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也沒煙。”余嘉藝底氣不足地道，“煙這才剛點上，你就來了。”

“嗯。”

余嘉藝一時之間不太習慣陸初璟這冷冰冰的態度，像是往常一樣，不著痕跡地到陸初璟邊道：“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手明正大地牽著陸初璟，余嘉藝把指進陸初璟的指，察覺到陸初璟沒甩開他的意思之后，他松了口氣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余嘉藝在這邊說著小話，但偏偏竇錦是個沒眼力見的，他拿著杯酒遞到陸初璟眼前道：“學弟，喝一杯？”

“他不喝。”余嘉藝從竇錦手里搶過杯子，他往嚨里一灌，重新把杯子塞進竇錦手里，面不愉地道，“大壽星，我替他喝了，別來打擾我們好嗎？”

“……”

陸初璟今天看起來卻好像就是像和他作對，他的手往前一，手指拿住放在余嘉藝面前的杯子，里面的酒還剩一半。

他仰起頭，把剩下的酒一悶而下，然后面無表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余嘉藝。”

陸初璟剛喝了酒，薄淡的閃著水，他站起拽住余嘉藝的手腕：“走了。”

他從一開始就想這麼干，尤其是陸初璟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余嘉藝邊的Omega湊過去幫他點煙。

他們兩得很近，肩膀都快撞到一塊，余嘉藝角上揚，笑意都快溢出來，桃花眼自然而然地散著。

陸初璟在余嘉藝手腕上的力不自然加重，他開始試圖拽著余嘉藝走，余嘉藝被他拽得踉蹌了一下，他抓住陸初璟的袖子，慌地止住自己的腳步道：“我的外套還在椅子上！”

他的外套是他們兩個一起買的，勉強算得上裝，陸初璟的那件正好好地穿在上，余嘉藝的卻被孤零零地摔在沙發背上。

陸初璟彎下腰，順手把羽絨服抱在懷里，轉就拉著余嘉藝往門外走。

門外和酒吧部幾乎不是同一個天氣，余嘉藝腳剛邁出去，就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陸初璟把羽絨服披到余嘉藝上，面無表地道：“左手。”余嘉藝下意識地抬起手，又聽到了下一句命令：“右手。”

陸初璟幫他把羽絨服穿上，又躬下腰，把羽絨服的拉鏈拉了上。

他牽住余嘉藝的手，直接把人塞進旁邊的出租車里，然后也跟著坐了進去，陸初璟冷聲把地址報了出來。

陸初璟的表現油鹽不進，一路上都沒有跟余嘉藝說一句話，余嘉藝剛開始還表現得游刃有余，但后來也忍不住地忐忑起來。

司機把他們放在最靠近寢室樓的東門，陸初璟牽著余嘉藝的手就沒松開過，他的步伐終于放慢了些，最起碼余嘉藝可以從容地跟上。

他一邊悄悄地踩著陸初璟的影子，一邊又開始話癆起來：“陸初璟，那麼生氣啊？”

余嘉藝小聲地嘀咕著：“你這樣把我拽走，我在別人面前很沒有面子的，他們下次見到我都會嘲笑我。”

他到現在還沒有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依舊是那副無足輕重的樣子，余嘉藝被陸初璟拉著進了Alpha的宿舍。

余嘉藝天生怕冷，只有和陸初璟牽著的手還有點溫度，進了房間后的第一件事要去找空調遙控板。

但他的手卻被陸初璟拉著，不太方便行，余嘉藝輕輕晃了晃道：“我要去開空調。”

陸初璟聽見了，余嘉藝的凍得發白，他低下頭親了口問道：“你出去玩為什麼不和我說？”

他雖然以前沒喝過酒，但這次只喝了半杯，也不至于醉，但始終仿佛有火在他心里燒。

陸初璟輕輕地啄吻著余嘉藝，似乎是想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但當余嘉藝抬起下給他回應的時候，他的作突然一停。

他的吻剝離開，陸初璟的手指扶在余嘉藝的下上，他直起，和余嘉藝拉開了距離，問道：“是不是我今天不過來，你就不會告訴我？”

“……”

陸初璟說的話完全猜中了余嘉藝心里想的東西，如果陸初璟今天沒發現他去干了什麼，他就算忘記了時間也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因為余嘉藝覺得多一事不如一事，說不定陸初璟就因為這種事生氣了，那他們還得吵架，他還要去哄陸初璟。

所以不如干脆從源頭掐斷這個問題。

陸初璟的眼睛黑白分明，濃長的睫微微垂著，他的眼神徹，直直地進了余嘉藝的心里。

余嘉藝覺到了心虛。

他沒應對過這種況，以往的選擇都是面無表地提分手，但他現在不想和陸初璟分手，他還想和陸初璟繼續往下談。

他這時候突然就說不出什麼甜言語，余嘉藝只好掂起腳尖，他的手指抓著陸初璟的袖擺，借此穩著重心小心翼翼地親陸初璟。

余嘉藝親人的時候表很專注，桃花眼的眼尾微垂，他接吻不閉眼，反而會直勾勾地看著你，桃花眼的好就在這時候一覽無余。

他的手指從抓著袖變了抱著陸初璟，高限，當陸初璟不配合他的時候，余嘉藝就得踮著腳才能親到他。

時間久了之后，余嘉藝的腳就有些發酸，最重要的是，陸初璟一點回應都沒有，不管是他、還是啃咬、又或者是吮吸，都好像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余嘉藝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吻一個完無缺的雕塑。

他賣力地表演了五分鐘之后，終于站不穩了，腳尖一抖，就要往后倒去。

陸初璟終于有了作，他線條優的上還有余嘉藝留下的牙印，他的手臂抱在余嘉藝的腰上，往前一拽，才讓余嘉藝穩住了腳步。

只是一，他又松開了手。

“我錯了。”余嘉藝又可憐地道歉，這次誠懇了許多，“我以后都去干什麼我都和你匯報，不對，我以后都不會去這種地方。”

“陸初璟？”

“初璟。”

余嘉藝這次拖長了聲音喊道：“初璟——！”

陸初璟的表終于松了些，他的目落在余嘉藝弧度微彎的上，現在還是水盈盈的。

他親過余嘉藝一萬次，他知道余嘉藝的有多，也知道他的有多會騙人和哄人。

陸初璟知道余嘉藝說的都是假的，他知道余嘉藝是學不乖的，但卻依舊抱有一幻想。

余嘉藝的又再次了上來，陸初璟頓了下，這次終于給出了回應。

余嘉藝掂起的腳尖放平，這次不需要仰頭，因為陸初璟會低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初璟的手掌又上了他的后頸，正在輕輕地蹭著，余嘉藝發現，陸初璟總是很喜歡往這地方。

他正被陸初璟親得止不住地往后倒，余嘉藝趁著陸初璟停下的空隙，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來：“……。”

陸初璟好似聽不到他的聲音，手掌還是嚴嚴實實地護在他的后頸，手心對著的地方就是腺該長的地方。

他停下了作，屈指抹掉了余嘉藝角的口水，陸初璟的聲音低沉，他像是醉在了夢里，忽然道：“我想要標記你。”

“你開什麼玩笑？”余嘉藝下意識地道，“我是一個Beta，我哪里來的……”

他哪里來的腺給陸初璟標記！

陸初璟的呼吸平穩，面上不如山，但腦海里卻又陣颶風掀過。

余嘉藝是個Beta，一個沒有腺的Beta，一個無法被標記的Beta。

他們現在手牽手談著，每天親昵地待在一塊，做過的事他們都做過。但只要一天，余嘉藝不喜歡他了，他還是會拍拍屁滿地輕松走掉。

因為余嘉藝是個Beta，只要他們分手，再到一個嶄新的陌生環境，就不會有人知道余嘉藝和他在一起過。

這一點也不會影響余嘉藝以后繼續沾花惹草。

他的沉默余嘉藝到了，他猶豫了一下，突然掉了上的外套，余嘉藝里面穿著低領，潔的脖子暴在了陸初璟的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