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玉堂在回去的路上對娟說：“蕓姨發起火來真不像平時的。”

娟側頭看他，“不好嗎？我覺著蕓姨人心善。”反正很喜歡這樣的蕓姨，僅僅是球球被人打了一掌，就敢往人家裏潑屎尿。做蕓姨的孩子一定很好。

笑了笑，閔玉堂抿不語。心裏麵在說，這樣的人好是好，若是惹上了後果很可怕，這樣的人一般的男人降不住。陳叔吃得消嗎？

陳景州外出回來，得知柳氏衝進家裏打了球球，人暴躁而起，臉鷙得嚇人。

“你別衝，這事我去那邊警告過了，這些事我能做你做不得。”

陸清蕓怕他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勸他冷靜點。

“要收拾有的是方法，不要傷著自己。”

陳景州到手上的，微微歎息。

“我知曉，隻是……我一個大男人沒有護好你們，是我太無能了！”他眼中有痛。

“這是意外，你做得很好，不要自責。家中的事本來就是人該擔著的，你的肩上擔著的是外麵的大事。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事過了，以後我會小心些。”

剛毅的臉上多了幾分容和難掩的愧。

“媳婦……”

“你可委屈？”

陸清蕓搖了搖頭，“不委屈。”

“那你可曾覺得我太兇悍了？”陸清蕓也問他。

“兇點好，不人欺負。以後我教你兩招，你不要兇，還得打回去。”他的人就該是這樣的，不然他哪敢放心出門。

聽得笑了起來，看著他黝黑的臉，陸清蕓發現他原來是這麽可的人。讓越看越喜歡。

腳尖一踮，在他上啄了一下，蜻蜓點水的拂過。

陳景州心頭一熱，了一下，香味兒似乎還在鼻端，不由的心裏有些起來。這些日子媳婦忙累，他舍不得難，一直忍著，現在被這一，又想拿回事了。

“媳婦，晚間把廂房收一收。”

看他眼底能把人燒化的火，陸清蕓還能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但上還是問：“你做什麽要收拾那裏。”

東廂砌的是炕，隻需稍微清理就能住。

“我想與你好。”說著，手還不老實了。

雖然有過那種事了，但上回都悶著不敢有大作，這回這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等孩子睡了，兩人去離得遠一點的東廂做夫妻運。陸清蕓的臉火燒火燒的滾燙。

“你不想嗎？”

恥的言語從他裏出來，陸清蕓這個現代人都繃不住的想捂臉。

咬著不說話。

陳景州看著媳婦兒明亮迷人的眼睛，熱在痛翻滾。不怕的又問：“我們是夫妻，這本就是尋常事。你想嗎？”

抬手敲他口。“呸，我不與你說。”打了簾子，人忙事去了。

這人一點兒都不坦誠！

陳景州的心裏啊的，起了圈圈漣漪。

真想立刻把媳婦剝開了，從頭吃到腳。

灶間忙活的陸清蕓整頓飯做得極為不踏實，好似自己已經被某個滿眼狼的人給剝了，供他觀賞著。

最終陳景州想了一晚上的事沒能行。

球球經過白日的一遭，夜裏睡覺不踏實，老是驚醒哭，陸清蕓為了安他，整晚上抱著球球沒撒過手。

每次孩子在哭中驚醒，陸清蕓就有揪心切之痛。

好容易把孩子哄睡著，陸清蕓迷糊中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是老鼠進家裏禍害東西，眼睛陡然睜開。

隻見一道影在月下移。

招賊了？

手下意識的推旁邊的人，手上抓了個空，陸清蕓的瞌睡驚醒了。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景哥！”

拿到麻布袋子的人停住作。

“我把你吵醒了？”

陸清蕓他過來，手抓他。“這麽晚了，你幹什麽去？”

“替咱們兒子出氣。”被發現了，陳景州不瞞。就是去找柳氏套麻袋去的。

白天欺負他兒子，夜裏他裝鬼上門，能嚇死嚇傻最好。嚇不到，那就打一頓。

“別去！”雖然陸清蕓也恨柳氏。“今日不是一個好時機，要對付不用自己涉險。況且隻是打一頓，太便宜了。”

陳景州聽出了意思，“你要怎麽做？”

陸清蕓招他過來，在他耳旁一番低語。

“你怎麽不驚訝？”陸清蕓看他一無所奇怪了。

“早些年，我也到過。”

陳景州話沒說，陸清蕓卻聽明白了，他兩都知道柳氏在外頭人。礙著那一層關係，替柳氏遮呢。

如今也是柳氏氣數盡了，弄得他們兩人都對忍不下了。

這兩日都是雨天，地裏的草需要鋤一鋤，不是多趕急的事，陸清蕓自己隨手做了。

這個時段沒有什麽事做，北方人又不如南方人做田地，老老小小的人騰出空來，都在村子村頭坐著閑聊。

“聽說那些遊牧人又在邊界生事了！”

“可不啊，我昨兒還見有報信士兵從村外頭打馬經過。”

“哎呀，這一年到頭的打打打，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希公孫將軍能守得住。”

長長的歎息，未說盡的話眾人各自均有數。

這好不容盼著過個太平日子，戰事一起，又不知會生出多事端。最終害的還是他們這些老百姓。

大家正為前路到憂心，這時一聲高喊，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原是吳大勇家的豬忽的跑了出來，吳家老太太跟幾個孫子喚著，追著豬跑。這豬也是烈的，幾個人攔不住，一頭衝著那山下小樹林去了。

吳家人跟著趕，樹林裏傳來驚聲，一男一衫不整的被人撞了個當場。

陸清蕓冷笑著遠遠的觀，高粱地裏跳出男人高大的形。

“怎樣，瞧著還順利？”

陳景州不形於的臉上多了幾分嘲弄。

“有的。”連著蹲點了這幾日，也怪柳氏自己不檢點，他逮到了機會。

兩人眼底均是鄙夷，低著頭鋤著草，聽著外頭的靜。

人是一大波的進一大波的出，沒多時就是哭天搶地的鬧，原著和柳氏野合的漢子，正是吳大勇。都是當了爺爺輩兒的人了還幹出這種事，又幾個孫子當場撞見，場麵何等的熱鬧。也不怪吳婆子不了的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