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能打啊，不過你要石磨干嘛用？”王良一臉的疑。

“買來肯定是有用了，你二哥要多玉米餅才肯干啊？”邱也不跟他多說。

“那得看你要多大的。”石磨這東西有大有小，大的百上千斤，小的就幾十斤，差別大了去了。

“不要太小的，要能磨得干豆子玉米粒什麼的。”邱說道。

“那你就給五個玉米餅吧，等我爹明天早上過來送飯，我給他說一聲。”王良也沒說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直接就給邱說了價格。

“五個玉米餅夠不夠，是一塊青石都要值不錢呢？”邱問他。

“這年頭的青石還能值什麼錢？我們家人口多，分配到的電也多，他用上工，做個石磨也費不了多功夫，五個玉米餅沒要你的。”王良說得很爽快。

“那好吧，我先給你兩個玉米餅，等到時候拿到石磨，再給你剩下那三個。”邱說著給他遞過去兩個玉米餅。

“你要得急不急？”王良結果玉米餅，又問他說。

“不急，慢慢來。”邱擺擺手。

回到家中，邱照例又給莊稼澆了水，按照之前的種植經驗，對比從前他在臨時基地的種植況，邱估著，他目前所布下的聚靈陣，大約能讓陣中作的生長期短八到十倍的樣子。

這只是一個模糊的數字，而且作在生長的過程中也會到其他因素的影響，比如他之前種植的玉米，因為照強度達不到作生長的要求，所以即使靈氣充足，也還是長得比其他幾樣作慢些。

這只是靈氣對于植的作用，對于，它的作用其實并不明顯。

邱每天生活在聚靈陣之中，就算還在修行呢，也不覺得自己的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同樣生活在聚靈陣之中的那些田鼠也是如此，最多就是狀況好點，看起來神點，并沒有發生長得特別快這種事。

邱掐著手指算了算，估著要不了多久，這第二批土豆就又能收了，他希到時候能有個好收。

邱從十五樓下來，發現阿常并沒有出去捉田鼠，而是窩在床上休息，也不趕他，徑自坐在被子上盤修行。他也知道最近田鼠越來越難抓了，新南市周圍的城郊被人都翻了個遍，夜市里除了他們家，也有其他人提著田鼠去賣的，只不過邱的供貨最穩當，給饒頭也給得爽快，他們家生意依舊還算做得下去。

田鼠難抓，阿常有時候出去忙活大半夜才能逮回來一兩只，他難免就會有些泄氣，積極也就沒有從前那麼高了。

邱倒也不催著他出去，無論是田鼠還是麻雀，對他們來說都只是個過渡，等到他買下足夠多的地方種上莊稼，到時候況自然就會好轉。

邱盤坐在床上打坐，阿常就窩在邊上打著盹，這家伙不僅會捉鳥捉老鼠，還會像貓一樣小聲地打著呼嚕。

這時候他就一邊打著呼嚕，一邊往邱邊挨了挨，又挨了挨，他在床上輕輕打了個滾兒，仰面盯著邱自然放置在膝蓋上的手掌看，從微微隆起的拳峰，看到袖長的手指，再到著的指甲……

阿常看著看著，就有點了迷，他忍不住微微仰起頭，側著腦袋湊過去嗅了嗅，又出舌頭了一口。

“！”邱的手指無意識地一抖。

“！”阿常立刻倒回到被子上，更加大聲地打起了呼嚕，一邊打呼嚕還一邊掀開一點點眼皮，小心地觀察著邱那邊的靜。

邱第二天起來，發現阿常昨晚后半夜還是出去了，捉回來兩大一小三只田鼠，兩只大的當晚就打算提到夜市去賣了，小的那只依舊養起來。

晚上邱他們一到夜市，就覺得這一天的夜市好像比平時冷清些，他們把三車騎到自家攤位上，也沒見平時常過來買烤麻雀的人在那兒等著，轉頭一看發現隔壁攤上的老馮也不在，就他兒子和兩個侄兒在那兒看著。

“你爸呢？”邱問老馮的兒子。

“瞧熱鬧去了，聽說那邊路口來了個賣活的。”馮振鑫回答說。

“活？”邱吃了一驚，他有很長時間沒見到過活了。

他們新南市的臨時基地最初也是有養養牲口的，后來因為糧食問題實在太張，死了幾個人之后，反對的聲音就大了，后來漸漸就再沒聽說過有喂養牲畜的事了，暗地里有沒有他們不知道，起碼明面上是沒有。

“老板，買個西紅柿？”這時候，攤上來了一個老主顧。

“都在這兒了。”邱快手快腳地把西紅柿、小蔥、韭菜、辣椒都給擺了出來。

“今晚還烤麻雀呢？”那客人挑著西紅柿，和邱搭話。

“烤啊。”邱一邊準備和泥，一邊又向他打聽說：“聽說那邊來了個賣活的？”

“可不是，我剛剛就是從那邊過來的。”那人說道。

“他們是打哪兒來的？”邱又問。

“從北邊來的，看他們那一群人五大三的，一看就是北方的。”和他們中部地區的人比起來，北方人確實是長得高些。

“那活怎麼賣的？”邱有些心，要是能買幾只母回去下蛋就好了。

“那可貴著呢，一斤活就要抵三斤玉米面，忒狠，那一只說也得六七斤吧？十幾二十多斤玉米面呢，我要是有那麼多玉米面，還不如去買個房子。”

第21章 兩枚蛋

十多斤玉米面，這可就是好幾十個玉米餅了，按照這個價格，就目前的新南市，吃得起的人是有，但絕對不多，邱也是不打算買的。

他在這邊擺著攤，有不看了熱鬧的人從他們家攤前走過，說的人不，真正買了的卻是一個也沒看到。不過那賣活的車子停在靠近市中心那個方向的路口，就算有人買了，大概也不會拎著一只過來逛夜市，肯定是要先拿回家的。

“阿常啊，吃烤麻雀呢？”老馮看完熱鬧回來，見阿常又蹲在攤子后面那家店面的門口吃烤麻雀，就逗他說話了。

阿常這個看起來明顯是腦子有問題的家伙每晚都要吃一只烤麻雀，他兒子卻每每都只有眼饞的份，老馮有時候看著心里會不太痛快，一方面慨這傻子運氣真好，一方面又嫌棄自己太沒用。

“……”阿常掀了掀眼皮，往他那邊看了看，沒吱聲，繼續吃他的。阿常現在已經知道了，就算他吃得再怎麼快，也快不過邱賣烤麻雀的速度，于是干脆也不著急了，每天拿到自己那一只，就蹲邊上慢慢吃著去。

“嘖，烤麻雀才多，烤吃過吧？這麼大一只，咬一口都是，那皮烤得油汪汪的……嘶！那一個香！”老馮一邊比劃一邊吹噓。

“？”阿常這時候已經吃完了手里那只烤麻雀，分量太，實在不夠過癮，他見老馮手比了那麼大一只烤，不有些神往，于是他又轉頭看向邱。

“現在不行，以后再給你買。”邱心疼玉米面，不舍得平白買那麼大一只回去吃，這段時間他還是要盡量多買房子。

“嘿。”阿常很好打發，見邱說以后要給他買，頓時就高興地咧笑了起來。

“以后那是什麼時候啊？咱市里難得來了一撥賣活的，下回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到時候說不定有再多的玉米面都沒地兒買，阿常啊，他們就在前邊那個路口，不信你去瞧瞧。”老馮繼續撥。

“？”阿常聞言又看向邱，臉上明顯帶著期待。

“等待會兒收攤了，我們一塊兒去看看。”邱打算帶他去過過眼癮。

“就買一只回去吃嘛，你們家攤上生意這麼好，買一只活有什麼不舍得的？”老馮又說。

“還要本呢。”每回別人說他賺得多，邱都是這麼應對的。

老馮又在這邊聊了一會兒，見有顧客往他們攤上去，趕就過去招呼開了。

阿常被他勾得心難耐，這一晚就頻頻往“烤”的方向，因為邱答應他收攤以后要過去看看，他就迫切地希攤上的東西能夠早點賣完，他一會兒走到邱左邊，一會兒走到邱右邊，不停地圍著他打轉。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九點多鐘，邱終于把最后一個西紅柿賣完了，他倆推著三車，結伴往老馮他們說的那個路口走去，阿常挨著邱，睜大了眼睛豎直了耳朵，很快，他就找到了地方。

在距離夜市不遠的一個十字路口，停著一輛大卡車，卡車上面站著好幾個壯漢，這些壯漢把這倆大卡車圍了一圈，就算人群中有個別打算狗的，也是無從下手，卡車下面，里三層外三層的，快把整個十字路口都給堵死了。

路邊還停著幾輛警用托車，幾名穿這警服的警員正在維護治安，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一個弄不好是很容易出子的。

阿常的視線，很快就黏在卡車上那些籠子里的公母上再也挪不開了，它們看著跟那些鳥兒很像，卻比鳥兒還大了那麼多，一定有很多吧！

“活！活嘞！公三斤玉米面一斤嘞！下蛋小母四斤玉米面一斤嘞！”車上有個壯漢扯著嗓子吆喝，但是周圍那些看熱鬧的，本不為所，自顧自長了脖子看，似乎本沒打算過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