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標記》第113章平行(四)

我抓到你我的證據,所以你就不能再找藉口。

顧昂掙扎著從前錮中逃開,但手腕被扣著,舌被堵死。

他的反抗,徒勞無用。

他能夠到葉斐上的溫熱,是他的朝思暮想。

可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他要跟葉斐保持距離,不能一錯再錯。

顧昂從息之中,艱難地溢出聲音,“放…開我,我們已經分開了。”

已經分開,就不能再做這種才做的事

“我後悔了,我後悔了行不行?”

葉斐吮/吸著他的下,把那些糟心的話堵回去, “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我都駁回。,你還我是不是?”

顧昂說不出不的話,他沒辦法違心。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又一次把事搞砸了。

明明兩人已經很平靜的漸行漸遠,他到底在幹什麼。

顧昂輕輕搖頭,難得示弱, “……哥,別問了,放過我吧。”

葉斐撐起子看他,眼睛裡有火。

他一字一頓的說, “不放。”

顧昂別開臉,避開他直勾勾的視線,“你別這樣。”

“是你來追我的,你要跟我在一起的,離了婚買下婚房的是你,半夜不睡覺親我的也是你,你要我怎麼樣?”

字字句句數落下來,顧昂覺得自己真的壞了。

可是他錯了什麼呢,唯一怨恨的,是恨自己沒有一顆鐵石心臟,可以把那些事全都當做沒有發生過。

他以為自己藏的天,結果百出。

葉斐過他的下,強行對視,“我不管你遇到了什麼才做了這樣的決定,但我不會放手了。”

顧昂睫著,躲閃著那份熾熱,好半天才囁嚅道,“是我對不起你。”

他很迷茫,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把對葉斐的傷害降到最低。

現在看來,只是把兩人都陷了更加痛苦的境地。

“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接這個結果,你又來招我。”葉斐抿,把人抱得更,“我現在只看我看到的,其他的爛藉口我都不相信。”

顧昂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又被葉斐堵住。

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下了決定,就作風強勢,不容置疑。

顧昂被親得不過氣,無奈之下,狠狠地咬了一口。

葉斐不理他,就著繼續深吻。

小朋友不乖,欠教育。

鐵鏽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顧昂難以呼吸,覺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眼前是自己最的人,他何嘗不想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但事實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顧昂鬆了自己掙扎的手,垂在一邊。

他放任葉斐親他,這殘忍的最後的溫存。

葉斐到了他的緒,慢慢地變一點一點溫吻。

他手掌穿過顧昂綿的頭髮,輕輕地安

顧昂更想哭了,葉斐對他這麼的溫,這是他最的人。

的人,在一起到底有什麼錯呢?他們只是剛好第二別相同。

,順著眼尾下一滴眼淚,掉進脖頸,很涼。

被溫的安著,堵了三個月的緒瞬間崩潰,那些原以為已經堅固的心理建設也轟然崩塌。

那道坎他邁不過去,心很累,什麼都不想再管。

可是,他真切的為自己的決定後悔了。

如果因為他們在一起,搭上了一條人命。

那麼就讓自己這輩子帶著懺悔,去尋求救贖。

手勾住葉斐的脖子,狠狠地翻住葉斐,回吻回去。

帶著絕,和無盡的

顧昂想,如果現在世界毀滅就好了,他們就可以擁吻著一起死去。

這樣人們找到他們的時候,會說,這是一對相人。

他們死了,但是永垂不朽。

著葉斐親了很久,把這段時間抑的緒全部放進了這個吻裡。

親到幾乎斷氣,才放開了人。

,我們和好了嗎?”葉斐手抹了一把他的眼尾,啞聲問道。

顧昂沒有說話,他的腦子一團麻。

葉斐雙手勾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上,手摟住。

“好,我不你。但是你不要再躲我了,我真的很難過。”

“嗯。”顧昂悶悶地應了一聲。

“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告訴我原因,再告訴我。”

葉斐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像哄一隻敏的貓,“只要你還在我邊,我什麼都可以去做。”

顧昂把頭埋進他的脖頸,輕輕地蹭了蹭。

他說,“哥,我們不該在一起的。”

也許一開始,他追葉斐的那一刻,就是個錯誤。

“沒有什麼該不該,只要你願意。”葉斐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理由。

他大概索到了顧昂的掙扎和痛苦。

那的確是個很艱難的過程,他願意給顧昂時間。

顧昂抱著失而復得的人,難得了嗓音撒,“抱著睡好不好?”

在葉斐面前,他的盔甲可以全部卸掉,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朋友。

只是,他還是不想告訴葉斐原因,他自己一個人痛苦就夠了,沒必要折磨兩個人。

葉斐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在他背上,“好,就這樣睡。”

顧昂趴在葉斐上,睡了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好覺。

閉上眼再睜眼,外面天已經大亮。

他眨了眨眼皮,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覺還有些不真實。

昨晚發生的事,恍惚地像是做了一場夢。

他們和好了嗎?好像沒說。

葉斐活了一下酸麻的肩膀,才問,“睡得好嗎?”

“很好,我第一次睡到天亮。”顧昂慌忙撐起子,“是不是到你了?”

“我寧願你這麼天天著我。”葉斐笑了笑,又把他抱回去,“這段時間,我每天一個人睡,旁邊空的,特別不習慣。”

顧昂抿了抿,低頭在他臉上蹭了蹭,“你角被我咬破了。”

“小傷。”葉斐傷口,“下狠,你就這麼對我?”

“當時那個狀況…… ”顧昂頭皮發麻,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正準備起覺大被什麼東西抵了一下,的。

“你…….”

葉斐啞然失笑,“我幾個月沒你了,正常反應。”

“那怎麼辦?”顧昂有些不習慣兩人的親暱,“現在荒郊野嶺的,你怎麼解決?”

葉斐掃了一眼他的手,“你幫我?”

“我……”顧昂噎住,臉頰通紅。

“逗你的,歇會兒就下去了。”葉斐手拍了拍他的背,“起來吧,我手都沒知覺了。”

顧昂一聽這話,趕,“是我太重了。”

葉斐活著酸麻的肩膀,“你太輕了,你瘦了好多。要不是最近我著你中午來我家吃飯,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死?”

顧昂心髒又堵了一下。

原來葉斐他去吃飯,是心疼他了。

他在心裡祈求秦樂荷的原諒,原諒他的自私。

他就是放不下葉斐,花了三個月放不下,再花三年,還是沒可能。

昨天葉斐眼睛裡的緒,他現在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的讀懂。

沒有指責,是難過,和無奈。

葉斐什麼都沒有做錯,甚至毫不知,就要承比他還要痛苦的折磨。

就這樣,葉斐都不肯放棄,那自己又乾了什麼?

他低頭,在葉斐了一下,“你讓我緩幾天,整理一下,好嗎?”

“好,什麼都好。”葉斐好脾氣的回答道。

兩人平躺著,這幾個月以來難得的溫存。

外面傳來沈飛舟的聲音,“你們倆膩膩歪歪的怎麼還沒起床呢?都十點了。”

“起來了。”溫馨的場景被打斷,顧昂揚聲沒好氣的回道。

他扭頭看見葉斐,又了聲音,“你別氣我瞞著你,我有自己的原因。”

葉斐搖頭,“不氣。”

顧昂低頭又親他,“你真好。”

能夠肆無忌憚的跟他接吻,真是太好了。

天知道他每天面對著這人,有多難捱。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才穿好服從帳篷裡出來。

一大群人站在他們倆帳篷前,神各異的看著他們,眼神裡充滿了八卦的味道。

顧昂嘖了一聲,胡揮手晃了晃,“你們在園看猴兒呢?”

“我就想看看,你們倆到底要纏綿多久才肯起床。”薑和宜雙手環抱,一臉不悅。

環顧了一圈,“你們考慮過我們這些單狗的嗎?”

旁邊一陣哄笑,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軍營生活本就枯燥,對於的小玩笑是喜聞樂見。

顧昂有些躁得慌,“瞎起什麼哄,又不是訓練,起那麼早幹什麼?”

沈飛舟眼尖,看到後面姍姍來遲的葉斐,“你角怎麼破了?”

“顧昂咬的唄。”齊明雨笑道。

齊明風跟著兄弟的步伐吐槽,“這麼野,玩兒野戰啊?”

“煩不煩!”顧昂掄起拳頭,“再說我揍人了啊。”

他們倆關係脆了糖紙,不想開這種不著四六的玩笑。

林修永雙手在大口袋裡,懶懶開口,“要不,今天爬山你們倆別去了。我怕你們力不支。”

顧昂瞪他一眼,這個綠茶怎麼說話怪氣的。

怎麼,昨天葉斐沒跟他一起住心裡不爽?

他揚著下懟回去,“爬,我今天不拿第一,我跟葉斐姓。”

“那咱們今天就把顧昂贏了。”沈飛舟吹了個口哨,“走走走,爬山。”

顧昂也沒想明白,一群平時都鍛煉的上將,跑來爬什麼山?

平時在軍營裡被摧殘得還不夠麼?

不過既然下了賭誓,那當然不能讓自己掉面兒。

一群人剛到山下,顧昂就做好拉,蹭蹭蹭開始往上沖。

葉斐快步跟上他,“你跟林修永置氣做什麼?打這種稚的賭。”

“我看他不爽。”顧昂也不遮掩了,“你昨天老跟他說話,我看著煩。”

他一邊說著,腳步沒停,快步往山上跑。

葉斐吐氣輕鬆的和他並排,調笑道,“昨天還不承認吃醋…”

“那昨天我跟你還沒和好呢?我怎麼能承認?”顧昂歪理由一套一套的,“說,你都跟他聊什麼了?”

“聊了點兒私事。”葉斐神神說道。

顧昂蹙眉,“什麼私事,我不能知道?”

葉斐看他,意有所指,“你不是也有事兒瞞著我麼?”

這句話很有效果,功把顧昂又懟了回去。

的確也是,他藏著一個驚天大,只能自己獨自消化。

現在躲在桃源之外,他可以暫時拋開那些煩躁的念頭。

一切都,等到回去之後,再慢慢梳理吧。

林修永從後面快速超過來,衝著顧昂出微笑,“再不跑快點兒,你要改名葉昂了。”

葉你妹的昂。

,你是不是針對我?”顧昂不滿,加快步伐,想要拉開和這綠茶的距離。

他嘟囔道,“不是搞科研的麼?怎麼力還這麼好。”

林修永停了幾步,認真看著他,“顧昂,你不用對我這麼敵意。”

“誰讓你跟我男朋友走那麼近?”顧昂理直氣壯的反駁。

葉斐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角輕輕地彎了一下。

好像從前那個囂張的恨不得把他們昭告天下的顧昂,又回來了。

林修永停頓了幾秒,改慢走,“我的人是白斯寧,所以你真的可以對我放心。”

他拍了拍顧昂的肩膀,“我跟葉斐,就是朋友。”

顧昂愣住,遲遲沒能做出反應。

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沒想到再一次提起,是從一個陌生人的里。

“你是說,我的副白斯寧?”說出這三個字,他嗓音都在

“嗯,是他。已經去世了的,白斯寧。”林修永嘲諷地笑了笑,又低聲下去,“不過他不知道,只是一場單而已。”

顧昂張了張,沒想到直直到了人的痛,“抱歉,我不知道……”

葉斐話,“我正準備說,你沒必要吃醋,人家心裡有人了。”

“沒事,都過去了。”林修永聳了聳肩。

他早就已經學會,把自己悲傷的緒掩蓋得很好。

顧昂腦子轉得卡頓,他遲遲才出一句,“小白的死,是我做的不好,我當時不應該讓他……他是為了救我,連帶也影響了你。”

他完全知道,失去所之人,有多麼的痛苦。

現在未亡人站在面前,他就是萬分的抱歉。

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多痛苦啊。

“白斯寧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想,就算你阻止,他還是會這樣做的。”林修永收起眼鏡,認真地看著他,“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跟他沒有緣分,僅此而已。”

顧昂心裡堵得慌,這個話題開了兒,心沉重了下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什麼言語都顯得蒼白。

“改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小白。”

“嗯,好。”林修永捲起袖子,裝作輕鬆的口吻,“你再不跑,沈飛舟要追上來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顧昂提快速度,再次把人甩到後。

葉斐追上他,慢慢地開導,“年人的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對錯。,你不管遇到了什麼,要學著和自己和解。”

他在說白斯寧,也在說秦樂荷。

顧昂的心理負擔太重了,他不該承這些。

“嗯,我會努力的。”顧昂沖他出笑容,“哥,我要去沖第一了。”

葉斐拍了拍他的臉蛋,“好,加油。”

顧昂一路狂奔,把那些在他上的繁重的緒一點一點的丟下。

讓人釋放,等他一口氣跑到山頂的時候,覺渾暢快。

他等了一會兒,後面的人才慢吞吞地趕到。

大家都來休閒的,也就顧昂這麼拼。

林修永了大,抱在手上,“你贏了。”

本來就是隨口的賭注,這人還當了真。

“嗯,應該的。”顧昂笑著回道。

這一回,他再看林修永就順眼了不

因為白斯寧,連帶著對他都多了幾分關照的緒。

大家在山頂找了塊兒地方野餐,一邊吃一邊天南海北的胡扯。

突然殷文宣問,“大家來說說,自己最想要的願唄?”

沈飛舟皺著眉頭吐槽,“老殷,你真的是不是年紀大了,這是什麼心靈鬼湯問題……”

薑和宜懟他,“這問題好的啊,新年新氣象,那就從你開始。”

沈飛舟不不願的說,“我的願,那不就是跟顧昂在一起麼?算了,這個願就實現不了。”

大家都知道裡面的彎彎繞繞,見他這麼大方,一陣善意地笑。

薑和宜也撇了撇,“這樣一說,我也沒啥上的願了。那就,希我早點兒當上元帥吧。金剛小芭比元帥,多酷。”

“就你還想當元帥,當我的副怎麼樣?”沈飛舟兌他。

薑和宜一拳過去,功讓人閉

旁邊林修永順勢接上,“我沒願要說,就星際和平。”

“你這也太敷衍了吧?”他的下屬低聲接話,跟人一樣,冷冷淡淡不近人

只有顧昂和葉斐聽到,互相對看了一眼,讀出相同的緒。

也許林修永不是隨口說說,他是真的希和平。

這樣就不會有像白斯寧一樣的人,在無的戰場上丟掉生命。

林修永看向遠方,腦子裡閃過那個沉默寡言的人。

已經過去很久了,還是很想念他。

沈飛舟眉弄眼,“到葉斐了。”

葉斐整理了一下袖口,淡然開口,“我的願是…….”

顧昂心臟驟停,下意識覺得應該跟自己相關。

他攥手心,聽見葉斐說,“跟顧昂結婚。”

“你這,啊喲被恩秀了一臉。”

“早晚的麼,要不回去就結?”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回去領證。”

“你們倆這板上釘釘的事兒,還需要當願?”

大家都紛紛開口吐槽,只有顧昂知道這句話背後,藏了什麼意義。

葉斐想跟他結婚,想跟他重修於好,然後再大大方方宴請賓客。

他們之前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就匆匆分了手。

這對於兩個人來講,都是巨大的憾。

顧昂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同上。”

“同上什麼意思?”沈飛舟擰著眉看他,沒理清邏輯,“你想跟你自己結婚?”

薑和宜一掌拍過去,“你語文是育老師教的嗎?人家是說他也想和葉斐結婚。”

“既然你我願,結唄。”沈飛舟著被揍的後腦勺,一臉茫然。

葉斐輕輕點頭,顧昂的掌心,“結,回去就結。”

顧昂後來已經不太記得大家說了什麼。

他滿腦子都是葉斐那句話,回去就結。

真的要回去就復婚嗎?

他的心裡還是一團麻,在昨天之前,已經做好了單一輩子的打算。

那個失控的吻,把一切都推翻。

他回不去了,葉斐也不會放手。

顧昂嘆了口氣,相真難。

那邊林修永起,點了點葉斐的肩膀,兩人往旁邊走了一段距離,竊竊私語。

顧昂抬頭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皺了眉。

神神的,到底在幹什麼。

沈飛舟眼尖,用手肘顧昂,“誒,你昨天問我林修永,是不是怕他把葉斐拐跑了?”

“你腦子終於能好用一次了。”顧昂嘖了一聲,“不過我現在不擔心了。”

沈飛舟支著下,“為什麼,因為葉斐說要跟你結婚嗎?”

顧昂喃喃道,“不是,因為林修永另一個人,得太深了。”

“誰啊?”

“你不需要知道,人家的。”

“那你怎麼知道?”沈飛舟好奇,“你不是不認識他麼?”

顧昂看他一眼,“這也是。”

“沒勁,我去找他們玩兒了。”沈飛舟站起,拍了拍子上的灰。

顧昂坐在原地,等葉斐回來。

那兩人說了很久,他看到葉斐的神一點一點的變得沉重。

他聽不到對話容,只能看著表瞎猜。

這兩人湊在一起,還能聊什麼呢?

顧昂吐了一口氣,低頭扯了一草把玩。

直到把草碎了一截一截,葉斐才慢吞吞的回來。

“說這麼久?”顧昂仰著頭看他,故意逗人,“我都吃醋了。”

葉斐表嚴肅,沒有半分想開玩笑的意思,“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幹什麼?表這麼臭。”顧昂坐久了,有些酸麻。

他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葉斐把他拉到人群之外的一顆樹蔭下,才緩緩開口,“你媽媽為什麼自殺?”

顧昂沒想到他這麼單刀直,表有些慌張。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傳聞了?還是剛剛林修永跟你說了什麼?”

“你不用管,你就回答我,為什麼?”葉斐表凍在一起,嗓音很冷。

顧昂含糊說道,“因為跟我爸離婚了,承不了打擊。”

葉斐定定地看著他,又問,“是嗎?那我們倆離婚前那幾天,你去了哪裡?”

“你好兇,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提這個乾什麼?”顧昂不自在的躲著他的眼神。

不能說,說了他會心疼。

那幾天的日子,顧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細想。

暗無天日,毫無希

葉斐著他的手腕,把人拉近,“,你可以全部告訴我的。很多事,你不需要自己一個人承,你還有我。”

顧昂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這真相,實在是太殘忍了。

葉斐一字一頓,盯著他的眼睛開口,“你不想說,那我替你說。”

他像是已經掌控了一切,艱難地想要撕開兩人中間那層隔閡。

顧昂驚慌,手想要摀住他的,但是已經來不及。

“你被你媽媽關了七天,哪裡也去不了,就關在秦家別墅那個小黑屋。怪不得我當時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你,唯獨忘了這裡。”

“七天後,你媽媽給你留了一封書就自殺了,原因是指責你不肯離婚,對嗎?”

全中,分毫不差。

“你怎麼會知道……”顧昂瞪大眼,眼圈控制不住地泛紅,視線模糊。

他搖頭,不可置信地一遍一遍重複,“你怎麼能知道呢,我不想讓你知道。”

顧昂有些崩潰,那些鮮淋漓的事實被攤開擺在兩人的面前,他手腳發冷,不知所措。

明明穿著厚實的大,卻覺渾冰冷。

葉斐知道了,他會不會很心疼,很難過?

他揣測不出面前的人是什麼樣的緒,但能傳遞出來的那悲傷。

葉斐手摀住他冰冷的手背,一點一點的暖,“我先跟你道歉,我讓林修永去查了你。”

原來這兩天,他們在說的是這個。

“都是發生在我家的事,他怎麼能….”

顧昂愣神,“而且,書我早就已經燒了。”

葉斐耐著子解釋,“他黑進了你們家的監控系統,調出了那幾天所有的記錄。然後進了你的電腦,找到了一張照片。”

他心疼地蹙眉,想像著那些顧昂獨自扛過去的時,心臟泛起麻麻的疼。

,你何苦這麼為難自己?”

顧昂想起來,書的照片。

他在燒毀之前,還是沒忍住拍了一張。

常常夜深人靜的時候,翻出來一遍一遍的看,讀著那些心的字字句句,自我折磨。

他每次想到跟葉斐分手的事,就拿出來反省。

提醒自己,不要回頭。

顧昂反手住葉斐的手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斟酌了很久,才決定把最真實的自己剖析給他看,“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讓你跟著難過。”

“所以你覺得對愧疚,才跟我離婚。”

葉斐下了判斷,“你怎麼這麼傻?”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我的固執害死了。”顧昂閉眼,那焦灼又重新回來。

心裡那道坎了巨浪,了鴻,他覺有些不上氣。

葉斐低頭,在他眉心很輕的了一下,溫

,我和你一起贖罪。我們一起抄佛經,每年燒給。”

“這樣可以嗎?”

“可以,會原諒我們的,那麼溫。”

顧昂心裡泛酸,他原以為葉斐知道後,會勸他想開。

但是他沒有,他說,一起贖罪,希得到秦樂荷在天之靈的原諒。

他遲疑了很久,等到風停雪止,才很慢地點了頭。

今天,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葉斐點了點他的眉心,一臉心疼的埋怨,“瞞我這麼久,我真的大聲想罵死你。”

顧昂手抱住他,抱住這個他了很久的人,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葉斐替他找到了一個新的方式,也許可以真正的解

顧昂低頭蹭了蹭葉斐大領,又看了眼遠過來好奇的眾人。

他終於放鬆下沉重的心,撒說道:“人這麼多呢,罵我有點兒丟人,等我們回去,你再罵好不好?”

葉斐親了親他的鼻尖,輕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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