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覺那里不太對勁但好像沒什麼病。

“謝謝你的照顧。不過我得走了。”容允起站在窗邊，看著樓下游的喪尸們。

“去哪？”肖深蔚心頭卻是一：“外面危險。”

容允搖搖頭：“我不能一直待在你這里。”

“你可以！”

肖深蔚一把握住了容允的手腕，目里的固執讓容允愣了愣。

容允不太明白醫生突如其來的堅持。

他笑了笑：“我得回大興去，我的朋友們還在等我回去。再晚一些，我怕是得去參加我自己的葬禮。”

你是我的。

你不能走。

肖深蔚抿，看著容允的眼睛認真道：“那我一起。”

氣氛有些僵。

就在肖深蔚以為自己把事搞砸了的時候，一只手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的儲備糧著他的腦袋，笑容溫和，在金燦燦的里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好。”

“！！！”

媽媽我好像了！

“不過你要保證，不許吃人。”容允的手落下來，在肖深蔚的臉頰邊蹭了蹭。

“嗯。”

肖深蔚高冷地點點頭，看似波瀾不驚。

然而這都是面癱的鍋。

如果背后有尾，肖深蔚的尾一定搖得很歡。

臉頰邊溫暖的讓肖深蔚很留。

雖然心臟已經不會跳，但他依舊有了一種都在加速流的錯覺。

喪尸會臉紅嗎？

肖深蔚想。

如果會的話，他的臉現在估計已經紅了。

他手想要握住臉頰邊的熱源，卻撲了個空。

容允收回了手。

“等等。”

肖深蔚喊住了轉過準備收拾東西的容允。

攤開手，淺的滴答滴答。

他把手往前送了送：“之前的，快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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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深蔚【面癱】：我來了，接住我。（飛撲）

第4章 飼養指南

容允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他現在的。

面前這個……姑且算作是一頭喪尸的家伙，先是舍命救了他變喪尸，又把他從困頓里拯救出來，為他治療上藥送吃的。

而現在，對方正捧著可以抑制信息素發散的鮮，目真誠而堅定。

仿佛他為自己所做的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喪末時代降臨之下，社會秩序完全被破壞掉，人中最大的惡意都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被釋放出來，無人約束的惡才是最可怕的魔鬼。

然而對面那個人的眼神卻讓他看到了這個黑暗世界里久違的。

當然，他不知道肖深蔚此時滿腦子都是：

我的儲備糧絕對不能被別的喪尸覬覦。

以及——不把他的信息素抑制住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吃掉他。

做喪尸好難，飼養儲備糧好難，尸生無，人間不值得。

且不提肖深蔚此時的心理活，容允卻是拉過肖深蔚，取了繃帶為肖深蔚纏好頸后的傷口，嘆了口氣：“疼不疼？”

肖深蔚很誠實：“疼。”

后頸上的腺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也是最敏的地方之一。

這里分布著比其他地方的皮多數倍的神經，同樣的傷害下所到的疼痛程度也會加劇。

而殺死一頭高級喪尸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毀掉他們的腺晶，其次才是掉腦袋或者心臟。

“以后別這樣了。”容允了還在滲著的繃帶，只覺得縈繞在鼻尖的白茶清香讓他心頭有些發堵。

“我要……保護好你。”肖深蔚搖頭。

連自己的儲備糧都保護不好的飼養員是不合格的。

他轉過，認真地看著容允的眼睛，卻發現對方的耳尖有些泛紅。

“很熱嗎？”

容允清咳一聲，看了看外面升高的太，點點頭:“嗯。有點。”

“你等我。”

肖深蔚垂眸想了想，跑回倉庫拿了一瓶水出來，塞到了容允的手里。

然后在容允疑的目下，悄悄地把手里的那本《倉鼠飼養指南》往后藏了藏。

他抿著憋了半天，但是由于喪尸化后的語言表達能力障礙，最后只吐出來三個字：“……多喝水。”

容允：…………好的？

……

大興距離他們所在的安全區有著將近三百公里的距離，且沿途危機重重。

他們不僅要面對喪尸的侵襲，還需要防備那些異化的攻擊。

容允本打算輕裝簡行，帶夠一周的食和水，再配一些殺傷武即可。

太多的東西只會為累贅，會拖慢行程。在安全區外多待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最穩妥的方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穿越無人區回到大興。

然而容允還是小看了肖深蔚對那些（食）資（）的重視程度。

此時肖深蔚正坐在小倉庫里，懷里抱著一堆食，目堅定：“都要帶。”

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

“我們的車上裝不下這麼多東西。”容允扶額，笑得有些無奈。

“……”肖深蔚低頭想了想，認真道：“那，不帶武。”

反正吃的必須全部帶上！

容允：“……路上很危險。”

肖深蔚：“我會保護你。”

容允：“……異化群會把我們連車一起撕碎。”

肖深蔚：……

他低頭思考了片刻，拉著容允便出了門。

然后容允站在地下車庫里，看著那輛半掛重卡沉默了。

肖深蔚看看卡車，又看看邊的容允，了鼻子。

……總覺得真要這麼開去大興，不像是逃難的，反而像是去販賣資的。

但是！

這個車廂可以裝好多好多食啊！

肖深蔚轉過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容允。

“……好吧。”容允沒忍住，了一把肖深蔚的腦袋，忍著笑點點頭。

二人檢查了油箱，里面的汽油足夠他們在大興與這里之間往返兩個來回。

車廂里是建筑用的鋼筋水泥之類，他們需要先把這些東西清理出來。

很久未曾啟過的駕駛室落了一層厚厚的浮灰，也需要清潔。

那些堆的資還需要搬上車，每一項都是大工程。

所以待到一切差不多整理完畢，天邊已經現出了燒紅的霞。

肖深蔚抱著一包干糧坐在墻頭咔嚓咔嚓，一邊看著容允忙上忙下，順便隨手丟出去半板塊門板砸飛了圍墻外探頭探腦的喪尸。

他砸吧砸吧，心說了一句還是門板甩起來舒服，高效又快速。

至于畫面會不會太過兒不宜……

很重要嗎？

一包干糧很快下肚，肖深蔚拍拍手上的殘渣，托著腮開始專心看容允。

嗯，姿拔，腰細長，卻毫不顯羸弱。

手臂有力，手指指節修長，皮白皙致。

肖深蔚看著容允因為彎腰而勾勒出的線條，了。

……了。

也許是他的目太過專（）注（骨）而被對方察覺，容允回過頭，彎了彎眼睛：“怎麼了？”

肖深蔚被這個笑容閃到了心臟，他默默地移開了目：“累嗎？”

“還好。”容允用手背揩了揩額角細小的汗珠，臉上泛著因劇烈運而產生的淺淡紅暈。

“接著。”肖深蔚從把邊的半瓶礦泉水丟了過去。

容允一抬手便穩穩接住：“謝啦。”

然后噸噸噸灌下了肚子，瞇著眼睛發出一聲喟嘆。

肖深蔚張了張，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那半瓶水不是讓你喝的，是用來洗臉的。

以及，那是我喝過的。

是夜，二人便直接睡在了車廂里。

實際上容允是主張回屋子里睡的，畢竟屋子里還是比外面安全很多。

然而肖深蔚覺得食不在邊他會很沒安全。

所以現在兩個人正并排躺在車廂里鋪著的被褥里，過車頂的天窗看著夜空里閃爍的繁星。

自打肖深蔚記事起便住在這片城區了，從小到大，除了喪末降臨之前去過的幾自然風景區，他從沒在夜里看到過星星。

然而隨著末日來臨，人類工業的覆滅，星星又重新出現在了頭頂的天空上。

“你是，哪里人？”肖深蔚了邊的容允。

“川城。”容允道。

“好地方呀。”肖深蔚出手，在虛空中將頭頂的北斗七星連一條線。

川城，有好多好吃的東西。

火鍋兔頭擔擔面，冰冒菜龍抄手，肺片燒麥旺，腸芽菜麻豆腐……

肖深蔚了：“我們去川城吧。”

容允沒說話，只是了肖深蔚的頭發，就差說一句好好的喪尸，怎麼說瘋就瘋了呢？

川城距離這里一千多公里，且不提路上的重重危險，是油箱里的汽油余量就可以讓他們半路拋錨。

而高級喪尸看似強大，上異化群照樣得歇菜。

肖深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于是泄憤一般地又拽過一包干糧咔嚓咔嚓啃起來。

夜漸深，容允抵不住困意，靠著肖深蔚睡著了。

黑夜里不時地傳來陣陣嘶吼，外面開始傳來了陣陣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肖深蔚眼里翠一閃，給容允掖好被角悄聲出去，拆下一塊門板躍出了圍墻。

夜里，喪尸們的聲格外凄慘，與肖深蔚對于去不了川城的怨念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