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標記》127、四人旅行

顧昂有些後悔,去學校看葉斐的那一天,應該做措施的。

他沒想到葉上將這麼厲害,竟然真的百發百中。

當時憑空的一句誇獎,莫名了真。

那天有些放肆,什麼都沒準備,讓/占領了理智的上風。

顧昂很久沒有那麼瘋,穿著教服的葉斐簡直讓人春心萌,無法自控。

他扯壞了人家的服,又弄髒了他的軍裝外套。

是這樣,還不夠。

後來,後來的況想起來都讓人臉紅。

啞了嗓子,又哭紅了眼尾,氣不勻,很是狼狽。

全勤的葉上將難得翹了班,跟他廝混到了日落黃昏。

顧昂還記得,葉斐難以自控染上**的眼,和窗外穿過百葉窗進來的日落混在一起,讓人著迷。

大約是在學校裡作,就多了幾分忌的意味。

就這麼一次放任子胡鬧,竟然又中了。

時隔三年多,他第二次會到了懷孕的心累。

雖然有了頭回的經驗,倒是沒怎麼被折騰,但就是莫名覺得煩。

可是是自己失了控,就得承擔後果。

葉鴻風和秦樂荷都高興,好事雙,葉斐倒是有些心疼。

後來思來想去,到底是捨不得,顧昂還是決定生下來。

不過算是湊了巧,他和白斯寧前後腳懷孕,兩人齊齊請了假,在家裡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

等到孩子出生又湊了巧,兩個都是孩兒,面紅,都

年齡相仿,自然就了姐妹。

只是晃晃不太高興,多了個嘰嘰喳喳的妹妹,又多了一個天天往他上掛的黏糊糊的小跟班。

他現在長大了些,格越發地像葉斐。

有些高冷,且過於早

他是男孩子,不太想天天跟生待在一起。

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小嬰兒長了粘人

隔壁乾爹家的兒,天天穿著白子在他面前晃,說要長大當他的新娘。

戰士不需要新娘,有機甲和武才能讓人雀躍。

顧昂旁觀者清,終於跟白斯寧說,“讓你們家林思白死了心吧,我們家這位,可能過於鋼鐵直男。”

說這話的時候,白斯寧懶洋洋地躺在林修永懷裡,低聲嘟囔,“晃晃長得太好看了,這個歲數的小孩兒都控,死不了這條心。更何況,還有悠悠這個助攻。”

悠悠是顧昂的兒,當初起小名的時候,想著晃晃悠悠還萌,就湊在了一起。

顧昂搖頭,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小小年紀,開竅太早了,一點兒都不像傻子白。”

雖然白斯寧進了軍營之後,智商商有了明顯提高。

但外號了習慣,顧昂也懶得改。

“我已經不傻了,我都升了。”白斯寧冷哼。

雖然是最近的事,但值得拿出來炫耀。

“嘖,升了也是我副。”

“唔,當你的副榮啊。”

顧昂無語,你說得對。

“要不請個年假出去玩吧,我快被這幫孩子煩死了。”顧昂話還沒說完,三個孩子你追我趕地從他面前跑過去,吵吵鬧鬧的。

到底是小孩兒,就沒消停過。

晃晃先聽到了重點,停住腳步扭頭看向他爸,一張小臉很是嚴肅,“出去旅行,為什麼不帶上我?”

“對啊,為什麼不帶上我們?”兩個孩兒異口同聲的接,一個犀利,一個萌,嗓音脆生生的質問。

顧昂覺得頭疼,扯了扯葉斐的袖子,直截了當的甩鍋,“你來解釋。”

“是這樣的,馬上就到爸爸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們得單獨慶祝。”葉斐其實也沒細算時間,隨口扯了個理由。

但顯然,這話已經很難對付一個六歲的孩子。

晃晃垂著眼沉思了一會兒,“不對,你們怎麼可能都剛好紀念日”

葉斐:“……..”

果然孩子大了,張口胡謅的理由已經瞞不過去。

顧昂破罐破摔,一副你們拿我沒辦法的口吻,懶聲說道:“你們得上學,我們放假,下次等你們寒假再帶你們出去玩。”

晃晃聰明,顯然知道無力反駁,只是瞪他一眼,不再說話。

顧昂這句話功讓人閉了,心很好。

他索當著三個小朋友,特別招搖的問其餘三人,“那我們去哪裡?”

“昂哥,找個島怎麼樣?涼快點兒的地方,應該很舒服。”白斯寧眼睛亮了一下,迅速提議,“可以釣魚,跳傘,還可以看日出日落。”

林修永毫無主見,順勢點頭,“寶貝喜歡就去。”

顧昂側頭葉斐的手臂,耐心發問:“老公,你的意見呢?”

葉斐作為另一位毫無家庭地位的男人,討好道,“聽你的。”

於是兜兜轉轉繞一圈,顧昂莫名了食鏈頂端的人。

他仔細地考了一下選項,實在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一錘定音,“行,那就海島。”

三個小朋友被給各自的外婆照顧,行程很快規劃完畢。

他們挑了個人煙稀的島,不太被人打擾,風景也好。

最重要的是,運氣好能看到極

他們常年在宇宙裡航行,看遍了星雲和銀河,想看些特別的景

頭一天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酒店給他們安排了舒適的溫泉浴。

顧昂跟葉斐換完泳出去,看到白斯寧已經舒舒服服的趴在浴池旁邊,昏昏睡。

林修永在他一側,用手掌幫他慢慢地肩膀。

結婚幾年,狗不變。

白斯寧懶洋洋地抬眼,目落在顧昂上,驚呼了一聲,“你怎麼材又這麼好了?”

“練的。讓你每天跟我加訓練,你倒是懶。”顧昂掀起一點水,灑在白斯寧上,趁勢欺負人。

水花濺,帶著一點灼熱的溫度。

白斯寧不太服輸,他現在脾氣更氣了些,可勁兒的拍著水面回擊。

兩人小學似的,你來我回。

當事人倒是好好的,旁邊按的林修永被了個徹底,簡直無妄之災。

玩鬧累了,顧昂嘩啦一聲水,拉著葉斐的手腕,學白斯寧撒,“我也想要按。”

嗓音很是,帶了幾分人的意味。

白斯寧側過頭,一臉嫌棄,“昂哥,你別這樣。我皮疙瘩都起來了。”

某顧姓人士完全忘記了自己星際猛o的人設,賴在浴池邊上不肯起來。

顧昂用腳拍打著水花,無聲地催促。

葉斐笑了笑,寵溺的拍了拍他的尖,俯上去,“好,幫你按。”

他手法很好,常年幫顧昂按肩鍛煉出來的,輕重適宜。

葉斐一邊按,一邊跟林修永閒聊,“我怎麼覺得這趟旅行,倒像是這倆在。”

林修永比以前更笑了一些,大概是被白斯寧傳染的,“必然是這樣,都是在伺候祖宗。”

可是上這樣說笑,他們明明甘之如飴。

白斯寧早就沒了當初小心翼翼人的自卑模樣,他現在恃寵而驕。

顧昂更不必說,當初就囂張,現在是變本加厲。

被人著的人,都有恃無恐。

顧昂趴在浴池邊上,和白斯寧同款造型和姿勢。

腦子昏昏沉沉,覺到一種由而外的幸福

葉斐他,數幾年如一日的他,好像每一天都是新鮮的,生機

從來沒有因為經過歲月的流逝,那份變得更一些。

他起了膩歪的心,想要扭頭跟葉斐接個吻。

礙於旁邊還有人在,只是把手埋進水里,悄悄地鑽到葉斐的腰際,輕輕地

就這麼一點點小小的,都讓人覺得高興。

“怎麼了?不舒服?”葉斐微微低了頭,在他耳邊問。

顧昂被弄得有些自己的耳垂,“太舒服了。”

話音剛落,空氣凝滯了一秒。

林修永停手,乾脆利落的撈起答答的白斯寧起,“要不,我們再開一間。”

“同意。”葉斐笑著點頭。

於是,四人旅行又變了雙人約會。

早就該想到的,當相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任何人在旁邊都是打擾。

等到白斯寧跟林修永消失在門口,顧昂迫不及待地轉過,勾住人的脖子。

只是對視了一秒,就湊過去接了一個的吻。

他太葉斐了,恨不得連靈魂和都融為一

如果能澆灌雕像,用一輩子靜止的代價來換,他也會毫不猶豫。

水波漾,心也起了漣漪,顧昂又起了壞心。

可是,這次不能再有意外了。

他用勾著葉斐的腰,帶著人的暗示,“這次帶套了吧?”

“帶了,很多。”葉斐想起來收拾行李的時候,他特地塞了一大盒。

“那,我們做|吧。”

大膽直白的邀請,帶著毫不遮掩的**。

葉斐想,顧昂從來沒變過,一直是他的最初的模樣。

第二天,一覺睡到下午,顧昂神清氣爽。

他換了服出門,撞見隔壁頂著糟糟的頭髮吃完午餐的白斯寧。

“剛起?”

“嗯,半小時前。”

兩人的嗓子同款的沙啞,會心一笑。

家裡的男人啊,都太折磨人了。

顧昂扯了扯領,遮住一片瀲灩,抬手把外套的拉鍊往上更提了一截,“下午想去跳傘嗎?”

白斯寧憋著沉思了一會兒,“我想去冰釣,林哥說他釣魚技很好。”

顧昂笑了,“所以又是分頭行?”

一開始,真的是打算四人旅行的。

他們做了很多的準備,還甚至帶了撲克,沒想到全都沒用上。

“你們跳完了可以過來找我們,很快的。”白斯寧撓了撓頭,“我先回去換個服,門口見。”

“好,樓下等你。”顧昂倚靠在門邊,正好看著出來的葉斐。

手把人勾過來,“跳傘,怕不怕?”

“你是不是對上將有誤解?我怕什麼。”葉斐彎了彎角,“你倒是別哭。”

顧昂搖頭,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不可能。”

他什麼刀槍劍雨沒見過,怎麼可能因為高空墜落而哭。

顧昂輕笑了一聲,雙手揣進口袋下樓。

這個海島溫度比帝星低很多,空氣裡帶著一寒冷。

他跟葉斐站在門口等人,忍不住裹了外套。

寒風往袖口裡鑽,涼颼颼的。

顧昂倒是不怕高,就是這麼冷的地方跳下來,不得凍冰雕?

但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只能著頭皮上。

白斯寧出來的時候,裹了一個球,全上下全副武裝,只剩下紅彤彤的鼻尖在外面氣。

像個,很愚蠢的雪娃娃。

“你穿這麼多?”顧昂吐槽,一邊拉自己單薄的外套。

白斯寧抖了抖,把領口往上又扯了扯,“很冷,聽說晚上有雪。”

“啊,會下雪嗎?”顧昂抬頭看了眼天氣,萬里無雲,艷高照。

葉斐他的手心,到指尖發涼,“要不回去再加件服?”

顧昂繃著臉,一臉倔強,“不用,走走走。”

再回去換服,多丟人啊。

路上有些積雪,薄薄的一層,四周的樹都被凍,有一種冷漠的好看。

從一個溫暖的地方過來,白斯寧很是新奇,一路拉著林修永的手冰似的往前溜。

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像個孩子。

顧昂稍微沉穩一些,只是拉著葉斐的手,慢悠悠地晃。

旁人看了,總以為還是熱的小

他們走到跳傘的地方,白斯寧拿回釣魚,又回首拍了拍顧昂肩膀,“我在底下看你,給你拍照。”

顧昂笑得不行,為白斯寧常識的缺乏而默哀,“傻子白,你能看得清才怪。”

他找到自己提前預約的教練,準備工作完畢後,跟葉斐分兩個機甲。

視線逐漸升高,顧昂很是興

他隔著機甲的玻璃,遠遠地看著葉斐的機甲跟在他後。

一開始是準備雙人跳的,但兩人都經驗不足,到底是怕出事。

上機甲前,葉斐小聲叮囑他,“離教練遠一點,他剛看了你很多眼。”

那吃醋的勁兒,不減當年。

顧昂想說那五大三的教練,他也不太能看上。

不過生死攸關的絕命跳傘,還是得陪個笑臉。

教練把自己跟他綁在一起,到了定點的位置,迅速打開艙門,撲面就是冰冷的風。

顧昂見過太多更腥的場景,站在萬米高空,並不覺得害怕。

他只是有些冷,果然還是穿了。

教練耐心地講解完注意事項,又說,“準備好了,就數三二一。”

顧昂點頭,“行,三…….”

,然後一把被推了下去。

顧昂想,該選個溫的教練的,但那不行,葉斐可能會更生氣了。

一般溫的人,都長得可

一陣強烈的失重之後,降落傘打開。

顧昂心跳狂烈震,微微睜開眼,整個島嶼的景盡收眼底。

這是他第一次跳傘,但不會是最後一次。

大自然的景觀過於壯麗,讓人一時間難以描述自己的心

山川連綿,被皚皚白雪覆蓋,流淌的海水漫向無邊無際。

天地的距離被拉到了極致,自己是滄海一粟。

降落的速度逐漸平穩,顧昂回頭尋找葉斐的影,正好看到人從邊飄過。

他一下子來了神,用盡全力氣,衝著葉斐大喊,“葉斐,我你!”

層層疊疊的聲音響徹天際,像浪花一樣蔓延開。

吼完這句,覺通暢快,顧昂笑得比太還燦爛。

“顧昂,我也你!”葉斐學著他的樣子,傻不拉幾的回應。

高冷男神的人設崩了,現在是妻達人。

整個天空,都飄著兩人的告白。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驗,彷彿在告訴全世界,他們對彼此的意。

顧昂一遍一遍的喊,不厭其煩,差點兒把教練耳朵聾。

直到葉斐對他說,“,看下面。”

顧昂垂眼,降落傘離地面還有很遠一段距離,目猛然聚焦,他看到了讓自己震撼的場景。

無比,心跳加速,讓人失語。

地面上是一片雪白,是昨夜下過的雪積澱起來的模樣。

在萬千白雪中間,用火紅的玫瑰花,拼湊了“顧昂,我你”幾個大字。

這場景和剛剛空中的告白莫名的遙相呼應,讓人心澎湃。

他在高空中,完的俯瞰到葉斐給他的告白。

葉斐他,什麼時候準備的?

他們明明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這人好會啊,顧昂心想。

他眨了眨眼,眼睛被冷風吹得乾,有很多的話想要呼之出。

可是風太大,風聲模糊了他的聲音,只剩下一聲比一聲劇烈的心跳。

顧昂有些急不可耐,無心欣賞景,趕催促教練,“快降落下去,就降到那片玫瑰旁邊。”

“這景很好,不多看看嗎?”教練不解。

顧昂指了指那片玫瑰,“我老公跟我表白了,我要去親他。”

他說得直白,不遮不掩。

教練功被秀了一臉恩,默默地提快下降速度。

顧昂直勾勾地盯著那片紅白,一眼又一眼,到底還是看不厭。

剛一落地,顧昂先看到的是白斯寧和林修永。

他抬頭看向空中,葉斐還在飄飄盪。

“你們倆怎麼過來了?”顧昂瞟了一眼旁邊的玫瑰,好奇的問。

白斯寧憋著,委屈,“我們正在冰釣呢,聽人說旁邊有人用玫瑰表白,就過來看熱鬧。”

他頓了頓,略帶羨慕的說了一句,“沒想到吃了你們倆的狗糧。”

林修永覺到了指桑罵槐的意味,他的手腕,“別忘了,我也用玫瑰跟你求婚過,三萬多朵,不比這場景震撼。”

“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白斯寧錘了他一下,“你都不浪漫。”

林修永啞然失笑,“好,我明天補你一個浪漫的。”

他也沒想到,葉斐突然在這裡來這麼一出,無奈躺槍。

顧昂欠嗖嗖的用胳膊了一下白斯寧,“不是要給我拍照嗎?來,讓我跟玫瑰花拍個照。”

他高興壞了,原來沒人不浪漫。

白斯寧哼了一聲,“不拍,我嫉妒。”

那小傲的模樣,可極了。

葉斐終於慢慢降落下來,他解開降落傘,快步跑到顧昂旁邊,“驚喜嗎?喜不喜歡?”

顧昂重重點頭,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什麼時候準備的?”

葉斐笑著回:“前兩天就聯繫了工作人員,讓他們務必在十分鐘之擺好。”

想著他背著自己準備的模樣,顧昂彎了彎眼,“謝謝,我很喜歡。”

“因為之前林修永求婚的時候,你怨念沒有浪漫的告白,所以我現在補了。”葉斐他的耳朵,清了清嗓子。

他說,“以天為誓,以雪為,以花為證,我全心全意你。”

最怕高冷的人說話,顧昂聽得心都了。

只可惜,這份只持續了五秒。

白斯寧喜笑開,欠嗖嗖的兌,“沒想到昂哥還因為這種事怨念呢。也是,畢竟三萬多朵玫瑰,星際猛a看了都心。我都忘了你們還拿了八千多朵回去是吧,怪我怪我。”

“白斯寧,你是不是找死!”顧昂被挑破心事,臉紅得不行。

他鬆開葉斐,追著白斯寧瘋打。

雪地上一道一道跑過的劃痕,吵吵鬧鬧,永無休止。

葉斐和林修永並肩站在一起,雙雙點了煙,煙霧和雪地繚繞一片。

看著他們打鬧,好像這一刻一直定格到了永恆。

瘋鬧到晚上,他們吃過飯,找了一個觀看位置絕佳的地方,等待極

這種事運氣,聽說看過極的人,會一直好運相伴。

夜幕低垂,星閃爍。

四人並排著盤坐在一起,一邊閒聊喝酒,一邊等待奇蹟。

顧昂看著無垠的夜空,幽幽嘆,“就算等不到,好像也沒什麼憾的。”

林修永今晚也有了醉意,難得喝多了酒。

他想到很多個不眠的夜,想到當初研究穿越機的心,未來一無所知。他能做的,只是悶著頭闖那未知的時空,去尋找一個奇蹟。

他攬著白斯寧的肩膀,無限慨,“是啊,我們能順利回到過去,已經是奇蹟了。”

已經很久沒人提起穿越,恍惚之前,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葉斐指尖頓了頓,突然出聲,“現在這個時間,是不是剛好就是我們穿越那天?”

顧昂也愣住,反復確認了日期,才啞聲開口:“好像還真是,這也… ….太巧了。”

只是巧選了個出行的日子,巧想要等待極,沒想到竟然撞上了同一天。

不知不覺,已經二十六歲。

距離當初穿越的時間過了八年,他們沉浸在幸福里,逐漸的忘卻了當初的苦楚。

甚至早已經要忘記,上一世的二十六歲,有著多濃重而靜寂的悲傷。

好像在這樣一個平凡的夜晚裡,那個時空和現在這個時空叉重疊,坍塌了他們能夠想像的最完的模樣。

沉寂,白天的打鬧變得沉默。

提到這個話題,大家懷揣著各自的心思。

白斯寧眼眶紅得徹底,幾乎要落下淚來,“還好你們都好好的回到了我邊,我難以想像…….”

後面的話,他已經有些說不下去。

難以想像,他一個人孤獨地,寂寞地重複著前世的軌跡,活到二十五歲,然後死去。

他不怕死,只怕遇不到這群讓他放在心上的人。

林修永手抹掉他眼底的濡,低聲哄道,“看,我們運氣很好,極來了。”

是真的,各種意義上的,運氣很好。

天上應景的下起了細雪,紛紛揚揚,落在頭上。

無邊蒼穹之下,五艷麗的像霧一樣的散開,像是翻湧的海洋潑在天際,一層一層的洶湧,絢麗又詭譎。

他們在這天地之間,變得格外渺小。

好像化了平凡的細雪,或是星塵。

顧昂盯著整片星空的極,想著也許穿越那天,他們就是乘著這樣的極而來,從一個破碎的世界裡鑽進時空的隙,去尋找一個微乎可微的可能。

他回想起很多很多的場景,那些記憶已經很久不曾翻起。

不去細想的時候,他總覺得,他和葉斐就是這樣一路順遂的走到了現在。

他想起葉斐落淚的眼睛,想起離婚那天的背影,想起很多場磅礴的大雨,想起很多個不眠的深夜。

現實是殘忍的,又是慈悲的。

他們相,分手,又重逢。

所幸,拼命的穿越回過去,終於把的人握在了手心。

神是人的,他實現了所有人近乎荒謬的願

顧昂從極裡收回視線,想要張口讓氣氛輕鬆一些,卻發現聲音都在抖。

“今天真有紀念意義,接個吻吧。”

邊白斯寧還靠在林修永肩膀上噎,葉斐一如既往的如他所願,低頭深吻住他。

傳來風聲,好像有細雪落在睫上,只有上的熱吻是真實的。

在兩個時空重疊的時刻,顧昂滿腦子都是那片白雪上綻放的玫瑰。

在絢麗蔓延的極之下,他們確定,改變了這一次故事的結局。

餘生很長,他們將浪漫至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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