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和主角絕是真》第17章
Chapter 17 主角:他是我的。
西了邊的同伴:「哎,你說城主大人把我們召集起來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他的同伴甕聲甕氣地回答。
「我知道哦。」前方的艾倫一臉神地說:「有個商人帶來消息,周圍似乎出現了稀有魔,城主大人想要將它捕獲。」
「整個護衛隊都出了,那魔很厲害?」西了,紫的眼睛熠熠生輝,他喜歡戰鬥。
「不清楚,但據說是很珍貴的品種。」艾倫聳了聳肩,同樣興起來:「希它不會讓我們失——隊長出來了。」
隊長照例說了一些無關要的客套話,然後公佈了城主的命令。
西有些呆愣地看向艾倫,艾倫也同樣回以難以置信的目。
「我沒聽錯吧?要去捕捉——侏儒?」
***
「我沒有、出賣你——我只是想要賣掉、這東西。」杜澤磕磕地解釋著,向修走了幾步舉起手中的盒子:「相信我……好嗎?」
許些變調的聲音久久回在山巖之間,杜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修,目中帶著絕的哀求。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都很可疑,都像是為了保命而狡辯,況且對面的修正是侏儒形態——在所有種族中,侏儒的疑心病是最重的,他們好奇而多疑。因此杜澤只能眼地看著影下的修,像是一個死囚在等待最終的審判。
丹在一旁低低地笑,笑聲中充滿調侃的意味,他同樣對修說:「是啊,閣下您誤會了,我們只是在做關於『盒子』的易。」他雖然在解釋,但是那模樣完全是在說「如果這麼劣質的藉口你也相信就太愚蠢了」。
修瞥了一眼丹,然後看向杜澤張開準備說些什麼,然而他對面的黑髮青年卻斬釘截鐵地道:「我聽不見。」
「我耳朵不好。」杜澤破罐子破摔地承認他一直想要瞞的殘缺,某隻蠢萌玩了,社障礙什麼的統統阻止不了他繼續崩壞他那冷豔高貴的形象。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理解,杜澤將耳機扯出來:「這是助聽,它沒能量了,所以我聽不見。」
這是助聽,是能幫助他聽清所有聲音的助聽,但此時卻不能讓他聽見他最想聽見的答覆——他想聽見修的回答,哪怕那回答讓他萬劫不復。
「你相信、我嗎?」
修的表第一次有了些變化,目依舊沒有毫溫度般地無機質。他看著杜澤,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杜澤看到修搖頭的那一刻如墜冰窟,整個人僵地站在那裡,像是被絕生生凍住了。
為什麼不願相信他呢?
杜澤呆呆地想,他就那麼不可信嗎?明明那麼努力地向主角靠近了,明明那麼拼命地去向主角示好了,他以為他能在主角心中有一點特別地位,原來由始至終都是他在自作多嗎?僅僅因為丹的挑撥,就完全抹殺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算他是個二貨總是不將這些放在心上,他也會傷也會難啊……
杜澤沒有看到丹些許錯愕的神,所以當修拉住他的手時,杜澤只能傻傻地看著侏儒小小的手在他的掌心上一筆一劃地寫著:跟我走。
所謂從地獄到天堂也不過是一霎那的事,杜澤表示太刺激了他老人家心臟不了。原來修並不是不相信他——媽蛋主角幹嘛在那時候搖頭啊QAQ!欺負弱聽很好玩嗎很好玩嗎!
這邊的杜澤心在洶湧澎湃,那邊的丹已經收拾好他的驚異了,他微微皺起了臉,用一種無奈、不解還有失的目看著修:「哎呀呀,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綠男子頓了頓,斟酌著用了一個比較好聽的詞:「天真,居然會相信背叛者的話。」
修冷漠地看著丹的表演:「沒關係。」
就像是他剛剛對杜澤說的一樣:沒關係。
無論杜澤是否背叛他、是否欺騙他,都沒關係。他已經認定這個人了,所以統統都無所謂,哪怕那個人再怎麼想要致他於死地,哪怕那個人再怎麼想要逃開他,他已經抓住了,就死也不放手。
這是侏儒的固執,修的偏執。
丹就這樣看著那個亞麻頭髮的侏儒毫無地過來,澤鮮豔的眼眸中是丹從未見過的執拗、狠絕還有瘋狂。琥珀眼眸的主人聲音地說:「他是我的。」
那糯的語調像是在撒,然而那其中所蘊含的強烈獨佔,竟然讓丹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懼。丹甚至有些同地瞅了一眼一直迷茫於狀況外的杜澤:其實什麼都聽不到和不知道,也許是最幸福的。
「唉唉,您這樣子我都不好開玩笑了。」丹無奈地用手中的書拍了拍頭:「好吧,剛剛確實是我在惡作劇。這位先生確實是從我這裡買了一個盒子,用這件服。」
他拍了拍手,一件服從虛空中落在他的手上。修認出那是杜澤一直穿在上的服,眼中閃過一驚異和不快。丹將這一切收在眼底,確信了心中的推斷。
「之前的冒犯很抱歉,我想這件神奇的服一定是出於您之手,侏儒族的大名如雷貫耳。我有個不之請,閣下能否告訴我這件服是如何製作的?」丹笑容滿面地說:「當然,我會付出讓您滿意的報酬。」
杜澤如果能聽到丹的話一定會噴對方一臉翔,現在某隻蠢萌只能眼地看著丹和修上演無聲默劇,完全不知道劇神展開到什麼地步。他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拉著修轉就走,免得丹又出什麼麼蛾子。至於被丹坑了這件事只能暫時忍著,等主角的等級刷上一百後再來和丹談人生!
在杜澤去拉修之前,修已經先一步拉著杜澤向外走。丹似乎毫不意外修的反應,而是在兩人後道:「我這裡有一個消息,你一定會興趣。」
「最近城主大人快要進階了,所以他為找一把合適的武而著急。」丹笑嘻嘻地說:「這時候城主大人得知了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消息,傳說中的侏儒族在哈爾帕斯城附近出現……此時城主大人正帶著他的護衛隊來迎接閣下您呢。」
「如果您需要易的話,我隨時為您提供服務。」
杜澤只覺得自己的手突然被修用力擰,他低頭去,發現修沒有的臉似乎更白了一些。杜澤心驚膽戰,不會是傷口又出問題了吧?關於修能拖著一傷痛跟著他到這裡,杜澤不知道是應該敬佩還是無奈好。
一片影打了下來,杜澤反地仰頭去,一個人影落在在高高的山巖上,那輕輕扇的蝠翼說明來的是一隻……魔族。杜澤驚慌地發現,不是一隻,而是數個魔族從山巖的各個地方冒出來了,將他們包圍。
魔族或深或淺的紫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包圍圈中的杜澤和修,一個念頭同時在他們腦海中閃現:真的是侏儒。
被魔族強勢圍觀的杜澤本不知道為什麼會變這種況,他轉過去看丹,發現綠男子畢恭畢敬地站在一坨的後,仔細看了才發現那坨原來也是個魔族,看起來份還頗高。能讓丹表現地這麼恭敬的魔族……有個恐怖的念頭在杜澤腦中形:媽蛋這貨該不是那個「主食人,對人類不怎麼友好」的哈爾帕斯城主吧!?
系統:您的敵人【山大魔王】已上線。
哈爾帕斯城主垂涎地看著形矮小的修,那半在亞麻頭髮中的妖耳朵昭示了他侏儒的份——這可是上古種族啊,傳說中創造了機械文明的侏儒族!有了他,還愁自己強大不起來嗎?
當他終於將目移到披著破爛黑袍的杜澤上時,哈爾帕斯城主瞇起了眼,開始質問旁的丹:「怎麼還有一個,他是誰?」
「那大約是侏儒的手下,一名無關要的人族。」
「人族!」
哈爾帕斯城主瞬間暴躁起來,他討厭人族,但是人族的確實異常鮮。一想起那個滋味,哈爾帕斯城主不由自主地了,看著杜澤的目也開始炙熱,大陸反面基本都是魔族和亡靈族,人族的蹤影實在是太,他已經好久沒有為自己加過餐了。
「把他們帶走。」
聽到哈爾帕斯城主的命令後,魔族們互看了一眼,然後其中一個魔族走出來,是西。他謹慎地接近杜澤和修,準備試探對方的實力——對面是傳說中的侏儒,從未接過的敵人類型。
杜澤看著山大魔王張大嚷了嚷,就有魔族跳下來向他們走過來,那來勢洶洶的模樣怎麼看都不想是要來一次友好會晤。杜澤想到他旁侏儒形態的修,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敵方是多數的魔族,這邊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族吊,一個專注生活技能的重傷侏儒……要不要這麼!對面可是魔族啊,個人實力最強的魔族啊!
在《混》中,可以按敵對目標大小劃分為個人實力、團戰實力、對軍實力、攻城實力等:魔族個人實力最強,族團戰實力最強,亡靈對軍實力最強,龍族攻城實力最強,其他種族也各有特。杜澤現在就非常有幸能驗到魔族那強悍的個人實力了……
杜澤看著邊的修,咬牙打開了手中的盒子——侏儒不會魔法也不會武技,換而言之他們就是技宅。因此現在只能靠他來保護主角,杜澤唯一的希就是寄託於手中的神,雖然也許會被魔刀控制,但零點還原後他就可以恢復正常。
盒子在打開後瞬間裂開了,西也停下腳步,戒備地盯著破碎的盒子。在所有人的目下,盒子碎掉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的小漩渦,有什麼東西一點一地鑽出來了——先是刀尖,然後是長長的刀刃,最後是猩紅的把柄。從漩渦中落下的長刀無聲無息地切堅的土地,靜靜地聳立在那裡,修長的刀反著淺淺的銀紅暈,像是帶著某種魔讓人無法從它上離開視線。
哈爾帕斯城主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不僅是他,幾乎所有的魔族眼中都閃過貪婪的。那是一把好刀,甚至有可能是……神。
杜澤出手想要握住魔刀的刀柄,然而這個作卻刺激了對面的西,他甚至顧不上對侏儒的忌憚,幾乎是在瞬間沖到杜澤面前。
好快——杜澤這時候才真真正正認識到了他與這個世界的差距,他甚至沒看清那個魔族是怎麼來到他的面前。下一刻,杜澤只覺得後頸傳來劇烈的疼痛,那強烈的程度像是對方再加一分力氣,他的頸椎骨就會斷裂。
修出手試圖扶住杜澤,但他現在的形和力量實在是撐不住,最後兩人都摔倒在地上。西沒有去看形狼狽的兩人,他的目牢牢盯著魔刀,像是到般地出手想要握住它。哈爾帕斯城主頃刻就沉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然而他的手下完全沒反應,無視他繼續手去拿魔刀。
哈爾帕斯城主憤怒了,他重重地踩了一腳土地,一個地刺瞬間從西的下出現向上貫穿。西此時才像是驚醒過來,用盡力量去退,才堪堪避過了要將他貫穿的地刺。他看著哈爾帕斯城主,冷汗滴了下來:「城主大人,我……」
哈爾帕斯城主無視西的申辯,他挪那胖的軀來到魔刀的面前,手將焚拔起。焚修長的刀倒影著哈爾帕斯城主的臉,那毫無瑕疵的銀刀,盈盈地為哈爾帕斯城主的眼睛蒙上一層不詳的紅。哈爾帕斯城主著迷地輕焚的刀刃,微有些憾地道:「為什麼偏偏是刀呢?」
哈爾帕斯城主是一個高階土系魔導士,在元素稀缺的大陸反面,他能當上哈爾帕斯城的城主,這已經說明瞭他的實力。
西還想辯解幾聲,剛剛他不知道為什麼就鬼迷心竅了,想要當眾將那把武占為己有。這時西就看到哈爾帕斯城主轉對他笑:「你給我做一件事,我就不計較你之前的忤逆。」
西欣喜若狂地向哈爾帕斯城主跪下:「全憑大人吩咐。」
「你過來……」
西剛走到哈爾帕斯城主面前,就聽到哈爾帕斯城主笑容滿面地對他說:「……給我試刀。」
「大……人……?」
被切斷半截腰腹的西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仰著上方的哈爾帕斯城主,從他的角度看,哈爾帕斯城主的眼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我原諒你了。」
哈爾帕斯城主將刀出來,他對焚的鋒利程度很滿意,如果不是魔法師的力氣不夠,他甚至能直接將西直接腰斬,而不是像這樣切了一半卡在腰腹上。發洩完不快的哈爾帕斯城主將瀕死的西拋在後,轉走向修和杜澤。或許剛剛懲戒了不聽話的手下,此時哈爾帕斯城主的心異常愉悅並且,他俯視著抱著不省人事的黑髮青年的侏儒,朗聲道:「我是哈爾帕斯城的城主,想請大師到敝府做客一段時間。」
修沉默地看著哈爾帕斯城主,思考著對策。而此時哈爾帕斯城主卻被杜澤吸引了注意力,那悉而陌生的人族味道,讓剛剛「運」完的哈爾帕斯城主覺得他開始了。一旦注意到,那種瞬間就被放大了無數倍,哈爾帕斯城主從來沒有覺得他那麼過,很很,得恨不得馬上將眼前的人族整個塞到自己的胃中,來填補那無盡的空虛。
所以還等什麼呢,他那麼,眼前的食又那麼味,為什麼不馬上開呢?
被控制住的哈爾帕斯城主舉起異常妖豔的魔刀,在修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生生地斬斷了杜澤的左手。即使在昏迷中,杜澤也因那突如其來的劇痛而搐了一下。
哈爾帕斯城主撿起那斷掌,在所有人的目下,貪婪而地咬掉了五指,咯噔咯噔地咬碎了指骨,混著咽下。短暫的滿足後是更加巨大的空虛,哈爾帕斯城主紅著眼,直勾勾地盯著昏迷的人族。
不夠——不夠——完全不夠——
焚刀刃上的紅越發鮮豔,似乎在發出滿足的喟歎。
哈爾帕斯城主再一次地舉起刀,打算再次分割他的食,然而劈下的魔刀在的那一刻生生地頓住了。哈爾帕斯城主看著修抓住刀刃的手,即使被蒙蔽,他還殘留幾分理智:那可是侏儒的手,能打造出無上裝備的手。
哈爾帕斯城主盯著修的眼,忍地說:「放開。」
修沒有說話,琥珀的眼睛中盡是冰冷的怒火,鋒利的刀刃破開了他的掌心,紅的順著銀紅的刀流下,然後被魔刀餮足地吸食了。
——給我。
哈爾帕斯城主不耐地與修對視,在他發紅的視野中,那雙因憤怒而明豔的眼眸彩越來越深,越來越妖豔——竟然像是變了紫。哈爾帕斯城主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他用另一隻手了眼,然後再次看去。
視線中那雙眼果然變了深邃的紫,在濃鬱妖異的紫中,瞳孔纖細豎長。
那是魔族的眼睛。
*****
*****
——想要力量嗎?
想。
——為什麼?
如果有力量的話,就沒人能從我邊奪走他了。
——你想要保護他?
不,我想要獨佔他。
他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所以給我力量,我得把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
把它、給我。
——【黑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他是我的。
讀者:……呵呵。
作者:呵呵。
主角:恩,全票通過。
讀者: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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