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喪尸后我面癱了》75

“我們快到了。”

……

……

一行人進綠洲深的時候天將晚。

先前居住的峽谷并沒有什麼變化,除了他們蓋起來的木屋上已經覆了些碧綠的青苔,發了些芽兒。

屋子前開辟出的幾塊田地也已經被野草覆蓋,顯得糟糟的。

倒是那只鳥,在屋檐下筑了巢過冬,現在窩里竟也多了幾只長著嘰嘰的雛鳥。

三頭灰狼被放了出來,竄進了林子里去撒歡兒。

花卷蹲在了鳥巢下,仰著頭看著鳥窩晃尾

炭頭大概喝風喝上了頭,撲進了野地里開始啃草皮。

峽谷再次升起了炊煙,綠洲深傳來一聲巨的低鳴。

第二天一早,寂靜了很久的峽谷再次熱鬧了起來。

來到這里的大興人活起來,開始伐木筑屋,除草墾田。

另一邊,倪又青則與肖深蔚等人前往了綠洲中心的那片湖。

霧氣昭昭里,升騰著蒸汽的熱泉掩映在林地深

從冬眠中醒來的綠冒了個頭,看到了不悉的來自大興的研究員們,小心翼翼地吐了個泡泡又沉到水面下去了。

倪又青手里提著個籠子,里面是躁不安瘋狂沖撞著籠壁想逃離這里的喪化白鼠。

拎著籠子在附近轉悠了幾圈,選擇了放棄。

本打算觀察白鼠的反應程度來尋找大致方向,但現在看來這種計劃似乎行不通。

白鼠的反應過于激烈了,沒有任何觀察價值。

一群人躺在湖邊的草地上,吹著風看著藍天,覺得有些泄氣。

明明就近在眼前,卻找不到。

唐邱和平瀚海坐在邊上,朝湖里丟石頭打水漂 。

遠遠地冒個頭看著,一副想靠近又慫得不敢靠近的樣子。

“不在湖里嗎?湖里找過沒有。”唐邱里咬著個草,向湖里撇過去一塊石頭。

“找過了。當時我們還用了潛水裝置下去地毯式搜索,但是沒有,下面什麼都沒有。”

先前來自171的研究員搖搖頭。

他們當時幾乎把這塊地方翻了個底兒朝天,連老的墳都開找了。

一無所獲。

倪又青坐在湖邊的矮坡上咬著筆頭,看著平靜得湖水皺眉。

……總覺得,他們忽略了些什麼。

了哪里呢?

肖深蔚把背包放在地上,從包里出來了一包干。

自從恢復以后,他的胃口越來越好了。

撕開包裝袋的聲音吸引了綠,它碩大的腦袋靠了過來,盯著肖深蔚手里的干張開了

肖深蔚:……

肖深蔚向綠投喂了干。

獲得了干+1。

然后它再次張開了

肖深蔚:……

直到一包干分完,肖深蔚攤手:“沒了。”

眨了眨眼,頭叼走了肖深蔚的包。

“喂喂——里面有——”

話沒說玩,綠一仰頭,包里雜七雜八的零食全都進了里。

“……里面有抗毒清和抑制劑……”

肖深蔚的手頓在半空,后半句話咽回了肚子里。

……那什麼,它這麼大個頭兒,吃點藥什麼的……

……問題應該不大……

吧……

“嘔——”

綠綠趴在岸邊開始嘔吐。

肖深蔚:……

不小的靜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眼睜睜看著它從里吐出了沒消化完的食腐鳥、牛骨頭、羚羊腦殼、樹、果子核兒……

甚至還有半拉大型貓科帶著顱骨的肋條子,以及半扇轎車車門……

所有人都悄悄吞了下口水,默默遠離了這個巨

直到“撲通”一聲。

兩塊籃球大小的重掉進了那堆七八糟的污穢中。

倪又青“騰”地站了起來,戴著手套不顧臟地從中把它們拉了出來。

捧著那兩塊東西,耳朵有些發紅,目熾熱:

“找到它了!”

……

……

……

……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從一只綠的嘔吐里發現它們的。”

《大興日報》的專訪中,倪又青如是說道。

他們從西京歸來,只帶了兩塊原礦其中較小的一塊。

另一塊留在了那里,繼續守護綠洲。

自此,大興將不再到喪尸圍城的威脅。

同年七月,名為“曙”的專項研究計劃啟,無數人力財力力投其中,只為盡早研發出通用疫苗。

喪末六年九月十一日,歷時一年零兩個月,大興醫學研究所功研發出第一批抗病毒疫苗,接種者將不會再被喪尸病毒染。

舉國沸騰。

人們將這一年定位新紀元元年,這一天被紀念位“破曉日”。

大興城中心廣場的雕像又多了另外一座更高大的。

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瘦削人,手里抱著厚如字典的實驗記錄。

新紀元二年,疫苗宣布已經可以量產,喪尸病毒將永遠稱為過去式。

而此時的大興已經今非昔比。

干凈整潔的街道,新的高樓平地而起,停擺數年的工廠開始復工,學校里重新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

西京已經為了大興最大的糧倉,而大興附近的農牧區也在復蘇。

早櫻又一年墜了滿枝,和風像往常一樣溫

只是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圣維特教堂,鮮花簇擁的大道上,紅毯鋪了很長。

脖子上系了蝴蝶結的白狗子蹲在臺前,頭頂蹲著同樣被扎了蝴蝶結的貓。

臺下坐了很多人。

有樓下經常幫他們照看小平安的大媽,有走街串巷賣包子很多年的姑娘,有被肖深蔚包扎過口的兄妹倆,還有更多在那個絕的黑夜里記住了那個影的大興人……

李叔坐在角落里,看著臺前穿著白西裝的青年人,懷里的一張舊照片,抹了抹眼睛。

照片上,他的小兒坐在男孩的自行車后座上,兩個人朝著鏡頭笑。

唐邱和平瀚海穿著同款的黑的禮服,擔任了這里的司儀。

已經三歲了的小平安穿著子,頭上戴著花環,手里攥著放戒指的小盒子。

肖深蔚看著眼前同樣著潔白禮服的人,眼睛突然有些模糊起來。

從沃城到大興,從大興到京都,從西京到南澤,再回到這里。

數千公里路程,一千六百多個日夜。

在他還被病毒侵襲的那段日子,他曾經覺得每過一天,每多看容允一眼,都是上天的施舍。

這個人會把他抱在懷里,告訴他:“你不是喪尸,你只是生病了。”

這個人在城破那天,舍命把他從尸山海之中推了出來。

這個人曾在重傷之下拼死宰了那頭趴在他上的喪尸,在他醒來后捧著那喪尸的晶核說:“我殺了它……你看。”

這個人會在雨夜里,在偌大的南澤找到他,抱他,對他說:“我帶你回家。”

而現在,他站在這里。

用健康的,用清澈的眼睛,注視著這個即將與他共度余生的人。

那個人握著他的手,眼里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倒影。

肖深蔚聽見他說:

“我不慕天地,不信神明,從你撲在我上為我擋住那些攻擊的時候起,你就是我畢生的信仰。”

“從濮城到大興,全程四百七十二公里,我活在你的背上。”

“這條命是你的,我的全部,我的一切,我從前的從前,以后的以后,都是你的。”

“路還很長,你愿不愿意……借我一只手,為我余生唯一的?”

年輕的alpha單膝跪在地上,抬起頭注視著他的信仰。

然后他的信仰點了點頭,眼睛里閃著

“我愿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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