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的效率相當高，三分鐘后，還于懵階段的阮時青就聽見說：“機械師論壇已經注冊功，已為您開啟最高權限。希您玩得愉快。”

？？？

他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但槽點太過集一時無法準表達。

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傳送到了論壇門口。

阮時青看著面前的古典歐式風格的塔狀建筑，一腦門問號。

諾亞理解的論壇和他理解的論壇，是一個東西嗎？

阮時青打量著這座氣勢恢宏的建筑，外墻是朦朧混沌的灰，塔尖高聳，幾乎云霄。

門口的守衛不是人類，而是兩個銀灰的機人，制作細，是阮時青沒見過的型號。兩個守衛一左一右，手持方戟，神冷酷的掃視經過的每一個人。

當阮時青試探著走近時，他們卻齊齊彎腰，姿態恭敬：“歡迎閣下。”

“……”

這個論壇規格看起來稍微有點點高，最起碼不是一開始他想要的那種同行流網絡論壇。

深吸一口氣，阮時青暫時將滿腦子的疑下，在兩個機人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剛進門，上便起了變化，無數灰點環繞在他周圍，凝聚一件灰長袍，從頭到腳將他包裹住。

阮時青頓住腳步，掃視周圍，在高塔部約看到幾道同樣穿著灰袍的影之后，方才吁出一口氣，繼續邁步往里走去。

進部，首先注意到的正前方巨大的雕像。那是一位麗的，披灰長袍，頭戴兜帽，麗的容半掩在影下，雙手捧著一本翻開的書。

雕像四周，是無數以奇特陣列排列著的螺旋形書架。書架一直往高塔頂部延，看不到盡頭。

三三兩兩和他一樣穿著灰袍的人或在書架前停留，或者在休息區談，看起來倒確實像某種小眾好者的流沙龍。

阮時青正想去看看書架上的書，卻被人拍了下肩膀：“新來的？”

回頭去看，是個金發碧眼的青年，年紀應該在二十五歲左右，笑容十分熱忱。

這問題不好答。

阮時青只能回以笑容。沒點頭，也沒搖頭。

好在青年話多，也并沒有因為他的冷淡就打消了熱：“我戴斯，也是剛來墨提斯，就在你前面十分鐘。”

“我……阮青。”阮時青遲疑了一瞬，還是用了假名。

想到被送過來時諾亞說的“破解加”、“挑選份”，他下意識有點心虛。

互相換了名字后，戴斯明顯更加熱了。

他看了看周圍，悄聲對阮時青說：“雖然來之前就知道墨提斯怪胎多，但這些人也太冷漠了，我打了一圈招呼，竟沒一個人理會我。”

他一副大打擊的模樣，用力握住了阮時青的手：“幸好遇見了你。”

阮時青：……

嗯，你高興就好。

戴斯是一名合格的向導。

雖然他也只是個新人，但他明顯對這里更加了解，在他的介紹下，阮時青才知道這座恢弘建筑名為墨提斯塔。

進門時的雕像正是墨提斯神，是遠古神話中第一代智慧神，墨提斯塔也正是因此而得名。

墨提斯塔是機械協會的總部，這里每兩年都會舉辦機械師學流論壇，各個星球的頂尖機械師齊聚于此，彼此流切磋，是機械師行業中最為頂尖、也最為追捧的論壇。

而且墨提斯塔也不是普通人隨便能進的，它是所有機械師、以及預備機械師心中的圣塔。只有通過機械師協會的認證，拿到機械師執業資格證后，才能踏進墨提斯的大門，到智慧神的饋贈——智慧之袍。

當然，真正的墨提斯塔建在首都星錫金，而眼前這座，是機械師協會按照現實中的墨提斯塔所建造的全息建筑，供給全息網絡中的機械師切磋流之用。

“……”行叭。

阮時青到震撼，無話可說。

甚至懷疑諾亞是不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才讓他進這里。

但古話說來都來了……

他在戴斯的指導下，學會了調用塔的資料庫。

沒錯，大廳里這些一架架螺旋向上、看不見盡頭的書架，只是門面裝潢，如此擺放不過是為了彰顯機械師協會歷史悠久，且財大氣。

實際上機械師只要拿到了執業資格證，就能連墨提斯的部網絡，任意查閱諸多外面沒有的專業資料。除了部分怪胎，有人會專門去墨提斯看書。

當然，查閱資料也有權限限制，權限按照機械師的認證等級進行劃分。

等級越高，權限也越高。

“像我們這些剛通過考核的機械師學徒，就只能在初級的灰資料庫進行查閱。”戴斯給他示范了一下。

阮時青學著他的樣子，在虛擬屏上輕點，手指無意劃過最高等級的金資料庫時，界面卻忽然跳轉，琳瑯滿目的手稿設計圖出現在眼前：

《“清道夫”殲擊艦設計手稿》、《迪加農子炮設計草圖》、《離子環之利弊考證》……

？？

這都是什麼？

阮時青滿心疑，正準備扭頭去問戴斯，卻發現他抖，盯著虛擬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

這可是只有機械大師才有權限查閱的“金殿堂”！里面收錄了古往今來諸多機械大師的設計草圖以及手稿！！！

多機械師可能這輩子都看不到！

他卻有幸看到了！！！

他忽然一把抓住阮時青的手，抖著聲音說：“原來是大佬，是我草率了。”接著又覺得不對：“大佬你怎麼會沒來過墨提斯？”又看了看他上的灰袍，更加疑了：“您怎麼還穿著灰袍？”

機械師的袍子也相當有講究，從到徽章都劃分了明確等級。像灰袍只有機械師學徒才會穿，因為這是智慧神的饋贈，寓意智慧神的芒照耀著所有人。后面等級提升后，協會會發放新的長袍和徽章。

一級機械師到三級機械師都是棕袍，只有“智慧葉”徽章的葉子數目不同。

而像阮青這樣的機械大師，通常都會穿著白長袍、戴著“智慧樹”徽章才對。

“……”

灰袍子是進門自帶的，你問我我問誰？

阮時青正想著怎麼糊弄過去，戴斯已經自己想好了理由：“肯定是因為平時醉心學研究，才沒能出時間來墨提斯。您就是傳說中的掃地僧吧？越是大佬才越不在乎這些外。”

說不定大佬所在的星球離錫金非常遙遠，所以才只能在全息網上看看這座圣塔。

他自顧自點頭：“也是，這麼年輕就了機械大師，哪能像我一樣這麼多空閑？”

“……”

他編造的理由無懈可擊，阮時青渾是也解釋不清，只能保持著面無表、高深莫測的姿態。

戴斯還在繼續：“相逢就是緣，大佬以后我要是遇上了難題，可以請教您嗎？”生怕阮時青拒絕，他又連忙保證：“您放心，絕對不會打擾您的學習工作。您哪天有空閑，心好的時候，搭理我一下就行。這是我的榮幸！”

“……”阮時青還能說什麼，他只能保持微笑。

最后在戴斯的強烈請求下加了好友，阮時青又胡應付了幾句之后，才借口有事，匆匆回到了初始空間。

“先生，在機械師論壇的流還愉快嗎？”諾亞輕快的聲音傳來。

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和阮時青對“論壇”的理解出現了偏差。

阮時青這會兒怎麼想都覺得這個AI不太對勁，斟酌了了一下言辭，試探道：“我剛才去的是墨提斯塔吧？那里可不是隨隨便便能進去的。”

“那當然！”諾亞說：“我廢了好大一番勁兒才黑——”進去呢。

話沒說完，陡然打住，生轉折：“能幫上先生的忙就好。機械師論壇可是帝國最追捧的論壇！”

殿下似乎并沒有暴份，那還是稍微表現的平凡一點好了。

“……”

阮時青拿不準這個AI是怎麼回事，又怕問多了反而刺激到，對自己不利，只能暫時打住話題，準備先下線，再謀后續。

沒再繼續詢問，阮時青道了句再見便下了線。

將頭盔取下，重新變回智腦，阮時青暗自琢磨了一會兒，準備等熊方方他們過來之后再問問AI的事。

人工智能時代，AI并不見。但像諾亞這樣，隨隨便便就能黑進機械師協會的，怎麼看也不正常。

而且每個AI被設計出來之前，核心程序里都會設下限制，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十分明確。

但這個AI……似乎自由度非常高。

今天到的震撼太大，阮時青決定先看點書驚。

挑選書籍時，不由想起戴斯點開的那個資料庫，

資料庫中的書籍正是他當下最需要的，甚至其中很多書籍，他自己在網上查找的時候本沒有見過。

阮時青心難耐。

猶豫了半晌，他還是沒忍住按照戴斯教他的方法，連了墨提斯的部資料庫。

就是借閱幾本書而已，他絕不干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