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后》5

懷里揣著一小包種子,邱快步走在新南河邊,就在他快要上馬路的時候,路邊的草叢中突然鉆出兩個提著子的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邱往后退了兩步,側轉頭一看,發現后面也有一個人,這下子連后路也被人斷了。

有那麼一瞬間,邱很想跳河逃走,但是這五年時間,河里的水草也不知道長什麼樣了,大晚上的下水很危險,他只要在河中出一點點差池,他今晚就死定了。而且這三人應該就是附近村子里,生在河邊長在河邊,水肯定也是不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下水去追。

一對三,邱本毫無勝算,很快,他就被一子打趴在了地上。

“怎麼樣,他死了嗎?”一個年輕的聲音略帶張地問道。

“快找找他上的種子,的,不知道還有玉米餅沒有,整天除了野菜還是野菜,老子都快吃吐了。”另一個聲音惡狠狠地說道。

作快點,廢什麼話?”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

“爹,我們一會兒要不要把他給埋了?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查起來可就麻煩了。”那個膽小的聲音又說。

“真他媽的麻煩!”那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繼續翻邱上的口袋:“這小子到底把東西放哪兒了?”

他上口袋。”中年男人說道。

就在這時候,原本一的邱突然猛地一個翻,在路面上滾了幾滾,幾步沖到河邊,“撲通”一聲跳進水里,然后就再沒有了靜。他原本不想跳河的,但是這三人看起來并沒有要留他一條小命的打算,那還不如跳到河里去搏一把。

早春的夜晚,河水冰涼,邱忍著口的憋悶,默默地在水下潛行,毫不敢冒出頭去,他的后腦勺好像被那一子敲破了,傷口到冰涼的河水,一地疼。

!”他聽到河岸上有人暴跳如雷地罵了一聲,然后又是“噗通”的一聲響,一從他前方的水面上落下。

“追不追?”

“大晚上的,別下水。”中年男人說道。

“就這麼他跑了。”

“總共也沒多東西,算了。”

“老子不甘心,我去橋上等著,就不信他不冒頭……”

一直潛到最近的一個橋墩邊上,繞到背面去,這才悄無聲息地探出頭來換氣,他從一個橋墩潛到另一個橋墩,一直潛到河對岸,這才慢慢從水里出來,躲進河邊的草叢中。

大晚上到都是黑漆漆的,天上的月亮也躲進了云層之中,邱沒敢上大路,而是走小路繞了一大圈才終于回到自家所在的小區,等他好不容易爬上十四樓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累得連一手指都不想了。

強打起神,隨便從柜里找了一條背心出來,在自己腦門上繞了一圈,又打了個結,再把上的了個干凈,掀開被子往被窩里一躺,就昏昏沉沉迷糊了過去。

黑暗中,有人循著腥味過來了,先是用雙手掛在窗沿上,然后又悄悄探出一個腦袋,在確定邱已經睡死之后,這才一個躍鉆進了屋里。

他輕輕靠近過去,一個膝蓋撐著窗沿,兩只胳膊像野的兩條前一樣,緩緩向邱那邊靠近,然后又微微彎曲,修長的展開,又俯下去,把臉湊過去,用鼻子嗅了嗅邱的后腦勺,接著又出舌頭了一下,極致的味讓那雙像黑夜一般的眼眸頓時又暗了幾分。

他有些不明白,這個人明明傷了,可他為什麼不到臺上去療傷?那麼好的地方就用來放那些沒用的木筐,這真是個奇怪的人。

“哼……”傷出以后又泡了河水,然后又穿著服吹了好一會兒冷風,邱這會兒終于開始發燒了,額頭上滲出細的汗水,干得快要開裂了,整個人也難得哼哼起來,但就是昏昏沉沉地醒不過來。

床邊的黑影又出舌頭他額頭上的汗水,咸咸的,這個味道他不是很喜歡。鮮的味道再一次飄過來,他皺著鼻子嗅了嗅,覺得肚子好像又了,心想是不是要出去給自己弄點吃的。

“唔……”床上的男人皺著眉頭,難地小聲哼哼。

“……”床邊的黑影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唔……”床上的男人再次發出哼哼。

“……”床邊的黑影角一垂,出手去,把燒得昏迷不醒的邱連人帶被子往肩上一甩,將他扛到了臺上,就放在兩排木筐之間狹窄的過道里。

一到了臺上,邱就覺得舒服多了,雖然他現在躺著的地方窄得連翻都不能,雙還得蜷著。

昏昏沉沉之間,他覺得好像有誰正用溫熱的舌頭舐著自己后腦勺上的傷口,就像一只大貓舐它的崽。

那個黑影就蹲在邱邊的一只木筐上,雙手撐在兩腳之間,聞著一陣又一陣的人香味,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俯下了一口,過一會兒,忍不住又去了一口……

第6章

第二天早上,邱發現自己在臺上醒來,整個人神清氣爽,上并沒有什麼不適,解開綁在頭上的背心后腦勺上面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結痂了,用手上去的,也不怎麼疼。

不過,他是怎麼到臺上來的?難道是他半夜的時候自己跑過來的?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半夢半醒之間,人往往會做出一些事然后第二天又不記得了。

自己的后腦勺,他發現聚靈陣竟然還有加快傷口愈合的作用,他之前雖然花時間把《木修筆記》抄錄了一遍,但是這本書是用古文書寫的,有些難懂,這些日子他又沒真正下功夫去研究,只是一心想利用聚靈陣種出莊稼,好讓自己免于之苦,其他大部分容都是看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靈氣能用于修煉,不知道它原來還能這麼用。

既然如此,邱決定今晚有時間再把聚靈陣重新布置一遍,將他的整套房子都囊括其中。

抱著被子回到臥室,又從屜里找了一條短出來,去到浴室,從水桶里倒了一些水到臉盆中,簡單了個澡。

想起昨晚的事,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邱想起從前自己在新南大學讀書的時候,有個老師在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就曾經說起過,新南河邊那幾個村子,從前其實是水寨,民風彪悍,那時候邱和他的同學們誰也沒當回事,照樣一到夏天就跑那兒去游泳,也從來沒出過什麼事。

沒想到自己昨天會差點把命丟在了那里,看來以后還得離那一片遠點,不管這事跟水寨有沒有關系。

對于昨晚那三個惡,邱恨不得他們立馬就被拉去槍斃了,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以后還不知道要害了多人。

可他現在拿他們本沒辦法,昨晚事發當時,現場就只有他們四人,沒有目擊證人,用來敲打他的子也被丟進了新南河,證也沒有了,加上他后腦勺的傷口都快痊愈了,這會兒要是跑去報案,誰會相信他?

了澡,又把昨天那袋種子拿出來看了看,種子已經泡了水,不能再拖了,要盡快催芽播種。昨晚邱總共從那個村莊里換到了兩粒小土豆、十多顆玉米粒、幾顆辣椒種子和幾顆西紅柿種子。

按理說這些種子最好是先催芽,再育苗,最后才種到土里去,但是聚靈陣中的作實在長得太快了,邱擔心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那些正在催芽的種子就長過了頭,水中又沒有力,如此一來,必然要影響這些作的后期生長。

看著長勢旺盛的那一筐青蔥,邱對自己不下的聚靈陣就很有信心,他決定直接將這些種子埋進了木筐中的泥土里,那兩枚土豆個頭實在太小,切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正常生長,邱不愿意冒險,就直接將它們埋進兩個木筐之中。

埋好這些種子之后,邱把自己剛剛用過的那盆洗澡水端出來,又拿了個小勺,一勺一勺地給這些木筐中的種子分別澆了定水。

做完這一切之后,邱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去上工了。經過昨晚那一番折騰,他又損失了鮮若干,在聚靈陣中睡了一覺之后,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適,就是腹中難耐。

“咕嚕嚕嚕嚕……”肚皮像打鼓一樣發出一長串的抗議,可惜邱現在連一點口糧都沒有了,只能忍著出門去上工,為了不讓自己后腦勺那個結痂的傷口被人看到,邱還給自己找了個鴨舌帽戴上。

這些日子以來,邱他們已經給好幾個小區修好電網并且功通電了,現在正沿著他們小組分配到的這條線路,逐漸往郊區移,越是靠近郊區,空屋就越多,人煙就越是稀

“看看,這個濱河花苑當初多風,一個平方賣到近萬,現在都快鬼城了。”這天上午十點多鐘,邱和他的搭檔負責維修一個變電箱。

這人姓李,大伙兒都管他喊老李,他從前是開五金店的,壯又會擺弄電線水管,在臨時基地也算是優質勞力,和他老婆兩個人都跟拼命三郎似的,不僅拉扯大了一個孩子,另外還供養著兩個老人,原本是三個,其中一個前兩年過世了。

“這麼高的樓房,沒通電梯怎麼住啊?”關于這一點,邱這些日子那是深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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