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羅小樓深刻覺得，很多事都是有先兆的。

因為一週七天不是上學就是兼職，羅小樓一直保持著早睡早起的習慣。然而週六晚上，羅小樓在打理完原昔爺日常的大事小事後，並沒有回房上網學習睡覺，而是抱著一些資料進了書房。

原昔一側頭看到，已經邁進臥室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跟著羅小樓進了書房。

羅小樓疑地看了原昔一眼，睡明明都已經換好了，也到了他日常上床的時間，這會兒來書房做什麼。

原昔理所當然地霸佔了書房裡位置最好的沙發。

羅小樓識相地沒有糾正他，在這棟房子裡，原昔比他這個主人有地位多了。

再次瞄了一眼原昔手上的課本，羅小樓角搐，原昔到底是要鬧哪樣，他晚上從來沒有看過課本，績照樣好得讓人嫉妒，他其實是在用行表達他實在沒事幹了吧。

原昔很快注意到羅小樓的視線，蓋彌彰地將拿反了的課本正過來，然後抬頭傲慢地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很迷我——的樣子，但是也沒有必要這麼熱奔放吧，你這樣我完全不能專心溫習。」

你真的有在溫習？！

強忍住到邊的怒吼，羅小樓做出一副乖乖道歉的姿態，「對不起，打擾你了。」

然後艱難地催眠自己無視屋裡存在極強的傢伙，開始整理手中的資料。

將最近課上不懂的地方勾畫出來，這樣週一可以繼續讓免費家教亞特斯講解；又將今天學到的二級基礎零件憑著記憶整理出來，過了今天，天知道他還能記住多。

羅小樓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些資料的重要，要說虛擬網上一級機甲零件的資料很的話，二級就更罕見了，尤其還是這樣經過系統整理的。

一個小時後，羅小樓了額頭，唔，似乎沒什麼事了，一級零件可以回虛擬網上學習，不過，現在看來將六百種一級零件買回來的必要越來越大了。

現在學習二級零件的理論知識就用到了不一級零件的資料，等到他開始整理房間的時候，勢必要將那些胡堆放的零件組裝起來，如果沒有一點實際手經驗，他在一個月完任務的的可憐的功率會更低的。

這個，到哪裡去買比較好？真的要花一大筆錢去買？

思考著問題，羅小樓的手無意識地將書桌上的筆記本拿了過來。然後看了看手裡的筆，羅小樓準備計算一下如果買來全部的零件，他需要花多錢。

這是難得一見的紙質筆記本，似乎還是之前在羅家帶出來的，在電子本流行的時代，這樣的本子讓羅小樓到非常親切。他翻開第一頁，在還沒來得及規劃他的小金庫資金之前，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我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這才是真相。這世界本來就分三六九等，人果然不應該奢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高高在上的東西。除了對此的悔恨憾，這一輩子我再也沒有其它留在意的事。願來生再也不會見到你，凌敘。」

羅小樓頓時卡在了那裡，越張越大。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悉的筆跡，讓他想否認不是以前的羅小樓寫的都不行。

羅小樓瞬間想到他剛過來的時候，原來的主人正在自殺，如果排除了他這個意外，其實原主人算是自殺功了。

難道原主人和凌敘認識，而且是仇人嗎？不，不，看這語氣，這就是典型的相相殺啊，照這個意思，以前的羅小樓似乎是為了凌敘自殺的？！

雖然羅小樓萬分好奇這裡面究竟有怎麼的八卦史，但是能不能不要在他剛剛跟凌敘無意識的示好——他真的不是故意幫他們等電梯的，雖然這也被無視了——之後，再讓他看到這樣一段文字？

老天，這戲碼太坑爹了好不好？！

羅小樓即震驚又窘迫，白天凌敘傲慢地無視了他，但是那諷刺的眼神還是非常明顯的，天吶，他到底做了什麼事，凌敘會把他當一個什麼樣的人，被拋棄鄙視後依然無恥的糾纏者？

「我覺得，作為你的主人，有必要瞭解一下這段話的意思，以及你這麼深地看著這段話的原因。」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

羅小樓嚇了一跳，抬起頭，發現原昔已經沉著臉站在他旁邊了，好像他一直打算好這麼做似的——羅小樓才看到這句話不超過幾秒鐘，原昔已經無聲無息地在這裡了，也許更早的時候，他就在了。

「這段話的意思？可是，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段話的意思？」羅小樓喃喃說道，天知道，他更想知道這段該死的句子是什麼意思，好讓他以後不要再做出什麼丟人的事。

發現羅小樓居然沒有像以前一樣乖乖解釋的時候，原昔的臉更臭了，他拽著羅小樓的領輕易地將他拎了起來，咬著牙：「我問你話，你只要回答就行了，你跟凌敘是什麼關係？！」原昔覺得自己非常憤怒，非常不舒服，這種覺從羅小樓高興地拿著那個筆記本進書房的時候就開始了。

但是他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第一天搬進這房子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那個筆記本裡的話，為什麼現在才開始憤怒？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不舒服，誰都別想舒服。

羅小樓被扔在沙發上的時候，終於發覺原昔的不對勁，立刻放棄原本就可以忽略的掙扎，慌忙解釋著：「沒有關係！我保證我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原昔的睡袍因為他魯的作散了開來，出壯瘦削的，皮細膩白皙，似乎是和力量的完結合。羅小樓看了一眼便立刻轉移了視線，那實在——實在比原昔現在的作更讓他覺得有危險。

原昔卻沒有放過羅小樓的意思，他的制住羅小樓的，一隻手輕易地握住了羅小樓的雙手，另外一隻手攥起來，難道他要暴打他一頓？！

「那麼，你的意思是，覺得我是文盲，看不懂你寫的詩的意思？」原昔殺氣騰騰地吼道，眉眼間滿是戾氣，他看起來真被氣壞了，眼睛都發紅了，完全像只發怒發狂的野，將他按在爪子下面，張開了盆大口，隨時可以將他撕碎吞下肚。

羅小樓瑟了一下，似乎已經到拳頭打在上的疼痛，他絕地道：「沒有！我真沒有給他寫詩，那本不是詩——我為什麼要寫詩？我、我當時一定是瘋了，寫出這樣一段話。但是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其它意思！」原昔為什麼要生氣？羅小樓沒有時間想清楚，但是如果他覺得不解釋什麼的話，原昔真的憤怒到要殺了他了！

天吶，原來除了商為負值，原昔的理解能力也有問題嗎，他到底那隻眼睛看出來那是詩，他S級的基因，就將語法學到這種程度嗎……

原昔眼裡的憤怒和寒冷漸漸退去，臉晴不定地瞪了羅小樓半天，手下能殺人的力量終於減輕了。在羅小樓驚喜地以為原昔要饒恕他的時候，原昔伏下，湊到羅小樓耳邊，近到羅小樓脖子都能到原昔滾燙的呼吸，「聽著，我不管以前有什麼。你是我的奴隸，以後都會是，別在外面隨便和別人勾搭，我討厭的僕人。」原昔在羅小樓耳邊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羅小樓了脖子，控制不住抖地回答：「我沒有，也絕對不會那麼做。」

天知道，因為以前那些不清不楚的該死的事，他才是損失最大的那個。

他以後絕對不會再和凌敘有任何牽扯，以前發生了什麼事他管不了，但是他至可以實現原來的主人最後一個願，他和凌敘是同校的學生，說永遠不再相見實在誇張，但是他可以保證永遠無視凌敘。

原昔沉著臉低頭看在沙發上的羅小樓，像一個野在考慮怎麼置自己爪子下的獵，獵顯然很配合，完全不敢彈，出自己最脆弱的脖子和腹部，這是一個表示臣服的姿態。

原昔瞇著眼盯著羅小樓裂開的領口出來的白皙秀氣的脖子，忍不住想咬一口。原昔顯然不是個會委屈自己人，他一口咬在了羅小樓脖子上。

羅小樓嚇得大起來，原來還有這種待人的方法嗎？！

原昔嫌吵地皺了皺眉，他並沒有用力，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讓這個脆弱的奴隸到實質的傷害。畢竟他傷了，他的食住行會很麻煩的。

而且，就連原昔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會有咬羅小樓的衝。用舌頭來回了兩下，引得羅小樓更激烈的抖後，原昔終於直起，「我只是不希在我不知道的況下，我的奴隸上有其他人的任何印記，你最好有這個自覺。」

「當然，我敢保證我從現在到以後心裡只想著你，事實上我也沒空想其他人。」羅小樓立刻配合地回答道，雖然最後一句有點小小的抱怨，野的控制慾和對自己所有——即使是個奴隸——的佔有慾什麼的果然太可怕了。

原昔站起，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筆記本，冷著臉走出了書房。他對自己說：他才不在意這個完全不知道恩和珍惜的奴隸的以前！

羅小樓翻從沙發上爬起來，呆呆站了一會兒，將那個筆記本丟到了書櫃最裡面的角落，然後離開了書房。因為原昔莫名其妙地發瘋，他現在全都是冷汗，必須再洗個澡。

他本來以為已經到了和原昔相的最佳模式了，基本上只要服從那傢伙的所有命令，就不會有什麼事。現在看來，他還要再加一條了，或許是絕對的忠誠？或許，以後他想要喜歡誰或者結婚什麼的，都得跟這傢伙報備，然後由他決定。

羅小樓淚流滿面，坑爹啊，都越了四千多年了，他不想要包辦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