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黏我》11

季禮想,自己大概是生氣了。

這家伙對他做過多荒唐事,他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

戎玉闖進他的神艙,故意咬他的脖子,把話說到一半,跑得沒了影子。

還多管閑事,攔著自己的路。明明給了他甜頭,他卻莫名其妙就被別人走了。

自己一定是對這人滿腹怨氣,才會做這樣荒唐的夢。

他應該懲罰他才對。

這種野難馴的家伙,只有被惡狠狠地教訓過,才能夠學乖。

只是在夢里懲戒報復他一下而已……也算不上什麼壞事。

季禮腦子里都是一些惡劣的壞念頭。

他罪惡地手,想要纏繞上年清瘦的軀

卻忽然發現。

手太短了……繞不上去,再拉長,也最多只能抱住戎玉的腳踝。

……他怎麼這麼小一只!?

夢里的他為什麼這麼小!

他就不能變大一點嗎!

壯結實的手呢!

他澎湃神力呢!

季禮看著自己短短的小手。

……險些氣哭。

季禮恨得拿小了他小一下。

只有趴趴地“啪嗒”一聲。

卻讓睡夢中的人,迷蒙的“嗯”了一聲。

剛才還滿腦子要懲戒對方的季禮,一下局促起來,像是被捉了包一樣。

“別鬧,……”戎玉在睡夢中,準地把他捉到手里,輕輕放在了自己的枕邊兒,閉著眼睛問,“幾點了?”

季禮張了張,只發出“咕嘰”一聲。

懊惱得直敲自己的腦袋。

哦,他現在并沒有腦袋。

“乖……再陪我睡會兒。”

戎玉也沒有想得到一個答案,他的聲音沙啞又慵懶,親昵得難以想象。

季禮一下僵住了。

太近了。

戎玉面孔也比白日里更溫順,栗的碎發也小似的松。他的五有些年銳氣,潤,沒有那種瞇起眼睛的壞笑,就越發顯得和乖巧。

帶著水的,,也在他的面前一張一合。

季禮到蠱一樣。

手,他的

……好

他過了電似的收回手,一下子熱得發昏,轉爬到床頭柜,喝了杯里的水,卻還是那樣滾燙。

小小的膠質,似乎也熱了起來,無聲無息地融化一灘,流到了戎玉的手心兒。

戎玉上,有青草的味道。

就像是他制服外套上的味道一樣。

季禮醒來的時候,耳朵熱得通紅,連手心兒都發了燒似的。

……都怪他做夢。

不對,都怪戎玉。

+

戎玉第二天上課,頭發的像是一團窩。

被楊西洲肆無忌憚地嘲笑:“你昨天鉆了耗子了麼?”

戎玉抓著頭發:“黏皮糖發脾氣了。”

“為什麼?”

“小東西喝了我的水,還不承認。”戎玉哭笑不得,“好像我冤枉他了一樣。”

這小東西現在脾氣大得很,一言不合就到他頭上跳踢踏舞。

話音剛落,戎玉的挎包里又跑出來一只小手,輕輕地了他手臂一下。

被戎玉一手按了回去:“不許冒頭了,不然今天沒有甜水兒,聽見了沒。”

黏皮糖氣哼哼地“咕嘰”了一聲。

楊西洲見終于有東西能制住這個煞神,心里難免痛快了一下,忍不住想跟這個小祖宗打好關系,也手過去:“……他不給你買甜水兒,哥哥我給你買……”

話音剛落,就被惡狠狠地了一下。

“啪嗒”好大一聲,都出紅印兒來了。

黏皮糖的意思很明顯:別套近乎,快滾。

小東西記仇得很,就是這家伙,攛掇著戎玉要把它賣了,能給他好臉才見了鬼了。

楊西洲目瞪口呆。

戎玉笑得直不起腰:“讓你心不正,還想跟我家黏皮糖攀親戚。”

“……你這養了個什麼妖怪。”楊西洲著手上的紅印兒,到底是沒敢再往戎玉的包里手。

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學生陸陸續續都走了進來,三五結伴的,在桌邊站著閑聊。

暑假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去,閑聊容大都是暑假的經歷,有的說去看了最新的機甲比賽,有的說去了聯盟屬星旅游,跟人換了機甲涂裝。

楊西洲在戎玉的耳邊念生意經,跟他說這個假期倒賣了機甲比賽的門票、販售了全息旅游攻略,順便還在星網開了家機甲涂裝設計店。

這一班兒人都讓他薅過羊

戎玉看了他一眼,深深意識到了暴發戶兒子的可怕之

只是這些吵吵嚷嚷,在某人進門兒的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種待遇曾經是戎玉專有的,一般他剛剛結束一場模擬考核,把同班同學都過一次之后,這種況都會持續幾天。

他就跟個靜音按鈕似的。

但這回靜音按鈕換了人,戎玉一抬頭,正瞧見季禮,孤零零的站在門口。

依舊是筆的制服,細碎的黑發,冷漠的神態,是站在那,就著一清冷高傲的味道。

……卻了前呼后擁的人。

昨天季禮被斷牙堵在三樓走廊,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季禮平日出場,似乎總是跟著一群小姐爺,個個兒都簇擁在他邊,仿佛他的忠實擁躉,不地趾高氣揚,好像站在季禮邊兒,都要顯得更高貴一些。

季禮雖然不怎麼跟他們說話,但每次出場,都顯得格外招搖,擺明了告訴別人,這是個凡人配不上的高貴公子。

戎玉不自覺皺起了眉:“……他邊兒那群人呢?”

“他們敢出來才怪,”楊西洲卻一臉了然的神,“上月就傳過了,季禮家出事兒了。”

戎玉問:“什麼事?”

“說了你也聽不懂,總之是站錯了隊押錯了寶,多半兒是要栽了。”楊西洲頓了頓,笑得一臉和氣,說話卻有點兒諷刺的味道。

“原來人家捧著他,無非是因為他份高貴、又是星校第一名,平時能蹭個環,組隊考核又能蹭個分兒。”

“至于現在……無利可圖,他們跑得可比暴發戶快多了。”

否則就算是季禮神力廢了,斷牙也不敢明目張膽把他堵在三樓。

也只有戎玉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貧民窟選手,什麼都不懂,也敢沖上去莽一氣兒。

戎玉撐著下:“那個安什麼呢?他們總是朋友吧。”

楊西洲用看傻子的眼神兒看了他一眼:“不幸的是,就在昨天,安以烈被你干掉了,他應該是考核總分不夠,掉到普通班去了。”

戎玉手下亡魂無數,哪還記得一個安以烈。

被楊西洲一提,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再看季禮,他似乎兒沒在意周圍人的目,垂眸坐在桌前,一頁一頁翻閱腦上的筆記。

莫名有點寥落。

戎玉思忖了片刻,推了楊西洲一把:“……你中午打算吃什麼?”

楊西洲大驚失:“又來這套?我不吃,我什麼都不吃!”

戎玉從善如流:“正好,那我找別人吃飯去了。”

楊西洲:“……”

說著,就瞧見戎玉一手拎著包,大步流星從視線中穿過,笑瞇瞇坐到季禮旁邊的空位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的私設:

其實距離非常近的況下,季禮是可以到自己的。

前提是……沒有戎玉神力的干擾。

戎玉喂了黏皮糖大量的神力之后,幾乎已經隔絕了季禮對黏皮糖的知,所以季禮才會發現不了黏皮糖在哪里。

當然,戎玉喂進去那麼多神力,回頭一定會后悔的,畢竟我的設定是只有結婚對象才會這麼做(連人都不會輕易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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