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初空一邊看后視鏡一邊問：“那你呢？”

“不出意外會在家里，最近都沒什麼時間休息。”

萬初空不說話了。

過了半天，祁跡察覺到不對勁。

問他周日有沒有安排是不是想邀請他一起出去……是這樣嗎？萬一是他會錯意呢？

祁跡一面糾結一面觀察萬初空的神。

“那個……”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

萬初空道：“有人跟車。”

祁跡一下子泄了氣。

“應該跟久了，看起來是專業的。”萬初空空出一只手去抬他的下頜，把他的臉扳過來，“有可能是狗仔。”

祁跡兩頰被掐著，說話有點含糊不清，“是嗎？”

萬初空邊有笑意，“嗯，我是不是該和你說聲對不起，很有可能連累你。”

“沒關系，大家都一樣的。”

祁跡的臉真的很小，一只手能蓋住似的，在他手心里搖腦袋也沒有要掙的意思。

萬初空收回手，指尖還留有對方皮的，“那就別垂頭喪氣的，看一下能不能甩掉，甩不掉也沒關系，快到地方了。”

祁跡這才想起來問：“你今天在這邊住嗎？”

“你在邀請我？”

祁跡頓住，換一種說法，“你不住在你媽媽家里嗎？”

“嗯。”萬初空先是應了一聲，“不住。”

祁跡問：“那你住哪里？”

萬初空報了個地址，到了門牌號，祁跡拿出手機看地圖。

萬初空耐心等他搜索完，“現在知道了？”

“離得遠的。”祁跡老實回答。

“可能要在你家躲一會兒才能走，可以嗎？”

“可以。”祁跡完全沒異議。

后面的那輛黑車跟到中途突然降速不跟了，祁跡半邊子靠著車門，試圖降低自己上的熱度：“是不是搞錯了？”

萬初空半晌出聲：“但愿。”

等到了家門口，祁跡突然一臉放空，“你要不在外面等我十分鐘？”

萬初空問他：“很嗎？沒關系，我可以幫忙一起打掃。”

“也不是……”就是服下來沒疊，沙發和床鋪上都有。

祁跡按住門把，“等我五分鐘！”

說著靠著門挪進去，但是沒敢把門關嚴，迅速換上小鴨子拖鞋跑到房間，收了床上幾件服，就聽到萬初空的聲音。

“沙發上的放在哪里？”

失策了！應該先收沙發上的！

祁跡滿臉通紅出手，“給我就好。”

萬初空把服遞給他，“都是洗干凈的。”

祁跡點頭，只是從烘干機里拿出來后犯了懶。

等把一切收拾好，關上自己房間的門，祁跡才說：“你怎麼突然進來了？”

萬初空笑瞇瞇，“抱歉，我不太習慣被關在外面。”

祁跡緩慢眨了下眼，“好的，我知道了。”

萬初空接著問：“你知道什麼？”

“下次不會讓你在外面等了。”

萬初空角的笑意漸漸淡去，“好。”

祁跡去衛生間洗了手把形眼鏡摘下來，又去房間換了自己的半袖短出來。

黃的T恤和腳上的小黃鴨拖鞋很是般配。

萬初空靠在沙發上看他前前后后折騰完，終于肯說：“祁跡，你是不是喝醉了？”

祁跡點點頭，“好像是這樣的。”

他自己都覺出來了，走到沙發邊坐下來雙手掩住臉蹭了蹭臉上的熱度。

“抱歉。”他很困也很累。

“沒關系，為什麼要和我說抱歉？”萬初空側過頭，他第一次見他人醉酒是這個狀態，況且祁跡真的沒有喝多，看起來被保護的很好。

祁跡忽然抬起頭，兩個人離得很近，能看到對方眼里彼此的影子。他的臉本來就很紅，這下更紅了，說了一聲“抱歉”，往后挪了一個位置。

萬初空看著兩人突然拉遠的距離，“這是做什麼？”

“啊沒有。”祁跡輕輕撓了下下頜，“我想你應該不習慣別人離你很近，我怕會到你……”

萬初空繼續問：“為什麼會這麼以為？”

“因為……”祁跡回視他，“上次在飯店你就躲開了。”

萬初空微微歪過頭回想了一下，眼睛一開始看著墻壁，而后斜看向他：“怎麼還記仇？”

“我沒……”祁跡解釋不清，問題不喜歡被人的難道不是萬初空嗎！

“可以。”

萬初空說著，突然把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膛按。

直到這一刻，祁跡終于會到了什麼做臉紅得能滴。

第23章 ＃人節快樂＃

祁跡一覺睡到了天亮，鬧鈴還沒響，他先起掀開被子確認自己安然無恙，隨即開門從客廳繞到衛生間，再從衛生間繞回自己房里，打開柜確定自己沒有在家藏男人后，拽著柜里的服緩緩坐在床邊。

完蛋。

斷片了。

從萬初空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膛按之后，統統都不記得。

斷在了最關鍵的地方！

祁跡捶頓足，牽著柜子里某件服的袖口一頓拉扯，最終松開手倒回床上。

事的發展往往會迎來一個普通的結局，絕不會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先醬醬再釀釀！

祁跡側過去夠枕邊的手機，微信上許多消息，而他現在滿腦子只想著一個人，手指快速往下著，果然找到了萬初空發來的消息。

萬初空：【已經到家了。】

【睡著了？】

【那晚安】

祁跡：……

好想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會不會太刻意了一點？早知道不該喝那些酒，可不喝酒就沒事了嗎？是他最近太過在意兩個人的關系了，因為被大家湊在一起半年多，好不容易真正認識了，總會不由自主地關注對方。

祁跡呼出一口氣，低頭打字道：【抱歉，昨晚太困睡著了［小貓作揖.jpg］】

發送功后他重新站起，踩著小鴨子拖鞋去洗漱。

接下來的幾天皆是風平浪靜，期間萬初空給祁跡發了一段七七近乎于凝固地蹲坐在地板上，看著眼前那顆小球一邊來回跳一邊發的視頻。

萬初空：【它不喜歡】

祁跡想說這何止不喜歡，就是不屑一顧吧。

手里卻打字回復道：【可能是被嚇到了，等它適應一下吧！】

“哥，你最近總是在看手機。”付霜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得兩邊酒窩都出來，“是在和哥夫聊天嗎？”

“你明明手機不離手怎麼還好意思說我？”祁跡繞開付霜的胳膊，把手機放回到一邊，重新站起來。

付霜抖了抖領，臉上的汗順著額頭往下落，看到祁跡又站在鏡子前擺好姿勢，還是沒忍住說：“哥，你也別太拼了。”

祁跡轉回看他，眼神很輕地一瞥，付霜卻不敢出聲了。

“我知道。”而他只是輕聲回應，“不用擔心。”

付霜干脆把服起來蓋住臉，換了一個話題，“明天就是七夕了。”

祁跡丟給他一塊巾，“明天我們是不是要兩頭跑？”

“嗯，畢竟人節嘛，有網絡直播還有電視臺的演出。”付霜看著天花板，太高了，令人暈眩的高度。“最近夏伍哥心不在焉的，總是注意著電話。”

祁跡警惕：“你在含沙影什麼？”

付霜坐起來手撐著上半，“哎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是真的，上次也是，我倆本來一塊吃飯，他一通電話就被走了……”

祁跡不太明白，付霜抓了抓頭發，“哎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想什麼了？”祁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