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想的話。”余嘉藝也覺得自己一個Beta說這種話有些荒唐，“你就咬吧。”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有什麼用，但這要是能哄陸初璟開心，也無所謂，不就是被咬一口嗎？

下一秒，陸初璟真的咬了上來，Alpha的牙齒銳利，但沒有腺給他穿破，他只能徒勞地咬在余嘉藝的皮上，信息素停留在表面，無措地原地踏步著。

他從背后摟著余嘉藝的腰，一點點用力，但Beta過于脆弱，陸初璟都不敢狠狠地咬下來，他只能不痛不地留下個毫無用途的牙印。

陸初璟的鼻子嗅了嗅，但最起碼余嘉藝上都是他的味道。

他抱著余嘉藝，忽然開口道：“你以前談過很多男朋友。”

這是一句平淡無奇的陳述句，余嘉藝心里咯噔了下，他現在很想冒出一句“我以前還小，你要允許我犯錯”，話到邊，他立馬改口道：“他們都是過去式。”

陸初璟的聲音沉靜：“我也會變過去式。”

“怎麼會！”余嘉藝驚呼道，“我那麼喜歡你！”

他轉頭面向陸初璟，眼睛彎起像是月牙，余嘉藝的手安地了陸初璟的腦袋，輕聲地道：“我喜歡你，你和別人都不一樣。”

余嘉藝本來以為陸初璟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Alpha的占有，又或者是他強烈的責任心，但現在看起來陸初璟似乎是真的喜歡他。

可能還不止一星半點。

余嘉藝沒有撒謊，他說話喜歡不誠心地真假參半，但這一句話全是真的。

陸初璟在他的心里是獨一無二的，他想要真心，余嘉藝也可以給他。

最起碼現在可以。

他專注看一個人的時候，眼底真的盛滿了意，像是溺死人的甜。

陸初璟被他看得躲閃了下視線，房間里的空調終于開了起來，暖氣緩慢地在寢室里蔓延。

余嘉藝了，他的手指在陸初璟的臉上，親著親著他突然就和陸初璟抱著倒在了床上。

烏木香纏繞在兩人之間，余嘉藝摟著陸初璟的肩，他在陸初璟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陸初璟的耳廓瞬間紅了起來，還有往臉上蔓延的趨勢。

余嘉藝躺在陸初璟的床上，他聞到了很淡的烏木香，陸初璟的信息素其實很好聞。

他的手忽然往下一，攔住了陸初璟過來的手，余嘉藝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問道：“想要就是想要，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你不說話手是什麼意思？”

余嘉藝微撐起，往陸初璟的上親了一口，他悶悶笑著問道：“說話。”

“——陸初璟。”

但下一刻，余嘉藝角的笑瞬間僵住了，因為陸初璟把他的手按到了頭頂，他對上陸初璟的目，心中的警鈴開始大作。

第22章 “喜歡你”

寢室的床適中，陸初璟的床單是很普通的深藍，連一點圖案都沒有，這個襯得余嘉藝的皮很白，就算是單人寢室，寢室的床也并不大。

余嘉藝躺在上面，能到烏木香纏繞在他的邊，他是個Beta，但也覺得Alpha的信息素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他能從信息素上到陸初璟的緒變化，甚至有時候，余嘉藝覺得烏木香化了實質，像是化小雨一樣從他上飄過。

陸初璟釋放出來的信息素越來越多，余嘉藝聞著沉重的烏木香，腦袋竟然有些發暈。

他的后頸剛被陸初璟咬過，不疼，但現在仿佛在發著燙。

陸初璟彎下腰，一點點靠近余嘉藝，看到余嘉藝的表以眼可見的速度從輕松的調笑變得驚慌起來。

“陸初璟。”余嘉藝討好地沖陸初璟笑了下，笑得很僵，“別抓著我呀，這有什麼意思？”

陸初璟恍若聽不進他的聲音，俯往余嘉藝的上發狠地親了上去，下的是他悉的。

余嘉藝沒說謊，他真沒煙，也真只喝了一杯酒，口腔里都是清爽的味道。

余嘉藝察覺到錮著自己的手慢慢松開，他干脆抬手摟住了陸初璟的脖子，熱似火地把自己給送了上去。

他的吻技練，充滿挑逗的趣味和調的曖昧，陸初璟從余嘉藝第一次主吻他開始，就想掐著他的下質問他以前親過多人。

陸初璟的睫下垂，突然往后退了下，躲閃掉余嘉藝湊過來的作，但下一秒，他又按著余嘉藝的肩發狠地親了過來。

余嘉藝在他突如其來的攻勢之下了陣腳，陸初璟的舌頭在一瞬間仿佛過了他的嗓子眼，他不適地皺了下眉，剛想說話，又被陸初璟堵住，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的背上出了薄薄的汗，不知不覺之中被了上去，皮暴在空氣中瑟了下，手臂忍不住地去抱陸初璟，房間里打著空調，但余嘉藝還是覺得冷，忍不住地往陸初璟的上。

余嘉藝的這個小作讓陸初璟的吻略微變得溫和起來，但還是強勢的，像是想把他拆腹中。

他的呼吸加重，像是卡殼的錄音帶，余嘉藝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他的睫高頻率地打著，心里止不住地發慌。

“陸……初璟。”余嘉藝終于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的聲音含糊不清，說下一句的時候語調甚至有些急，“我錯了，讓我回去。”

但現在似乎不是由他說了算，陸初璟終于不親余嘉藝了，他的手掌撐在余嘉藝的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余嘉藝扯過來了被子蓋在上，尖細的下藏在被沿里，鼻尖泛著紅，因為剛才的吻，眼底也起了層霧來。

他現在看起來完全沒最開始招惹陸初璟時的張揚，余嘉藝被親紅的小心翼翼地張合著，試探地問道：“我走了？”

他見陸初璟沒有回應，得寸進尺地掀開被子，了只腳下去。

腳尖還沒沾到地，余嘉藝就被陸初璟摁回了原位，他上的寬松，在空氣中翻飛了下，出了實的腰線，又墜落。

陸初璟一只手就能摁住余嘉藝，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去那里干什麼？”

“我不是都說了……我去給竇錦過生日嗎？”余嘉藝的底氣不足，把鍋全甩到了竇錦上，“我本來不想去的……他一直喊我去，我說我不去，他拽我過去！”

陸初璟一眼就能看出余嘉藝在說謊，都到了這個份上，他說話還是真假參半。

他不僅不知道余嘉藝去了酒吧，甚至還要從別人的里知道這件事，陸初璟的線抿，信息素像是場暴風雪般襲來。

他要讓余嘉藝哭，他才會記住。

陸初璟心里是這麼想的，但真正看到余嘉藝的睫被眼淚和汗打，黏了一縷一縷的樣子。他的手臂摟著陸初璟的肩，白皙的皮泛著紅，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里，一聲又一聲地喊他“初璟”。

聲音一下比一下輕，拖得一下比一下。

陸初璟又忍不住地開始心。

等結束之后，他把余嘉藝抱在了懷里，他出手撥開余嘉藝粘在額前的頭發，陸初璟從背后抱著他，把下擱在肩頸。

懷抱的姿勢占有很強，他把余嘉藝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陸初璟的聲音低且啞，又似乎帶上了小小的威脅意味：“以后能不能不去這種地方？”

酒吧的燈之下，余嘉藝的袖子卷在手臂上，出的一截手腕白得亮，紅繩系在他的手上，小鈴鐺安安靜靜地垂著，眉梢飛起地和旁邊的人笑著說些什麼話。

余嘉藝那個時候是完完全全把他給忘了。

他是多麼浪的一個人，余嘉藝見慣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卻因為突然冒出的新鮮，暫時地停留在他這棵香樟樹上，他的翅膀還在震著，隨時都會飛走。

陸初璟以前沒談過，第一次陷網的男生終于會到患得患失的覺，大概就是——他想讓余嘉藝疼，又怕余嘉藝疼。

余嘉藝現在只想睡覺，他的眼皮沉重，陸初璟的聲音落在他的耳邊就像泡了水一樣含糊不清，他的眼睛剛要合上，下卻是突如其來地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