾，步英豪，居靖，杜曼凝，姚開宇。”

被點到名字的人只能心不甘不願地站起來，走上臺去。

帝海軍大學校的教室有些特殊，除了安排學生座的階梯外，將演講臺上一系列材由機械臂收回後，便出了一大片空曠的場地來。

被點到名字的幾人站在空地的中央圍了一個圈，畢竟都是新生，大眼瞪小眼地站著，有些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紀翰提示道：“不用刻意控制，將其他人想象你的對手，集中神盡可能地發自己的信息素就行，開始吧。”

臺上的幾人聞言，雙手一個個都地握了拳，臉上的表也漸漸地凝重了起來。

五人中有兩個Alpha和三個男Alpha，雖然都是新手，但是A級信息素的底子在那裡，同一時間全力發出來，就算隔得甚遠，座位上的同學也都地到了一種濃烈的迫，一時間所有的注意力都不由完全落在了場上。

為了可以在第一堂課上留下一個好的印象，臺上的人顯然都憋足了勁，一邊抵抗著其他人信息素帶來的震懾，另一邊又示威地發現著氣息，宣誓著自己的強大。

男質上到底還是存在著差別，居靖和杜曼凝兩個Alpha率先支持不住，著氣退讓出了中央那塊被信息素斥滿的區域。

另外的三人還在較勁，過了片刻之後，苗汾和步英豪陸續敗下陣來，隻留下了姚開宇一個人傲然地站在場上，這才將自己的信息素都收斂了起來，汗流浹背地出了釋然的笑容。

紀翰一直站在旁邊做著記錄，結束後抬頭掃視了一圈，逐一點評道：“居靖，你的信息素發較強，但是持續不足，估計會影響將來的機甲實；杜曼凝剛好相反，雖然比較持續穩定，但是發強度不夠很容易讓你在實戰中於劣勢；苗汾，你的峰值峰谷波太大了，這種間斷發必須改過來，不要會吃大虧；步英豪的話，每個指標分布都比較均勻，但是太過均勻也未必是好，也就意味著各方面的實力有所缺乏，都需要進行提升；至於姚開宇……”

說到這裡，稍微頓了一下，他出了一抹讚許的笑容：“不管是掌控能力還是本強度，都很不錯，是目前為止最好的一個。”

得到點評之後，所有人都默默地將自己的優劣記了下來。

有了第一組的示范，剩下的其他人心裡多都有了底。

不過剛才那集發的覺著實讓大家到非常新奇。

也虧的眼下在場的都是A級以上的持有者，要不然換其他學院那些B級、C級的學生們，就算隔著較遠，恐怕在這樣強大的信息素震懾下也很難承。

作為場唯一一個Omega，所有人都以為路景寧會需要中途退場，誰料直到第一組從臺上下來，他看上去依舊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

非但沒在這樣強大的Alpha信息素下到影響，反倒面不改心不跳地湊在聞星塵旁邊評頭論足著。

Omega對Alpha信息素的接畢竟和他們不同，所以距離稍近的同學總可以聽到這樣的話語時不時地落耳中——

“杜曼凝這個信息素味道不太對啊，怎麼酸溜溜的，不會是汗臭吧？”

“居靖的就香多了，有點麵包的味道，唔，還勾人食的。”

“聞星塵你們這些Alpha聞不到真是太可惜了，步英豪那是榴蓮的味道吧？唉？苗汾的也不太好聞，有點大蒜的覺。”

“姚開宇的信息素就好聞多了，這是……嗯？像是清湯烏冬面，啊，我喜歡這個味道。”

眾人聽得眼皮直跳。

麵包，榴蓮，大蒜，清湯烏冬面？你特麼確定是信息素的味道而不是你中午的菜單？

一個Omega居然在大庭廣眾下說自己喜歡一個Alpha的信息素，到底能不能矜持一點啊？！

心瘋狂吐槽著，眾人卻是下意識地把視線朝著姚開宇上投去，心裡極度不屑。

嘖，居然能讓路景寧這種Omega覺得好聞？

等著吧，他們的肯定更好聞！

攀比的心思一起，注意力便被轉移了開去，一時間，沒人留意到路景寧忽然笑地湊到了聞星塵的跟前吸了吸鼻尖，若有所思地了角：“聞星塵，你什麼時候上？也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會不會對我胃口？”

聞星塵看了他一眼，饒有興致地笑了一聲：“等會不就知道了？”

路景寧也笑：“真是期待。”

不管怎麼說，聞星塵好歹是他看上未來組隊最適合的Alpha人選，到時候，有一個清新舒適的合作環境，總比每天強忍著被熏的痛苦要來得好多了！

姚開宇回座的時候到了其他人異樣的視線，隻以為是因為自己得到了老師的表揚，也就沒有多想，只是看到路景寧那泰然自若的樣子時，眉心微微地擰了幾分。

雖然距離較遠，但是在他全力發的況下，從來沒有Omega可以像這樣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路景寧這種沒事人的態度讓他不由到了些許挫敗，就連紀翰的認可所帶來的就，也不自覺地被衝散了些許。

第一組全部歸位了之後，紀翰又象征地問了一句：“下一組，有沒有人自願上來？”

這回和上次不同，轉眼間就有五人衝到了臺上。

四院每年錄取的學生數量不多，說是一個學院，卻其實只有一個專業，分為了三個班級後，每班也不過是二十人而已。

這時候大家早就已經反應過來了，按照紀翰這種分組的方法，全班總共就四組，如果一直被地等點名地話，估計一不小心就要跟路景寧分在一組。

雖然這些Alpha新生們並不覺得Omega的信息素在作戰模式下能有多大的迫，但是卻不得不考慮自製力的問題。

即使不在發期，有時候面對Omega時那生理上自發的反應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

路景寧對於這些人過分積極的上場態度到不是很能理解，但也沒太放在心上，轉頭問聞星塵：“你準備什麼時候上？”

聞星塵想了想：“第三批？”

路景寧點頭：“行，那我第四批。”

坐在後頭的薑欒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中，因為沒能搶在第二批上場，在人神戰片刻之後，最後忍痛決定了留在最後。

像他這種風月老手，跟Omega接的還算多，自認為應該不會（不敢）對路景寧這種喪心病狂的Omega起半點歪心思。

但是，如果上聞星塵就不一樣了。

按照他以往對這人的了解，跟他對壘的話，就怕是還沒開始就直接結束了。

第二批的信息素展示也非常順利，A類信息素的學生們據自我認知來發揮信息素功效，實際表現出來的強度基本上沒太大差別。

到了第三批的時候，聞星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路景寧笑瞇瞇地朝他揮了揮手：“加油。”

聞星塵應道：“好的。”

展示開始，3秒鍾之後，直接結束。

紀翰：“……”

結束地太快，連給他記筆記的時間都不夠。

不過也足以看出，S級的信息素和A級之間，到底還是存在著天壤之別。

秒敗的幾人看起來很是沮喪，但實際上不只是是他們，就連隔了極遠距離的其他人，臉都不可避免地有些約泛白。

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過這樣強大的迫，就好像一隻無形的手牢牢地遏製住了他們的咽，完全沒有給他們半點息的機會。

強得嚇人！

前面兩批的人不由慶幸自己提前上去完了展示，要不然，被聞星塵這樣強大的信息素一震懾，接下來的發揮很可能會深影響。

心有余悸之下，他們看向等待上臺的最後那批同學時，神間不由帶上了幾分的同。

看得出來這幾個Alpha確實大刺激，臉看起來蒼白了不，就連站起來的時候影都有些搖搖墜。

Alpha尚且如此，更不用說路景寧這個Omega了吧……

所有人的腦海中幾乎都是同樣的念頭，結果，當他們看向路景寧時，卻是驚訝地發現他的臉上非但沒有半點影響的樣子，反倒是比之前顯得愈發神采飛揚。

看那雙眼睛，甚至整個都亮了起來，驚喜之溢於言表。

眾人：“？？？”

其實也不怪路景寧到這麼愉悅。

親測之後才發現，聞星塵的信息素居然出乎意料的好聞！

不止沒有半點其他Alpha給他的油膩，落鼻息間反倒是輕輕的，是一種百聞不厭的味道。

一想到未來合作後無疑會非常溫馨舒適的畫面，他的一雙眼睛就忍不住笑地彎了月芽。

這波妥了！

聞星塵回來的時候邊還約帶著信息素殘留的味道，先是遙遙地打量了一眼路景寧的狀態，這才放心地走了過來，詢問道：“覺怎麼樣？”

路景寧也不客套，給與了強烈的肯定：“了！”

聞星塵滿意：“那就好。”

兩人隻言片語的流，換來了一眾聽者們世界末日般的震驚。

這是什麼意思，突然間怎麼就上了？

果然AO之間的之隔了一信息素的距離嗎？！

紀翰的激筆輕輕地在筆記本上敲了兩下，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拉回了眾人的思緒：“下面，最後一批。”

路景寧了關節，懶懶散散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啊啊，終於到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當你們看到這章的時候，就說明存稿箱君已經徹底嗝屁了，而老醬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