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難而返》第25章

第25章

封口費就封口費吧,李元彬,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商機?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以衛邵歌的子,主發糖接著就算了,如果想要敲他一筆……?呵呵!

反正他本來也沒準備給衛那個舍友提提醒。

幹什麼要妨礙了衛給自己找樂子?

要真是一腳踩進去,也是自己看不清楚,關他什麼事?

只要邵歌別把自己玩出問題,他就只看看,不說話。話說回來,衛也該信他這點兄弟意氣還是有的吧?

李元彬把眼睛摘了裝進兜裡,又把外套下來。他裡面是一件淡橘的襯衫,陪著墨綠,竟然一點都沒不和諧。他隨手擼了擼頭髮,笑瞇瞇的說自己先去取車,就當先出去了。

之前也只是稍微打量了對方幾眼,判斷了一下對方的穿著,舉止,品位,心裡就有數了。

雖然他還是不清楚衛邵歌家裡是什麼背景,但也判斷了個七七八八。

和衛邵歌出了大門,李元彬已經把車子開到了,正是上一次玩輸給衛邵歌的那一輛。

自然拉開後座坐了進去。衛邵歌都要去拉副駕駛的車門了,不知道想到什麼,一轉,就要去拉車子後門。

李元彬揚眉,突然開口,“哎哎,幹什麼你,真把我當司機了?”

衛邵歌就笑起來,“說什麼吶?”他本來準備說他這是照顧“客人”,但又想起自個昨天還和笑說他不是客人呢,就沒說出口,最後還是坐進副駕駛上。

李元彬過後視鏡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笑,發現他神態自如,似乎並不為所,想起之前他進來撞見他倆說話,這個邵歌的室友也並沒表現出多熱切的樣子。

他心裡已經百分百確定了,這就是邵歌裡那個“不服他”的人。

喲,多難得啊,竟然還真有這種人。

李元彬格和衛邵歌完全不一樣,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並不好相與。但是笑卻發現對方對他有些……關注?但也可能是他自己多心,畢竟車裡就三個人。

沒半個小時,車子就拐上了一條山路,兩邊都是百年的大樹,遮得幾乎看不清頭頂的太,車道也最多只有四米,一路都是上坡,越往深,枝枝蔓蔓就越來越多垂下來。

終於有點興起來。

他一向很喜歡這種沒有人工痕跡的自然環境。而這裡,除了車下的柏油路,幾乎沒有一草一木被人類驚過似的。

他說話漸漸了,衛邵歌注意到,回頭瞅了他一眼,頓時笑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卻陡然吸了口氣。

這個口氣,簡直和當年那句太相似。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我就知道你沒帶傘。

何其自信?

又想起昨晚上衛邵歌還開玩笑說“人不能太自信”不由自主就說出了口。

衛邵歌被弄得一愣,有點疑,“難道你不喜歡?”

略略尷尬了一下,不過衛邵歌下一句話就將他微妙的那麼點尷尬化於無形,“不過也不用太失,我們還沒到真正要去的地方呢。那裡是真的棒極了。”

車子爬到山頂,又沿著另外一條路盤旋而下。

林木太過茂了,幾乎不能從隙裡看出目的地是什麼樣。直到十多分鐘之後,車子終於開過最後一條緩坡,沖進了一片平坦的山谷。

然後笑就明白衛邵歌為什麼說這裡棒極了。

這裡真的是棒極了!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跳了出去。

群山環繞之中,鋪滿草甸和海子的山谷宛如從天際墜落的一塊娟綢,徜徉舒展在天地之間。

明明看得到邊界卻又是那麼無邊無盡的草海,在微風中起伏搖擺,好像有嘩啦啦的聲音,又好像是回聲和吶喊,隨著瑩潤的黃和綠一起直直衝撞進了心裡。

天地同寂。

並不燦爛,卻依舊讓散落於草甸之間的海子,流溢彩得的如同一顆顆珍珠。

微風拂面,笑閉上了眼睛。

草海的清香和淡淡水汽的鑽進了他每一個張開的孔裡。不需要深呼吸,他就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個山谷獨有的氣息之中。

“怎麼樣?”耳邊傳來衛邵歌的聲音。

睜開眼睛,轉頭就看見對方特意流出的,帶著些得意的神,“別告訴我你不喜歡。”

一眨眼,乾脆俐落承認了自己的覺,“怎麼可能?我都不知道S市還有這種地方,非常驚喜。”

衛邵歌挑挑眉,邀功道,“那是因為你之前不認識我。”

李元彬下了車就靠在車門上煙,聽到這一句忽然口,“那是,你是不知道衛有多會玩兒。”

山谷裡無論是有一點的天空還是四周環山還是草甸海子,都疏朗極了。

天地間除了他們三人一車竟然看不到其他

衛邵歌兜隨意走了幾步,回頭一笑,說,“這裡營很不錯,可以帶上遠鏡晚上來看星星,要不是家裡沒有帳篷,我們今晚就可以在這安營紮寨了。”

也有點憾,不過知道了這個地方,以後一定要再來一次。

本來也只是出來轉轉,中午還要回去吃飯的,在這裡也呆不了太長時間。笑就隨便走了走。李元彬似乎是來過許多次了,並沒有多興趣的樣子,一個人靠在車蓋上吸煙。

沒朝衛邵歌那個方向去,隨意散著步。踩著的地面,好像天地間就只有他一個人似的,走著差點走到了海子裡。他蹲下來淺淺的水岸,涼涼,卻有一極其清新的味道。忍不住了鞋,踩了進去。腳下是綿的淤泥和草,從指裡冒出來,卻一點都不沾腳,他提著鞋,散步一般往深去。他是真喜歡這個地方,要不是有衛邵歌和他那個發小在,他說不定會大喊幾聲,聽聽空穀迴響。

漸漸的,水開始漫到腳腕,然後是小——

“笑!”

背後忽然傳來衛邵歌有些嚴厲的聲音。

回頭看了眼,在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種從來沒見過的神。這種奇異的陌生讓他皺了皺眉,“怎麼了?”

“別了!”衛邵歌說了一聲,著大步子直接踩了過來,弄得水面波瀾不定。

等到距離笑還有一米的時候,他已經傾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走,跟我回去。”

,他打量著對方,“怎麼啦?”

衛邵歌沒有正眼看他,臉上有些說不出的氣急敗壞,抓住他胳膊的手卻並沒有鬆開。

“怎麼?”笑又問了一遍。

衛邵歌忽然轉頭看他,“你不知道嗎,這些海子本看不出深淺的,有的地方積著淤泥有幾米深,你不要命了?”他開頭幾句還有點沖,到最後一句最不客氣的,卻已經平靜下來。

倒是真沒想到這個。

他隨即卸下力道,跟著衛邵歌走回去了。

衛邵歌聲音恢復了清朗,卻沒鬆開手,讓笑跟著他走,“以後來這裡營你還是上我吧,這裡地方荒僻,一個人還是不安全。”

搖頭,“一個人多沒意思,我要來肯定不是一個人。”營這種活肯定是人越多越熱鬧,不然一個人跑到森山老林裡是修行去不?他之前查那些知名的營點也是因為人多才好玩。

衛邵歌默了一下,似乎緒不太高了。

回去之後就招呼李元彬開車送他們回去,李元彬一看笑赤著腳就“呦”了一聲,“蠻會玩的嘛。”

才想起來自己一路忘記穿上鞋了。草甸綿綿的幾乎沒有石子,倒是一點不咯腳。

趕回去剛剛好吃中午飯。衛邵歌父親已經在等著他們了,看起來和衛邵歌之間氣氛已經緩和了不,吃飯的時候還問了問他們早上去

不過問的卻是笑

李元彬沒有留下吃飯,倒是約衛邵歌回學校之前去找找他。

下午的時候,昨天接他們過來的馮亦又來了一次,給衛邵歌送他的手機和證件。他今天一早又去了趟S大,替衛邵歌取東西,去的時候想起笑也是一個宿舍的,就順便把笑擺在桌子上的手機錢包帶了過來。

驚喜,連忙謝對方。

馮亦本來還準備多說幾句,余瞅見衛並不太好,到邊的話又收了回去,沒呆一會就告辭了。

心裡本來就惦記著事,但他並不想被衛邵歌看出來,特意在客廳和他坐了一會,才說自己有點困,上樓躺一會。

進去之後,他關上房門,特意走到臺,又關上臺門,才拿起手機。

手機上已經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幾個是緙廠那邊,一個是景氏那個律師,還有一個是導師。

想了想,先給景氏那邊回了電話,然後又回給緙廠。

掛了電話之後,他不由得皺眉。來回著手機,敲擊臺欄桿。

時間點又一次被打了。

印象中,確實有這麼一場博展會。

但是不是現在,而是明年春天!

上一世那個臺上就是在這樣一場博展會上把產品推向了海外市場!

而廠子那邊給的消息,就在下月月末,一場國際綢博展會要在H市召開。

本來是不應該選在年末這麼一個時間,只是剛巧上幾個國外考察團,市裡面接待的領導想著不如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把綢刺繡產業化推向國際市場的可能。就和省上協商了一下,很快就定案了。

然後就給各個周邊的廠商作坊發邀請函。

由於時間倉促,又是年末,許多大廠時間上都安排不開,不一定能到位。

像是笑他們這個剛剛收購重組起來,還沒有接過單子的緙廠竟然落到了邀請函。

H市就在S市附近,不同於S市傾力打造國際化大都市,H市則是南國水鄉,自古就是東南形勝,繁華之地,尤盛產綢。

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如果錯過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他看著遠空想了半天,心裡一,馬上掏出錢包翻看了一下——

在!

份證和護照都在。

如果簽證能及時辦下來,他飛去日本或許還趕得及!

然後笑思索了片刻,發現按照正常的程式無論如何時間也不夠。

他無意識的索著欄桿扶手。

半天突然想起還有導師的電話沒有回。

打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導師似乎在午睡,笑道了聲抱歉,說自己稍後再打過來,就要掛電話。

導師說,“等等”。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然後是杯子接水的聲音。

導師喝了一口水才開口,問笑最近有個專案要去國外考察,問他有沒有興趣。

當即就要婉拒,最近許多事懸而未決,他哪裡有心思去考察,而且還是去國外……國外?

忽然心裡一,問是哪個國家。

導師哦了一聲,說先是新西蘭。

心裡失落下來。

馬上又聽見下一句——“然後飛日本。”

他不由得握住了手機。

長長吸了一口氣,馬上詢問起時間,流程種種。

發現全部都對得上——只要他到了新西蘭之後不跟團馬上轉機東京。

而訪問學者的簽證,是可以走綠管道的。

忽然閉了閉眼,忽然覺得自己這一世,運氣真是好的出乎意料。

大概就是,苦心人天不負吧。

雖然一切還未有定論,比如日本有沒有合適的機,又比如機又是否能趕及運回國,再甚至運回國產出的實驗品是否能夠功。

這一切通通都是未知。

卻依舊心懷慶倖,他知道自己必須去努力一把。

他又靜下心,打電話給景氏那個律師,對方表示現在就聯繫日本那邊。最早今晚最晚明天就給他消息。

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又過去靠在床頭。分明大腦一直在不停運轉著,沒多久他卻有些困了。

想想不如睡一覺等到了消息再說,就拉過被子和躺了下去。

閉眼了幾秒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把手機握在手裡。

不由得失笑,過胳膊去把手機放上床頭櫃。

他在床上翻了個,剛好離衛邵歌昨晚睡的那邊比較近。

不過距離還是有點遠,趴在床上有點夠不著。笑撐起半個子才放上去。

然後一低頭就看到床頭櫃和床的隙之間塞著一本書。

大約是不小心下去的,笑取出來隨手放在床頭櫃上,正準備躺回去,卻忽然注意到書名——

/三論》 (奧)西格蒙德•佛

就在這時,門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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