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將彎了[星際]》第250章
第223章 番外25
“我裏是不是有另一個人存在?”
手腕被用力抓住,突然砸過來的問題讓繆特口猛地一抖,他怔怔地看著問他的特爾,張了張,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可是,就算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回答,那個人也已經從他此刻大變的神中自己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一點藍意在墨中深深地陷下去,男人的目就像在宇宙中張開的黑,吞噬著無窮無盡的微。
“原來如此。”
他說,手指越發用力地扣,幾乎在繆特手腕的上勒出深深的痕跡。
陷影中的狹長眼盯著繆特,他說,原來如此。
昨晚似乎是半醒半睡,他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現實,他在恍惚中覺到自己的像是不聽從他的控制在自己行,又更像是被另一個意識控制著。
他‘看著’自己離開了房間,找到了繆特,然後將繆特抱回了臥室裏。
他似乎‘看見’了醒來的繆特出驚喜的表,迫不及待地手地抱住他,一聲一聲地喊著將。
他‘看著’自己嗯的答應著繆特喊出的那個稱呼,溫地著懷中人的發,說,我回來了。
……
…………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一個奇怪的,莫名讓人覺得恐懼的噩夢。
可是睜開眼的時候,他看到了窩在自己懷中的年,他能清楚地覺到懷中那個纖細的熱度和真實。
他看見醒來的繆特著眼看他,彷彿是百次千次那般練的對他綻開明亮的笑容,以無比悉的口吻,喊出了那個讓他心口發的稱呼。
那不是夢。
一切都是現實。
“我的另一個……是誰?”
他問。
他看見繆特低低地歎了口氣,口吻中出說不出的無奈,然後,繆特抬眼看他,漆黑卻極為明亮的眸,清晰地映著他的臉。
繆特說:“‘將’。”
繆特直直地看著他說:“你就是我口中的‘將’。”
……
一直向特爾瞞真相,只是因為擔心會導致他神紊,現在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事已經了繆特最不願意去想的、最擔心的結果,所以,繼續瞞就沒有必要了。
繆特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乾脆地將所有的事告訴了這個沒有記憶的特爾。
從一開始的相遇,到中間發生的所有事,還有他為數萬年前的地球人的份,特爾失憶的原因——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被他一點不地告訴了特爾。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地看著特爾的神。
可惜,什麼都看不出來。從頭到尾,在他將事一點一滴都說出來的時候,那張俊的臉上一直都沒有任何表,而顯得異常的淡漠。
特爾從始至終都在安靜地傾聽著,沒有打斷繆特的敍說,也沒有發出一個疑問。直到最後,繆特說完了之後,他才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明白了。”
他神淡漠地這樣說了一句,然後起,換好服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
…………
繆特在房間裏,糾結苦思了一整天,也沒想出辦法。
就如同他曾經對賓和維亞他們說過的那樣,神和潛意識都是非常微妙的存在,是一種非常玄奧的東西,就算有著強大神力的伽,也難以捉其中的奧。
而神一旦因為意外分裂,導致了不同人格的誕生,尤其是在不同的人格意識到自我的存在之後,想要復原是非常困難的事。
所以繆特才憂心忡忡,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天很快就過去,就在他還抱著雙膝窩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的時候,消失了一整天的特爾回來了。
回來的特爾走過來,半蹲在他前,手輕輕地著繆特的頭。
“沒事的。”
特爾說,湊過來吻了吻繆特的側頰。
“……將?”
“是我。”
“你……知道嗎?”
“嗯。”特爾低低地嗯了一聲,“我能覺到‘他’做了什麼,想必‘他’也是如此。”
“…………”
年手,地摟住前男人的肩。
“……對不起。”他說,肩膀繃得很,“都是因為我……”
事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他,將不會在那長達億萬年的神世界中接磨礪,也就不會導致神紊。
如果不是因為和他神同調,將也不會出現人格分裂的問題。
特爾沒有說話,任由繆特小聲在自己耳邊說話,他始終都在沉默。
他抱著懷中的年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終於再一次開口說話。
他說:“你喜歡‘他’?”
“唉?”
繆特錯愕地抬頭。
他的目和那雙細長眸對上,藍眸盯著他,眼底泄出一分鬱之。
特爾盯著他,問:“你喜歡上‘他’了?”
“將?”繆特很是錯愕,他覺得他有點聽不懂這句話,“你說的‘他’…不就是你嗎?”
“是嗎……你……”
低低的一聲,最後幾個字微不可聞,哪怕近在眼前的繆特也聽不清。
下一秒,雙頰被捧住,可是那捧住他臉的雙手的力度,與其說是捧住,更像是被抓住。
特爾湊過來,吻上他的。
“……唔……將?”
那是極為用力的,彷彿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怒意的,強到讓年甚至覺到一疼痛的吻。那疼痛讓他本能地想要掙扎,卻被更加用力地抓住。
領的扣子被解開,男人的已經咬住了他的側頸,本就寬鬆的襯很快就落到臂彎。
繆特怔了一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心知肚明,他並不抗拒和心的人的親熱,但是此時此刻,這種突然讓他有種奇怪的像是被強迫的不適。
就在他有這種說不出的違和的時候,特爾湊到他耳邊的輕輕吐氣,說出一句話。
“‘他’能覺到我在做什麼。”
低低的一句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澆下來,澆得繆特渾發冷。
覺到懷中人的突然變得僵,特爾停止了作,抬頭,微微瞇起的細長眸俯視著他,眼底似有黑旋渦在轉。
繆特目有些茫然地和他對視,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腦子此刻空茫茫的,只是這麼睜著眼看著特爾。
被繆特用那樣的眼神怔怔地看著,特爾眼中掠過一道懊惱之,顯然是後悔說出了那樣的話。
他手,將繆特擁懷中。
“抱歉。”他抱著懷中的年低聲說,“是我不好。”
他說:“我只是想到你對‘他’……就……”
“可是,‘他’就是將你啊。”
半晌之後,繆特小聲說,聲音裏出幾分委屈。
“…………”
特爾沒有回答,他只是更地抱了懷中的年。
【‘他’就是你啊。】
他不覺得是這樣。
而那個‘他’大概也是如此。
——當那兩個人格都意識到自我的存在以及對方的存在的話——
兩個意識在將替得非常頻繁,頻繁得讓繆特有些心驚。
往往一個晚上,就換了人,或者早上是一個,晚上就換了另一個。特爾的下屬看不出區別,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在他們看來,他們的陛下已經恢復了正常。可是,繆特卻能清楚地發覺到兩個人格的不同,也很輕易就能辨認出來。
他並不想用‘辨認’這個詞語,因為對他而言明明應該是一個人。
有一次,特爾在吻了他之後,問他。
“你在想什麼?”
“…………”
繆特沒有回答,特爾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他只是發出低低的歎息聲,那歎息聲讓人莫名心口發。
他說:“你讓我你,是因為我是‘將’。”
他低聲說:“我吻你的時候,你想著的、看著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明白。”
被詢問的年手指用力扣,也抿得很。
“你們明明是一個人——”
“……一個人?”
男人重複著這三個字。
“這樣啊。”
特爾說,他看著繆特。
“我和‘將’,你選誰?”
…………
……………………
“你說過,我是你最的人。”
擁著他的將低聲在他耳邊說話。
“你說過很多次,是不是?”
“……我……”
“可是你喜歡上了‘他’,我不喜歡這樣。”
“……不是……”
“我和‘他’,你會選誰?”
同樣的問題,同樣讓人渾發冷的探究的目,讓年在發冷的同時心口深又像是有一簇火在燒。
“夠了!”
他用力地推開那個男人,他狠狠地瞪著那個人的目像是在噴火。
“我不懂——我不明白——你也好,他也好,到底在想什麼?!”
他和將那沉的目對撞在一起,一時間只覺得頭疼裂。
“明明就是一個人——為什麼非要我——”
他著氣,覺得自己快要被瘋了。
“我選了又怎麼樣?”他咬牙道,“不管選誰都是現在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嗎!”
瞳孔裏的藍閃,年的影陡然消失在房間裏。
被獨自留在房間裏的特爾盯著繆特消失的地方,突然冷笑了一下。
那薄薄的角突兀地揚起的一點弧度,不知為何讓人覺得異常詭異,從心底發寒。
…………
【明明無論選誰都是一個人,同一個,所以那選擇到底有什麼意義——】
………………
在那天之後,特爾失蹤了。
不,說失蹤並不合適,因為他是在將所有事都安排好了之後,通知下屬自己會消失數天,然後才離開了依修塔爾。
特爾突然地消失讓繆特有些悵然,他在想是不是那一天他說得太過分了。可是他是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一定要他選什麼。
他真的不懂。
明明他只是喜歡將一個人,現在卻弄得他好像是腳踩兩隻船的濫者一樣。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他思索了很久,他想,或許應該等將回來之後,通過神同調,讓他進將的潛意識之中,或許在那裏他能找到讓將恢復的辦法。
一開始不想這麼做,是擔心神同調會導致更麻煩的事出現,也寄希于將能自己恢復。而現在,事已經到了糟得不能再糟的地步,還不如兵行險著。
在做出決定之後,又過了十來日,已經是深夜,繆特如往常一般查看了資訊設備,並沒有收到任何給他的資訊。
他站在門口發了好一會兒怔,然後關閉了資訊幕,低聲歎了口氣,走進了臥室裏。
他剛走進去,突然一隻手從側面過來,一把將他攬住。繆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到一個悉的懷抱中。
覺到悉氣息的繆特心裏一喜,抬頭去看,只是剛一抬頭,臉就被那人雙手捧住,那個人的吻重重地落下來,貪婪之極的,彷彿是無比地齧咬吞噬著他的,那索求到幾乎可以用兇猛來形容的力度讓繆特一時間有些不過氣來,無力給出回應,只能被地張開,承著對方的侵略,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
稍微緩和幾分之後,繆特的意識回來了一點,他開始回應對方的吻,同時也出手,想要抱住特爾。
可是他的手才剛剛抬起,還沒來得及摟住將的腰,突然被一隻手用力抓住了手腕。
能清楚地覺到將的雙手都捧著他的兩頰的繆特思考了一秒鐘為什麼還有另一隻手,還沒想明白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被那抓住他手腕的手生生地向後拽去,然後再次落了另一個口。
——同樣是極為悉的他覺過千百次的膛。
繆特下意識抬頭,目和對面那個剛剛還在和他親吻卻被突然打斷的特爾對視了一瞬,然後轉頭。
後摟著他的男人那張俊而又危險的容貌讓他的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渙散。
兩個……將?
年的腦子在這一刻一片空白。
“將?”
他茫然地喊了一聲。
後摟著他的腰的男人嗯了一聲,而對面剛才暴地吻了他的男人則是皺起眉冷哼了一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說的。”後摟著他的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繆特側著頭,目和俯視著他的深邃藍眸對視在一起,後回應了他喊的那一聲將的男人在他耳邊回答。
“‘就算選了也是同一個人’……現在,你可以選了。”
“不、等等、我……你們是……到底……”
站在對面的特爾笑了一下。
他說:“而已,克隆一個就好。”
年的瞳孔陡然放大。
“那是——”
“克隆沒有神,所以沒用,但是如果正好有多餘的神轉移進去……”
後抱著他的特爾介面道,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只是說到這裏,就讓繆特完全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咬牙道:“你——你們瘋了!居然做出這種事——”
“大概吧。”
站在對面的特爾說,走過來,看著被掐著腰地摟在後那個男人懷中的繆特,微微俯,手著繆特的頰。
他凝視著繆特的狹長眸中像是宇宙中的星辰碎裂而又綻放那一瞬的花火,漆黑得可怕,明亮到瘋狂。
“因為太過迷,就做出了這種瘋狂的事。”
繆特的口突如其來劇烈地搐起來。
【我迷你到瘋狂。】
……那是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言,同樣的話……
因為這個人同樣也是,特爾。
他咬了咬牙,將心口那一點悸下去,開口說道。
“兩個‘特爾’的同時出現會導致這個宇宙、這個帝國怎樣的混——你們難道不知道?!”
繆特完全不敢去想像,當維亞他們、還有其他人發現有兩個皇帝的時候,會在這個新生的還很脆弱的帝國中引發怎樣的混。
如果這兩位真的敵對——甚至說不定會導致整個宇宙再一次陷分裂和戰火之中。
“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一模一樣的語調,還有聲音。
“是的。”
“只有一個。”
同樣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響起。
“只有一個會留下來。”
“只有你選擇的那個‘特爾’會留下來。”
那些話讓繆特的瞳孔劇烈地抖了一下。
“兩個‘特爾’同時存在讓你很煩惱,所以,只留下一個就行了。”
“你也只要有一個就夠了,是不是?”
“另一個會自己消除自己的存在。”
“一個消失了,就會變得和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你只要做出選擇就好。”
兩個一樣的聲音在接連不斷地響起,或是從後傳來,或許是前傳來。
後的那個人摟著他,低聲在他耳邊說話,悉的膛的溫度過薄薄的服傳遞過來。前的那個人的手輕地過他的側頰、他的耳邊,還有他的鬢髮,那著他的指尖傳過來悉的,還有那深深地凝視著他的悉的藍眸……
年蒼白著一張臉,嚨像是被無形的大手卡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這個世界上不需要兩個相同的人存在,他選擇了一個,另一個沒被選擇的就會消除自我的存在。
也就是,死亡。
………………明明應該是很簡單的……
……沒有記憶的那個將本來就是不該出現的……本來就……
【因為太過迷,就做出了這種瘋狂的事。】
【我迷你到瘋狂。】
…………一樣的話……一樣的……
……明明這個人也是將……
“不……”
恍惚中的年在搖頭。
“不行……不能這樣……”
他發出聲音的在發抖。
“這樣不對。”
做出選擇什麼的……
讓其中任何一個去死什麼的……
讓他親口判決這個同樣也是‘將’的人的死刑……
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我不會選的!”
他咬牙說。
他不可能做出這種可怕的選擇。
“絕對不會!”
臥室裏有了一瞬間的寂靜,像是世間萬都消失了一般,死一般的寂靜。
而後,接連響起的兩個一樣的聲音打破了這樣的死寂。
“是嗎……”
“那就沒辦法了。”
前的男人低頭,年睜大眼,看著那張俊至極的臉湊過來,堵住他的。
溫熱的呼吸從耳邊緩緩下移,而後,敏的脖子的被用力吸吮住。
領口被拽開,被撕扯開的襯落。
腰部被死死掐住,掙扎不開。
來自不同的地方的刺激讓他的開始發麻,但是同時,也從最深開始發冷。
無論是前的那個人,還是後的那個人的影都落下來,籠罩著他,擋住了所有的線,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被囚在黑暗之中。
“不……”
一點點地開始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承了甚於往常的翻倍的刺激,還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那彷彿是一點點墜落深淵的,緩緩籠罩過來的無比的恐懼。
“是你的錯。”
“因為你不肯選。”
“在你做出選擇之前,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所以……這全部都是,你的錯。”
…………
……………………
一個月後。
在結束了一場戰爭之後,坐在高高的指揮座上的年輕帝王起,將戰後掃的任務給了下屬,然後轉打算離去。
只是,他剛走到轉移裝置面前,就被一旁的紅髮下屬住。
“BOSS,啊,那個,就是那啥……”
被派出去任務剛剛返艦才幾天的紅髮初等兵撓著頭,低聲音問道。
“您恢復了是很好啦,不過,那個小傢伙是不是生病了啊。”
自從BOSS恢復的那一天起,繆特就很在人面前出現了,就算出現,也只是很的時間,說的話也非常。
“昨天看到他覺瘦了好多……唔,神狀況也不太好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賓回想著昨天看到的年的模樣,總覺得很不對勁。
特爾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為了幫我恢復,神力損耗得很厲害,需要休息,別去打擾他。”
他說,輕描淡寫。
“這樣啊,我知道了。”
得到回答的賓鬆了口氣。
原來是為了BOSS損耗了神力,那就難怪了,他說最近為什麼BOSS都不讓他和維亞進房間裏了,原來是怕打擾到繆特啊。
他想,目送他家陛下的影消失在瞬移裝置中。
嗯,那他就放心了。
…………
通過一重又一重的嚴的防護設置,特爾回到了他的房間。大門在後自關閉,他毫沒有停留,徑直向著客廳一側的臥室走去。
房門打開,他邁步進去。
有人坐在他的床上,靠在床頭,當他進去之後,那人抬頭看他,那是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那人懷中摟著一個人。
臉有些蒼白的年趴在那人的膝蓋上,沉沉地睡著,微微皺著眉,哪怕是睡中似乎也不得安穩。
長長的睫上還殘留著一點細小的淚珠,就像是眼角那斑斑點點的淚痕。眼角和頰上還殘留著一抹紅暈,那疲憊中出幾分還沒來得及消失的之。明顯不合的寬大的白襯鬆垮垮地套在年上,掩蓋不住那從頸部延到肩膀上的細的泛紅痕跡,像是綻放開的花瓣,襯著那眼角的點點淚痕,給人一種淩卻極為人的。
特爾走上前,指尖過沉睡中的繆特眼角的淚痕。
無視掉摟懷中人的另一個人,他俯,練地咬住了那還帶著一豔的耳尖。
房間裏很快響起了才剛剛休息了一會兒就又被迫醒來的年微弱的,沙啞之極的泣聲。
若有若無的,持續了許久、許久的時間。
【是你的錯。】
【在你做出選擇之前,會一直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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