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異樣的覺轉瞬即逝，倒是把睡意給衝散了不。

路景寧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神了，也沒再多想，將注意力集中了起來。

畢竟是第一堂機甲課，容很簡單，就是讓雙方各控一臺機甲，用的信息素讓這兩臺機甲在場上簡單地掰個手腕。

這種作並不需要消耗太多的信息素氣能，雖然說昨天剛剛注過抑製劑，但是路景寧整的氣能基數大，這種況下只要不是太大強度的控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上基本上和過家家沒太大的區別。

但是，其他同學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在他們看來，場上兩臺相對而立的機甲儼然自帶雄壯的BGM，兩位S級信息素的高手一出手，像極了古武俠小說裡華山論劍的壯烈。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然後，便看著兩臺機甲各自往前邁了一步，機械壁就這樣地握在了一起。

畫面一瞬間仿佛定格，如果不是周圍地面傳來的約震，幾乎都要讓人以為這兩人是在臺上單純地擺了一個POSE。

眾人驚歎，果然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輸誰啊！

路景寧在坐上機甲後就有一種蠢蠢的興，這時候在控艙裡更是可以到力量之間的強大撞。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莫名回想起了聞星塵信息素那淡淡的薄荷煙味的氣息。

忍不住微微地了鼻尖，看了一眼跟前的鐵甲，他的眼底不由湧起了一旺盛的鬥志。

聞星塵這樣一個S級的Alpha，讓路景寧無比地想要徹底戰勝他。

而就在一次又一次的發後，似乎也同樣激起了聞星塵的鬥志。

兩臺機甲臂上的力量逐漸加大著，兩邊雙雙較著勁，偏偏誰也不過誰，就這樣久久地僵持在原地。

神仙打架果然不需要區分場合，眾人隻覺瞠目結舌。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約看到那兩臺機甲牢牢握在一起的機械臂上，似乎出現了那麼一裂的痕跡。

這堂機甲課的老師沃飛自從畢業後就一直在校留任，帶過那麼多年的學生，從來沒見出現過這種況，微微錯愕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慌忙喊停：“兩位停下吧！可以了！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

然而路景寧卻沒有半點想要停下的意思。

一段時間的對抗，讓他的信息素仿佛被徹底喚醒，這時候橫衝直撞地似是想要尋找一個發泄的出口，不可控制地通過連，就這樣完全傳遞到了機甲上。

作為他的對手，聞星塵可以到有一巨大的力量連綿不斷地湧來，就連他都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迫。

眉心不可控制地微微擰起，抬頭看去的時候，恰見兩隻握在一起的機械臂忽然“哢嚓”一聲巨響，竟然不堪重負地應聲折斷，扭曲了一個詭異且奇怪的弧度。

同一時間，沃飛的整張臉也疼地擰了一團。

畢竟是他的課，這機甲壞這樣特麼得賠多錢？也不知道這個月的工資夠不夠抵？

但這時候顯然也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心疼賠償金了，此時，路景寧所在的那臺機甲表面的暗灰澤約間，開始轉了赤紅。

這是開啟了全面進攻模式。

沃飛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一年級生居然會有這麼強大的信息素氣能讓機甲轉這種頂級形態，震驚之余反應卻是極快，迅速地朝著其他還在發呆的其他學生們喊道：“避開！全部避開！小心傷！”

其他人本來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突然間聽到這麼一聲喊，出於本能地紛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拔就跑。

就當他們剛剛撤離的時候，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場被突如其來的一道激束直接給出了一個大窟窿，碎片七零八落地震開了一地。

大多數學生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架勢，臉上不由浮出了一驚恐。

路景寧這個魔頭又想做什麼？！

其實連路景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一刻他的思維仿佛陷了一片渙散當中，這種覺和發期完全不一樣，雖然的信息素似乎也在肆意地衝撞著，但仿佛只是因為這過小的空間不足以承載，單純地想要找一個宣泄口得以釋放。

很巧的是，現在的他正跟一臺機甲進行著對接，無可去的信息素就這樣一陣陣地通過樞紐完全傳遞了出去。

如果放在平時倒還好，奈何這時的路景寧儼然是一個沒有意識的控手，這種況無異於是在讓這樣一臺填滿了炮彈的殺傷機械獨自綻放，自由發揮。

沃飛不知道裡面的況，但約間也意識到了一不妙。

作為一位教師，他的第一反應是帶著自己的所有學生進行安全轉移，無意中一回頭，瞥見另外那臺機甲站在原地沒，大聲喊道：“聞星塵，你先下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然而，聞星塵卻沒有給予任何反應，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可以看到那臺機甲的外圍開始呈現出了一抹蔚藍的澤。

和路景寧的赤紅不同，這種變化，說明他已經進到了完全的防衛模式。

“……”

沃飛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本以為一個路景寧也就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聞星塵，突然間收獲了兩位天才學生，他卻是完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此時此刻也沒時間再做逗留，只能轉迅速，開始引導其他學生迅速撤離。

就在這個時候，路景寧所在的那臺機甲終於開始了徹底暴走。

而另一邊，聞星塵也采取了行。

幾乎在路景寧每次要進行毀滅攻勢的時候，他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完最完的防護，極有效地將對周圍的毀壞程度降到了最低。

薑欒跟著其他同學一起在角落，又畏懼又驚歎地看著剛剛還嶄新的機甲教室被打了窟窿遍眼的馬蜂窩，到底是忍不住地歎服道：“路景寧，果然是個神人啊！”

旁邊的同學弱弱地補充道：“聞星塵也厲害啊，你看他，為了保護我們在那麼努力地戰鬥著呢，好人啊……”

薑欒聞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頗為唏噓地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年輕了。”

場上的戰況確實是激烈無比，但是聞星塵這種冷酷無的家夥哪裡是在保護他們啊，分明是在護著路景寧還差不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場的硝煙終於漸漸地平息了下去。

最後一記電拳揮出之後，赤紅的機甲仿佛忽然耗盡了所有的能量，籠罩在周圍的澤轉瞬褪盡，閃爍了兩下之後徹底黯淡了下去。

就在一片滾滾的硝煙當中，一個人影終於懶懶散散地從機艙裡走了出來。

路景寧看上去累得不行，又恢復了之前恨不得睡上幾天不醒的狀態，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毫覺悟，眾目睽睽下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散漫地活了一下自己酸楚的筋骨：“啊啊，這機甲課上得怎麼那麼累呢？”

眾臉冷漠.jpg。

也不看看自己把這好端端的教室給拆什麼樣了，這樣高強度地消耗信息素的氣能，不累那才真的見鬼了！

聞星塵也從機甲上走了下來，看了一眼路景寧沒事人一樣的表，若有所思。

現在整個場地幾乎連一個完整站人的地方都沒有，沃飛不得不單方面地宣布課程提前結束，順便還強調提醒了一句：“路景寧留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清算一下賠償問題！”

路景寧：“……”

剛才真的控制不住，他也不想的啊！

……

不得不說，這次的損壞程度確實有些誇張，誇張到甚至超過了路景寧個人可以承的范圍。

拿著清單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幾乎可以想象到路空斌得到消息後暴跳如雷的樣子，忍不住絕地捂了捂臉。

別的不說，回家後挨一頓暴揍絕對是無法避免的了。

他不由悠悠地歎了口氣，下樓的時候一轉，恰好在轉角看到了一個悉的影，不由微微一愣：“你在這做什麼？”

聞星塵抬了抬頭：“找你。”

路景寧也沒多想，非常真摯地到：“剛才課上，謝謝了啊。”

如果沒有聞星塵在那攔著，據當時目擊者的描述，他幾乎可能直接把一棟教學樓都給拆了，這樣一來，賠償費用恐怕得至往上跳個幾倍，他回去後就不止是挨頓揍這麼簡單的事了。

聞星塵淡淡地“嗯”了一聲，對這聲謝毫不客氣地了，看了一眼路景寧依舊哈欠連連的樣子，開口道：“你有沒有覺得昨天回去後有哪裡不對勁？”

路景寧一臉茫然：“沒有啊。”

回去後就一直在睡覺，能有什麼不對的？

聞星塵又問：“那剛才在課上呢？”

路景寧更加茫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就是覺得信息素滿得難，但是又不太像是發的樣子。”

聞星塵沉默片刻：“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聯想到之前自己的況，路景寧覺得聞星塵的提議確實有些道理，抬頭看了他一眼，提議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聞星塵本都沒有思考：“自己去。”

路景寧：“哎呀老聞，別這麼不近人嘛！你看，我也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好歹算是個旁觀者，醫生問到的話還能幫我回答兩句，對吧對吧？”

聞星塵：“……”

路景寧等不到回應，直接就當他默認了，大咧咧地拽著就往外走去，上絮絮叨叨：“你是不知道，路哥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去醫院，從小一去醫院就瘮得慌，你就當陪我壯壯膽子了。”

他這麼說，聞星塵倒是真的拒絕不了了。

……

兩人在醫院掛號後直奔專家門診，還沒來得及開口，先被慣例派發了一串檢驗單。

足足兩個小時之後，才坐在了醫生跟前。

醫生接到終端上面的檢驗結果，一份份地看著，表從一開始的錯愕，到驚訝，到疑，再到震驚，最後轉為了凝重。

在這樣過分彩的表變化下，是一句話都沒說。

路景寧終於忍不住了：“醫生，到底什麼況，你能不能直說啊？”

醫生看了他一眼：“稍等，我把你的個人專案調出來看看。”

聞星塵：“你還有個人專案？”

路景寧笑：“怎麼樣，厲害吧！”

聞星塵：“……”

真是什麼都能得瑟？

醫生仔細地把專案記錄完整看過之後，沉聲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強製運用信息素了？”

聽這麼一說，路景寧第一反應就是鍾鋒對他使用的那個發劑，點了點頭：“算……是吧？這有什麼問題嗎？”

“理論上來說，影響多是有的，但也不至於出現現在這種況才對，除非……”醫生停頓了片刻，抬頭看了過來，“除非在強製催發信息素的同時，你還到了Alpha信息素的同步影響，這才會導致現在這樣過分紊的況發生。而能夠將信息素的能發到這種程度，說明那個Alpha和你的契合度至在99%以上。”

路景寧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朝聞星塵看去。

後者也恰好朝他看來。

彼此眼裡都有一驚疑，但是答案呼之出。

路景寧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醫生，所以我這況到底應該怎麼辦？”

醫生在虛擬屏上點出兩份信息素濃度圖，推到了他的跟前：“你自己看，這是正常的Omega濃度指標，這是你現在的Omega濃度指標，不管是波峰還是波谷都遠超正常水準，最重要的是，居然這是在短短五分鍾之記錄的況，波太大……”

路景寧頭疼地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那個，醫生，況咱也聽不懂，你能直接說結果嗎？”

醫生：“結果就是，現在你的信息素已經變得無比紊，加上本來濃度就遠高於常人，按照現在的況下去，隨時可能進你所說的那種失控狀態。”

路景寧愣了下神：“那怎麼辦？”

“如果只是普通的紊，我們一般都是選擇調配對應的抑製劑。但是你的況比較特殊，這種過高濃度的信息素如果要強製下，很可能會造反效果，因此目前也只能選擇用最近推出的信息糾正素慢慢調理。”

醫生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片刻：“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這種長時間的持續調理會比較考驗你的個人承能力，而且，在調理前期很可能會再次出現信息素突然發的況。”

路景寧：“……”

今天機甲課就已經夠了，如果再發一次，他可承不了。

多來幾次真的賠不起啊！

醫生見他生無可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其實，也還有另外一個方法。這種信息素紊的況，用再多的藥劑其實也只是起到強行克制的作用，最為有效的方法，也是最為直接的方法，還是Alpha的臨時標記。”

路景寧：“呃？”

醫生不忘強調：“進行標記的Alpha契合度越高，效果也就越好，如果有Alpha願意協助的話，相信很快就可以度過這段難熬的紊期了。”

路景寧剛聽到這話也有些愣神，接著眸底的神反而眼可見地亮了起來。

好主意啊！

他下意識地朝聞星塵看去，角忽然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老聞，要不然……”

聞星塵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轉看向了醫生：“麻煩為他配一些信息糾正素，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久之後。

聞星塵：別問，問就是非常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