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過路過別錯過咯，一年一度的打折日，打折打到你骨折。”

“來來來，這邊來，我家上新品啦。”

“小哥別急著走啊，姐姐可以送你一件服哦。”

“嘿嘿，我這裡服別說有多好看了，你看看你穿的多帥啊！要不要幫我拍點照片？大媽包你一整年的服再額外給你送個紅包哦！”

“……”

掰開被店鋪大媽牢牢抓住的領，程允澤苦著一張臉拒絕，心裡對老頭的摳門有了一個更鮮明的認知。

他這是打著免費的算盤呢？

程允澤冷冷的看了老頭一眼，祈禱老頭能良心發現的把他從眾多大媽手裡解救出來。

不過可惜的是老頭的良心早被狗吃了，面對眾多大媽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要不這樣？小帥哥你穿這些服給我拍個照片？回頭顧客來了我只拿給他們看，不擺出來？”

“要不這樣，你跟我合拍一張我給你五折優惠？我覺得你以後肯定是個大明星，我這照片就留著當紀念啦。”

聽到這里程允澤總算點頭了，再不點頭他怕自己沒辦法回去，這群大媽們的戰鬥力實在有點出乎他意料的強，一直包圍著他，名義上是勸說，實際背地裡這個他一把頭髮，那個掐他一下臉頰。

“那我也要，不？”圍觀群眾看到他答應，紛紛要求道，程允澤想既然自己都答應拍照了，那多拍幾張照片好像也沒差別？所以乾脆全都答應。

結果到後面拍照拍到臉僵，渾疲勞的程允澤一看時間發現快要趕不上星艦了，好說歹說下次才匆匆往回趕，連五折付了錢的那幾件服都忘了拿。

直到上了星艦他才反應過來。

“老頭，我服沒拿。”程允澤心疼的靠在座背上。

聽到這句話半瞇著眼睛的範聖打了一個哈欠：“沒關係，剛剛我把地址留給們了，可能們會寄過來？”

程允澤回頭，詫異道：“你留了地址？”

老頭板著臉：“那些阿姨們都是潛在用戶，當然要留下地址。”

程允澤：“……”靠！潛在用戶？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想到老頭那破爛的稚園，還有那群年紀看起來就不小的大媽，程允澤懵了，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狼虎口的可憐孩子。

他還是太小看這個老頭了，說要帶他買服，結果是為了給自己的稚園打廣告？

這究竟是有多缺生源？

想明白的這瞬間程允澤表示從此刻起不想跟他說話，於是重新靠回椅背上閉起眼睛拒絕通。

一直到下了星艦回到稚園，任由老頭怎麼科打諢，程允澤都堅定的沒有再跟老頭說過哪怕一句話。

第二天中午

老頭從外面拿了幾個大包裹進來，在遞給他的時候手往回了一下，慢吞吞地道：“阿澤啊，你看老頭我這都是快土的人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吧。”

程允澤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就他這樣子哪裡像是個快土的人。

老頭見程允澤一言不發的看向自己就知道他不吃這套，於是原本的愁眉苦臉瞬間變了笑老花的臉，忙道：“哎呀，你可別看我現在這麼神，其實我真沒多日子好活了。”

說完拍拍自己的脯表示自己沒說話，但……就那神的勁兒和看著比自己還健康，程允澤表示這貨說的話完全沒有一可信力。

覺自己再次被忽悠的程允澤瞟了他一眼，默默接過他手中的快遞，然後“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了。

看著閉的房門，範聖聳聳肩，他知道自己招人厭，可是他並不在意啊，反正這年頭他招惹的人難道還？想要大事必須不要臉往上沖，對反而而言臉皮那是什麼？值多錢？

沒心沒肺的范聖本就不怕程允澤的冷臉，全程樂呵呵的各種刷存在，如是過了兩天程允澤被煩的不了後總算願意開始搭理他，畢竟不搭理他不行，不搭理他程允澤連安生日子都要過不下去。

但已經達到目的原本該正常回去的範聖卻顯然的不高興，自從程允澤開始搭理他後脾氣又變了個樣，整天什麼都不幹就看著腦，看就算了，看完還要對著他唉聲歎氣。

那幽怨的小眼，還有時不時的小抱怨一再讓讓他皮疙瘩冒起。

忍著渾不舒坦程允澤飛快的吃完飯，剛想離開就被範聖喊住：“阿澤，要不咱們聊聊？”

難得正經的模樣讓程允澤表略微有些複雜，想了想，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等他坐下來後，範聖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用沉重的打開了腦，看著空無一字的招生報名頁面後臺，范聖也說不清此刻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

這家稚園是他從他爺爺手裡接過來的，一開始被迫繼承稚園的他因為不願所以十幾年如一日的作天作地把生源毀的七七八八，結果作著作著忽然有一天他忽然了過來，當即發憤圖強立志要把天青稚園發展的更好，結果沒想到天青稚園卻一年不如一年。

直到今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範聖用家族法耗費無數心算出了屬於天青稚園的機緣，當下大喜的不管不顧的前往戰場把程允澤帶回來，之後無線作死的挑戰他的忍耐力，然後驚喜的發現程允澤太適合當這個園長了。

不僅年輕好看招人喜歡，而且還武力高、脾氣好，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為天青稚園量定做的園長啊！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的園長忍不住把火辣辣的視線投向程允澤，直把他看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阿澤，你過來坐。”范聖熱乎的招呼程允澤過去他那邊坐。

看了一眼老頭那霸道的坐姿還有剩餘的那狹小的空位，程允澤角了，道：“不用了，我這裡坐好的。”

範聖點點頭也不糾結，反正在哪裡坐都一樣，只要不影響他說話就行。

“行，那你就坐那裡吧，對了阿澤啊，趁著我還有力，我先給你說一下咱們天青稚園的況。”

在程允澤以為範聖又要開始無腦吹自己家的稚園的時候範聖總算靠譜了一回，難得沒有帶上八尺厚的濾鏡，客觀的把天青稚園的歷史、現狀、現在面臨的問題和未來的發展詳細他說了一通。

聽完後不得不說天青稚園的現狀比程允澤想的要艱難，畢竟怎麼說都掙扎了這麼些年了，它的年紀可能比一些本地居民還大，結果現在居然連生源都要沒有了？

能把開稚園能開到這個地步，不說後無來者，但範聖絕對佔據了“前無古人”這個天坑。

程允澤的震驚範聖看在眼裡，雖然想辯駁，可是又無從開口，畢竟稚園的發展跟他這個所有人有著絕對的關係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擅長經營的人結果還一連作死十幾年，稚園能茍到現在都是他耗費自己的洪荒之力的良好結果，再多他也辦不到，雖然自但範聖心裡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斤兩，反正振興稚園這件事靠他是不可能的，只能靠面前的這個天降的小子。

想到這裡範聖總算神一震，雖然他對天青稚園沒啥貢獻，可這麼多年他致力於給稚園找真正的繼承者，現在他總算給他爺爺找到了真正的繼承者，沒有讓爺爺的心在自己手上毀了（？）。

“不如我跟你去招生？”聽了半天，程允澤忍不住抬頭，看著範聖認真建議。

雖然范聖人不怎麼樣，但程允澤恩怨分明，他對他終究有恩，雖然這天青稚園又破又爛，但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他對這個地方多都有，他不願意看著它最後以破產這種慘澹的結局收尾。

“你要跟我去招生？”

程允澤這句話讓範聖忍不住睜大雙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聽到他說完天青稚園現狀還願意留下來為它付出的人，範聖此刻恨不得立刻把天青稚園立刻送給他。

果然不愧是等了這麼久才出現的真正的繼承人，這思想覺悟就是跟別人不同！

以前範聖也不是沒有找過別人，但那些原本看著還靠譜而且也有意向繼承稚園的人一看到天青稚園的現狀後立馬頭也不回的走了，那現實的小模樣把範聖氣的暗把人套麻袋打了一頓。

天青稚園破怎麼了！

它再怎麼樣也是占地面積寬廣的私人稚園！連最值錢土地都是自己的，除了必要的支出，其他收可都實打實是私人的，比那些號稱一流稚園但實際上卻連土地都是別人的可不要好太多。

作為一個護短的人，範聖理直氣壯的覺得自己家稚園的發展絕對會越來越好，但別人包括程允澤卻覺得難。

雖然他見識但這並不代表他傻，相反程允澤還很聰明，不然他也不會修煉妖，地不地的他不知道，但是一個學校居然連一個報名學生都沒有？這樣的學校別人是有多眼瞎才會覺得它前途寬廣？

所以那些看到現實中的天青稚園就決定要離開的人程允澤表示非常理解。

“你先別說其他，咱們先說說招生的事吧。”

額頭，程允澤打斷範聖的長篇抱怨，把範聖的關注點重新引回到招生這件事上。

招生，這對於學校來絕對是一件頭等大事，更何況天青稚園現在連一個報名的學生都沒有，那招生就更是大事中的大事了，畢竟學校連續一年未招滿三個學生，那可是要取消學校的辦學資格的，沒有辦學資格那學校還會是學校嗎？

雖然範聖瘋瘋癲癲，但程允澤知道他對這個稚園的重視程度絕對不一般，要是學校真沒了程允澤都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程允澤：“你現在有什麼招生的計畫或者方案嗎？”

計畫？方案？聽到這兩個字眼，範聖頓了頓，忍不住瞄了瞄程允澤，有點心虛的小聲回了一句：“我打聽過了，我那天帶你去買服的那條街的大媽們好多都有孫子孫。”

程允澤：“……”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