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初空點頭，“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經紀人巍巍問出口。

“下次不說長頭發了。”

經紀人扶額。

可即便這樣互聯網上關于他和石夏蕊的流言只多不，甚至有傳拍攝期間石夏蕊拒絕了萬初空的追求，男方記仇才特意在采訪時說了和方完全不同的類型。

萬初空這邊的澄清方戲份不多，在劇組只呆了一星期，本不可能發生這麼多事。

路人表示：他倆劇里是cp，那嗑兩口沒關系吧？怎麼防這麼嚴啊？是不是某家cp披皮？

都無奈了，回復：他倆在劇里不是cp，沒有任何線，方扮演的是害人，和男主本不認識，你要非說他們認識也行，主死了之后男主確實在案發現場見過主的死狀。

路人：那祁跡和萬初空也不認識啊，還不是被你們湊到一塊。

怒了：誰湊他們倆了？他倆就是不！認！識！！！

以上發生的事萬初空和祁跡都不知道，在網上還在熱烈討論的時候他倆一個在看劇本一個在拍攝mv，日子過得充實極了。

第21章 簡直不堪目！

陳勝航嘲諷完萬初空沒多久就接到電話拍屁走人了，臨走前還和喬啟銳說：“看好你哥，別讓他出去禍害人了。”

“我一會兒真的出去。”萬初空頗為認真地講。

等到客廳只剩下兩個人，萬初空看向自己弟弟，“還要玩游戲嗎？”

喬啟銳瘋狂搖頭，“我要去樓上寫作業了。”

弟弟臨走前擼了一把布偶，貓咪在他的手下異常溫順，“爸爸說晚上回來吃飯。”

萬初空側過頭，神如常，“那不是很好嗎？他陪你一起吃飯。”

男孩“嗯”了一聲，“那我上樓了，哥你明天還回來嗎？”

“明天有工作。”萬初空站起，手停在半空中最終還是落在弟弟的腦袋上了，“下周吧，下周有時間帶你出去玩。”

“真的？”

“假的。”

男孩裝作聽不到，出手和男人勾手指，“哥你說話算數。”

晚上六點四十二分，祁跡一個人坐在食堂吃飯，面對滿盤子的青菜惆悵，萬初空突然給他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出來吃個飯。

祁跡果斷：“去！”

隨即補充一句：“吃完飯我可能還要回公司……”

萬初空說：“那就在你們公司附近吃吧。”

祁跡言又止：“會有在門外。”

“那就開車去遠點的地方，吃完飯我送你回來。”

“有可能會被拍到。”

“只是吃個飯，拍到會怎樣？”

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祁跡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今天邱亦和任斯都有通告，公司只剩他們四個人，經紀人沒有特意留他們，夏伍更是接了一通電話后匆匆走了。

祁跡戴好帽子和口罩，從側門出去后無法避免地遇到蹲點的，夜里燈昏暗，有人把手電筒打開想看清他是誰，立刻有人勸阻不要開閃燈。

祁跡迅速拉低帽檐快步往外走，按理說走出去就不該跟了，但還是有人鍥而不舍地追上來。

祁跡繞了一段路還是沒能全部甩掉，只好邁開跑了兩步，看到萬初空的車后，猶豫一下停下腳步往后道：“麻煩別跟了，就是出去吃個飯。”

那幾個孩還算聽話，手里的相機卻一直沒停過，一直在拍。

祁跡趁機快速打開車門鉆進車里，一側頭便看到萬初空拿著一袋盒裝的牛喝，見他上來便吸了口空盒，隨手扔進垃圾袋。

祁跡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了？”

“還好。”萬初空回答，把車子啟了隨意看了眼窗外，“做你們這行每天都要這麼奔波嗎？”

祁跡茫然一瞬，“不，這個只是……嗯，有時候確實是力勞。”

他放棄掙扎了。

出道后的每一天都面對鏡頭，節目鏡頭、鏡頭還有鏡頭，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會有千萬種解讀。說實話他今天不該和萬初空出來，尤其是從公司出去被跟的況下。

“真的沒關系嗎？”祁跡轉過頭，“他們可能會拍到你。”

萬初空則問他：“去哪吃？有想去的地方嗎？”

祁跡：“……沒有，都可以，只要不是青菜白粥。”

連吃三天已經吃出影了。

“好，那就去岸口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廳不錯的。”

過了半天祁跡反應過來，“岸口不是在海邊嗎？”

萬初空用理所應當的語氣：“是。”

祁跡：“……會不會太遠了？”

“你需要幾點回去？”

祁跡著窗外的夜，想了想說：“不回去也可以，我只是習慣呆在練舞室。”

萬初空側過頭看他，祁跡條件反一般朝他笑一下。

他的頭發已經恢復淺金，昨天剛補了發，眼睛里一層淡淡的灰，并不夸張，看上去像混小貓。

“你戴瞳了。”萬初空說。

祁跡點點頭，還沒等說話對方先開口，“是為了出來特意戴的嗎？”

其實是經紀人讓他們每個人錄一段七夕祝福語才化的淡妝。

說起來再過幾天就是七夕了。

“嗯，算是吧。”祁跡遲了遲回答，總不好說不是，那樣會很尷尬，他也會跟著尷尬。

接著他問：“七夕你上哪個平臺？”

萬初空挑眉，“什麼意思？”

“快要七夕了，沒有平臺邀請你做嘉賓嗎？”

萬初空靜了一下，“不去。”

祁跡忍笑點點頭。

萬初空問他：“笑什麼？也覺得我唱歌難聽？”

祁跡立刻搖頭以示清白，“沒有！”

等到了岸口下車，清涼的海風朝岸邊吹來，祁跡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來。萬初空走在他后，看他展開雙手又放下，難得的放松姿態。

夜晚的岸口燈昏暗，來往的人群看不清彼此的臉，祁跡這短暫的愜意，直到被萬初空一下扣住腦袋，“還想往哪里走？別往前了，向右轉。”

“噢。”祁跡乖乖跟著調頭，懷疑萬初空故意的，為什麼剛才不提醒他！

男人連背影都是好看的，朦朧的月下影子投映在他腳邊，祁跡下意識邁步去踩，撞到人之后又迅速說“抱歉”。

“你在做什麼？”萬初空問他。

祁跡哈哈兩聲搪塞過去。

他低著頭，淺金的發尾蓋在白皙的脖頸，萬初空看著他，忽然手捻那幾縷碎發，祁跡嚇了一跳抬起腦袋。

萬初空十分自然地問：“在想什麼，不進去嗎？”

祁跡立刻忘記追究，在服務員把門打開后輕聲說了句“謝謝”。

服務生把兩個人帶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祁跡有些猶豫，但這里能看見遠的海景，實在很吸引人。他這些天雖然一直往外地跑，但都沒有時間停下來欣賞。

祁跡是很慢熱的人，連接事和人都一樣，慢吞吞地出爪子試探，湊近了嗅一嗅聞一聞，逐漸悉氣息后才會大膽起來。

他摘掉帽子和口罩，看了看四周的人，見沒人關注他們，稍微安下心來。

“你好像很在意被拍到。”萬初空出聲吸引他的注意力。

祁跡正回頭，“嗯，因為會被傳不好的事。”

“什麼不好的事？”萬初空問。

祁跡張了張卻不知道怎麼說，蘇勉超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做練習生那麼多年，最后和公司解約了還是會被罵。

就因為和他走得近。

“就是……”祁跡面糾結，一時不知該如何敘述。“和我在一塊的話會比較倒霉，很多奇怪的傳言吧，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