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玉石的事，邱又問沈星道：“你能弄到我們這棟樓的屋主資料嗎？我只要十四樓和十五樓的。”

“你想要哪間？我可以托人幫你查查看，不過……”可不做白工。

“我樓上那間，1506。”邱遞給一個玉米餅，然后又說道：“你要是能撮合我把那間屋子買下來，我到時候再給你五個。”

邱最近越來越覺得他家臺面積太小不夠用，他們家對面那屋雖然也不錯，但就是朝向不太好，朝北的，日照不充足，他們家這個方向就好多了，臺的位置就在這棟樓的西南角，西面和南面都沒有墻壁遮擋，日照很充足，他的房號是1406，正上方就是1506。

也就這兩天了，他們電工組很快就要解散，到時候邱不用上工，一天到晚有的是時間，他可以把他們這段時間積攢的田鼠干番茄醬都拿出去賣了，再加上土豆和玉米馬上也要了，他相信以現在的行，想拿下樓上那間屋子不是沒可能，行不行得通，他總得試試看才知道，反正房子就現在最便宜，等再過三五個月，怕就難了。

傍晚，邱正蹲在臺上挖土豆，按照西紅柿和辣椒的生長周期和時間比例來算，這些土豆現在應該也可以挖了才對。

開始的時候邱還有點忐忑，不過他剛挖了幾下，就挖到了淡黃的土豆皮，這下他心里踏實了，把阿常過來一起干，兩人把一筐筐土豆從擺滿了東西的臺搬到相對寬敞的客廳，再將筐里的土豆一個個從土里挖出來。

“！”

就在他們挖得正起勁的時候，頭頂上的吊燈突然無聲無息地亮了起來，原本昏暗的客廳頓時變得一片明亮，明亮的燈將客廳中的每一個件都照得一清二楚，從黑暗到明，任誰都要忍不住慨，電燈是多麼神奇的存在。

“來電了。”邱停下手里的作，直到這一刻，他才真切地到，災難已經過去了，他們又回到了從前的世界。

第13章 貓男炫富

將這兩窩土豆挖出來之后，邱和阿常一起，將筐里稍稍有些板結的土壤細細松了一遍，拌一些發酵好的山羊糞，又在這兩只木筐里分別種上了生姜大蒜和韭菜，生姜和大蒜一筐，韭菜一筐。

前些時候邱通過老李又換回來一些種子，其中有大蒜、生姜、瓜、苦瓜、南瓜、韭菜、白菜等等，也有土豆和辣椒，這兩樣邱自己已經有了，老李卻不知道。

這回收獲的兩窩土豆，足足能有十六七斤那麼多，再看看臺上那些每桿子上就只結了一兩個棒子的玉米，邱覺得種土豆實在比種玉米劃算多了。

而且據邱從前在臨時基地的種植經驗判斷，這批玉米就算生在在聚靈陣之中，表現得也不算太突出。這應該和照也有些關系，眼下正是春季，日照強度并不大，土豆作為較耐的作，還能生長得不錯，玉米是喜作，現在的氣候條件大概真的不大適合它們的生長。

兩天后，邱他們的電工組終于結束了所有工作，宣告解散。老李他們下鄉地點也確定了，就是他們新南市周邊的一個鎮在上，坐車兩個鐘頭左右的路程。

邱從前有個同學就是那地方的，聽說是個山清水秀的魚米之鄉，如今五年時間過去，曾經的魚米之鄉現在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那邊要是不好過，到時候你們就再回來。”最后一天下工后，邱和老李告別。他心里想著，到時候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就幫他們一幫。

“你當上面的人還會做虧本生意呢？哪能想走就走，這合同工都簽了，咱家房子都抵押了，過個一年半載要是不出了糧食，到時候我們一家老小可就要睡大馬路了。”老李笑著說道。

“抵押房產？”不是說簽個合同就可以？還有好些人現在住著的也不是自己的房子啊，都是市里邊給安置的，抵押房產有什麼意義？邱有些迷糊了。

“你當誰都能去？那還得是信譽好的，有保障的，要不然那些無賴混混早該樂瘋了，隨便簽個合同就能吃上幾個月白飯，到時候一句話不上來糧食，你讓上邊那些人怎麼辦？說是人人都能申請，其實他們總共才能拿得出多糧食？這些糧食到底要投資在誰上，那還不得先評估評估風險啊？”老李對這些事看得也十分明白。

“那沒房子的呢？”前些時候市里雖然對災群眾進行了安置，但也只是住著，又沒給發房產證，這房子說到底還不是他們自己的。

“沒房子的去的就。”老李搖搖頭，之前他見他們家一個遠房親戚房子塌了沒地兒住，被安置到市中心一個繁華地段，心里還暗暗羨慕呢，現在看來，天山掉餡餅的好事果然是沒有的，想過好日子，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啊。

“你小子也要保重，往后這一兩個月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到時候城里要是活不了人了，你就到鄉下來跟我混，吃草啃樹皮，總能活下去的。”老李里半開玩笑地說著，手上卻認認真真給邱遞過去一個紙條，上面寫的是他們一家人之后幾個月的住址。

“好。”邱接過紙條，鄭重地點點頭。

不用上工，邱就有了大把的自由時間，他決定要花些工夫好好研究那本《木修筆記》，再就是要在這幾個月時間里，盡量多積攢一些財富，最好是能再擴大一下種植面積。

這天傍晚，邱從附近的荒地里拔了一捆看麥娘的穗子回去喂了田鼠，然后又把自家那個許久不用的臺式機搬到客廳茶幾上，準備清理一下灰塵，打開機箱的時候，看到自己抄錄的那本《木修筆記》，順便就把它塞到了沙發墊下面。

從前他還把阿常當什麼高人，很是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現在總算明白了，這丫本不識字，誤打誤撞不知道從哪來弄回來這麼一本書，原本是打算要跟其他書一起當柴火燒的，被邱給撿了。

邱給這臺電腦做完清潔維護工作，就將他連到客廳電視機上，一摁開機按鈕，馬上就聽到風扇呼呼轉起來的聲音，沒一會兒就正常開機了，電腦還能用，這讓邱很高興，他打開G盤中的一個視頻文件，很快，電視中就出現一個破舊的機人在城市廢墟中行走工作的畫面。

“！”阿常長了脖子湊到屏幕前看了看，他專注地盯著電視機上的畫面，過了一會兒，終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慢慢出手去，然后又在到的那一瞬間飛快地回來。

邱也沒管他，自顧自地坐在沙發，用一把不銹鋼調羹刮土豆皮。有時候他會覺得阿常的行為舉止實在很像一只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他變了今天這個樣子。

削完土豆皮，將它們洗凈切丁，放在電飯煲里煮了，加點鹽，滴幾滴醬油，撒一把蔥花，再用筷子一拌，他們今天的晚餐就有了。

“叮咚！叮咚！”就在他們吃土豆看電影的時候，門鈴響了。

“誰？”屋里的兩人同時停下了進食的作，戒備地看向大門的方向。

“是我，沈星。”外面傳來一個子的聲音。

邱一聽是，就想起自己之前托幫忙打聽的事來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利落的把客廳和臺之間的窗簾拉，又往老鼠籠上面丟了幾件臟服，環視屋并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這才去開門。

“你怎麼這麼晚過來？”看看時間，這都快八點了。

“我這會兒才下班。”沈星說著，從上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小的布口袋：“你上回說還要碎玉，我就去找了一些，你看看，都是些好玉。”

“要多？”邱側讓屋里的燈照出來一些，借著燈仔細看了看這些碎玉，這回帶來的玉比較雜，有缺了一個角的玉佛，也有摔兩塊的玉扳指，還有幾塊質地不是很好的吊墜，剩下的一些像是玉石店里的下腳料。

“還照上回那價。”沈星說完，小心地觀察著邱的反應，這回帶來的碎玉比上回稍微多一點，但是除了那個玉佛和玉扳指，剩下的那些下腳料實在不算是什麼好東西。

“行。”邱倒是沒再跟還價，他拿起一塊明顯是下腳料的碎玉：“這種碎玉你還能弄到多？”

“你要多？”沈星的眼眸亮了亮。

“小一點沒關系，玉質不要太次，論斤買，大約什麼價？”既然沈星那邊有貨源，邱也打算趁現在多買一點玉材放著，等以后市場經濟活泛起來了，到時候再想買便宜玉就不容易，這玉石的價格一上去，他的種植本就跟著上去了，弄得不好，辛辛苦苦一通忙活，最后一算還得虧本。

“十斤以上，兩個玉米餅一斤。”沈星微微抬起下。

“一個玉米餅一斤，我要五十斤，不過到時候你給的東西要是質量太次，我是不會要的。”

“那你要先給定金。”

邱點點頭，回屋去給拿了五個玉米餅，沈星接過玉米餅，臉上終于顯出一些高興來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邱：“這是你們這棟樓十四樓和十五樓的屋主信息，還有你之前說的1506，我現在正跟屋主接洽，他說沒有二百斤玉米面不賣。”

“屋主是什麼人？”邱問。

“呲，就是個小炒房族，專門炒這種靠近郊區的小面積住宅，就你家樓上那坯，還酒店式公寓呢，一室沒廳，連個廚房都沒有，就一個大通間帶個浴室，還弄了兩個包兮兮的大小臺，嘖，從樓頂一跳就能跳到那倆臺上，話說你真看上那個房子了，不如換一個？”沈星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