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帝國之刃 (ABO)》第10章
Chapter 10
經過獅鷲顛三倒四的解釋,加文終於明白了一點:他的中存在髓的組質。
“這一點也不奇怪,髓是駕駛員和機甲的神聯繫紐帶,本來就含有駕駛員的腦部提取。你第一次進駕駛艙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神閥值很高,髓應該也很味……”
加文不由自主腦補了神經網附在自己上拼命的景,頓時一陣惡寒。
“但當時我沒想到你的汗水和中也存在這種質,經過化合,可以當做類似髓的替代來使用。後來在旅館裡你睡著了,我發現你頸後出了很多汗,就想試試吸收這種質來代替能量……”
難怪它當時變一塊扁扁的泥在頸後,原來是為了增大表接面積。
“後來保護協會的笨蛋衝進來,打斷了我的化合過程,導致髓分解不夠,開到在軍校上空時能源耗盡掉了下去。這段時間我一直保持待機狀態,幸好你確實是攜帶我的,現在我從你提取出的髓又勉強夠開機一段時間了……”
獅鷲說得興高采烈,很有點撿了大便宜的驕傲,但加文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帶這枚耳扣可不是因為跟獅鷲的約定,而是艾德娜的叮囑。
艾德娜把獅鷲給他時,告訴他“智能機甲會自己選擇最有利的道路”,並明確要求他“帶著這枚耳扣,永遠不要摘下來”。攜帶確實是獅鷲提取髓的關鍵,但艾德娜怎麼知道?
就算艾德娜能推測出他神閥值極高,但這個人怎麼知道他中也存在那種特殊質?
正常況下不是人腦中才能提取出這種質來嗎?
“這些都先不提,現在是什麼況?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這應該是武裝技師的範疇吧?”耳扣蹦蹦跳跳的從窗臺上蹦下來,半空中迅速分解、化形,變一臺圓球形的腦懸浮在肩甲上空:“嗯,D級XM109軍方機甲,完全不裝備神經網的純機械產品,傷腦筋啊……”
加文抱著臂靠在窗邊,“你能找出至一機械故障嗎?”
獅鷲如同了天大的侮辱:“一?一?!你在開玩笑嗎?對我這樣高貴的智能機甲來說它的存在本就是故障!”
加文:“……”
加文面無表的盯著腦,片刻後獅鷲哭著屈服了:“……它的第四軸承有螺旋有點彎……”
加文終於滿意了,親切的拍拍腦說:“乖。”
考核結束後房門被推開,古德羅帶著毫不掩飾的勝利表走進來,盯著眼前紋未的肩甲。
“真是太憾……”
“第四軸承彎角微角螺旋向彎曲了六十度。證據是外殼上刮的痕跡,表示有尖銳撞擊了肩甲表面,這個角度只有第四軸承才是直接力點。這種D級XM109軍方機甲的軸承極,只有螺旋是易折的記憶合金,因此在衝擊下只有螺旋會偏移方向,而整軸承不會斷裂。”
加文出一個謙遜的微笑。
“要打開驗證下麼,古德羅教授?”
古德羅:“……”
加文此生第一次品嚐到作弊的快,不由興致的看著他。古主任不負厚,很快滿臉漲紅,彷彿隨時要暴跳起來,看上去就像一隻脹滿即將炸的氣球。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口氣竟然沒發出來,幾秒鐘後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你想向我證明什麼,你在機甲上的天分超越眾人?”古德羅冷冷道:“這明明不是我們矛盾的重點。”
他這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反而讓加文微微有些疚,半晌才承認:“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就算你能在我面前證明九十九次,只要戰場上的一次失誤就足以終結一切!那些Alpha永遠有更高的機率生存下來,而他們永遠不會記得是你犧牲了才華和勝利的機會,才讓更多人得以茍延殘——”
“我知道,教授,您本意是好的。”
“不!我什麼本意都沒有!”古德羅嚴厲道:“我只是盡一個老師的責任罷了,你這樣的Beta學生我本就沒看在眼裡!”
房間裡驟然安靜,加文默然看著古德羅,半晌起低下頭:
“我明白的,教授。”
他簡單收拾了下,把書包提在手裡,越過古德羅走向門外。
氣氛一片繃,肩而過時他甚至能到對方強憤怒的呼吸。房門大開著,外面是結束考核三三兩兩走出教室的學生,遠有幾個人在大聲談笑著。
加文一腳邁出門檻,想了想又回過頭:
“抱歉教授,我想有時別人眼裡的失誤未必真是失誤,元帥在金星要塞之戰裡的決定也是這樣的吧。他用一次失敗挽救了帝國和聯盟數以萬計的士兵,不論最終結局如何,他都是自己本心的勝利者。”
“即使再來一次的話,他也仍然會這樣選擇,因為那就是上天賦予他才華的意義所在啊。”
加文沒再看古德羅的臉,欠了欠,便轉離開了。
結果那次考核分數出來,加文再次到了來自宇宙的惡意——兩百九十九。
“他竟然因為你'考試結束後和教授說太多話以致耽誤審評'為由扣了兩百零一分!他到底有多恨你啊?!”獅鷲變一團白的球跳來跳去,義憤填膺問:“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頓出氣,嗯?我保證乾淨利索不留痕跡,讓他從此以後一見你就繞著走!”
加文萬年不變的很淡定:“沒關係,古德羅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詞是什麼?”
“傲?”
“對,古德羅就是傲。”
加文轉離開查詢室,獅鷲立刻隨而上,就像只蹦蹦跳跳的小皮球。大概因為能源充足,這球的亮度略高,轉彎時晃得加文眼前花了一下,沒注意跟迎面而來的人當頭一撞。
“小心!”
加文一個趔趄,幸虧被那人抓住手臂:“你沒事吧……嗯?”
“——迪恩?”
走廊上空無一人,從玻璃頂上層層反,高大的Alpha軍校生彷彿山巖般居高臨下。不知是不是影角度的關係,他的臉廓格外深邃,一笑容都沒有,看起來竟讓人有些心悸。
加文心裡瞬間生出一不豫,但沒表現出來,只緩緩站直掙了他的手:“多謝。”
迪恩點點頭,“走路小心點。剛去查完分?”
“是。”
迪恩沒問他分數多——這裡固然有機甲系的學生自視甚高,不大關心技師系況的因素在,但更多是因為他覺得一個Omega不可能取得什麼績,問了也是白添尷尬。
“我聽說維修場上那起事故了,”迪恩淡淡道,“據說你從高塔上掉下來,沒傷到哪裡吧?”
“……沒有。”
“那就好,Omega年期質一般都很差,有時僅僅摔一跤就救不回來了,是社會資源的極大損失。”迪恩頓了頓,大概也意識到這話說得實在不好,生的轉了個話題:“——這是你的腦?”
獅鷲高傲的彈了兩下。
“……算是吧。”
迪恩疑的看了獅鷲一眼,卻也沒追問,只說:“……亮的。”
他們所在的過道並不寬敞,迪恩又是個典型結實的Alpha,往那一站堵了大半空間,要主從他邊穿過去就顯得不大自然。加文等半天也不見他走,心裡非常奇怪,便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迪恩咳了一聲,低頭整整黑指套,漫不經心道:“過兩天機甲隊的部排名賽就要開始了。”
加文:“……哦。”
一片尷尬的靜寂。
幾秒後加文突然靈一閃,試探說:“加……油?”
迪恩:“……”
迪恩深吸一口氣,面無表丟下一句:“我會的,多謝!”然後側大步穿過走道,終於向訓練場去了。
加文莫名其妙,站在原地發楞,深深覺得整番對話都超出自己對宇宙的認識之外了。半晌獅鷲蹦蹦跳跳的從他頭頂上跳下來,嚴肅問:“這一位我找不出詞來形容——還用傲怎麼樣?”
“……有別的麼?”
“沒有了。”
“那就傲吧。”
獅鷲遲疑贊同:“傲也不錯。”說著蹦到加文肩膀上,兩人一起莫名其妙的走了。
2.
雖然跟古德羅主任的約定是考不到300分就自己打報告轉系,但那個充滿惡意的299其實也沒啥影響。古德羅大概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乾脆對他採取了放任自流的態度,再也不多說什麼了。
加文本來就有一種在逆境中安之若素的品質,古德羅不刁難他,他的日子就又好過了不,甚至有閒心幫獅鷲清理了一下神控製程序。
蠢獅對此十分開心,唧唧歪歪的要求他把自己的外殼也清洗一下,被加文當皮球一樣拍了半小時後流著淚放棄了。
有人開心就有人鬱卒,相對於加文來說,迪恩這段時間的日子就比較難熬。
機甲隊的排名賽,雖然加文不知道,但對皇家軍校來說其實是件相當重要的事。
機甲戰鬥力對帝國來說重要如何不言而喻,每年各大軍校都會派出最優秀的英生進行聯賽,勝利者不僅會收穫巨大的榮譽和獎勵,還會到皇帝的親自接見。
而皇家軍校在這裡的地位比較微妙——所有人都知道它是機甲實力最強的,同時所有人都知道它不是皇帝最待見的。
這座軍校上的聯盟味太重,這是帝國上下公開的。
皇家軍校是在一座聯盟低級軍校的基礎上改建的,卡琳校長早年曾在聯盟軍隊服役,金星要塞一戰中被俘,轉而投靠帝國。這位Alpha軍人雖然在戰爭後期立下了重大功勞,但無法抹消曾是降將的事實。
另外還有一層微妙的關係:卡琳的伴是研究院長艾德娜,而艾德娜早年曾與西利亞元帥有過婚約。
現在可能沒什麼人知道西利亞當年對艾德娜相當鍾——這是很正常的,Omega十分珍稀,而且據說艾德娜和元帥在年時代就互相認識——但出於元帥嫡係部隊的軍部將領都對這一點相當清楚。
正因為清楚才不能容忍,在他們看來艾德娜本不西利亞。在西利亞和卡琳之間遊走多年,從不明確拒絕任何一方,然後元帥骨未寒就跑去和卡琳在一起了。
出於政治偏好和個人憎的雙重因素,海因里希對皇家軍校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也就是沒有故意薄待而已。
相反比較得皇帝中意的是雙子座星際軍校,這座學校一直是首都防衛軍的搖籃。每年聯賽它和皇家軍校都是冠亞軍的種子選手,雖然它得冠軍獎杯比較,但到皇帝特別接見的時候反而更多一些。
為了打敗雙子座星系軍校,同時也為了在皇帝面前爭一口氣,每年皇家軍校的部競爭都極度激烈。英生們要經過數十殘酷廝殺,從五百人中決出兩百,一百,五十,二十,最終只有三人站在臺上,而能在聯賽正賽中出場的也就一兩人而已。
迪恩毫無疑問是英中的英,但任何人想在排名賽中獲得勝利都不容易。
這個Alpha軍校生出相當不差:父母是標準的AO結合,父親在閣擔任高,因為對獨子抱有重所以從小嚴格管教,八歲就他背完了厚厚的《機甲製造理論概述》。十四歲生日那天他擁有了第一臺屬於自己的機甲,為了磨練駕駛技經常摔得頭破流,最嚴重的一次差點被虛擬對戰機刺了個對穿,而他爸對此一句話都沒有。
當然迪恩也不覺得父母該說什麼話,他自己找醫療艙出來,把傷治好就回家吃飯去了。
在這樣家庭條件下長大的迪恩對自己有種變態般嚴苛的要求,進軍校後他所有課程都出類拔萃,不論實戰還是理論,他所取得的績都當之無愧是軍校英。
所有老師都認為他足以代表皇家軍校,他自己也這麼認為。
所以他絕不能在排名賽中輸掉。
迪恩在備戰這段時間裡是絕對用心的,每天都要在機甲里呆十六個小時以上,睡眠時間被到短短的六個小時。
但問題是這六個小時他都睡不好。
某天深夜他模模糊糊做了個夢,到全發熱,管裡似乎有某種兇猛的在奔騰咆哮。醒來時他到無比干,連續喝掉兩大杯水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被發。
那個加文的Omega信息素,在管中殘留許久後,到底還是對他的Alpha本能造反應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迪恩只有“……”這一個想法,呆若木十分鐘後木然轉回去睡覺。接下來的夜晚更加難熬,他幾乎是睜眼熬到天亮,因為只要一閉眼他就控制不住想抓個什麼人過來又又咬的衝。
第二天他頂著碩大的黑眼圈衝去軍醫打針——不僅Omega有抑製劑,針對Alpha的製劑也是有的,不然在AO三十比一的今天那些力過剩的Alpha可怎麼辦— —結果走半路上神思恍惚,迎面就撞上了那個加文的Omega。
“……過兩天就是機甲隊的部排名賽了。”迪恩心不在焉盯著自己的黑指套,遲疑著要不要問下一句話:你想過來看看麼?
抑製劑阻礙了空氣中那勾人的Omega信息素味道,反而讓他有點說不出的焦躁。
他想過來看看麼?不還是不要了,機甲決戰對Omega來說跟死亡遊戲沒什麼兩樣。聽說那天他從高塔上掉下來?真的沒有事麼?我去這Omega的眼神怎麼看起來比Alpha還Alpha?
“哦,”Omega冷靜道,“加油。”
迪恩:“……”
迪恩再次堅定了自己的看法:Omega就不該出現在軍校,簡直是禍水臨頭!
.
軍校之間的機甲聯賽不僅深深影響著迪恩這樣的英生,同時也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很多高層人士。
雙子座星際軍校校長戴納是在皇帝正準備吃午飯的時候來訪的。聽到他請求接見的消息后海因里希愉快的放下了刀叉:“戴納來了麼?很好,讓他進來吧。”
皇帝顯然對飯吃到中途被打斷這件事習以為常,倒是戴納進來時吃了一驚:“真是罪無可恕,陛下,我竟然……”
“不不,不是你的錯。你還是為機甲凰而來的嗎?”
雖然戴納很有規矩的低著頭,但眼神仍然難忍好奇的往餐桌上溜了一圈。皇帝陛下飲食相當簡樸,主菜是一條海尼星煎魚配辣果,佐以麵包和湯,邊上再有幾塊去了皮的水果,這就是一頓飯了——單從食材上看,倒也沒什麼珍奇稀之。
“謝您的寬恕,皇帝陛下——是的,我還是堅持上次的觀點,如果皇家軍校不能此次機甲聯賽中奪冠的話,那他們就沒資格繼續保存機甲凰,收藏這架聯盟傳奇機甲的榮耀必須屬於真正的冠軍。”
皇帝笑了起來,似乎到很有趣一般:“這麼說來星際軍校對此次奪冠很有信心了?”
戴納謙遜的低下頭:“我們從不缺必勝的信念。”
海因里希靠到椅背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戴納。他眼神裡有點微微的戲謔,但低著頭的校長肯定是看不見的,半晌只聽皇帝懶洋洋道:“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陛下!謝謝您的信任,我對您的理解真是激不盡……”
海因里希揮揮手,示意戴納結束他喜出外的演講,並向自己的午飯注目示意。
“哦是的……是的……您請慢用,打擾您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戴納強激的欠了欠,大步告辭而去。
校長的腳步漸漸遠去,侍從們識相的守在門外,偌大的餐廳裡就只剩下了海因里希一人。
“收藏凰的榮耀……”皇帝眼神裡出一嘲諷,“呵。”
他在高高的扶手椅裡坐了很久,面容沉靜彷彿死寂。半晌他習慣的把手進口袋,出一隻小巧的三維立錄影儀。
那東西不過銅扣大小,邊緣因為常年挲而略微,表面還有戰時顛簸而留下的刮痕跡。海因里希按下放映開關,一道紅瞬間出,在空曠的餐廳裡縱橫鋪設,迅速形了一片以假真的荒原。
荒原上霧氣瀰漫,漸漸鏡頭拉近,一個形拔、穿著白軍服的年輕人出現在了皇帝面前。
他頭髮深黑而白皙,雙眼閉好像聆聽著什麼,側臉線條非常俊秀,垂落的眼睫和直的鼻樑都十分清晰。他站立時有種軍人特有的姿態,雖然型削瘦,但拔孤直,有種讓人見之難忘的沉靜的風度。
“加文,”海因里希喃喃的道。
——聯盟最高軍事統帥加文·西利亞,銀河系公認的聯盟軍神。
“西利亞大人,”鏡頭微微搖晃,接著青年時代的賽特·海因里希出現在影像裡:“艦隊要開拔了,您在做這裡什麼呢?”
“——噓,”西利亞並未睜眼,輕聲問:“你聽見聲音了嗎?”
“……聲音?”
海因里希疑的四張,但周圍只是一片濃重的霧氣。
西利亞並未回答,只無聲的笑了一下。半晌後他終於微微鬆了口氣,睜開眼道:“幽空星的風很有名,你應該經常來走走的。”
“……對不起,我不明白。”
西利亞轉向營地走去,海因里希連忙跟上,只聽他問:“你剛才在想什麼?'軍隊要開拔了,元帥卻還在這里站著,其實是為了躲懶吧?說是在聽聲音但我明明什麼也聽不到啊'——是不是?”
海因里希頓時大駭:“不,我——不,您怎麼知道?!”
“風聲告訴我的。”西利亞手抓了把的霧氣,展開給海因里希看:“這裡有無數幽空星人的靈魂,依靠某種特定的電磁做介互相傳遞信息,神閥值足夠高的人能勉強接收他們的信號……最近議會有科學家提到這個,說如果利用幽空星的電磁,並在腦中植共振的話,說不定還能把人的靈魂折出去。”
年輕的海因里希似懂非懂:“那會怎麼樣?”
西利亞笑了起來。
“不怎麼樣。”
他隨便了手,面上看不出心喜怒。海因里希頗有點忐忑,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試探:“對不起元帥,我知道的實在太了……”
“不,沒關係。”
“但是每次您說的東西我都完全不知道……”
“沒有必要道歉,”西利亞溫和道,“沒有人一生下來就通宵萬事,所有知識和經驗的積累都必須依靠於時間——你只是還太年輕了。”
他們一前一後穿過荒原,海因里希著元帥的背影,視線帶著不加掩飾的火熱和專注。不久後遠傳來喧鬧聲,霧氣中約出現大片灰影,那是即將開拔的艦隊。
海因里希意識到這段旅途已走到了盡頭。
“西……西利亞大人,”他終於抓住這最後的機會,抖著開口問:“如果您以後有時間的話,能多教我一些……一些這樣的知識嗎?”
西利亞詫異的回頭看他。
“對不起這個請求很唐突,但您是我所知道的最淵博、最有智慧的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話……”
“我的智慧微不足道,”西利亞笑了起來,說:“但我可以教你,沒有問題。”
……
影像中年輕的海因里希滿臉喜出外,現實中的皇帝卻出了悲傷的表。
“你騙了我,西利亞。”他喃喃的道,“你永遠都沒教我那最重要的一課。”
他把臉深深埋在手裡,彷彿因為強忍巨大的痛苦而指節發白。三維立影像不知何時已悄然結束了,幽空星濃重的霧氣和晦暗的風,就這樣呼嘯著迤邐遠去,漸漸消失在了遙遠的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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