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聚芝 ...

玉容髓的效果很好，一夜下去，小顧山上的大半傷口都只剩下了的一點疤痕，而本來就只有淤痕的地方，就完全消失不見，甚至讓小孩兒的皮也稍微有了點白的覺了。

顧白看到，覺得很滿意，就笑瞇瞇地摟著小顧山，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小顧山格單純，沒多久就被套出話來。

“嗯……我住的地方，宅子很大……跟姨姨一起……”

“我今年五歲了……不幹活……姨姨說我很沒用……爹爹媽媽都不要我了……”

“欺負我的……不認識……也不是每天都……”

“我打不過他們……”

聽完以後，顧白瞬間產生了一系列的腦補。

小孩兒應該是鎮子裡一個大戶人家的家生奴僕，從待的程度來看，說不定還是下等婢的私生子之類的，上的傷大概就是他那個“姨姨”做的了。而且從小欺負，膽子也很小，因為沒人教他練武、他又吃不飽飯，就更加瘦弱。

可以說，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底層的那一批人，現在了欺負，等長大以後，還要繼續給人做奴僕。甚至有可能因為小時候就不好而沒了命，本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

腦補過後，顧白有點難。

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太多了，對於寫出這本書的顧白和這本書的讀者們來說，他們只不過是最最普通的NPC，很多時候連臉的機會都沒有，就因為主角或者各種配角的原因了炮灰。

如果沒有見到，也就算了，顧白不是那麼矯的人，也沒打算做救世主，事實上他連保住自己的命命都不容易--可現在見到了小顧山，對他產生了憐惜，他就突然覺得，不願意看著小顧山為那麼多炮灰中的一員了。

這個時候，顧白又覺得，其實自己的運氣也沒太壞。

好歹他的殼子子車書白也是個天都城主，吃的穿的不在話下，他還有機會可以練武--如果他穿和小顧山一樣的底層人，那他本就別說謀劃了，趕死一死看能不能穿回去才是正經！

至於現在嘛，帶著小顧山回去天都城就跟想辦法找到主角帶走化一樣不靠譜，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教小顧山一點拳腳功夫啊！

起碼……讓他學會打架。

好歹多能保護自己一點。

想到這裡，顧白看著小顧山萌萌的小臉，忍不住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一口：“我會一點強健的功夫，你要不要學？”

小顧山愣愣地捂著左臉，在確定自己聽到的沒錯後，眼睛“刷”地一下亮了！

“要學！我要跟小哥哥學練武！”

心不如行，顧白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裡留太久，立刻就開始教他了。

子車家的傳承武學當然是不能教給外人的，何況顧白自己也只知道最基本的心法，所以乾脆拋掉。但是凡是打基礎的基本功法，卻沒什麼好忌諱的，顧白決定，就把那些教給小顧山了。

他相信，只要小顧山肯努力，不說爭霸一方，只是在奴僕中不被欺負，倒也不是做不到的。

顧白托著下坐在一塊高高的山巖上，嘆了口氣。

也許是年紀太小了，小顧山鞋對於基礎功法很不練，雖然他很努力吧，但都好幾天了，還是隻能歪歪扭扭地比劃出來，別說有點威勢了，就算是作，也不是很準確的。

不過嘛……

顧白看著下面繃著小臉很嚴肅打拳中的小顧山，瞇著眼笑了起來。

小孩兒這個樣子真是太可了！

看了一會兒後，顧白一個縱跳下去，從後面摟住了小顧山的肩膀。

小顧山肩膀了：“小哥哥，我這個總是做不對……”

顧白頓時覺得心中產生一種豪氣，很得意地一把小孩的臉蛋兒：“來，哥哥給你指正！”

說完，他就是手把手地開始教，真是把上輩子碼字的耐心都給耗上了。

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顧白拍拍小顧山的頭：“勞逸結合，乖乖去山裡歇著。”

小顧山仰起小臉，眨眨眼睛：“小哥哥又要出去找草草了嗎？”

顧白他的臉：“是啊，那玩意對哥哥很有用，不能不找呀。”

小顧山抿抿，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我幫小哥哥一起找！”

顧白心裡樂壞了，一把抱起小孩兒，在他臉上用力“mua”了一下：“好■，你幫哥哥一起找~”

小顧山自己的臉，也紅著小臉跟著笑。

這些天以來，他已經很習慣時不時被小哥哥親一口了……

就這樣，一個大小孩並一個小小孩兒，就開始在滿山荒野的爬上爬下。

也許因為運氣不好吧，顧白一邊親手教導小顧山學武，一邊在小顧山的陪伴下去找聚芝，但又過了好幾天，還是沒有找到，倒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融洽了，小顧山更對顧白產生了一種很依賴的心理，遇到什麼都是“小哥哥”、“小哥哥”的，那種萌萌的覺，為了焦急中的顧白這段時間裡唯一的安，同時他教導小顧山時，也更加用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白也越來越張，也越來越著急，他幾乎都要把這一片山走遍了，為什麼還沒有找到呢？難道因為不是主角，所以連這種肋質的“金手指”也不能得到嗎？

如果總是找不到的話，他的混元武缺陷不能彌補，終生就只能止步於武君了，而且說不定哪天子就要像捅破了的氣球似的，一下子把氣。要是到時候能立刻死翹翹就算了，必須疼個七天七夜才七竅流地死掉是要鬧哪樣！

他給自己跪了……當初就不該手賤，做這種要命的設定！

這樣一面胡思想，一面仔細地到搜尋，顧白一雙眼看著迷茫的，其實是一點也沒放鬆。

他記得很清楚，那聚芝是紅的，這漫山遍野的綠，他只管盯著紅彤彤的東西找就是了。

小顧山在前頭跟撒歡兒似的跑得快，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小哥哥快來！”

顧白聽到，以為他出了什麼問題，趕問道：“小山，你怎麼啦？”一邊問著，他已經來到前面，順著顧山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吃了一驚。

只見下面一個陡峭的山壁上，中間一叢斜出松木掩映的地方，有一個石。而那石裡面冒出紅，正是他要尋找的東西。

看清楚以後，顧白頓時囧了。

特麼的長在石裡啊，左右兩邊除了幾條藤蔓以外都沒有其他的東西啊，上不著天下不沾地啊，主角到底是怎麼“胡一抓”就抓到這玩意兒充的啊！難道是一邊走一邊摔然後再掉下去的嗎！

……算了。

不管主角是怎麼找到的，反正現在歸他顧白了。

顧白雙手合十，默默禱告：乖兒子千萬別怪你爹，反正對你沒用，就拿來孝敬爹吧，阿門！

不中不西不佛不道地懺悔過後，顧白笑瞇瞇地睜開了眼，面前是顧小山鞋單純無辜的臉，他很高興裡呼嚕一把小孩兒的腦袋，狠狠地抱住他親一口：“……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小山兒！多謝你啦！”

小顧山臉一紅：“那、那不用謝……”

儘管被這“小哥哥”興的口水糊了半張臉，他還是很開心能幫到忙，心裡也熱乎乎的。

事不宜遲，顧白在向小孩兒表達了謝之後，就開始琢磨著下去了。

正如他剛才看到的，這山壁陡峭歸陡峭，一來不算很高，二來旁邊都有七八條有手臂的藤子，如果小心點綁著，應該問題不大--他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呢，估計藤子的承重量是夠的。

想到就做，顧白跟小顧山代一下，就蹲下子，撈住其中一條藤子上來，直接捆住了自己的腰，然後又找一條距離近的，從另一邊也捆上腰，都打了死結。再然後，他才抓住中間的那藤蔓，開始小心翼翼地向下爬。

山壁兩邊有不凸起的石頭，就是有些比較遠，踩起來有些麻煩，顧白一個常年家裡蹲的宅男，對攀巖技向來只有耳聞，是從沒幹過。所以爬下去時醜態百出，也是很正常的事……比如他一不小心踩空了，那藤子就帶著他晃悠來，晃悠去，再甩過來，再甩過去……

那麼危險的景象，他自己不覺得，倒害得小顧山跟著他張到不行，實在忍不住了，就喊道：“小哥哥，你小心呀！”

顧白“嘿嘿”一笑，還有空騰出手來朝上頭擺了擺：“我沒事兒！”

小顧山立刻閉，他是再也不敢瞎開口了，這個小哥哥，有時候，似乎還真是……不那麼靠譜。

經過了好一番折騰，下邊終於傳來顧白的一聲嚎：“我終於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