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段珩夜剛才點頭的幅度並不大，可奈何周圍的人都在觀察著他的舉。所以在室重新歸於安靜之後的幾秒，便再一次的由于心闌為代表，將大家心中的疑給問了出來。

看著段珩夜，接著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段教授，你是認真的嗎？”

作為一個純粹的外行，今天的這一場會議可以說是于心闌聽的雲裏霧裏。一開始準備會議資料的時候，的心裏就非常清楚，這一次的破解任務要比以往的任何一回都難。所以儘管段珩夜之前的事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但是于心闌卻也從來都不覺得，他真的能夠快速的完這個任務。

可是現在，會議剛才進行了一半，甚至南諸星下屬機構的負責人剛才將任務進度講完。段珩夜便直接告訴，自己已經有了思路？

要是放在別人上的話，于心闌一定會覺得他是在騙人。可……現在說出這話來的人竟然是段珩夜，在的瞭解中，對方不是一個會在專業領域開玩笑的人——尤其今天的事件還涉及到了段珩夜的父母。

當然，段珩夜聽出了于心闌話中的懷疑以及不確信。他再一次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整個會議室環視了一圈。現在雖然是會議中場的休息時間，但是除了孟錦淮和另一個軍部的工作人員因為公務離開以外，剩下的所有人都留在屋。

“我……”段珩夜站了起來，他剛想要將自己的腦鏈結到會議室的屏上。但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段珩夜轉頭便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在今天之前，段珩夜是有和軍部負責系統維護的工作人員一道共事過的。並且原主以及段珩夜之前屢次闖軍部系統的行為，也在無聲的為他描述著那些工作人員的技水準。

總之，是不如自己的……

當然段珩夜也知道，南諸星上的工作人員已經擁有了星際頂級技。不過在他看來，那群每一天都在研究這個領域的人，水準除了自己以外，還比不上孟錦淮這個完全的“外行”。

雖然段珩夜憑藉剛才那個工作人員的描述暫時還判斷不出來，這些人和南諸星上的工作人員水準哪一個更高。不過段珩夜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孟錦淮絕對也會是這項計畫的一大助力。

所以會議室的眾人便看到，原本起準備說話的段珩夜剛才說了一個“我”字。接著便將後面的那段話給咽了回去。他接著朝著大家說道：“抱歉，還是等元帥大人回來，會議重新開始的時候再說吧。”

“……”

“……”

于心闌覺得，段珩夜變了。不知不覺中，原本相敬如賓的段珩夜和孟錦淮兩個人，先是變了孟錦淮的各種明裏暗裏秀，而現在就連一向都非常和照顧別人緒的段珩夜，他怎麼也學會了這一套！

會議室裏面那些和段珩夜不的工作人員聽了他的話之後，幾乎可以說是面面相覷了下來。見狀實在看不下去的于心闌清了清嗓子說道：“嗯……沒錯，我們還是等元帥大人回來之後再說吧。現在是會議休息時間，大家可以放鬆一會。”

經過這一下，原本張的工作人員倒還真的是稍微輕鬆了一點。段珩夜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剛才發言的機構負責人則走到了他的邊來。

他剛走過來還沒有說話，段珩夜便直接將視線從腦上移開，並且向這邊投來。段珩夜眼眸的很淺，距離遠的時候或許還看不怎麼出來，但是一旦靠近，被他注視的時候，便會產生一種即沉對方眼底的這潭暖泉的錯覺來。

“段教授，呃……我穆安雨……”被偶像以這樣的眼神看，穆安雨說話都不由自主的結了起來。他一邊說著，一邊默默的向後退了兩步，接著出一整條胳膊，在後的會議桌上撐了一下。

正對著他的段珩夜沒有看到穆安雨背後的小作，但是一直默默注視著自家老大走過去的其餘工作人員可都是看到了的。不過見到他的表現之後，卻沒有一個人覺得穆安雨的行為很慫，反倒是有些佩服他能夠在被段珩夜這樣注視著的時候還穩住將這句自我介紹講了出來。

“嗯。”段珩夜注視著穆安雨，並沖對方點了點頭。儘管他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表，但是穆安雨卻莫名的從中讀出了幾分鼓勵的意思來。於是穆安雨便再次打起神對段珩夜說道：“我是南諸星下屬代號DN－08X機構的負責人，也是您的。”

現在的段珩夜已經從各個管道和事件中發現，自己的確在星際中擁有一大群。不過像穆安雨這樣，直接上來便這麼做自我介紹的，還是不多……段珩夜沒有到過關於“如何與流”的培訓，所以聽到對方這麼說之後，他便猶豫了一下，接著朝對方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氣氛忽然就尷尬了下來。

穆安雨被段珩夜的“謝謝”兩字卡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而段珩夜……則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與他繼續說話，還是裝作沒事發生過的低下頭去繼續看腦。

不過作為一個勇於搭訕的，穆安雨還是有些魄力的。

見狀，他直接將自己懸浮在一邊的腦拿了過來，然後對段珩夜說道：“段教授，我們能合個影嗎？”末了他又趕補充道：“照片您放心，我會自己保存的。”

穆安雨說話的時候于心闌與東方和聞也在會議室，不過兩位上將都沒有阻止的意思，畢竟現在穆安雨的手上可還是帶著監視的。於是段珩夜便第一次會到了，在休息間隙與合影留念的覺……

沒過多長時間，孟錦淮和另一個工作人員終於重新回到了會議室。現在距離原定的會議下半程開始的時間還有一陣子，於是孟錦淮坐下之後，于心闌便過去將剛才段珩夜說有思路的事告訴了孟錦淮。

和方才會議室聽到這件事後眾人那不敢相信的反應不同，孟錦淮只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朝著說話的于心闌點了頭。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于心闌卻覺得自己已經讀出了孟錦淮的意思——他並不對段珩夜能夠找到破解方法到意外，相反這件事完全在孟錦淮的意料之中。

……

隨著這場會議下半程的開始，段珩夜便直接起將自己的腦和會議室正中央的那面屏鏈結了起來。不過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了段珩夜方才記下的穆安雨所說的流程，還有他自己後來補充在旁邊的思路。

剛才穆安雨說話的時候，有不人都注意到，段珩夜並沒有用鍵盤輸，而是依靠手寫。前段時間蘇明歌在星網上展示過段珩夜的字，而現在親眼看到這片麻麻的筆記之後，人們便發現，哪怕是在匆忙中錄的草稿，段珩夜的字形都是那麼的優。

不過對於段珩夜字的歎也只持續了一個瞬間而已。

在仔細看到他所寫的容之後，會議室裏沉默了下來。

那些來自於DN－08X機構的工作人員發現，儘管段珩夜使用的是自己悉的工作方程和字元，但是他所寫的容自己卻……並不怎麼能看懂。

尤其是穆安雨，他的神瞬間便凝重了下來。不過在屏上文字出現一會之後，段珩夜說出的話卻他們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出來。

段珩夜將螢幕到自己所寫的一個資料碼上，接著對眾人說道：“這個保檔之所以難解，是因為最主要的程式使用的不是一般系統學的加知識……而是從機甲系統架構的技中演變出來的。”

機甲系統學和星網系統雖有有一些相似之，但是更多的確是不同。當年在意識到危險之後，院長夫婦既不忍心毀掉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武搭載方法，又不想他們落別人的手中。所以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之後，他們便在機甲系統學的基礎上，架構出了這套特殊的保程式。

要想破解它的話，不但得通系統學相關知識，並且也要對機甲有非常深的瞭解。

這一點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

這裏除了段珩夜以外，還另有三個人對機甲有些研究。無論是孟錦淮還是軍部的兩位上將，既然能夠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那麼他們必然對機甲有著超出常人的認識。所以雖然不從事相關工作，但是道理大家卻都是懂得的。

等段珩夜的講解結束之後，會場陷了久久的沉默。這一刻大家心中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或許當年院長夫婦將檔這樣加，本來就是在等待未來的某一日由段珩夜親手將他打開。

畢竟從段珩夜的講述之中可以聽出，這個保檔所涉及到的機甲相關知識也並不簡單，甚至可以稱得上深奧。要不是剛才段珩夜提醒的話，無論給他們多長時間，他們都不會將這個檔和機甲系統相聯繫起來。

設計一個保系統雖然難，但是花費的時間卻比破解它短的多。要想儘快讀出核心檔的話不但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並且需要很多人的共同努力。現在這裏雖然有了許多通系統學的工作人員，但總的來說，要想儘快完任務，還是得有擅長兩門學科的人協助才行。

段珩夜剛才之所以要等到孟錦淮回來之後再說，既是因為那時還不是會議時間，並且還有孟錦淮本的原因——作為軍部的元帥，孟錦淮對機甲系統的瞭解雖然不及段珩夜深，但卻也是在場甚至整個星際有的兼顧兩門的人。

於是就在段珩夜說完之後，孟錦淮便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對他說道：“這項工作或許就要麻煩阿珩來分配一下了，我也會一直協助你們的。”

聞言，段珩夜抿了抿，他快速的將筆記流覽了一遍，一會之後便開始為眾人分配任務。而此時作為整間會議室中尾數不多的“閒人”，在段珩夜講話的時候，于心闌其實也在默默的觀察著他。

雖然早就已經到了段珩夜上正不斷發生的變化，但是只等對方現在開始給大家分配工作的時候，于心闌方才直觀的到——現在的段珩夜不但是一名出的機甲研究者，更是整個研究院的帶領者。

就在不知不覺之中，段珩夜上那屬於上位者的氣勢越來越強。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枚正在被雕琢打磨的玉一般，正在逐漸出之前從未見過的彩，雖然依舊和，但是卻更加吸引人眼球。……

結束那場會議之後，段珩夜的生活再一次回到了前一陣子新型量產機甲即將問世時的忙碌狀態。其實在前一陣子，段珩夜便開始著手設計新式的頂級機甲。而到了現在，因為那份檔的出現，段珩夜便在破解檔的同時，開始了對頂級機甲的再設計。

這一次，他給機甲預留出了搭載新型學武的空間。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就在檔破解和機甲設計的同時，安羅事件的最終調查通報終於對外公佈了。

由於這件事的調查沒有嚴格保的緣故，其實現在星際上的許多人早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來。但是等到方正式通報的那一天，氣氛卻依舊凝重。

這天正好是週末，在當初那場遇襲事件的發生地安羅大學，雖然沒有人組織，但是大家卻都統一在那個時段打開了腦，開始收看通報直播。就像之前人們的猜想一樣。黎生聯盟買通了安羅大學的幾位校董以及學校的領導，接著便他們暫時關閉了機甲系環形教室的安保監控系統。

要不是段珩夜的手與臨場應變能力遠超過他們想像的話，按照原本的計畫，到時候黎生聯盟將會趁著安羅混的時候，把那些提前已經買通的好人接走。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計畫沒有功，而安羅也沒有像預想的一樣，出現大面積的混和恐慌。軍部在第一時間封校，接著將學校所有高層領導控制了起來。

這次的通報非常短，但是對帝國上下造的影響卻是極大的。

上次提擇星事件之後，燁天帝國與黎生聯盟之間的關係便變得極其張。

在事件發生後，帝國的民眾非常憤怒，且兩個國家之間的依舊不斷，在最誇張的那陣子，軍部幾乎每一天都有與黎生聯盟的小型戰記錄。可是作為帝國的真正統治者，皇室卻一直保持著模棱兩可的態度。

他們方的說法是正在和黎生聯盟進行談判，等待對方的戰敗賠償。但是明眼人也都能夠看的出來，其實皇室之所以持有這樣的態度，是想要黎生繼續制約著勢力日漸擴大的軍部。

或許要是再來上一場戰爭，南諸星的那些“麻煩”直接消失就更好了。

但是在今天的結果出來之後，皇室卻不得不再次直面這個問題。隨著民眾的反應逐漸變得激烈，在這一場通報結束之後的幾個小時，皇室終於正式對外發出聲明——燁天帝國皇室，正式向黎生聯盟發出要求，在兩個國家的界星球舉行高層會面。

這個消息發出去幾分鐘之後，黎生聯盟那邊也終於發出了回應，確認了會面活。雖然現在時間還未定，出席員的份依舊未知，但是帝國上下張了半天的氣氛終於稍微緩和了一點。

或許是對這件事早有預料的緣故，就在通報發出去幾天，帝國民眾的憤怒之還沒有退下的時候，南諸星上卻是出奇的平靜。

對他們而言那件事不再是重點，這段時間南諸星上的主要工作也早就不與安羅有關。

除了繼續進行檔解以外，段珩夜之前所設計出的新型量產機甲的第一批也終於完量產，即將付軍部。

因為自從選定了機甲原材料供應商之後就不再關注相關進度的原因，直到腦上面收到組裝結束的通知之後，段珩夜這才反應過來，星際時代的生產效率究竟有多麼的高。

按照段珩夜原來的想像，機甲“南諸”正式付給軍部至是再過幾個月以後的事了。所以收到通知，並且看到付儀式的時間之後，他還真的反應了一小會才意識到進度居然比自己想像的快這麼多。

其實也怪段珩夜最近一直於忙碌狀態，他沒有注意到，其實自己的腦上早已經收到了好幾條相關提醒。由於他將那些提醒提前設了“非重要”一欄的緣故，所以沒有打開收件箱細看的段珩夜，自然也就錯過了之前的通知。

就在段珩夜的日程安排上出現“付儀式”之後的不久，星際新聞上也報導了這場活。和段珩夜這個對星際工業進度認識不清的人相比，許多一直關注新機甲“南諸”的民眾，反倒是早早已經依靠之前的新聞，還有自己的經驗猜到了大致時間。

這條新聞的出現，終於將最近一段時間來一直籠罩在燁天帝國上空的雲一掃而空。不單單是對機甲興趣的人，幾乎所有的燁天民眾都在期待著到時候的活。

按照傳統，在付儀式之前，帝國軍部邀請了皇室還有星際各界名流到達南諸星。不過由於安羅事件的余溫沒有完全散去的緣故，皇室最後並沒有接邀請參加活。

不過也或許正是因為皇室沒有參加的緣故，付儀式之前的晚宴等活上了很多繁複的禮節與儀式，整聞言變得輕鬆了不。

從付儀式之前的幾天起，整個燁天帝國以及星際的視線全部落在了南諸星上。不過稍微有些令人失的是，孟錦淮以及段珩夜最近好像工作都很繁忙，兩人均沒有參與付儀式以前的活。

終於，在燁天眾人的期盼之下，時間到達了付儀式這一天。在活開始前五個小時，段珩夜剛剛回到南諸星，而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他便開始為這場儀式做準備了。

因為付儀式將會在軍部的機甲停靠坪上天舉行的緣故，段珩夜今天的造型也是鮮有的幹練。黑的啞西裝裁剪緻而幹練，將段珩夜的腰線勾勒的清清楚楚，順便也把那雙長全部了出來。

他的比例本來就好，而同樣因為形清瘦的緣故，穿上了這服，段珩夜單看背影的話著實很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

當段珩夜換完服從更室走出之後，就連于心闌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帶著一些花癡意味的低呼。為了配合服裝，段珩夜的劉海也被做了個造型，此時他那白皙而飽滿的額頭全部了出來，更襯得眉眼緻無比。

雖然段珩夜的“高嶺之花”還有“星際男神”的外號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星際，但是此時看到他的新造型之後，不單單是于心闌一個，所有軍部裏已經逐漸眼了段珩夜的工作人員都不免被他再次驚豔到。

不過面對著大家這樣的眼神，段珩夜倒是自己有些不自在了，沒有了額前劉海的阻擋，他還稍微有一些的不習慣。段珩夜稍微低了一下頭，接著便快步的走到了不遠孟錦淮的邊。

和那些一驚一乍的工作人員不同，看到段珩夜之後，孟錦淮除了眼神明顯變得溫和以外，依舊表現的和往常一樣。他朝段珩夜笑了一下，便直接當著各種下屬的面將段珩夜的手牽了起來。最後元帥大人甚至無視掉帶著腦走來的助理葉譜，開始自己給段珩夜講起了一會的流程。

見狀，被晾在一邊的葉譜先生默默的出手去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不知怎麼回事，元帥大人的舉，竟然葉譜生出了一點點自己是不是即將失業的危機出來。

……

現在活已經即將開始，段珩夜和孟錦淮一道踏上了前往機甲停靠坪的懸浮上。與他們同樣乘坐這架懸浮的除了安保人員以及兩位上將以外，還有這一次被特別邀請過來的嚴老先生。

自從上次的試飛報導結束之後，嚴老先生便算是徹徹底底的退休了。今天他到南諸星來並不是以的份來的，而是以父輩好友的份被孟錦淮特殊邀請。故而嚴老一會並不會和一道坐在報導區，而是與他們同乘懸浮，直接到達軍部提前搭建好的觀禮臺上。

等進懸浮之後，孟錦淮依舊拉著段珩夜的手。畢竟做了一輩子的戰地記者，平常狀態下嚴老還是一個對待後輩們比較嚴肅，且鮮會開玩笑的人。但或許也是到了今天這熱鬧的氣氛的影響，此時嚴老也變得眼可見的輕鬆了起來。

等到幾人下了懸浮，在觀禮臺上坐好之後，嚴老看到兩人依舊相握著的手，終於瞇起眼睛來笑了笑然後回憶道：“說起來好像你們出生之前好久，元帥府和研究院表面上就已經開始疏遠了。”

聞言，孟錦淮想了想後續的調查，然後在心中計算了一會才點頭說道：“是的，至有十幾年時間。”聽到他的話之後，嚴老也緩緩的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麼久吧……對了，你們小的時候是一面都沒有見過嗎？”

因為婚禮上孟錦淮的發言，星際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兒時曾經在一場宴會上見過面的事。

不過也有人一直在疑，按理來說元帥和研究院的院長都算帝國的上層人。哪怕雙方表面看上去一點也不，但是卻也常常會同場參加活。所以在那場宴會之前，段珩夜和孟錦淮難道就真的見都沒有見過嗎？

因為沒有兒時記憶的緣故，段珩夜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在嚴老先生說完之後，他便也好奇的看向了孟錦淮。

此時距離活正式開始還有二十多分鐘時間，觀禮臺上的嘉賓均已就位。雖然段珩夜和孟錦淮所坐的主位和其他的嘉賓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約聽到嚴老的話後，周圍一些人還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並且默默地將八卦的眼神投來。

這一次孟錦淮沒有想多久便直接回答道：“沒有見過。”接著他又看了一眼段珩夜說道，“小的時候父母的確也常常會帶我參加一些活，但是卻從沒有見過阿珩。”

嚴老了一眼段珩夜，接著笑了一會對他們說道：“我記得啊，段教授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機甲天才’的稱號。想必在那些宴會舉辦的時候，他都被留在了家裏學習吧。”聯繫到上一次恢復的那段記憶，段珩夜覺得……嚴老說的八就是事實了。

雖然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勤勞的人，但是聽到對方的話之後，段珩夜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別人正在參加熱鬧的宴會，而自己則在悶頭讀書的場景……畫面頗為辛酸。

嚴老的回憶並沒有結束，他繼續慢慢悠悠的說道：“段教授小的時候，我去過研究院。當時我就覺得，雖然作為一個記者，星際上有‘天才’稱號的人我見得不。但是眼前的這個小孩真的和別人不一樣——太能沉沉得住氣了，有的時候啊……我都會覺得這樣一個小孩的裏，或許住著的是一個屬於大人的靈魂。”

雖然還沒有敢完全的確認，但是其實在心底，段珩夜早已經有了較為清晰的猜測——自己十有八九早就穿越進了這個世界。所以在聽到嚴老忽然說到“大人的靈魂”之後，段珩夜還是不由得被嚇了一跳，接著產生出一點被看穿了的驚慌來。

孟錦淮似乎也到了這一點，他輕輕的握了一下段珩夜的手，就像是在安對方一般。接著孟錦淮對嚴老說：“我們小的時候只見過一面，在一場宴會上，那個時候我剛剛接任元帥的位置……”

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是嚴老確明白孟錦淮所講的是那場活。所以在聽了孟錦淮的話之後，他便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在燁天帝國，南諸星的權力和皇室一樣都是在家族中時代沿襲，只是或許沒有那麼的嚴格。比如說，軍部的元帥之位並不會完全按照緣繼承，而是在同輩人或是在家族的全部年輕人中選擇最合適的那一個。

孟錦淮是南諸星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位帥，在榮耀和輝之後也代表著——他是整個家族這一輩的唯一希。

南諸星的這個家族，在背負著幾乎與皇室比肩的榮耀的同時，也一直在默默地承著常人無法想像的巨大犧牲。嚴老是一個資歷極深的戰地記者，他之前認識不南諸星的員。

聽到孟錦淮的話之後，嚴老便不由得再一次回憶起了自己那些早已經犧牲的老友。而在這樣的心下，再看一眼不遠停放著的一會即將參加儀式的新機甲“南諸”，嚴老的目則變得更加複雜。

“他們要是能看到今天這樣子就好了啊……”末了，嚴老這樣慨道。

作為一名在整個星際都擁有很高知名度的記者，嚴老在幾年之前也曾經寫過一本屬於自己的回憶錄。儘管書中避開了許多敏容——比如有關於段珩夜和孟錦淮父母之間關係的。但是若是通讀過它的話，卻還是能夠在其中看到許多之前不為人所知的故事。

就比如說，南諸星上的往事。

本來想聽聽八卦，但是因為嚴老的這番慨，許多人都想起了書中寫到的故事。尤其是附近坐著的一些軍部員，也都不免回憶起了曾經的戰友。

注意到氣氛被自己的話搞得有些凝重之後，嚴老便想著趕轉換一下話題，於是他先吸了吸鼻子，接著便笑了一下轉向著段珩夜和孟錦淮看去。

“說起來，元帥大人和段教授，你們能夠走到一起，我當初知道的時候也有些意外。不過的確是很有緣分啊，要是父輩還在的話，絕對會驚喜和開心的。”嚴老說道。

接著嚴老又看了看腦的時間，繼續回憶道：“你們還沒出生的時候……或許還得再早上個十幾年前？那個時候你們父母還開過玩笑，說是沒準未來的小孩能夠在一起。沒想到啊，最後還真的被他們說準了。”說完之後，周圍的氣氛也總算是輕鬆了下來。

聽到嚴老的話後，孟錦淮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忽然轉對著段珩夜笑了一下，然後意外的說出了一句不太符合大家對他一貫印象的話：“那我和阿珩就是出生前就有緣。”

聞言，段珩夜不由得低下了頭，接著也微微的笑了笑了一下。

至於周圍一直在默默聽著這邊談話的嘉賓……

空氣彷彿在這瞬間變得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