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璟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他的表有些窘迫，沉默半天之后努力接上了句話：“……嗯。”

過了一會之后，他又補上一句：“對不起。”

“沒事。”余嘉藝聳了聳肩道，“我也很舒服。”

他說的是實話，不過余嘉藝到最后也是真的崩潰，下次易期還是讓陸初璟自己一個人度過就行，熬不過就打抑制劑，一針不夠就兩針。

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余嘉藝微彎著眼睛，滿臉真摯地道：“你以后的易期我也會陪你一起過。”

陸初璟放下了手上的粥，他似乎因為余嘉藝那些骨的話抿了線，他的形很漂亮，薄而淡。

余嘉藝忽然又出手勾了勾陸初璟的手指，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在談嗎？”

陸初璟點了點頭道：“是。”

“那你抱我一下。”余嘉藝笑瞇瞇地道，“抱我一下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主的，現在你主一下行不行？”

除了三天荒唐的易期，陸初璟應該是沒主抱過人，他彎下腰之后就不知道手該往哪放，是該去抱余嘉藝的腰，還是該去摟他的肩。

但當他彎下腰，余嘉藝上穿著他的服，他的信息素味道也還沾染在余嘉藝上，他的鼻尖嗅到這悉的烏木香，陸初璟突然就會了。

他自然而然地出手，像易期時一樣，張開手穿過余嘉藝的下腋，手臂在他的背后疊，最后把余嘉藝按在了懷里。

陸初璟的懷抱明明很暖很寬敞，但卻讓余嘉藝到了莫名的力，他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突然，他的頸窩被陸初璟的鼻子一，他約能到Alpha聳鼻尖的聲音和響，余嘉藝的心里起了陣不詳的預。

果不其然，陸初璟的鼻尖一點點往他的后頸移，易期的Alpha本控制不住不去確認自己伴上的味道。

余嘉藝的后頸被人掐住，陸初璟的手指在他因為清瘦凸出的骨頭上輕輕地蹭著，瞬間讓余嘉藝聯想到了這三天不怎麼愉快的經歷。

他沒長腺的脖頸被陸初璟一次次咬破，一次比一次要來得深，也一次比一次要來得疼。

余嘉藝是喜歡陸初璟，但他不喜歡易期的Alpha，他討厭人桎梏的覺。

他的脖頸不自然地繃，直到聽到陸初璟的聲音他才微松了口氣，因為陸初璟開口時是他悉的語音語調，聲音很輕，像是喃喃自語——

“你的上……好像沒有我的味道了。”

第19章 “我教你”

陸初璟現在有咬上余嘉藝脖頸的沖，但當他看到他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牙印之后，他忍耐住了自己的作，只是在空氣中悄悄地釋放出信息素。

他沒經過余嘉藝同意，就讓余嘉藝染上了他的烏木香。

余嘉藝雖然是個Beta，但他現在聞得到陸初璟的信息素，這個味道正在越來越淡，像是被稀釋了一般。

但忽然地，烏木香再次沉重起來。

余嘉藝不生氣，他反而因為抓住了陸初璟的把柄而開心：“前幾天你還往我上噴阻隔劑來著的，我看那時候你很嫌棄我。”

“……”

陸初璟不說話，默不作聲地讓烏木香把余嘉藝圈住，等他確認余嘉藝的每一發都沾染上了烏木香，他才安心地松開懷抱。

袖卻被余嘉藝拽住了，他沖著陸初璟挑了下眉后問道：“現在卻往我上放信息素，不解釋一下？”

明明是他最悉的信息素味道，但當陸初璟從余嘉藝上聞到的時候，又覺得有些不一樣。

陸初璟的結滾了下，克制住自己低頭親余嘉藝的沖，他掀了掀眼皮，余不小心瞥見了他角的傷口。

他清晰地記得，余嘉藝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是他抱著余嘉藝的時候一點點親出來的，有時候是親，有時候是咬。

陸初璟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低聲解釋道：“現在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了？”余嘉藝似乎就是要他說出來，“你詳細說說。”

“……我們。”陸初璟給出的答案給余嘉藝想得不一樣，他給出了個特別純的答案，“我們在談。”

余嘉藝一愣，又笑著附和道：“確實。”

陸初璟把他按回床上，出手幫他腋了腋被角道：“醫生讓你多休息會，你先睡一會兒。”

余嘉藝現在其實也只是勉強吊著口氣，只是因為逗陸初璟太好玩，他才能暫時忽視上的不適和疲倦的神。

現在陸初璟這麼一說，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眼皮也開始沉沉地合上。

他揪著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腦袋墊在枕頭上，余嘉藝不怎麼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但現在鼻尖都是安神的烏木香，沒多久之后，他就陷了夢鄉。

陸初璟沒有走，明明能個護工來陪余嘉藝，但他卻自己坐在病床邊的陪護椅上。

他的目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落在余嘉藝上，偶爾瞥一眼點滴吊到了哪里，等到點滴吊空，陸初璟才輕手輕腳地按響了呼鈴。

VIP病房里的護士也很安靜，看到病床上的人還在睡覺，也放輕腳步走進來，幫余嘉藝拔掉吊針之后，護士本來想幫他按著針眼口，但陸初璟卻接手了過來。

他的手掌抓著余嘉藝的手，大拇指輕輕地按著創口，余嘉藝的本來就白，現在更加顯出不健康的蒼白。

余嘉藝沒換病號服，上還穿著他的衛，服看起來不只大了一個號，袖子不僅長長地蓋過他的半個手掌，袖管看起來也是空落落的。

陸初璟知道，余嘉藝很瘦，他的手腕陸初璟一只手都能圈起來。

房間太過寂靜，現在是深夜，外面高樓閃爍的燈從玻璃窗里映了進來，陸初璟的緒又開始浮。

他的目放在余嘉藝潔的脖頸上，有一種激烈的沖在沖擊著他，他想狠狠地占有這個Beta，像過去三天做過的那些事一樣。

陸初璟沉沉地深呼吸了一口，但他知道，眼前這個Beta已經虛弱到這種程度，他抑著，最后只是悄悄地彎下腰。

月之下，他往余嘉藝蒼白的上親了一口。

*

余嘉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還是坐在床邊的陸初璟。

他坐在陪護椅上，什麼事都沒有干，半邊臉被照得，像是渡了層。

陸初璟一見到余嘉藝醒過來，就把他的手機和床頭柜放著的熱水遞了過去：“你的手機我幫你拿回來了。”

他記得余嘉藝想要自己的手機，所以今天早上特意回了趟寢室把他的手機拿回來。

余嘉藝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幾口之后，他才有力氣去拿手機。

手機的電也被陸初璟充滿了，他一開機，看到的就是滿屏的未接電話。

陳瑞卿、沈昭和竇錦的電話都有。

余嘉藝隨便挑了一個回過去：“喂？”

電話那頭詭異的沉默，陳瑞卿隔了半天才清咳著答道：“嗯……小魚，你還好嗎？”

余嘉藝約有種不詳的預，他的眼皮跳了跳，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們看你消失了那麼久都沒回來，然后就……”陳瑞卿斟酌著用詞道，“然后我們就托關系調了下監控，看到你被陸初璟……被陸初璟帶回了寢室。”

余嘉藝兩眼發黑，他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他一個Beta被Alpha綁回寢室，然后整整消失了三天，這發生了什麼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他本來還想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但現在很明顯不行了，余嘉藝剛想掛電話，就聽到陳瑞卿繼續往下道——“嗯……現在問題就是可能不只我們幾個知道這件事，陸初璟當時大半夜抱著你出去，被幾個人看到了，你知道的，一傳十、十傳百。”

余嘉藝聽不下去了，一下子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