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標記》第90章 (1)

這都能圓回來?

葉斐啞然失笑,“你真能扯。”

顧昂疑道,“現在胎教,會不會太晚了?”

都三個多月了,該聽的該學的也都差不多,覺夠嗆。

“只要他還沒出生,都不算晚。”葉斐應他。

得,這就是只要沒見著寶寶的臉,就可以掩耳盜鈴。

顧昂了一顆草莓放在手心,在小腹的附近晃了晃,“寶寶,想吃嗎?你吃不到,我幫你吃。”

小腹微微了一下,鼓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像是在給以回應。

似的,並不覺得疼。

顧昂悶著頭笑了兩聲,又衝著草莓尖兒咬了一口,“我吃了就相當於你吃了。”

他頭一回覺得跟小孩兒講話這麼有意思,雖然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回應。

“你怎麼這麼可?”葉斐沒忍住,雙手都沾了草莓,只能用額頭蹭了蹭他的頭頂。

顧昂嚼著草莓睥睨著看人,“是比你可,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就打著小算盤,饞我的子,買些七八糟的玩意兒。”

葉斐挑了挑眉,“你懷孕了其實不需要買套,我這不是為了著想。弄進去了,會不舒服……”

“打住打住,瞎開什麼黃腔。”顧昂用原封不的話回懟他,“寶寶聽了,胎教不好。”

葉斐被噎住,“我是讓你不要說髒話。”

“黃也不行,寶寶年紀還小,怎麼能聽這些。”

顧昂瞪他,“你要注意你的言行舉止,請有一個當爹的樣子。”

葉斐輕笑了一聲,“是,我錯了,那我以後跟你說悄悄話,他聽不到。”

“什麼?”顧昂茫然抬頭。

葉斐湊過去,在他耳邊,“什麼時候日用品可以派上用場?”

聲音很輕,低到了極致,幾乎像是調的呢喃。

顧昂紅著耳朵罵他,“滾。”

葉斐著他的耳朵沒,“又罵人,而且聲音太大了,容易嚇著他。”

顧昂放輕聲音,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肚子,嘟囔了一句,“滾。”

只要我聲音小,寶寶就聽不到。

葉斐被要被他可死,一顆冷漠的心臟被泡得

要說以前的顧昂是直率的瀟灑,頻頻直球讓人心

那麼現在,就是多了一些格裡的部分。

不自放低的聲音,眉眼裡流出的溫,和越來越的憐惜,哪哪兒都讓人覺得想抓進懷裡幾下。

像一顆被拔了刺的仙人球,連帶語氣都變得圓乎乎的。

顧昂躲過耳邊的呼吸,僵直著脖子回看他,“你別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葉斐直勾勾的視線沒變,只是輕聲提醒,“你通訊在震。”

顧昂哦了一聲,從兜裡出來點開公放,那邊傳來白斯寧的聲音。

“昂哥,在忙嗎?出來吃涮羊。”

“今兒這麼隆重?幹什麼?”顧昂懶懶地問。

白斯寧:“林哥好多了,想吃點兒補的。”

顧昂開他玩笑,“所以我們是沾了他的?”

白斯寧訕笑,“也不是,你們到底來不來?”

“去,地址發過來。”葉斐探過頭,替顧昂下了決定。

白斯寧聲音雀躍起來,“好,等你們過來,待會兒見。”

顧昂掛了電話,沉思道,“你是想去見林修永?”

葉斐誇他,“聰明。”

“要挑明了嗎?小白還在。”顧昂陷深深地擔憂。

單獨聊這事兒還好,把白斯寧那個沒腦子的牽扯進來,指不定說出什麼驚人之語,招架不住。

葉斐他的手心,啟駕駛,“先看看林修永是什麼反應。”

顧昂沉默看著窗外。

他其實一直很好奇林修永的份,在這一場詭譎的謀背後,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

陸長白死了,對他會有什麼影響嗎?

心中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浮了出來,讓人不得安寧。

顧昂輕聲開口,“如果要攤牌,需要說到什麼程度?”

某種層面來講,他還是沒有辦法完全信任林修永。

葉斐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有。就看他自己願不願意說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到達白斯寧發送的地址。

這家夥還專門訂了個包房,這複建餐搞得隆重。

顧昂疼,走得慢,每走一步上的布料都在著破掉的心。

他倒吸著涼氣,一步一步朝著包房挪。

仿佛現在被崴腳的不是林修永,而是他。

好不容易走到包房門口,半條命沒了。

顧昂推開門,一瘸一拐進去,兩人已經在裡面點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白斯寧看他走路作怪異,好奇問道,“昂哥,你腳也扭了?”

顧昂臉微紅,沒太好意思說因為用給某人解決生理需求,太躁得慌。

他支支吾吾,“有點兒筋。”

葉斐幫他解圍,開口問林修永,“你腳好點兒了嗎?”

林修永微微點了點頭,“能走了。”

顧昂笑瞇瞇的盯著兩人,突然開起了黃腔,“沒看出來哪裡崴了啊,該不會是你和白斯寧打樁的崴了吧。”

“昂、昂哥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打樁……的……”白斯寧疑接過話茬,突然領悟。

他一臉紅,話音越來越小,像是被抓了個正著的小孩子。

男白斯寧,被一通黃搞得心臟撲通撲通跳。

葉斐拍了顧昂的後腦杓,低聲吐出兩個字,“胎教。”

顧昂抿,眼神飄忽,裝作什麼都沒說。

肚子,像是捂住了寶寶的耳朵。

“你臉紅什麼?我們又沒幹什麼。”林修永淡定取下眼鏡,對旁邊的白斯寧恨其不爭。

他話鋒一轉,對著顧昂微微勾起角,“倒是你們兩個,不太尋常。我家堆滿了導劑隔離劑的那些瓶瓶罐罐,從小鼻子就比常人靈敏。我從你們兩個人上,聞到了對方的味道。”

顧昂:“……你是狗嗎?”

“你怎麼罵人?”白斯寧激護短。

顧昂揮了揮手,不耐煩道,“我們倆談上有對方味道怎麼了?”

“不怎麼。”林修永聳了聳肩,冷淡結束對話。

他不擅長開玩笑,擅長把天聊死。

葉斐拖開一把椅子,示意顧昂坐下去,又找了個靠墊墊在他的腰後,妥帖得

白斯寧看著這一條龍心服務,滿臉掛著姨母笑。

作為一個合格的cp,每天都要被甜到升天。

四人兩兩對坐著,東拉西扯些學校的事兒。

一旁的服務員把羊涮進鍋裡,又帶上了門,瞬間滿房間都是羊的鮮香。

林修永沒急著吃飯,突然雲裡霧裡的開口問道:“所以,你們兩人都知道了吧。”

顧昂葉斐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顧昂說,“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來得坦白。”

“昂哥,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吸溜。”

一口的羊口,白斯寧大快朵頤,有些不知所以的看著其他三人。

三人互相打量著對方,沒人筷。

像是試探,又像是等著對方亮牌。

林修永一臉冷淡矜持,最後還是不敵兩人咄咄人的眼,率先敗下陣來。

他輕聲說道,“那我就先把我這邊況說一下,我的確跟你們兩個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

簡單明了,點明主題。

“林哥你是穿越過來的?從哪兒穿的?你終於還是做實驗做太多,瘋了嗎?”角的芝麻醬,白斯寧睜大了眼看著旁邊的人,一臉看白癡的表

“小白別話,讓他繼續說下去。”顧昂收起了之前玩鬧的笑容,眼神變得嚴肅認真。

“不僅是我們三人,還有其他人也了穿越過來。不過你們這一次比賽,已經遇到了。”林修永一邊平靜說著,一邊將涮好的羊上腦夾到白斯寧的碗裡。

葉斐指尖擱在餐桌上,看著滿桌鮮香,毫無食

“的確遇到了。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不在選手裡面?而且,你為什麼不早些時候說出來。”

語氣之中,還是帶了些怨念。

顧昂冷著臉補充,“就是,你要是早點兒說出來,我和葉斐也不會有那麼多誤會。”

“真是麻煩……”林修永眉心,覺有些頭疼。

“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那我一個一個給你們解釋一下。”

顧昂平靜地看著他,似乎在判斷接下來要說的話是真是假。

林修永慢條斯理卷起袖子,淡淡開口,“先說一下為什麼不早點兒說的原因,簡單的說起來,就是不敢。”

“不敢?”顧昂葉斐異口同聲的問道,顯得有些詫異。

“沒錯。”林修永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

“我,或者說,未來的我,為這一次穿越提供了技上的支持,穿越技是我研發的。但,這也是第一次在實際中使用這項技,所以我不敢跟你們提供任何的信息,怕引起未來不必要的改變。”

葉斐明了,微微點頭,“你是怕,蝴蝶效應。”

“對,是這個意思。”林修永回應。

白斯寧瞪大眼,嘟囔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林哥在開玩笑,怎麼他昂哥和葉神也聽得一臉認真。

這是在玩什麼新的遊戲play嗎?

為什麼他覺自己像個智障的局外人?

高端玩家的遊戲,怎麼不帶他玩兒?

白斯寧緩緩陷自閉。

林修永又夾了一大筷子進他碗裡,“別說話,聽我們說。”

他抬眼看向對面的人,“這也算是回答了你們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我不在你們那群穿越者齊聚的五校聯考的賽場上,因為我是技人員,不是戰鬥人員。”

顧昂急不可耐的問,“我剛才就想問你,你一個技人員跟著回來幹什麼?還有,這到底是誰主導了這一次的穿越。”

“我不得來確認一下穿越功了沒?”

“我還負責暗中監視你們倆的反應,以確保你們兩人沒有只顧著談而沒有變強的力。”

“如果你們倆顧著複合,那這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

林修永回答的有理有據,刀刀心,讓人語塞。

語氣之中,還有那麼一點兒怪氣。

顧昂梗著脖子,“你把我們想得也太小家子氣了。”

才穿回來的時候,他的確是顧著跟葉斐糾纏舊去了。

但,那會兒不是還不知道這是一場謀麼?

顯然,也不怪不著他。

林修永繼續說,“至於是誰主導了這一次大規模的穿越計劃,我相信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顧昂吐出幾個字,“祁蒼大人?”

“咳咳……”林修永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旁邊的白斯寧在瘋狂的咳嗽,被嗆得滿臉通紅。

他好不容易順下氣,張牙舞爪的,“你是說,你們穿越前居然和祁蒼大人有接!!我就知道昂哥葉神你們最強了!祁蒼大人可是我的偶像啊……”

祁蒼是帝國一代軍人的偶像,白斯寧自然也不例外。

他好不容易理清了幾人的關系,一聽到祁蒼的名字,又按奈不住的激

“一會兒再跟你說,你先吃。”

林修永抄起筷子,又隨手撈起一塊鍋裡的蘿卜塞到了白斯寧裡,以食堵住人的

他解釋道:“是他。為什麼會由祁蒼大人親自參與這一次風險系數如此之高的行,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在穿越前,關於實驗的這一部分的記憶被抹得很乾淨。”

葉斐開口,“我們其他人消失的記憶應該會比你更多。不過我們推測,應該是未來帝國遭遇了重大的危難,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將之前在玄城和殷文宣、沈飛舟等人商討的結論說了個大概。

顧昂接話,“可我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會把這一部分記憶給抹去。按理說,如果我們帶著這種危機極強的記憶穿越,不是應該更加容易完任務嗎?”

林修永靠著座椅,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盡職盡責的把整個計劃全盤托出。

“關於這一部分我可以告訴你,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如果每個人如果都帶著記憶,那就有泄的風險。因為帝國無法確認你們當中是否存在間諜。”

“第二個原因,是擔心每個人都擁有這部分記憶,可能會對任務最終的走向產生不可抗力,導致最終行依然失敗。”

“也是基於這兩點考慮,上面決定將你們所有人的實驗記憶全部抹掉。”

“我沒懂,既然要瞞,為什麼現在你又決定告訴我們你也是穿越者呢?”顧昂再次發問。

這個問題他一直都覺得很繞,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明白林修永的立場。

一席話聽下來,倒像是他們的隊友。

可是之前,好像又於若即若離的中立狀態。

林修永撚了撚指尖,“這也是祁蒼大人的意思。他做過了許多測試,最終在這一次玄城事件之後,發現穿越者之間相互通報了信息,不會對未來產生影響。所以我才敢跟你們坐下來,把這些話攤開了說。”

顧昂哦了一聲,“我們都是棋子,覺被算計得好狠。”

葉斐吐槽,“不是棋子,是小白鼠。”

“所以,以後我也要明正大的監視你們了,還請兩位大人多多指教。”林修永打趣道,“靠著黑學校的監控來監視你們,和面對面直接接相比,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顧昂沒好氣回懟,“這一次會有這麼猛的五校聯賽,也是因為你把消息傳遞給了祁蒼大人的緣故吧。我就說帝國上層是瘋了嗎?敢這麼玩兒。”

“嗯,因為你們幾人當年實力也在伯仲之間,所以基於你們的實力報告,祁蒼大人才判斷大家足以接這一次的考驗。”

“說到比賽……”葉斐心思很重,直接把話給接了過來,“我想問問你,你和陸長白是什麼關系?”

幾人話題聊開,就不再藏著掖著。

林修永也就不打算瞞,“我私下和陸長白有接,蠻多實驗室基地都是他友讚助的,他有錢,還多。”

顧昂心想,你可真直白。

“他也是穿越者?”

“他不是。”

顧昂驚呆,“他不是?那你還跟他走那麼近。難道未來他沒有背叛帝國?”

“他未來也背叛帝國了。”

“那你還……”

顧昂一正氣,難以置信這其中的邏輯。

“淡定,聽我說。”林修永停頓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

“他上一世一直藏得很深,直到幾年後才突然背叛了帝國。我沒想到的是,這一世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那麼早就從幕後走到了臺前。所以將這個訊息告訴了祁蒼大人……”

顧昂和葉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了確信的神

按照時間線來看,一切都對上了。

陸長白開始勾結蟲族的時間節點,就是他的哥哥陸長青死亡的時刻。

上一世葉斐在畢業之後將其擊殺,再加上陸長白更加忍,所以才在兩人記憶消失之後的時間裡發了叛

而這一世,因為葉斐錯的舉,導致陸長青死亡時間提前了太多。

加上陸長白年紀還小謀略有余卻忍不足,導致這一世的謀很早就暴了出來。

“所以這一切,都是祁蒼大人的意思?”

顧昂結合陸長白死之前的話,即刻明白了陸長白口中那個所謂的“幕後黑手”應該就是祁蒼。

“祁蒼大人順水推舟,讓我接陸長白,並適當的為他提供一些幫助和思路,方便他盡快布局,為測試你們的工人。”

顧昂了然,嘖嘖了兩聲,“這麼說起來,你還是個擅長拔苗助長的雙面間諜。”

葉斐吐槽,“上次我去仙桃實驗室,炸我的是你吧?”

“那次是誤會,我當時在上課,看到監控以為有人侵。”林修永扯出一個笑,“抱歉啊。”

葉斐無語,還記得後背灼燒的疼。

那突如其來的炸開,差點兒讓他從三十多樓掉下去。

“你們回過頭來想想,我雖然幫了陸長白幾次,但是又有哪一次是為你們帶來真正的生命危險?”

林修永鼻子,有些底氣不足,“都是為了讓你們能夠在不耽誤談的同時,快速發展進步麼。”

顧昂掀起眼皮,送了他一個白眼。

一旁的白斯寧突然像是領悟了什麼,猛然抬頭看著在場的幾人,隨即嘿嘿一笑:“誒,這麼說起來,我們幾人當中只有我一個人不是穿越來的呀。”

林修永寵溺的笑了笑,“你終於搞清楚了。”

白斯寧把一坨羊咽下去,“那按照那些個小說的說法,你們一幫強者穿越過來,還經常幫我,我難道就是團寵小說中的主角,傳說中的團寵?”

“哪兒找的那麼多腦殘小說來看的。”顧昂笑罵道。

這傻子的腦回路,果然沒一次是正常。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確實也算是團寵。”

林修永他的手腕,繼續給顧昂葉斐兩人繼續說道,“我給你們兩人攤牌這些事,也帶了私心。關於這個小團寵,還有一些事需要你們幫忙。”

嗓音懶懶地他,小團寵。

白斯寧聽得心弦微

見林修永表漸漸嚴肅,顧昂和葉斐像是同時意識到了什麼,子都不經意間坐的端正了許多。

“你確定要現在跟他說嗎?”顧昂神嚴肅。

白斯寧為他而死,他一直心懷愧疚。

能有重來的機會,當然想要好好保護。

林修永表也認真起來,“人總是要學著長大,更何況這一世慘劇不是還沒發生嗎?”

顧昂咬了咬牙,眉心凝了一團,似乎在下一個重大的決定。

白斯寧收起玩笑的表,“昂哥,你就讓林哥直接說吧。其實我都猜到了,上一世我是不是很早就掛了?要不然憑我宇宙第一beta的實力,沒理由不跟你們一起回來的。”

白斯寧雖然二,但是不傻。

見幾人有些支支吾吾,立刻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你倒是豁達。”

顧昂看著白斯寧的樣子,隔著桌子,笑著給了對方一拳。

白斯寧突然興道,“我怎麼死的?”

顧昂,“……為了救我死的。”

“哇,我這麼酷。”白斯寧眨了眨眼睛,“我的職位是?”

“我的副。”顧昂接話,又補充道,“我是上將。”

白斯寧更是興,“我靠,幾年後我這麼牛的嗎?”

“小白,你先別高興,讓林修永把話說完。”顧昂按住躁的人。

為什麼會變沉默寡言的白斯寧,他也很想知道。

林修永微微頓了一下,才艱難開口,“小白全家,在未來幾年將會遭遇暗殺並且死掉。我想請你們一起,和我改變結局。”

“什麼時候出手?”顧昂甚至沒有問任何關於這件事的況,因為對手是誰本不重要。

“3392年6月18日。”

“3392年12月12日。”

“3394年3月23日。”

林修永一口氣報了三個日期。

“我爸媽死了三次?”聽到一串時間,白斯寧有點兒懵。

林修永搖頭,“你爸只是一個上尉而已,但帝國上尉又多如繁星,所以上一世你全家族被滅的時間本查不到。我只能通過查詢你爸所在的星球記錄,發現這個星球遭遇過三次死傷眾多的打擊,推測出這樣的結果。”

顧昂深深地看了林修永一眼。

特意去查這些陳年往事,還那麼拐彎兒抹角的出那麼多信息。

你要說你對白斯寧沒意思,老子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白斯寧認真思考,“不對,最後一個日子,3394年3月23日,雖然距離現在還有兩年,但帝國防止將軍擁兵自重,軍隊一直都在執行的全軍調防安排,我爸在那個時候應該被調往帝星附近防了。也就是說,那個日期,不太可能。”

“很好,你為我們排除了一個選項。”林修永白斯寧的頭,誇獎了一句。

顧昂想了想,認真分析,“那麼只剩下最後兩次。只要在這兩次我們幫小白父母度過難關,就代表著他父母能夠活下來。”

這樣,白斯寧大概就永遠是快樂的白斯寧了。

林修永清了清嗓子,拔高立意,“這其實也是祁蒼大人的意思。雖有些假公濟私,但也是一種測試……測試我們這幫穿越過來的人,能否真正意義上……改變未來。”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救白斯寧一家,但是他們幾個上將,還遠遠不夠。

他需要尋求更多的軍隊支援,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顧昂點頭應允,“好,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白斯寧小聲說道,“昂哥你別參加了吧,你還……”

他牢牢記著懷孕的事兒,又不敢說,只能說一半留一半。

葉斐看向他,“沒事,我有分寸。”

“替未來的我謝謝大家了。”白斯寧有些,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夜晚攪思緒。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幫人穿越回來,願意幫他改變結局,這本就是一件很仗義的事。

顧昂搖頭,淺淺歎了口氣,“我欠你的命,應該還你。”

他經常還會夢到白斯寧死之前的樣子,滿,年輕無畏,讓人可惜。

話題聊到這兒,氣氛有些凝重。

四人安靜地喝完羊湯,沒人說話。

結完帳從餐廳裡出來,大家在門口分道揚鑣。

一對一對兒的,穿越像是一條細的線,把他們各自又重新綁回了一起。

今天這一餐吃的著實讓人震驚。

兩人沉默著上車,各自消化著聽到的容。

車一路平穩行駛回赤焰,只能停在停車場,沒辦法進校。

顧昂齜牙咧的從車上下去,大爺散步似的往回走,距離宿舍還有一段兒路程。

葉斐見他走得僵,直接彎腰把人抱起,換來一聲驚呼。

他低聲說道,“你走得太慢,挪到了宿舍都熄燈了。”

“放我下來。”顧昂被橫抱著,被迫勾住人的脖子。

這話加上這作,倒是有了幾分拒還迎的味道。

“不放,黑漆漆的,又沒人。”葉斐輕松地摟著他,“抱著倆,也綽綽有余。”

顧昂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說了倆是誰。

一家三口的影,被路燈的拉得很長很長,又被出來的樹枝的黑影弄碎。

顧昂心裡湧起了一些緒。

也許是今天跟林修永聊起了以前的事,也許是想起了上一世的白斯寧。

他喃喃道,“我們這次,真的可以改變結局吧?”

“嗯?你說小白?”葉斐穩穩抱著人,“一定會的。再說了,林修永也不會讓那樣的狀況再次發生,他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顧昂低頭,把頭埋進葉斐的頸窩裡,“我真的謝謝林修永,把我們倆帶回來。不然現在,我都不敢想我們倆是什麼樣的關系。”

離了婚的兩人,一定還會在各種場合遇到。

或許保持著表面的禮貌點頭微笑,或許再也老死不相往來。

不管是哪一種走向,顧昂都覺得扎心的疼。

那一世的悲劇太多,多到人人都被傷了心,他們才會重新聚集在這裡。

他和葉斐,林修永和白斯寧,兩段無疾而終的

一個生離,一個死別,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只是還好,現在大家都相安無事。

一切可以重來,是一件多麼好的事

“怎麼不說話了?”葉斐察覺到顧昂低落的緒,用手掂了掂,把人抱得更

顧昂輕聲開口,“我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太好了,就舍不得醒過來了。”

“說什麼傻話。”葉斐安他,“上天待我們不薄,會越來越好的。”

顧昂嗯了一聲,“哥,早點兒約上叔叔一起,跟我媽攤牌吧。”

他迫不及待想要抓住手中的幸福,不想再松開。

如果一切都是假象,就讓他擁有這幸福的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

林修永說了,這是一場實驗,誰也不知道實驗的終點在哪裡。

他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可能會回到未來,也可能就在這個世界永遠的生活下去。

所以,不想再等了。

葉斐摟進他的腰,掌心挲了一下,“好,我讓我爸盡快回來。”

葉鴻風沒想到兩人這麼著急,跟下屬代完所有的事,第三天就趕回了帝星。

他覺得奇怪,明明上次顧昂看著還一臉猶豫的不不願。

可是葉斐電話裡語氣焦急,“顧昂很急,催我快點兒。”

西裝的葉鴻風看起來英姿颯爽,倍兒又神。

他坐車把兩人從學校裡接出來,上下打量著葉斐,滿臉都是稀奇。

葉斐今天穿了一正裝,雙扣剪裁,領帶服帖地把領口系在結的位置,頭髮也打理過,微微向後梳,出英俊的眉骨。

整個人氣場更冷,也更強大。

父子倆相當有默契的,撞了同款西裝。

葉鴻風半倚在車座裡,打趣的問,“你確定是顧昂比較急?你這穿得像是馬上就要去結婚。”

“他比較急,我也急。”葉斐整理著袖扣,坦誠說道。

顧昂低聲嘟囔,“誰說我急了?”

葉斐無穿他,“那天晚上,是誰催我趕約上我爸見家長?”

“你給我留點兒面子。”顧昂別過臉,滿臉害躁。

葉鴻風吼他,“你給小昂留點兒面子!”

葉斐雙手攤開舉起,“我輸了,都是我的錯。”

反正他是全家地位最低,已經顯而易見。

顧昂剜了他一眼,表帶著深深的擔憂,“你最好想想一會兒怎麼開口。”

上次拍著脯說,兩人沒做過,轉眼間就有了孩子,他媽得被氣死。

秦樂荷子溫也急,估計都聽不到解釋,葉斐的就斷了。

葉鴻風扔了一個袋子過去,砸在葉斐上,“見丈母娘,禮都不買?還好老子心。”

“你怎麼知道我沒買?”葉斐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禮盒,“頂級翡翠項鏈墜子,夠嗎?”

葉鴻風哼笑,“臭小子,還是講禮數。正好我買了鐲子,跟你那個湊一套送。”

顧昂開口,潑了父子倆一盆冷水,“我覺得,還是先讓我媽熄火比較重要。生氣起來,那大小姐脾氣一上頭,什麼鐲子墜子,通通砸了。”

“親家……脾氣這麼火?”葉鴻風一聽這話,突然張起來,“不是聽說是個很溫人嗎?”

他突然有點兒後悔,頭一回見面,是跟著葉斐來認錯。

顧昂噎住,結結道,“也、也沒有我說的這麼誇張,頂多也就是打葉斐兩下,不會把氣撒到您上。”

葉鴻風松了後背,冷漠開口,“哦,那打吧,隨便打,我不攔著。”

葉斐窒息,瞥了自家老爹一眼,“爸,我你來,就是避免我挨打。不是讓你看戲好。”

他就知道,老爺子本靠不住。

甚至有點兒後悔,這一趟是不是不該著一起來。

“我知道,一會兒你們都別說話,看我發揮。”

葉鴻風手腕,臉上帶著自信,“活了這麼多年,這點兒場面還是能應付。”

顧昂沉眼看著窗外,在心裡默默給葉鴻風點了一首涼涼。

他心想著,要是秦樂荷打葉斐,他就上前攔著。

親媽下手再狠,總不至於把子落在他和寶寶上。

怕就怕秦樂荷一言不發,直接無視他們走人。

他已經沒了爹,親媽好不容易才死而複生,不能因為這事兒把關系鬧得太僵。

一路上,顧昂打了十來種腹稿,以應對未知的局面。

眼看快到家門口,顧昂先撥通了秦樂荷的電話,刺探軍

對面接起,語氣溫,“小昂,到家了嗎?”

“馬上到,今天葉斐跟我一起過來,還有葉叔叔。”顧昂之前隻說了自己要回家,沒提別的事兒。

秦樂荷略微驚訝,“他們都要過來呀,你怎麼不早說。哎呀,我阿姨趕再做點兒吃的。”

“行,我們十分鍾後到。”顧昂說完,掛了電話。

葉鴻風聽到兩人對話,“你媽,很溫,問題不大。”

他瞬間有了底氣,既然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這事兒就好辦了。

顧昂心想,你可沒見過發了瘋的秦樂荷,一剪子見誰都

他一會兒到家,得先把厲害的兇藏起來。

十分鍾後,車停在顧昂家門口。

葉斐把散開的西裝扣系上,先下了車,才手把顧昂接下來。

他看到秦樂荷,趕上前把禮過去,語氣禮貌。

“阿姨,今天是帶著我爸正式登門拜訪,帶了點兒小禮。”

“這麼客氣,葉斐今天穿得很帥嘛。”秦樂荷接過禮,掛在手腕上,笑的靠在門口,“小昂也真是,葉元帥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顧昂撓了撓後頸,“臨時決定的,我們進去說。”

秦樂荷著一,風姿綽約穿過玄關,坐上沙發。

“飯還要稍微等等,你們先坐。”音調上揚,看起來心不錯。

葉斐上下打量,穿著子,應該不太好手。

存活下來的希,又多了一分。

“小昂這幾天還吐嗎?”

顧昂搖頭,“不吐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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