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桀席地而坐，淡定地看著左清晏上躥下跳外加發飆，折騰了半小時他終于認命了。

“你說，我師父是不是個混蛋？！”左清晏居高臨下地俯視坐在地上的容子桀，從眼神到語氣都著一種悲憤的氣息。

“嗯……”

“這個老不死的混蛋！”左清晏一腳踢開門，一屁坐在家門口托著下嘟噥。

容子桀嘆了口氣，也坐到了左清晏的邊說：“沒關系，雖然你無分文，但這不影響我雇傭你的決定。”

兩人坐在空空的散修谷中，一起看著月亮數星星，外加吐槽自己的倒霉經歷，當然大部分時間是左清晏說，容子桀聽。

“我小時候是個藥，就是那種幫大夫煎藥采藥的人。”左清晏托著下眼地瞅著月亮說，“有一年我在山里采藥，結果遇上了一只藤妖，那只藤妖了重傷，見到我就將我綁了起來，準備奪舍——就是打算廢了我的魂魄將我的非法侵占了，剛好我師父一路追殺藤妖來到此，一劍干掉了藤妖，結果奪舍到一半，藤妖的一部分魂和我的魂魄融在了一起，妖與人類融合在一起的結果必然是魂損，命傾危，我師父為了保我一命就教我修真。奈何我資質愚鈍，兩百多年了也就堪堪突破金丹期，好不容易得到一本合適我的木系功法……又發生了意外，折騰了四百多年還是這麼沒用。”

在散修谷的時候他可沒被嘲笑，散修谷中都是不屬于各大門派的閑散修真者，但是大多天資卓絕，只是不喜門規束縛才留在此，也因此他得了個名號：散修谷史無前例愚鈍之資。

事實上除了在木系功法上他勉強算得上有些天賦——多半還是因為藤妖的關系——其余四系上他簡直是一竅不通。四百多年了，他除了會劍飛行，會控植之外，連煉都不會，當真是愚鈍到了一定境界。

他也沒什麼野心，但求這輩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別死太早，也別死太慘，得過且過吧。

容子桀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了安之意。

“既然如此，咱們把散修谷都搜刮一遍吧，我就不信每個散修都這麼摳門！”左清晏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攥著拳頭氣勢洶洶地吼道。

“……”

這是合伙盜竊吧，可是為什麼他又有點小小的……興呢？！容子桀無語地看著夜空，搜索著完全看不到的母星。

原來他的還存在這種潛在犯罪基因嗎？下次回母星一定記得要剔除掉。

第7章 搜刮前輩

“這家也好摳門。”左清晏憂郁地看著墻上掛著的一把裝飾用桃木劍唉聲嘆氣。

這把桃木劍沒有被帶走肯定是因為它太舊了，沒上過漆的桃木劍上已經長出了綠油油的一片霉菌，完全沒有使用價值。

容子桀對這個山谷的散修們很敬佩，他們居然能夠把家中能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大概因為有空間道，大家完全沒有因為攜帶家的力而放棄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從西谷開始一路搜到東谷，天都快亮了，兩人的收獲……真是慘不忍睹。

某家暗格角落里忘記帶走的靈石兩塊，腐爛的桃木劍一把，屋檐下風干的不明類一塊。

容子桀不懷疑這真的是一個修真者聚集的地方嗎？可是看左清晏興沖沖的樣子，他實在不好意思打斷他的興致。

左清晏一把推開一間小屋，屋陣法立刻啟，狂暴的雷擊從天而降，左清晏反應敏捷，運轉靈力迅速外化，青的結界往頭頂一撐，堪堪擋住俯沖下來的雷暴。

現場頓時一片雷電加，容子桀站在院子外打了個哈欠，這是第幾次了……

炸三次雷擊五次外加踩中陷阱N次，這群修真者的好實在是太惡趣味了。

雷擊停止了，左清晏長長出了口氣，歡歡喜喜地進屋搜了一通：“容容，快來看，這里有酒！”

“別我容容！”容子桀眉一跳怒道。

“那……桀桀？”

“……”太有反派那種詭異笑聲的效果了。

從地下室出來，左清晏的手里多了三壇酒，得他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消失過。

“再有只烤就更了。”他說，“也許下一家咱們能找到一群。”

“做夢。”容子桀哼了一聲冷冷道。

“桀桀你總是這麼不樂觀，這是不好的，我師父說修真修的就是心態啊，心態不好甭說飛升仙了，早晚死在心魔里——當然他說我是因為心態太好了才會有這麼多心魔。”

“……”

又找了幾家，可惜一無所獲，有一家大門上寫了一行字：“我東西的飛升天劫威力十倍！”左清晏覺得他這輩子沒飛升的希了，毫無力地推開門就去搜刮了，可惜這家的收藏對不起門口那個有力的威脅，左清晏除了在垃圾桶里翻到幾張廢棄的紙便是一無所獲。

“天快亮了。”容子桀看著東方的亮說道。

雖然不是在母星，但是看到日出還是會覺得很激很震撼，這種焚盡一切黑暗的力量以及蓬的生命力，真是令人充滿了生命的熱。

“嗷嗷嗷，有一只兔子！”左清晏在地下室大吼一聲，驚得容子桀頓時沒了慨。

左清晏從地下室沖了出來，手上拎著一只“面黃瘦”的兔子。

“……它怎麼還活著？”容子桀懷疑地盯著兔子看，似乎是在確認它沒有被染。

“里面還有一點糧草渣滓，水槽里還有很多水。”左清晏如實說。

“這麼看來這里的人離開沒多久，一路上走來花圃里的植生長狀況良好，屋的灰塵也不多，再加上這只兔子，我確定這里的人沒有離開太久。”容子桀冷靜分析說。

“哦，沒多久就沒多久吧，快，我們烤了它吧。”左清晏了說道。

他手上的兔子似乎是覺到了他的惡意，開始拼命掙扎了起來，左清晏不耐煩地甩了甩，兔子暈呼呼地蹬著，很快就老實了。

容子桀沒見過兔子，認真地端詳了一下，地球和他母星的生有所不同，在他的母星那里生攻擊比較強，很有這種被人拎著耳朵抖兩下就乖順了的小東西。上次帶了幾頭豬回到母星進行規模克隆繁，然后做罐頭拿回地球販賣，賺了不，不過母星的人似乎也很喜歡這種食呢。新的文明的發現必然帶來生活和質的極大繁榮，母星和地球的氣候環境都比較相似，但是生卻有不小的差別，至母星上是很有這種無害的的。

“我覺得它很有趣。”容子桀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這個小東西帶回母星，然后大量克隆繁當做寵賣掉，相信母星的同類對這種無害的絨小一定很有興趣。

“可我確定它很好吃。”左清晏篤定地說道，炯炯的眼神里出毫不退讓的執念。

“……好吧。”容子桀妥協了。

兩人砍了某位修真前輩木屋的大門，劈開當柴火燒，就在他家的院子里開始烤兔子，左清晏從小就有吃野味的好，容子桀在星際旅行的時候也干過不類似的事，兩人分工合作，一個殺一個烤，然后一起吃。

加上從某家搜刮出來的酒，兩人一邊喝一邊吃烤兔子，這個忙碌的夜晚似乎也因此有了一寧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