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買的值！

別說城堡了，爹地連王冠都給你安排上！

第11章

晚上十點。

季禮正在翻閱戎玉的個人主頁，用匿名的賬號。

戎玉的主頁狀態多的，跟他本人一樣，充滿了機甲、各種格斗比賽，頗有點鋼鐵猛男的率直，只是最近莫名開始轉發了一些小寵的視頻和飼養方法。

下面評論的，似乎也都是本校的學生。

【你變了，我要代表星校猛男聯合會開除你】

【你今天鯊了我七次！七次！你還是個人嗎你！】

【給你發rua寵的片子，明天可以換個人當對手嗎？】

戎玉還回復了最后一個人：【你養的什麼寵？】

【波克星球，白絨絨蹦蹦跳、脾氣特別乖，還會主蹭手手，來py易嗎大佬？】

戎玉答了一個【好】。

之后再沒消息。

多半兒是易去了。

季禮思考了片刻，又去搜那個波克星球，就是球一樣的小東西，瞪著兩只眼睛眨眨，又呆又傻，只會蹦著走路。

其中白最珍貴，因為過分稀有，價格還很高昂。

……戎玉喜歡這種東西？

季禮嫌棄地皺起了眉。

在下單遲疑了兩秒鐘，才想起學校不讓養寵。

——而且他為什麼要買戎玉喜歡的寵？

季禮自己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只能把網頁關了，過了一陣兒，又忍不住給點開了。

“叮——”

宿舍的門鈴響了。

季禮再一次迅速把網頁關了，正襟危坐在桌前，隨手點了開門。

戎玉剛洗過澡，栗碎發還氤氳著水汽，穿了件卡通涂的寬大T恤，同樣寬松舒服的運短，趿著一雙拖鞋。

跟制服打扮相比，他看起來乖巧年許多：“抱歉，來晚了。”

剛從格斗場出來一的膩汗，頭發都打了綹，他實在不好意思直接來找季禮。

“沒關系。”季禮斂眸收回自己的視線，指著邊兒的椅子，“坐吧。”

季禮點開腦，若無其事跟他討論課題。

戎玉的眼神兒卻一直在他的房間四角打轉。

季禮的宿舍很普通，整潔又雅致，跟戎玉的想象截然不同。

他總覺得季禮應該住在那種紅木床、綢緞垂幔的房間，墻上要掛上幾副巨大的油畫，還要有一個天鵝絨的、厚實的寶座。

大約在他的想象里，只有那樣的房子，才適宜這個驕矜的小公子。

或者，他給黏皮糖買的那個城堡，也……

“你走神了。”季禮的聲音冷冷清清，似乎有些不滿。

戎玉回過神來：“沒有。”

戎玉趕點開自己的腦，以示自己非常認真：“我下午整理了一下，大概至有五個地點要去，時間上可能有點趕，作業的量也會有點大……”

老實說，他對星際史這門課的興趣平平，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沒想到的是，季禮在他的腦上點了一下，簡明扼要：“去這里。”

戎玉愣了愣：“……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我都做好了，”季禮淡淡地說，“明天就可以把容補完。”

戎玉驚了：“你做好了？”

“我以前做過相關的課題，”季禮的語氣平平淡淡，“并不難。”

戎玉用30秒的時間，看完了那份兒容翔實、旁征博引的課題作業。

沉默了三秒鐘，抓起了自己的腦。

“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跟楊西洲拆伙。”

季禮瞧了他一眼：“他不是你的搭檔嗎？”

“從今天起，你才是我的搭檔。”戎玉一本正經地答。

怪不得季禮那麼歡迎，這種頂級學神的大，真的是不抱白不抱。

季禮明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還是忍不住翹了翹角，又很快地端正了神。

但哪怕只有一閃而過的神，也還是被捕捉到了。

戎玉忍不住湊近了一點兒，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你剛才是不是笑了？”

季禮微微拉開一點距離：“沒有。”

“我覺得你笑了，”戎玉湊的更近了，瞇起眼睛狐疑地看他，“……但你不肯承認。”

季禮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討論這麼無聊的問題，他只知道，他已經能看見戎玉漂亮的鎖骨和了。

“我最近好像，對你非常……”戎玉很難形容自己的覺，最后找到了一個近似的形容詞，“悉。”

季禮繃了神經：“什麼意思？”

“比如說，”戎玉忽然了他的眉心兒，“我覺得你現在有點張。”

溫熱的指尖而落在皮上，季禮的角，繃的比他的眉心兒還。

“季禮，雖然學校傳聞有點可怕，但我不會吃了你的。”戎玉笑了起來。

季禮看到自己地上的影子，已經化了幾條巨大手的形狀。

活像是一朵漾搖擺的花朵。

可它們想吃掉他。

讓戎玉來他的房間，是個糟糕頂的主意。

季禮并不承認自己有什麼企圖，甚至把一切都歸結于自己失控的神力。

戎玉笑了起來，從自己兜里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在半空中劃過了一道流暢的拋線，又落在了季禮的手心兒。

季禮攤開一看。

是一枚徽章。

雕刻星空圖案，屬于第一名的徽章。

銀閃閃，顯然是新頒發給戎玉的。

戎玉站起來，沖他笑：“今天早上學校給我的，我覺得應該是你的。”

季禮機甲考核意外斷聯，算作缺考一門，沒有跌落到普通班，全仰仗于他驚人的戰考核結果，以及每門近乎滿分的績。

戎玉看著自己的名字漂浮在禮堂屏最頂端，自己品了品，沒有嘗出喜悅，倒有點兒冒名頂替的心虛。

季禮抬眸瞧他，腳下的影子舞得更歡快了：“什麼意思？”

“勝之不武的意思，”戎玉笑嘻嘻地說，“等你恢復正常了，我一定明正大地從你手里拿回來。”

季禮抿了。

誰問他這個了。

“這是你的徽章，”他張了張，有些冷地把徽章扔回給他，“我不想被誤會。”

“什麼誤會？”戎玉愣了愣，終于想起來那個開學的烏龍。

可不是麼？

按照他現在的名聲，季禮就算收下了徽章，也沒有辦法戴出去。

否則就相當于昭告全世界，他倆談。

誤會大了去了。

戎玉沒想到自己這麼不長記，只能了頭發：“那行吧。”

他想了想，又把準備把徽章揣回自己的口袋。

“……等等。”季禮又開口了，這次他的口氣更冷了，“我可以先保管。”

他的指尖兒了，臉頰不自覺地有些發熱，不知道是在說服他還是說服自己，有些蠻不講理地說：“本來，第一名就應該是我。”

戎玉瞇起眼睛看著他。

季禮的眼神兒頭一次閃爍了，錯開了他。

那些影子在暗，無聲地延到戎玉的腳下，親昵地磨蹭著年的影子，有要實化、繞上他腳踝的趨勢。

戎玉一無所覺，甚至有點挑釁，笑瞇瞇地把徽章按進了他的手心兒：“口氣不要太大啊，季禮。”

果然，就算有點兒可，也還是那個傲慢的小爺。

季禮的指尖兒下意識地收攏，卻又抓了個空，不自覺地抿了：“……課題，已經討論完了。”

“你回去吧。”

好吧，爺趕人了。

戎玉笑了笑，再低頭時收拾東西時，腳下干干凈凈，只有他自己的影子。

季禮看著戎玉走出了他的房間，直到最后一步出去，門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