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坐島上漁民的船，會有一個家庭，靠著這條船一點點攢出一家人的希。

只是不知道這艘船的主人現在在哪里，是否還活著。

黎韓非回頭，蹲在越城旁邊看一眼，子低，將手電打向線不好的下層，功在下面看見了米袋子和一些塑料袋包裝的干蔬菜。

沒有新鮮的，應該是沒有出海打漁，所以只放了一些耐放卻不容易壞掉的食。黎韓非忙拿出來仔細清點，米袋子不大，里面有五六斤左右的大米，大米很干燥，連生蟲都沒有。黎韓非沖著口袋用力吸了一口米香。如果不是已經吃飽了，他現在就想先煮一碗粥來吃。

再看見里面，還有六七包沒開封的掛面，再有就是一些榨菜，還有兩桶豆油。

昨天黎韓非還在發愁沒有碳水，今天就來了個大收。黎韓非二人先將船上所有的東西清點一遍，找到了發電機放進屋子里，二人琢磨一番確定能使用后，就放在床下了。又將船里放著的塑料袋收集起來。先將沒有封的米和干菜都分了幾分分別包裝，尤其是大米，分一斤一包，然后包上兩三層塑料袋，確定絕對不會水后再裝進原本的米袋里封口。

忙完這些，又將船跟竹筏綁在一起。

船上有汽油，也有發機。發機是相當老式的那種，作也很簡單。

不過黎韓非并沒有輕易發。原因很簡單，他沒有目標。船上沒有衛星電話，也沒有地圖。

在海上沒有明確的目標，就等同于瞎子一般漫無目的。有汽油但不多，黎韓非必須對僅有的汽油打細算。

所謂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越城在船艙邊看到一口蓋著蓋子的水缸，打開蓋子，里面是清澈的水，回頭問黎韓非：“這個能喝嗎？”

越城知道水分能喝的和不能喝的，海里那麼多水都不能喝，能喝的很，也很稀罕。

確定淡水與否最簡單的辦法莫過于嘗一口。黎韓非沒干沒凈地手指了一下水面嘗了嘗，皺眉怎麼咸的？但很快反應過來，是自己手咸。回頭進船艙找了個碗來，盛起一碗水喝了，清冽甘甜，好喝的都不像自來水。

黎韓非嘗一口就讓越城也嘗嘗：“這個有蓋子，不過這樣泡在水里都沒進海水也是厲害。這麼一缸水，只是吃的話，咱們一個月估計都吃不了。”

只是可惜沒有更富裕的水分來洗漱。現在黎韓非也只敢刷刷牙，洗臉也只限于用巾臉。一塊巾用完洗干凈能用好幾次都舍不得扔。

人就是這樣，昨天黎韓非只求能滿足飲用淡水。現在就開始不滿足無法沐浴這件事了。

黎韓非找來船艙里干凈的大塊塑料布覆蓋在水缸上，再將蓋子蓋上。最后二人一口氣將船上雜堆放的塑料籃子和箱子整理好放在一，整理過程中還看見了一箱煤炭，正好適配船艙里放著的爐子。這是滿滿的一整箱，說也有五六十個。

應該是洪水前，船主新買的，還沒來得及用上就出事了。

將東西整理好，黎韓非又累又困。黎韓非見越城站在船邊，過去拍手讓他回船艙睡覺，卻見越城一指竹筏。

“它在傾斜。”

第17章

黎韓非打開手電往那邊照，竹筏看著確實是在向海島的方向傾斜，甚至靠近自己這一邊的竹筏都在往外翹。

此時月亮已經到頭頂了，時至深夜。

黎韓非拉一把越城，二人跳下竹筏往小道的方向走。踩上竹筏就能覺到清晰的傾斜角度，越走腳下的水越多。甚至踩著有些。竹子本就，這恰恰代表著傾斜。

很快二人就發現了癥結所在，筏子是綁在樹上的，隨著漲，竹筏上升，但這一邊被樹拉住就開始傾斜。黎韓非將子下來讓越城幫忙拿著，手順著綁住地方繩子往下了一段距離沒有到綁著的地方，便將船上的繩子解開，放出去一段繩子后重新綁住。

“水還在上升，而且升得很高。”越城提醒道。

黎韓非表嚴肅下來，但還是道：“明天再看看吧，也許就落回去了。”

其實話說出來自己也是忐忑的。

二人回了船艙，這個船艙是閉的，就不用擔心島上會爬上來什麼東西。二人將服了，還特意打了一小盆淡水，用船艙里的巾沾，將上一。將鹽分都下去，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

然后兩個人只穿，躺在折疊床上，蓋上一個被子。

折疊床寬度不到一米五，比正常單人床大一點，但兩個大小伙子躺進去，子還是一塊的。加上只穿，相親，黎韓非都能聽見越城的心跳聲。

寂靜夜里，黎韓非聽著他的呼吸和心跳聲，不想到救他時，聽見他心跳聲的狂喜。

這象征著他不再孤獨。也是他有同伴的開始。

其實，這茫茫大海之上能有個人陪自己真好。尤其這個人原本就很悉。

越城換了個側躺的姿勢，讓給黎韓非的空間大一點。

“睡吧。”越城帶著幾分疲憊的低沉聲音，帶著呼出的氣流打在黎韓非的鼻尖。

黎韓非臉上一熱，沒再多想閉上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害臊。他從小到大沒跟哥哥睡一塊，抱在一起也常有，今天怎麼就害臊上了？

也許是因為這人不是哥哥吧。

不過兩個爺們抱在一起能有什麼？之前睡寢室的時候，寢室里的兩個同學還模仿作片里的作蹭來蹭去浪·呢，人家照樣是鋼鐵直男。

黎韓非胡思想著呼吸漸漸勻稱，很快睡的他，沒有聽見越城淡淡的一聲嘆息。

第二天二人醒來的時候，太已經升起好高了。真的不怪二人懶床，實在是太久沒這樣正經八百的睡一覺了，而且是在床上。

黎韓非早上拉一拉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膝蓋卻抵住了旁邊的人。

砸了咂，無意識的嘟囔了一句：“哥……早上吃啥？”

話已出口，黎韓非嗓子忽然哽住了，抬眼對上了越城的一雙眼睛，黎韓非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境。

不覺苦笑，幾次醒來都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他的心也是真大。

“我去做飯。”越城坐起，去撿地上的服。黎韓非攔住了，這服上都是海水凝結的鹽粒子，穿著很不舒服。他去竹筏上將手提箱拿進船艙。

出了船艙著和海風，黎韓長長的舒了口氣。

早上有風，海面算不上平靜。將手提箱拿來，二人只穿了干燥的上，下半只穿著。左右太出來就不會太冷。

漁船上有蠟塊，用蠟塊點燃了爐子，黎韓非就在爐子上架起火煮粥，砍開個椰子，將椰和椰一起扔進鍋里，煮了一鍋椰子粥。這香味剛蔓延出來，黎韓非就聽見不遠“咕咚”一聲。

探頭過去，瞧見了服的越城跳下海，黎韓非不問也知道他是抓魚，只是讓他小心些。

之前越城抓過幾條大魚，黎韓非知道他抓魚的本事。雖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手本事，不過解決二人的吃魚問題也是不錯的。

黎韓非這邊聞著粥的香氣，拿起從船艙里找到的一小包榨菜看包裝上的字打發時間。

這船上的日子是真的無聊，從前學習任務完的時候，至可以刷手機玩游戲來消耗時間，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他看包裝上的說明書都眉清目秀的，很有意思。

他這邊說明書都看完了，仍不見潛水的越城頭。黎韓非不覺下了漁船往竹筏邊走，那水粼粼的海面一點人影都看不見，別是在水下筋了。

就在黎韓非考慮要不要跳海營救的時候，腳前忽然水花泛起，一低頭正看見越城舉著一只小臂長的龍蝦過來。

“這個能吃嗎？”黎韓非問。

黎韓非差點笑出了聲，連連點頭：“能吃！當然能了，這好東西啊！你在哪兒抓到的？”

越城指了指下面：“我看見下面有船，游過去看了看，路上遇見的，它躲在石頭里看我，我就把他抓來了。”

看見黎韓非喜不自勝的模樣，越城又道：“我再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