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造謠》16
聽大失敗。
祁跡為了表示自己的無害,眼神首先探過去,“你們在吵架嗎?”
萬初空似笑非笑,“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祁跡還在企圖拯救自己:“沒事的,吵架是常事……”
“等下。”萬初空打斷他,認認真真看他,“?”
祁跡捂住,“我很嚴的。”
實在不放心,他還可以發誓。
“嗯,好,那就拜托你了,千萬別讓別人知道……”萬初空面帶微笑,“我和我媽在電話里吵起來了。”
祁跡:“……”
看來有必要提前給自己買一塊墓碑,碑上要刻字:能活到二十四歲,純粹是靠一些運氣。
第13章 他有貓
“你以為我在給朋友打電話?”萬初空問。
祁跡瘋狂搖頭中。
“我目前沒有往對象。”萬初空說。
祁跡點頭如搗蒜,嗯嗯嗯是是是,您說得都對。
萬初空仍是看著他,“也對,我家的況你不知道,你連我有個弟弟都不知道。”
祁跡越聽越不安,忍不住說:“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知道什麼?”萬初空不信。
“我、我百度了。”祁跡老實代。
萬初空靜了那麼兩秒,“是麼?”
“嗯。”祁跡看著他。
“那看到什麼了?”萬初空明知故問。
祁跡張了張:“你改過名字。”
這是他本來就知道的。
可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自己在網上看到的其他一些事。
萬初空以前做應山,八歲就進娛樂圈,出道即巔峰,《蟬時》過后迅速有了名氣,自此出演多部電影、電視劇……
最初的采訪里還可以看到一個很活潑甚至可以說是淘氣的男孩,會徒手抓昆蟲、上樹,每天在山里拍戲把自己搞得臟兮兮也不覺得苦,面對和記者的提問肆無忌憚發表自己的言論,還說自己能為下一個房東旭,也要拿一個影帝。
再然后他就不接采訪了。
所有人都說他飄了,小孩子的心態放不正以后不會再有什麼出息,更何況他還演了那麼多爛片。大家不再關注他,這熱褪去能接到的片約就更了,讓人沒想到的是,沒有戲拍了他又當起模特,因為外形出眾,很多需要模的雜志、網商都愿意找他。
應山一面在娛樂圈繼續活一面念學,一直到初三,他沒有讀完書就被萬靈接走了。
祁跡和他一個中學,卻不知道萬初空是直接退學,還以為他只是中途轉走了。那段時間里他每天都泡在舞室,對周圍認知很淡薄。
“嗯,我以前姓應。現在跟我媽的姓,姓萬。”萬初空說,“除此之外呢?你沒有看到其他的嗎?”
祁跡想起自己在網上看到的一段文字,應該是萬初空的寫的。
【“初空”是一月的別稱,象征著迎來新的一年,新的一天。
但我更愿意把它當作他對自己的一個祝福,“初空”是新的開始,他再也不用被當作賺錢的工,他可以迎來全新的生活。】
萬靈和萬初空的親生父親離婚后就去國外發展,當時兩個人都很富有,萬靈本來以為男人會照顧好兒子,誰想這個人渣沉迷于賭博,兒子名后反而了他的搖錢樹。
萬初空有一段相當黑暗的年,他的年時期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因為總是缺課連學校老師都對他頗有微詞。
在祁跡艱難說完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事后,萬初空說:“‘初空’只是一月的意思,因為我生日是一月一。”
事實往往就是這麼簡單。
祁跡:“……噢、噢。”
跟他也說不著啊,不然發條微博告訴?
會惱怒吧。
百分百。
萬初空卻在這時笑了,很輕佻的笑意,和平時大有不同,“你真的去查了。”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嗎?”
“沒有。”萬初空似乎對自己的過去全然不在意,甚至反問祁跡,“你不問我為什麼當時不求救嗎?我在圈子里,隨便找個記者說出去都可以讓老家伙吃不了兜著走。”
此的“老家伙”是指你的人渣爹嗎?祁跡雖然很想問,但把話吞進肚子里。
見祁跡沒有問下去的意思,萬初空主說:“年名帶給了我榮譽,也堵住了我的。”
他說這話時還在笑著。
祁跡卻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
要他把痛苦展示給世人,要迎接大眾評判的目,要彩落敗唏噓,最后只剩滿地狼藉。
年不愿意。
萬初空觀察著祁跡的眼神變化,突然手他的臉頰。
祁跡的臉很,或許是沒有戴眼鏡的緣故,神比往常還多幾分迷茫。
萬初空問他:“你能懂嗎?”他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祁跡回答他:“能懂。”懂是能懂,但是為什麼要他的臉?
“他們都不懂,他們覺得我該在最開始說出來。”萬初空說,“后來我也不懂自己了,可能只有當初的我懂。”
祁跡太天真了,所以他能懂。
任何世故的人都不贊同這樣的忍,可是年懂什麼,十幾歲的時候他的怯懦和天真應該被原諒。
可沒人原諒。
他們評判他。
天漸晚,祁跡為了活躍突然下沉的氣氛,拿出他珍藏多年的游戲卡帶邀請萬初空和他一起玩。
萬初空接過游戲柄,開始他的“死亡之旅”。
他之前會陪喬啟銳玩游戲,但是小孩子玩得游戲都很簡單。連續死了好幾把次,祁跡都分外有耐心地說:“沒關系,我救你,你等等。”
萬初空看著一臉專注玩游戲的祁跡,也學著他直接坐到地板上。
祁跡空看他一眼,嚇了一跳,兩個人離得太近了,萬初空曲側頭看著他,幾乎要蹭到發。
祁跡以為他等著急了,轉回頭不由直,一邊過關一邊說:“馬上我就能救你了。”
“嗯,我等你救我。”萬初空說。
三分鐘后萬初空復活。
然后迅速死亡。
祁跡完全不生氣,也沒有抱怨萬初空游戲玩得不好。對方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的,輸了游戲也不急躁,祁跡覺這樣就很好,兩個人相起來很舒服。
他不需要特別厲害的同伴,只需要有人能陪他一起玩就行了。
費勁通過兩關后,萬初空終于開口:“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祁跡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快十點了,玩游戲真的很殺時間。
祁跡胡點點頭,“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
嚯,一共十幾分鐘的路程,不止于這麼興師眾吧。
祁跡也沒強求,“那我送你進電梯。”
萬初空沒有拒絕,祁跡跟他到走廊里等電梯,萬初空說:“你之后就很忙了吧?”
“嗯,但是還是會有休息時間的,我沒有邱亦他們那麼多工作。”電梯升上來,祁跡想了想說,“你今天好像只問了我幾個問題,剩下的時間都在陪我玩游戲……”
“嗯?嗯,不用在意。”萬初空踏進電梯轉過頭,手自然按在“打開”的按鍵上同祁跡說話,“戲的事不必在意,比起這個,我對你本比較好奇。”
祁跡愣了下,萬初空卻松開了按鍵。
“再見。”萬初空說。
萬初空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那通電話掛斷后他就特地調到了靜音,現在把手機打開,一通通未接來電呈現在他眼前。
萬初空首先撥通經紀人的電話,暴躁的男音立刻傳進他耳朵:“祖宗!你真是我活祖宗,你媽電話又打到我這里來了,行行好,我是經紀人不是你保姆,放過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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