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帝國之刃 (ABO)》第11章
Chapter 11
事實證明你越不想見到某個人,就越容易見到他——迪恩在古武演練場看到加文的時候如是想。
部排名賽已持續了一周,剛剛經過幾苦戰晉級四強的迪恩力很大,臨睡前便想來練武場放鬆下筋骨。個別高年級英生在訓練場有自己的單間,迪恩穿過外層的大廳,正準備往自己那個單間走,突然被外廳的某個角落吸引了目。
那是兩個學生的對戰——他們都穿著防護服,戴著全包式頭套和護目鏡,從形看一個明顯是高年級生,另一個倒看不出什麼來。
這兩人的武都讓人印象深刻,高年級生拿的是一柄阿克塞爾合金長刀,這種材質因為堅和稀往往能賣出令人咋舌的高價,打磨完畢後堪稱削鐵如泥——是真的如泥,它能輕易進鋼材裡再三百六十度攪一圈,拔出來時連一點印痕都沒有。
另一個的半長軍刀通赤金,刀刃極亮,幾乎一一道炫。迪恩無暇去看它的材質,因為執刀者作太快了,雖然形削薄但力量極大,每一下攻擊都孤狠凌厲,幾乎像狂風暴雨一般將對手著打。
一邊倒的局勢很快分出勝負,高年級生抵擋不及,左支右拙,突然被挑中手腕,長刀手而出,直直向迪恩的方向飛來!
這要是一般人可能當時就躲了,但迪恩的第一反應是拔劍斜揮,當即就要把長刀打開。
就在這電火石間,他寬劍還沒完全出鞘,就只見赤金炫破空而至,“鐺!”一聲重響,瞬間將長刀打飛了出去!
“奪!”的一聲久久迴盪,一長一短兩把刀打著旋剁進牆壁,同時直沒至柄!
大廳里人不多,但同時響起一片驚愕的氣聲。
“臥槽!”高年級生一把扯下頭套,作勢一拱手說:“佩服佩服!小兄弟太厲害了,陸戰系的?”
勝利者沒有回答,只走到牆邊略一使力,將自己的軍刀拔了出來。
高年級生的熱卻沒被打斷:“你這手太厲害了,我在機甲隊都沒見過幾個比你強的——咦,迪恩?你也來了啊,不好意思我剛才是不是差點打到你?”
迪恩認出那是機甲隊的同學,點頭致意道:“沒關係泰勒。這位是誰?”
“不知道啊,系統隨機安排的對戰者——小兄弟幾年級的,什麼名字?看你樣子應該年級比較低吧哈哈哈,這年頭新生也越來越厲害了呀哈哈哈哈……”
迪恩盯著那個勝利者,約覺得對方有點悉,但頭套加護目鏡的全式防護服讓人本認不出來。
也許是陸戰系的新生?今年格斗科出了不特別厲害的高手,據說有幾個已經被皇家護衛隊預訂下了……
“願意和我對戰一場嗎?”
迪恩問這話完全是下意識的,勝利者遲疑片刻,橫刀往下一揮。
這是一個相當保守的開戰禮節。迪恩眼前一亮,瞬間拔劍出鞘。寬大的劍揮出“呼”的一聲,接著刀劍撞金石激,發出震人發聵的亮響!
“好!”
迪恩大喝一聲,驟然退後,寬劍狠狠向新生腰際拍去。電火石間新生箭步近,幾乎跟迪恩來了個臉臉,接著一刀無聲無息刺向迪恩心口!
泰勒衝口而出:“小心!”
迪恩迅速迴轉,兩人的攻擊都在同一時間落空。他以為接下來必定是幾下的對撞,因此當即劍回防,誰料新生竟然完全不退,順勢著他的來了個旋轉,反手一刀向他咽抹去。
好直接的殺招!
迪恩心下微驚,仰頭避過刀刃,只見赤金炫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這一下相當驚險,如果沒有防護服的話,哪怕遲半秒現在他脖頸就已經被切開了。
真快!迪恩心裡閃過這個念頭,隨即猛然一拉劍,寬劍在近戰中的優勢頓時發揮出來,狠狠橫撞上新生背部。
這下撞得相當結實,新生悶哼一聲,驟然刀擋住下一秒劈來的劍鋒。說時遲那時快,迪恩猛然變招為刺,劍尖瞬間送到新生的面罩前:“——結束了!”
“結束了!”
聽到聲音的瞬間迪恩一驚,但那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新生髮聲的同一時間,他後仰迅猛橫掃,將高接近一米九的迪恩轟然掃倒在地,接著一刀著他的臉重重刺進地裡!
——三招!
從出手到結束,總共只對了三招!
迪恩躺在地板上,眼睜睜看著在自己臉頰邊的軍刀,心極度愕然。這殺招也太直接了,第一擊刺心,第二擊封,第三擊如果實戰的話必然是開顱——完全不是比武場上教的路數,簡直跟戰場上的生死搏殺沒什麼區別!
新生緩緩站起,“承讓。”
“教……嗯?!”迪恩終於聽出這聲音有哪裡悉了,剎那間只覺得自己耳朵一定出了問題。
Omega?
千萬別說這人就是那個武裝技師系的Omega? !
機甲隊的輸給武裝技師已經很丟臉了,Alpha輸給Omega那簡直不如去跳樓!不,跳樓都無法洗這前所未有的恥辱!
迪恩沒戴頭套,大概因為表實在太驚悚,泰勒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怎麼了迪恩?你們認識?”
迪恩:“……”
“不,不認識。”
迪恩一愣,只見新生冷淡的低下頭,收刀轉走了。
.
更室裡有個淋浴頭,外圍用不的白玻璃包了起來,只聽見約傳來水聲嘩響。
迪恩坐在長椅上,半晌問:“你為什麼跟泰勒說不認識我?”
加文沒出聲。
“贏了就是贏了,我不怕被人說輸給Ome……輸給Beta。如果你擔心我因為落敗就惱怒對你做出什麼事來的話,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沒這回事。”
迪恩抬頭向白玻璃,只聽裡面水聲一停。
“我洗完了。你能先出去嗎?”
迪恩:“……啊!哦!”
迪恩在更室門外發呆了好一會兒——當然表面上看來這位廣尊敬的優等生只是在一言不發皺眉沉思,路過的好幾個學弟還熱跟他打了招呼。直到五分鐘後房門打開,加文披著外套,脖子上搭著巾,頭髮漉漉的走了出來。
“你在等我?”
迪恩心思很,煩悶的點了點頭。
“輸給我讓你這麼不爽?”
“……不不,沒有。”迪恩吸了口氣,說:“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那麼強,沒有其他意思。”
“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加文是真不知道,他倒是想找亞倫上將口中的“流亡軍”來問問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紅土星已經被第九艦隊轟了個底朝天,幽靈機甲也被轟得渣滓不存,就目前的況來看,實在找不到任何線索了。
但這話在迪恩聽來就像敷衍,他立刻表態:“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已經贏得了我的尊重。”
……難道對同學不是本來就該尊重的麼……
加文對帝國的Alpha們簡直無力吐槽,只嘆了口氣抓起背包往外走。
迪恩本來想開口要求送他回去,但肩而過的時候突然聞到一極其輕微,幾乎難以令人察覺的腥甜。他瞬間一個激靈,腎上腺素猛然暴漲,嗅覺突然比平時靈敏了許多,直追著加文走了兩步:“等等,你上是……”
加文疑的回過頭,微微張開,髮梢上滴下的水順著脖頸流到領口,有從凹陷的鎖骨中流了進去。
迪恩定定的盯著他,只覺得那天深夜滾燙的熱從四肢百骸裡流竄出來,幾乎能聽見心跳驟然加速的聲音。
“你怎麼了?”加文遲疑的問。
現在迪恩確定這味道不是他的錯覺,而是一從化學阻斷下溢出來的Omega信息素氣味。雖然輕微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卻仍然被強悍的Alpha本能捕捉到了。
他平生第二次到這種充滿了的勾人氣息——上一次也來自於同一個人。
它那麼甜芬芳,輕易就沁脈,然後化作無形的小手將人整個靈魂都勾出外,刺激得人全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難以自已。
“別……”迪恩像著了魔一樣手按住加文,緩緩低頭在他脖頸間用力聞嗅,呼吸重彷彿帶著滾燙的溫度。
然而那氣味就好像在捉迷藏,有時完全沒在底,有時又從無形的化學阻隔中悄悄冒個頭。它微妙、勾人、不安,漸漸在Alpha信息素的包裹下無躲藏,化作一層飄渺甜膩的輕紗,悄悄覆蓋在年後頸的皮上。
Alpha的本能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征伐,標記,佔有和繁。
迪恩控制不住的盯著加文後頸脊椎後那一小塊皮,潛意識裡彷彿有種衝在掙扎咆哮:快去咬那個地方,讓犬齒狠狠刺鮮的裡,讓這個Omega的流出來,然後他會癱著跪下,抖且服從的打開……
迪恩難以遏制,低頭吻了一下,隨即開口咬下去。
但加文頓時如遭雷殛,轉一把推開他,厲聲道:“你幹什麼!”
迪恩猝不及防,踉蹌兩步站穩,突然全都湧上了頭頂——他發現自己竟然了!
這生理變化太明顯,一時本沒法掩蓋,迪恩只能著氣意猶未盡的盯著加文,眼裡是難以掩飾的攻擊和占有。
被這種目赤盯著的加文簡直惱怒不已,剛想開口卻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刻打開背包掏出臨時抑製藥片來,也來不及找水,就仰脖幹咽了一粒— —這藥片雖然無法影響發期,但能單方面阻斷氣味,應付眼前的狀況應該足夠了。
“……抱歉,”迪恩嘶啞道。
加文面緩和了些,“沒關係。”
迪恩卻知道這並不是完全沒關係的:他剛才差點做到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吻,而是標記。
當然不像結那麼徹底,但死死咬住Omega的後頸脊椎,直到在對方中留下自己的信息素,這也是一種典型的暫時標記了。
這種標記的強烈程度將視Alpha本能力而定,一般用於向所有人宣告“這個Omega是我的”。除非有更強的Alpha強行奪走這個Omega,或中氣息自然代謝乾淨,否則標記的作用都不會輕易消失。
它代表著主權和占有——這點加文也許不清楚,但迪恩相當明白。
他在這個環境里長大,非常懂弱強食的道理,當然不覺得佔有一個Omega還非得等對方同意不可;但他也不像很多沙文主義的Alpha一樣,覺得這種事完全不需要Omega表示同意。
至加文實實在在打敗過他,贏得過他的尊重甚至敬佩,所以值得被更好的對待。
“我真的非常抱歉,如果你想找艾德娜院長的話我可以……”
迪恩話說到一半,突然房門被敲了兩下,泰勒焦急的聲音傳進來:“迪恩!你在裡面吧?我跟你說出事了!”
迪恩深吸一口氣,匆匆過去將門開了條:“怎麼了?”
“臥槽你在幹啥?快跟我來!學院剛剛傳來通訊,你的機甲出問題了!”
2.
迪恩的機甲出問題了。
加文第一眼看到就能確定,因為那臺C級機甲實在是太萎靡了——它矗立在昏暗的天下,暗沉無,影濃重,彷彿被籠罩在一團無形的黑雲裡。
“竟然是C級機甲!”獅鷲變腦從背包裡飄出來,在加文肩膀上一彈一彈:“真難得,現在帝國正規軍服役機甲還大多是D級呢,C級在偏遠星係都夠給校用了——這小兔崽子啥來頭,二代?”
加文奇問:“你很討厭他?”
“他剛才想標記你!”獅鷲怒道,“我一直想讓亞倫上將來標記你的!”
加文:“……”
無數頭草泥馬從加文心中呼嘯而過,半晌才抖問:“你明知道那上將是Omega最討厭的帝國男第二名,你還……?!”
迪恩顯然看不出機甲有什麼問題,皺著眉頭問自己的專屬技師:“它怎麼了?”
那技師也是個資深優等生,在武裝技師系常年名列前茅的風雲人,此時臉卻非常難看:“我不清楚,它的主程序突然多了三億道無序指令,看上去像被人駭了。我嘗試進行清理,但它死活不開啟數據閘讓我進去,這種況應該是被人進行了神污染,搞不好沒法在明天的排名賽中出場……”
迪恩快步走到機甲巨人腳下,厲喝一聲:“朱!開數據閘!”
機甲沒有反應,就像一座沉默的鋼鐵巨人。
“它的聲控系統被堵塞了——三億條無序指令佔用了太多智能,我半小時前下達的開機指令到現在都沒有排上隊。就算你是朱的主人,它也只能把你的指令排在……我看看……”技師低頭在電腦上快速敲了幾下:“嗯,十分鐘以後。”
迪恩臉沉重:“多重的神污染才會導致這種程度?”
“神經網已僵死百分之五十以上,對方顯然用了非常惡毒的手法。”
“……是星際軍校那幫混賬幹的,”迪恩喃喃道,“戴納那混球。”
他著機甲冰涼的鋼面,突然只聽後傳來一個淡定的聲音:“重啟神經網。”
迪恩和技師同時回頭,古怪的看著加文。
技師:“他是誰?”
迪恩:“武裝技師系的Ome……Beta新生……不這不是重點,加文!你在幹什麼!”
加文盤坐在地下,巾斜掛在脖子上,十指還帶著黑指套,飛快在鍵盤上敲打出一排排指令。他對機甲程序悉得不可思議,迪恩一句“別坐在地上”還沒出口,就只見他重重一敲確定鍵,說:“我剛才切斷了機甲神經能源供應,現在可以重啟了。 ”
迪恩:“……”
技師非常生氣:“你在按什麼?!神經網是機甲建造時就已經設定好的,C級機甲神經網有多複雜你知道嗎?!”
迪恩想阻止他,但技師非常激:“本來還有可能採用備用程序勉強上場的,這下好了,請專業技師來重啟神經網起碼要等三個月!迪恩!你從哪找的這個Beta新生,他本什麼都不懂!”
加文等他說完,才淡定道:“別急……”
“怎麼可能不急?!現在只能去學校申請普通D級機甲了!而且還必須趕快!萬一被機甲隊其他人知道的話——”
“我已經給你重啟了,”加文一臉無奈道,“都跟你說了別急。”
他把電腦一轉,只見屏上正飛速跑程序,幾秒鐘後屏幕一暗,接著重新亮了起來——
【神經網要求對接,是否開啟數據閘? Y/N】
技師一句“別按”還沒出口,加文已經面無表道:“開。”
電腦叮咚一聲:【謝謝,對接功。 】
技師:“……”
迪恩愕然問:“你什麼時候侵這套聲控系統的?”
“嗯……剛才。”加文飛快作系統,頭也不抬的含糊了一句。
其實他本不需要進,他的神閥值能讓獅鷲這種3S機甲跪在地上唱征服,在軍校生眼裡看來很牛叉的C級機甲就更不堪一擊了,簡直跟敞開了大門的銀行金庫沒兩樣,只要拿個口袋就可以進去隨便裝錢。
加文順利進數據庫,砍瓜切菜般刪除了三億條無序指令。技師黔驢技窮,最後一次試圖跟迪恩講道理:“你真打算讓一個Beta新生隨便對你的C級機甲下手?!”
迪恩看著加文,遲疑片刻:“……讓他試試。”
“那你就讓他試吧!”技師忍無可忍:“我夠了,你會後悔的!”
技師把工箱一摔,在嘩啦巨響中怒氣沖沖走了。
迪恩簡直呆了,滿臉“……”的表,半晌才木然轉向加文:“你知道我花了多錢才請來他當技師嗎?”
“我不知道你竟然要花錢才能請來這種人當技師。”加文淡淡道,把電腦啪的一合:
“指令已經刪除,現在要進機甲去清除神污染。”
清除神污染有兩種方式:第一是如果機甲能開啟,就通過相連的電腦進行遠程控制;第二是如果機甲不能開啟,就強行進機械部,利用理方式將電腦直接到神經網部接口上。
第二種方式十分危險,因為有神經網的機甲部結構已經很複雜了,而且C級空戰機甲的型和戰鬥艇不相上下,在龐大的機械部發生什麼古怪的事都不足為奇。
迪恩很不願意讓一個Omega為自己冒險,經過加文再三強調,才勉強退了一步:“那我一定要跟你進去,萬一遇上意外我還能保護你。”
加文難得刻薄了一句,“誰保護誰啊?”
……大概是這句話殺傷力太大,迪恩一直到進機甲部,都一個字也沒說。
他們在狹窄悶熱的維修通道裡往前爬——沒錯就是爬,這個空間只夠人手肘、雙膝著地,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迪恩本想在前面開路,但形高大的他極可能在某個關口卡住,沒辦法只能讓加文在前面;結果爬二十分鐘後他就後悔了,原因無它: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加文的屁!
——這個姿勢要不看到簡直太難了!而且明知道Omega在前面,讓一個Alpha不抬頭看那更難!
迪恩是個極度自律和嚴苛的人,讓Omega武裝技師來為自己冒險已經超出了他做人的底線,冒險過程中還看這個技師那簡直妥妥把底線擊了個穿。
但沒辦法,他剛剛才對這個Omega發過,本能里火熱的還未完全平息。而且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再不會有機會這樣近距離、無阻擋的看一個Omega了,那種上的需要實在非常強烈。
最近幾年帝國的ABO別比非常駭人,基本六千人中才有一個Omega,二點八萬人中才有一個可以被標記的Omega。可怕的是,在這樣嚴酷的大環境下,Omega們不約而同都表示出了對Alpha軍人的疏遠和拒絕——“簡直是沙文主義集中營,”他們說,“瘋了才找Alpha軍人當伴。”
至今單的亞倫上將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在公共報導中一向以“心狠手辣的殺人狂”形像出現,目測這輩子都得打下去了。另外一個典型例證是帝國皇帝海因里希,他曾經在問首都醫院的時候把一群Omega嚇哭,最終只能匆忙從醫院急撤退——護士紛紛評價他“看看就讓人害怕了”。
在軍方高層中得到Omega的將領屈指可數,迪恩不覺得自己將來能為數幾個幸運兒之一。如果不採用強搶的方式——雖然這是合法的,但在軍界中極其惹人詬病——那麼他這輩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孤獨終老。
但這是非常可怕的。
對雄本能強烈的Alpha來說,沒有伴,沒有後代,這簡直是違反人的事。
迪恩腦子裡哄哄充滿了各種複雜的念頭,老是控制不住想抬頭看。為了分散注意力,他強迫自己默數爬了多步,結果數到八百二就數不下去了。
“……咳,加文,”他下意識開口道。
前面傳來沉悶的迴聲,“怎麼?”
“你想找個什麼樣的Alpha當伴?”
話一出口迪恩就慘不忍睹的別過頭,唯一沖是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沒想過,”大概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加文頓了頓才淡然道:“你就不錯……但我更喜歡人。”
通道一片靜寂。
迪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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