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駕駛艙一片靜寂，半晌獅鷲木然道：“……你轟了皇帝陛下。”

“……”

“你轟了海因里希皇帝陛下，這是行刺，這是謀逆……天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加文糾正道：“冷靜，注意是'你'轟了皇帝陛下，粒子炮可不是裝在我手上的。”

“我是你駕駛的！”

“不，你是亞倫駕駛的。”

“你……你怎麼能這麼無恥！”獅鷲的心靈慘遭重擊，悲憤道：“我要上軍事法庭告發你！我可以當污點證人！嗚嗚嗚我就要變帝國史上第一臺因為謀逆而被拆卸的機甲了嗚嗚嗚……”

“證詞不能採納，你只是臺機甲罷了。”加文想了想，補充說：“確切的說你只是臺機罷了，想開點。”

“機怎麼啦！機就沒人權了嗎！看不起機的人總有一天會為機而哭泣的！我告訴你，你是頭蠻橫無理、橫行霸道的……”獅鷲聲音一頓，恨恨問：“你知道'Alpha沙文主義'嗎？”

“……不知道。”

“很好，祝你以後找個極端沙文主義的Alpha，你們個一致臭味相投，一定會很幸福的！”

“……”加文遲疑道：“謝……謝？我就當這是誇獎了。”

紅土星上一片死寂，粒子炮的火在夜空久久飄散，半晌幽靈機甲突然大笑：“哈哈哈——！海因里希！明年今天注定是你的忌……”

話音未落轟然一聲，又一發砲彈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幽靈機甲，將另外半邊天空也籠罩在了熊熊火裡。

赤金獅鷲瀟灑（而公平的）完二連擊，就像拔地而起的火箭一般衝上天空，狂風​​中出背上的核能雙刀，勢如破竹把前來攔截的皇家艦隊劈了兩半！無數小艦艇在火中遭了殃，到只聽士兵的怒吼：“棄艦！棄艦！”“準備逃生艇，強制著陸！”“領航儀呢，我們不行了——！”

“亞倫上將！”一架先鋒艦上的軍大吼道：“您在做什麼！快投降！”

“亞倫上將”置若罔聞，赤金獅鷲在砲彈的海洋中一躍而起，和無數拖著長長尾煙的導彈而過，彷彿一場煙花和火的盛典。

3S級機甲在縱者強大的神輸出下被迫發了真正的實力，無數小艦艇一個照面就被炸得碎骨。而裝備了帝國領先技的先鋒艦連兩個回合都沒撐住，被機甲雄獅一爪狠狠拍落到地面，整片平原瞬間被砸出一個直徑千米的深坑。

“亞倫上將——！”指揮大聲嘶吼：“快住手！你想行刺陛下嗎——！”

赤金獅鷲一個完的後仰空翻，漂亮至極的躲開能彈，轉沖向群星閃耀的高空。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雪亮的刺目線從黑煙中當頭劈下，“轟！”一聲地山搖的巨響！ ——赤金獅鷲在電火石間猛然雙刀叉，勉強才擋住這力破萬鈞的一擊。

黑煙飛速散去，機甲狴犴猙獰而威嚴的面孔居高臨下，說：“你不是亞倫。”

它一翻巨劍，加文只覺得無窮無盡的力當頭下，被迫生生退上百米。

“亞倫不會背叛我，”狴犴沉聲道，“是誰在駕駛獅鷲？”

意念中的宇宙迸發出無窮的，彷彿無數顆小行星同時炸——那是機甲縱員神世界遭到更高力量侵的表示。

加文按著口重重咳嗽，下一秒他抬起頭，悍然橫刀指向狴犴。

“——獅鷲！”海因里希的聲音震山野：“——回答我！”

回答他的是一道開天闢地的刀。

赤金獅鷲如同一團流火，確的避開了皇帝的衝擊，劈手將雙刀深深狴犴肋下！

那一瞬間的景象真是彩至極。兩臺舉世罕見的3S級超巨型機甲，如同創世之初的神明，在廣闊的天地間撞、衝擊，每一次刀劍激都帶起猛烈的颶風，令整片夜空都反出難以言喻的瑰麗彩。

小型戰艦難以在這樣劇烈的氣流中飛行，紛紛搶灘著陸，無數帝國士兵跑到空地上，目瞪口呆仰著這壯麗的奇景。

“那是誰，真不是亞倫將軍？”

“怎麼可能，誰還能把獅鷲控製到這種地步！”

“太強了……真是太強了！”

“您發現了吧？尊敬的陛下，”狴犴低沉的聲音從駕駛艙部響起，引發神力之海微微的震盪，“——駕駛獅鷲的人，不可能是亞倫上將閣下。”

皇帝從神力之海深睜開眼睛，一邊抬手輕而易舉撥開迎面衝來的彈，一邊“哦？”了一聲。

“亞倫將軍的格鬥能力首屈一指，他的單兵作戰能力從聯盟時代就聞名於銀河系。但這個駕駛獅鷲的人，他的戰本不系統，只能靠強大的神輸出來勉強與您抗衡。”

“已經很了不起了。”

“是的，他對獅鷲的完全制讓我非常驚訝……他的神閥值超出了我能計算的上限，甚至將獅鷲這種等級的機甲都死死在了自己的意念世界裡。”

狴犴頓了頓，說：“如果強行攔截的話，可能會傷到亞倫將軍。”

海因里希沉默不語。

狴犴知道他在想什麼。

西利亞元帥去世以後，這位皇帝的脾氣變了很多，他對敵人更加嗜殺和冷酷，但對那些陪他從聯盟叛變出來的開國將領，則有種懷舊般的重視和珍惜。

他們跟他一樣擁有對西利亞元帥的回憶，他們每一個，都是那個人曾經存在過的證明。

“我和亞倫在軍校時就是同學。我們一起被開除，一起遇到西利亞元帥，一起為他的侍衛……我們都知道對方的，並一直為對方保，直到西利亞死的那天。”

皇帝頓了頓，聲音漸漸低沉：“他對亞倫的偏一直就比我多，如果亞倫死了，他也許不會開心吧。”

狴犴低聲說：“陛下……”

“準備'涅槃之槍'。”皇帝打斷了它：“通牒敵軍，放下亞倫，朕留他一條生路；否則格殺勿論！”

與此同時高空之上，狴犴手中緩緩出現一柄全黑的金屬長槍，接著嗡的一聲，紅能量髓流遍了整個槍。

“涅槃之槍！是涅槃之槍！”獅鷲鬼哭狼嚎：“快投降吧！我不想做凰的槍下亡魂啊！”

凰二字突然及了加文潛意識裡的某弦：“什麼意思？”

“那是從機甲凰上拆下來的究極武，聯盟軍神西利亞元帥的'涅槃之槍'啊！你想死嗎？反正我是不想！我還沒看完存儲裡300個G的激小電影，我還沒拉過親親凰的小手，我還沒對它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加文說：“不知怎麼我覺得你確實該死的。救生艙呢？”

“什麼？”

“救生艙呢？”

一綠瑩瑩的手小心翼翼的往機艙某點了點，加文把自規避系統設置好，走去拎起昏迷不醒的亞倫，暴的塞進救生艙裡。

他打開通訊系統，看來這位倒霉的帝國上將和皇帝關係不錯，不用碼就自由連進了狴犴的部通訊。

“皇帝陛下，”加文頓了頓，問：“你在嗎？”

狴犴部的皇帝突然睜開眼睛，萬年冰封的表瞬間出現了裂痕。

“來做個易吧，”年的聲音心平氣和道：“我把上將還給你，你放我走，這麼幹行不？”

皇帝：“……”

“據說帝國上將值錢的，你應該不希我把他扔出機艙，讓他在風中自由的飛向大地去吧。你看，我只是不想去帝國當基因試驗的小白鼠，這是我的人自由權對嗎？”

獅鷲小聲說：“這還真不是，帝國規定未年Omega必須接政府監管……”

加文眼睛一橫，獅鷲立刻自消音。

“很抱歉剛才轟了你，我以為你比較好欺負。”年繼續誠懇道：“我錯了陛下，作為補償我幫你把那個幽靈機甲轟了行嗎？”

不遠逃亡軍的幽靈機甲正從黑煙中勉強起，赤金獅鷲回手一炮，悍然將它上半了一團碎片！

颶風捲著塵呼嘯而過，年回過頭，認真問：“怎樣，陛下？”

皇帝微微笑了起來，儘管冰藍的眼底沒有半點笑意：“你聲音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抱歉剛才聽神了。”

“易很好，不如這樣吧：你出亞倫，然後高舉雙手走出機艙，作為換我饒你不死，並且也不用任何暴力手段迫你下跪投降；你看這個怎樣？”

加文瞳孔。

下一秒他不顧一切的嘶聲大喝：“獅鷲——！拔高！”

赤金機甲拔地而起，涅槃之槍著它腳底橫掃過去，瞬間帶起大氣層中千萬道閃電！

兩道金的巨型機甲一前一後沖向高空，狴犴比獅鷲落後僅僅寸許，涅槃之槍幾次幾乎上了獅鷲的尾翼。那黑戰槍完全不負它神的威名，每次揮都引發大範圍電離，從天而降的驚雷將獅鷲劈得全焦黑。

加文被沖撞得幾吐，怒吼道：“你不是3S級嗎！怎麼完全不能防？！”

“沒用！神槍是4S！”

“別胡扯了本沒這個等級！”

“有的！機甲界部評定！神槍用元帥的髓當能源！”

“那元帥不是死了嗎？！”

“髓沒用完！”獅鷲在萬鈞驚雷中一個翻，哭道：“快跑！我被打得不了了！”

加文沖下控制臺，跑到劇烈搖晃的機艙另一端，死命抓住逃生門的手柄，咬牙狠狠一拉。

瞬間艙門大開，強勁的氣流差點把他卷出艙外。他抓住裝著亞倫的救生艙，用盡全力氣狠狠往外一推。

獅鷲：“啊啊啊啊啊啊——”

獅鷲心痛萬分，眼睜睜看著（前）主人被扔出機艙，自由奔向大地的懷抱。這一刻它終於理解了帝國那些被眾多Alpha爭奪且毫無人自由的Omega們的悲憤心。

“快跑！”加文回頭威嚴道：“不然搞死你！”

獅鷲嚎啕大哭，頂著滿焦黑的戰甲衝出大氣層，很快消失在了濃黑的雷雲裡。

離紅土星的最後一刻它回過頭，黃金狴犴正掉頭往下，在救生艙墜毀的前一瞬間抓住了它。

2.

蛇夫星座M12星雲。

變幻為飛船的獅鷲靜靜漂浮在太空中。

金的恆星風壯觀瑰麗，將它斑駁的外殼鍍上一層燦爛的彩。

加文抱著雙臂坐在舷窗邊，駕駛室已變了生活模式——一間小小的單人套房。看得出亞倫上將是個經濟頗為優裕的人，客廳裡的擺設簡單而高雅，的雙人床佔據了絕大部分臥室空間。

“……一個單在外打仗的男人需要這麼大床嗎？”加文若有所思道，“上將先生真是個很有生活趣的人……啊。”

獅鷲悲憤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將軍只是睡覺好卷被子罷了！”

加文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徑自去浴室沖澡。綠瑩瑩的神經帶跟著他追到浴室門外，不屈不撓道：“不準你侮辱亞倫將軍的節，知道嗎？！將軍是'最令Omega討厭的帝國男'三十年蟬聯亞軍！除了陛下沒人能挑戰他的尊嚴！”

“……這人已經沒尊嚴了吧。”

加文呯的一聲摔上門，差點把神經帶夾兩段。獅鷲悻悻的退到客廳，不一會兒就沒靜了。

加文站在浴室裡，看著鏡子中一不掛的。他從沒這麼仔細的打量過自己，年的型單薄削瘦，但有種鮮明的拔和鋒利；皮是健康的，薄而均勻，線條乾淨利落，彷彿藏著某種悍的力量。

這幅模樣讓他非常陌生，有那麼幾秒鐘時間，他覺得這甚至不像是自己。

太年輕了，而且太氣盛了。

他應該是更年長、沉穩、寬厚而韌的。他應該經歷過更多風霜，擁有歲月積累的智慧和容忍，一切災難和痛苦都不能在他眼中留下任何痕跡。

鏡子裡的軀讓他有些不適應，就像穿慣了製服的人突然被塞進一套鮮豔華的新服裡，令自己都到非常怪異。

加文搖搖頭，轉進水流中，心想自己一定是太張了。剛從帝國那群醫學瘋子手裡逃出來，下一步該去哪裡？

他對茫茫宇宙沒有毫了解，早知道就對那頭蠢獅好一點了。

加文在水流中閉上眼，思考著下一步行。溫暖適宜的熱水讓他非常放鬆，不知不覺部微微發起熱來，酸的從神經中樞緩緩流向四肢百骸。

這覺非常奇妙，幾秒鐘後變了更深層次的空虛，下彷彿有某種微妙的刺激微微一跳。

他發，幾乎站立不穩，深驟然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難耐。

“啊……”

意識到這聲音有多不對勁的時候加文猛然一愣，立刻和鏡子裡滿面緋紅的自己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水……是水不對勁吧。”加文匆匆把花灑一關，抄起浴袍衝出了門。

獅鷲在客廳裡放輕音樂，撲面而來的循環風讓加文神一振：“快，快給點冷風！”

機甲不明就裡，立刻從通風口送出一團帶著冰晶的氣流：“這樣嗎？”

加文立刻打了個寒戰，莫名其妙的頓時下去不，“嗯對，繼續吹不要停……這樣就好多了。”

“你沒事吧？”

“沒事。”

機甲說：“哦，那真是太奇怪了，你的荷爾蒙氣味很濃而且很好聞，應該是快到發期了吧？你確定沒事？”

加文猛然抬頭，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發期？！”

“孩子，恭喜你就要長大人了，”3S級智能機甲慈祥的說：“年後第一次正式發之前會有半個月的反應時間，荷爾蒙失調，脾氣古怪，食慾下降，個別Omega還會出現暴力傾向……隨之而來的正式發會相當強烈，Omega信息素的氣味能傳播好幾公里。那種味道據說非常非常的人，近距離所有雄Alpha都會因巨大的刺激而失去理智。”

機甲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這麼暴力，原來都是發期即將到來的標誌——我明白了，我會用一顆寬容而高貴的心去原諒你的。”

“……”加文木然道：“不，我不明白。”

年呆呆的蹲在寒風前，面蒼白發抖，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憐（誤）弱無比（大誤）；獅鷲小心翼翼的出一神經帶，輕輕往他臉上一。

“節哀吧孩子，”獅鷲沉痛道，“別是天生的，你不可以自輕自賤啊。”

機手嗡的一聲從作臺上升起來，劈裡啪啦敲了一會兒，很快咔嚓咔嚓的打出一疊紙，抬頭只見一行巨大的黑標題格外醒目——Omega的生理常識及兩關係初步研究；作者：亞倫，帝國皇家出版社出版。

“給，”獅鷲親切道，“亞倫上將在帝方進修學院的畢業論文。”

加文：“……”

半小時後加文放下紙，深刻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

“我不明白，”他發自心道，“一個寫出'因為Omega數量稀且無自保能力，所以必須將他們嚴格保護監管起來，沒事不準隨便放上街'這種話的男人，是怎麼從學院裡畢業的？！”

“因為他是上將啊，”獅鷲開心的說，“怎麼樣，有什麼想？”

其實一般人都沒法從這本論文裡得出任何想。亞倫上將是個徹頭徹尾的沙文主義Alpha，他支持帝國很多飽爭議的法律條款——比方說允許更強大的Alpha強行搶奪已被標記的Omega、資助軍方研製增加Omega發率和孕率的特效藥……等等；這完全解釋了為什麼亞倫為帝國最有權勢的Alpha之一，卻至今是個悲哀的。

但加文不是一般人。加文天中帶著從大局著眼的本能，他從這份論文中總結出瞭如下信息：首先Omega人口數量已經到了對帝國產生威脅的地步，其次為了生存與延續，帝國對Omega採取了一系列高政策，並其曰“弱勢別保護法”。

這其實是很荒唐的。掌權者通常為Alpha，Alpha天生對Omega有著強烈的佔有和保護；但現在為了種族的延續，他們不得不通過非常殘忍的手段來限制Omega的人自由。

Omega當然不願意——他們只是素質差，又不是腦子有問題；他們在科技和藝方面的貢獻不比任何人，肯定不願意被關在家裡整天生孩子。

Omega信息素抑製劑因此應運而生。

這種抑製劑堪稱化學的奇蹟，它能完全制發期，使Omega完全沒有合的；一些最新型號的抑製劑甚至能偽裝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使Omega看上去跟Beta沒有任何區別。

這種抑製劑剛一面世就到了Omega的熱烈歡迎，但它的存在等於是從Alpha口中奪食，很快就了Alpha最痛恨的東西之一。

在掌權者帶頭髮起的強烈抵制下，帝國很快通過了限製藥劑生產的法案。現在抑製劑的生產完全控制在政府手中，黑市上千金難尋。

“我需要這個東西，”加文站起問，“從哪能弄到它？”

“什——什麼？抑製劑？不不不，擅自使用抑製劑來避免發是重罪之一，而且它本對有很大危害，長期服用會導致衰竭、壽命減短、不孕不育……”

“很好，不孕不育。”加文說，“就是它了。”

如果獅鷲有臉的話，現在它一定滿臉是=口=的表：“你怎麼可以這樣！小孩子多萌啊！小孩子乎乎的多可啊！我建議你還是去帝國首都白鷺星，找Omega保護協會註冊一下，他們會選出條件相配的Alpha陪你一起度過發期……”

加文眼角搐，說：“不用了謝謝。”

“不不不，你聽我說。你必須去白鷺星，因為其他星球的AO比都在40：1以上，一旦發期開始，所有Alpha都會想盡辦法來抓住你，而抓捕過程中一切暴力行為都是合法的。強烈的荷爾蒙氣味讓你本無可逃，那種味道甜得讓人發狂，為了得到你他們什麼事都乾得出來……你知道很久以前聯盟曾經規定'已被標記過的Omega在非自願的況下不得被再次標記'嗎？現在這條法令幾乎不存在了。哪怕你已經找到投意合的Alpha並與之結合，只要有更強大的Alpha發現你上的標記不夠強，他都能合法的強行再次標記你，這個過程對你來說痛苦不堪。”

“只有白鷺星上還勉強有法制存在，”獅鷲頓了頓，說：“至他們會讓你選，而不是任由一群失去理智的Alpha為所為。”

加文久久瞪視著通風口，心第一個想法是：騙人的吧？

但他知道機甲是不會撒謊的，就算智能機甲在遣詞用句方面比較誇張，誇張的分也有限。

“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想偽裝Beta，也只有白鷺星上有抑製劑。”機甲話風一變，用一種大灰狼拐小白兔般的語氣說：“白鷺星皇家軍校是監管抑製劑的機構之一，他們封存著很多很多的抑製劑……只要能混進去的話。”

加文懷疑道：“你好像在引我去白鷺星？”

機甲立刻漫不經心的哼哼歌，彷彿十分坦然。

“……”加文說：“我決定幫你換個造型。你喜歡兔郎麼？我可以讓你變兔男郎，在太空中搔首弄姿的跳舞，然後用外視鏡頭拍下照片寄給你那個小凰……”

獅鷲立刻悚了。

它是五維合金，的確可以變幻外形。

“……我的航圖壞了，”漫長的掙扎後它終於艱難的說，“我的導航系統被涅槃之槍打壞了，現在除了白鷺星外哪裡都去不了。”

“而且我也沒有能源，只有皇家軍校有我需要的機甲髓……”

機艙裡一片暴風雨前的死寂。

半晌神經帶的扭了扭，討好問：“讓我們去白鷺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