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都知道他是我前男友》第6章

第6章

烈日炎炎,顧北著背上的老同志巨無霸,眼睛里飄滿了金的小星星。

他想,應該是春天來了,又到了魔王復蘇的季節,要不然,這200kg不可能敢這般騎在他的背上撒野。

前後對比實在明顯,快一年沒跑過200kg的顧北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安林夕了,沈默地看著自己前方的道路。

姜添從他邊經過,睜大眼睛震驚地看著那和他型比起來極度不協調的巨無霸。

「大不大?」顧北苦中作樂地問。

「大!」姜添喊道。

素質不錯,常年鍛鍊,就算負重跑也不至於第一圈就沒了氣,這會兒喊出來的話音中氣十足,半個訓練場都能聽見。

的許景嚴瞇了瞇眼睛。

顧北腦子都被200kg得嗡嗡的,隨口繼續問:「想不想要?」

姜添咽了口唾沫,出很想要又很害怕的表,想了想,他靠近了一點說:「你讓我看看。」

說著,就要手去托那個負重儀。

這玩意為了功模擬各個部位力程度的緣故,是整背覆蓋的。巨無霸和最小號的薄片不同,往後突出了許多,而姜添這個作,正正好是往顧北部的方向

「滴–––8號預備兵,姜添,教許景嚴下達指令,增跑一圈。」一道聲從負重儀上傳來。

姜添:「?」

顧北:「……」

他茫然地看顧北:「怎麼回事?」

顧北艱難地說:「……可能他覺得你潛力很大。」

姜添一秒信了,還出了興的眼神:「真的?那你說會不會過一陣子,他也特別點名讓我背這麼大的負重儀?」

顧北:「…………」

姜添自將他的沈默腦補了認同,然後力奔跑起來,看上去十分早日得到那200kg寵

看著那個愉快的背影,顧北想起來,如果當年他能有姜添對訓練一半的熱,那麼他和許景嚴之間的黃回憶恐怕會減很多,畢竟他們大部分時候玩的都是懲罰play。

不知是喜是憂啊。

顧北惆悵地想。

·

十公里就是十圈,第一個敗下陣來的是林遠。

他毫無長跑經驗,更別提十公里了。這三個字一出來,他心態明顯就有點炸。不會調整呼吸,不會調整狀態,心理上的力也巨大,到第二圈的時候,直接到差點倒在場上。

旁邊超了他一圈的姜添及時扶住人,陪著他跑了一會。但林遠還是不太能撐住,勉強被姜添帶到第五圈的時候,直接吐了出來,楊俞這才同意幫他減輕負重儀。

同樣減輕的還有林夕,雖然半圈的時候就覺得不太行了,但那之後腦海中不斷重復著顧北的長跑建議,堅持到了第三圈才覺得力,同樣第五圈,和林遠一起爭取了負重減輕。

姜添、胡客和謝磬禾三人都有富的跑步經驗,迅速調整好了自己,雖然到後面也是揮汗如雨,但全程堅持了下來。不如此,到後面還幫襯了林夕林遠二人。

顧北是速度最快的那一個,一個半小時不到就完了十圈。但因為最近真的太疏於鍛鍊,面還是有些發白。謝磬禾看他不對,想上前拉一把,但顧北沒讓,他怕謝磬禾這個力會直接摔到地上。

「顧北還有一圈。」經過許景嚴和楊俞邊時,前者難得出聲說了一句。

謝磬禾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顧北沈默地繼續跑。

以前每次只剩下最後一點點就能完任務時,許景嚴都會這麼提醒他,其實就是在變相地讓他加油,撐住。

這人不太會直接安人,大多暗含安的舉和言語都要靠顧北自己去理解。

烈日炎炎,顧北終於跑完最後一圈,眼冒金星,渾力到猛地就要往地上坐。

然而屁還沒著地,就被許景嚴一把拉了起來,快速手替他卸下負重儀:「去走一圈。」

顧北白著小臉搖頭,不想走,沒力氣。

許景嚴瞇了瞇眼睛:「去走。」

劇烈運嚨乾涸到泛起了腥味,顧北是真的有點吃不消了,意識薄弱,頭一次正面回復了許景嚴的話,有氣無力,說的還是:「我。」

這三個字耳極了,許景嚴眉頭一挑,正要回答,一旁的楊俞走了上來,贊賞的表說:「不錯啊顧北,200kg都撐下來了,是吧?我扶你走走?」

風在吹,沙在吼。

顧北虛虛地揮手,表示自己可以,咽了口唾沫就慢吞吞地走了起來。

留下楊俞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冰冰涼涼。

·

等顧北慢走了一圈回來,坐在地上休息了半天之後,其他人才三三兩兩地到。

林遠最慘,中途就已經吐過一次,到了又吐了第二次,林夕稍微好點兒,但慢走的時候也忍不住乾嘔了一回,剩下的人倒是沒吐,可臉都不太好看。

偏偏楊俞只給了他們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就安排他們又進行了百米障礙跑,每人三回,顧北的難度最高。有超越他人高的彈跳障礙,還有滿地比其他人複雜好幾倍的網格障礙。

這種完全是士兵訓練,顧北以前沒接過,就算有點基礎,也被折騰地夠嗆,在網格障礙中直接被那些七八糟的繩索給扯了滿

好像捆綁play哦。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經歷這些的顧北自暴自棄地癱在地上想。

其他人被他的狀態給逗得哈哈大笑。

幾個人最後幾乎是拖著強行完的。

結束這兩項任務之後,一群人哪裡還顧得上那黃沙漫天?稀稀拉拉地在訓練場上倒了一地,兩個明星也不例外,渾是汗,頭髮上全是沙塵,看上去狼狽極了。

顧北更是像泥一樣地癱瘓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再對幸運神提出抗議了。

許景嚴遠遠看見他倒下,悠悠地從訓練場邊緣走了過來。

楊俞問明星們:「累不累?」

幾個人都不太想說話,只有姜添勉強回了句:「累死了。」

「十公里負重跑,你們花了兩個半小時才全部完,障礙跑難度不算高,也花了兩個小時。」楊俞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七點半,晚飯時間已經錯過了。」

明星隊沒什麼可說的,太累了,本沒心去想吃飯這種事。

倒是謝磬禾有閒心問了句:「那這績好不好啊楊教?」

楊俞挑了挑眉:「就說負重跑,普通士兵半小時,特戰部隊十五分鐘,你覺得呢?」

謝磬禾閉了,胡客苦笑兩聲。

楊俞繼續說。

「這兩個項目會伴隨你們整個三個月軍營生涯,是每天早上的最先進行的準備活。如果連這個都覺得困難,建議你們好好想一想之後的軍營生活要怎麼過。」

「準備活?」林遠和林夕都驚呆了,這兩個項目已經快榨乾他們全部的力了,結果這還只是個一大早的準備活

「沒錯。而且,每一個項目都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如果完不了,就繼續往後拖,超過十二點三十沒有午飯,超過一點三十沒有午休。」

「這也太嚴格了吧。」謝磬禾皺眉說。

楊俞笑笑,隨便往地上一坐,然後想了想說:「就上個月,咱們邊境才發過一次小規模戰爭,第一營區戰時將軍親自帶隊敵,你猜死亡率是多?」

謝磬禾一臉茫然:「不知道啊。」

「0。」楊俞圈起手指比了個數。

謝磬禾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了眼站在一旁沒說話的許景嚴:「第一營區,這,這麼厲害?」

楊俞理所當然地點頭。

「聯邦從確定統一之後,就一直在軍事和醫療方面向前邁進,我們做的每一個訓練,吃的每一次苦,都是在努力將戰爭的死亡率降低,然後有朝一日能強大到迎來真正的和平時代。」

「軍隊從來都不是讓人休息的地方。我之前就說過,聯邦現在還沒有完全安定下來,邊陲這兩年很不安定。為一名士兵,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怎麼去保衛自己腳下的土地?」

謝磬禾哽了哽。

「而且,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訴你們:最近一次的小規模戰爭確實打得漂亮,但並不意味著聯邦戰場不會失去士兵。事實上,聯邦這五年失去的士兵數量可以以萬計量。而你們現在承的,不及他們為了保護聯邦,保護你們而付出努力的萬分之一。」

楊俞說著,掰了掰手指頭:「別的不說,就說負重跑,正式士兵每天的晨練是20公里,英兵在40公里,一營區的尖兵在80公里以上,均為一小時,然後再說障礙跑–––」

「別說了。」林遠有氣無力地說:「好丟人啊。」

楊俞笑笑:「能理解就好,聯邦不缺士兵,我們不指靠這檔節目吸引多兵源,只希能獲得多一點的理解。這些年下來,軍隊和民眾之間的氛圍太僵了。」

姜添聽得滿腔熱,深呼吸一口氣:「教,我要作訓服,我覺得我可以。」

「我也要。」胡客立馬接上。

「我,我也要!」謝磬禾咬著牙舉了手。

林夕和林遠慘白著臉對視一眼,跟說:「我也想要,總會越跑越習慣的吧。」

五個人都答完,頓了頓,發現沒有顧北的聲音。

楊俞循著去找,發現顧北竟然就這麼直接在黃沙地上睡著了,而且就在許景嚴不遠

他順著抬頭看了許景嚴一眼,覺得這小子也太強悍了,對著許景嚴都能睡得著,全軍隊恐怕都沒誰有他的膽子大。

「他是真的超累啊。」謝磬禾小聲說:「姜添你了他的負重儀沒?我和胡客兩個人都沒扛起來。」

胡客點頭。

姜添說:「了,顧北真的太強了,那個障礙跑的繩結他每次最後都出來了,我看著都費勁。」

林夕也說:「對,負重跑的時候,我能撐到第三圈都靠顧北教我的那些,林遠回頭我也和你說說,爭取明天好好跑。」

林遠說好。

楊俞看著他們互相鼓勵的狀態,出了慈母般的笑容,手去推了顧北一把,笑嘻嘻地問:「顧北,你要不要作訓服啊?」

「嗯?」顧北迷迷糊糊地睜眼,正正好就看見了許景嚴,想起了一些七八糟的回憶,直接將拍他的手打掉,然後說:「不要,好累,不玩了。」

那聲音比起抱怨,更像是在撒,配合著他白白的長相,所有人都忍俊不

唯獨許景嚴因為那幾個字而深邃了神,想起這三年的日日夜夜,嚨有些發乾。

休息片刻後,楊俞宣佈下午的任務到此結束,並且告訴他們明天只會比今天更難千百倍,如果要拿作訓服,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幾個人稀稀拉拉地應聲。

楊俞:「嗯?就這麼點鬥志?」

明星隊這才齊齊說:「準備好了!」

只有顧北還在呼呼大睡。

「是不是太狠了點啊?」楊俞說:「我也就才背220。」

許景嚴搖頭:「沒事。」

「都不忍心醒他了,可也不能就讓他這麼睡著吧。」謝磬禾說。

許景嚴看了楊俞一眼:「你帶其他人先回去,一會我送他。」

「行。」

楊俞想也沒想地答應。

走到很遠的地方時,謝磬禾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像有那麼點點不一樣。

·

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麼淒慘地被棄訓練場的顧北睡得很舒服。

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

他的好像有一種自保護機制,每每他被訓到累得狠了,就會下意識地想睡,而許景嚴的存在更是縱容了他這個習慣。

他每次練完了不管往哪躺,都會被許景嚴抱回臥室,然後對方的按服務。許景嚴的按剛開始很痛,但習慣了之後就會變得很舒服,再到後面,每次對方一按,顧北就會想睡覺。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兩個人分手之後,顧北就一直是自己給自己按。但說來奇怪,今天和200kg的老夥計相聚完畢後,他好像又久別重逢了被許景嚴按覺。

覺來得斷斷續續,顧北在模模糊糊中確定是那雙悉的大手帶著溫度在自己上游走。

從小到大,到腰際,到背。

只是這次也不知怎的,對方走得很慢,有些娘唧唧的,比起按,更像是在他,最後還用力了兩把他的腹

可能是做夢吧。

顧北不太高興地嘀咕,許景嚴這個人怎麼在夢里都這麼的。

等顧北經歷完的許景嚴之後,睜眼,已經是晚上快十點。

他看著有些陌生的天花板,一轉頭,就見林遠等人已經在自己的睡眠艙里準備睡了,看見顧北坐起來,驚奇地看了他一眼:「你醒啦?」

顧北剛醒,還有點懵:「啊。」

「你睡得真沈啊,都一個多小時了。不過不怪你,我要能睡著,我也想睡。」林遠苦笑著說,說完之後,癱下了沈重的,指了指門:「快去洗澡吧,一樓大澡堂已經停水了。不過許教說,允許你去他那的淋浴室洗。」

顧北:「……?」

怎麼四?

顧北的每一頭髮都在質疑。

他是不是還沒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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