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蓮花上需要分幾步》作品相關 (2)

招好啊!明正大接近白蓮花,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掰彎他!”

上課鈴響完,老師催促幾人歸位,江畫拿起數學書就走,轉時突然想起什麼,腳步一停。

用數學書敲了敲越歌的課桌,江畫掠過幾人,趾高氣昂地強調:“中午我預定了,來湊熱鬧!”

這一番話差點又激起民憤,回到座位,周大複雜,借傳卷子的機會回頭說:“畫兒,你是真想學習麼?”

江畫反問:“不然呢?”

“我看你那架勢,像要把班長吃了。”

...倒也不至於吃了,就是上個帶個歪而已。

江畫攤開試卷,借毒舌此來掩飾心虛:“你可能眼瞎。”

周大嘿嘿一笑,被隊講題也不生氣,他是個看臉的狗,要不也不至於天天熱臉江畫的冷屁

“你最後那一出,跟我家那護食的貓崽子似的,看著特欠收拾。”

“...滾!”

江畫黑著臉狠踹了周大的椅子一腳,總算將這大踹閉了。

一到考試,時間就會過得尤其快,對於認真答題的學生如此,對於埋頭補覺的學生同理。

英語算是江畫唯一拿的出手的學科,有錢人家的小孩確實會從小培養外語,他半個小時答完,剩下的時間都在琢磨,怎麼帶歪白蓮花。

昨晚回家後,他在網上認真搜索了一下帶歪的概念,對於正值青春期的學生來說,學壞的方式簡直五花八門。

攤開數學考試嶄新的草稿紙,江畫略做了總結。

打架鬥毆,煙喝酒,逃課作弊,染發燙頭。

這些可以稱得上不良年的職業必備,哪樣沒做過,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不良。

剩下的諸如什麼欺負同學,拉幫結派啊,忤逆老師等等,這些涉及他人的,想想就本不可能在白蓮花上發生,所以都被江畫篩選排除了。

是剩下這幾樣,就相當挑戰江畫的底線,他雖然績不好,但自認也算不上不良年,頂多就有那麼一點叛逆而已。

系統問:“你打算從打架開始?”

江畫轉簽字筆,暫時想不出頭緒,只能敷衍:“也許吧。”

系統沉片刻,突然低聲音問:“耳濡目染,這個語你聽過不?”

江畫氣極反笑:“你是不是真當我文盲?”

“那就好。”系統乾笑兩聲蒙混:“你看他現在邊都是些好學生,天天接這種乖乖仔,想也很難變歪。”

江畫聽懂了系統的暗示。

喬修遠小時候就和他說過,不要和壞小孩玩,會被帶壞。

兒園時,有個喜歡惡作劇的小朋友送了他一塊糖果,他吃了後,喬修遠好幾天都沒和他說話,還跟老媽說他不乖了。

江畫眼睛亮了亮。

既然喬修遠都這麼說,那表示‘耳濡目染’可能真是個好辦法。

可他哪有能力改變越歌的朋友圈。

系統:“笨!你自己上啊!”

和越歌同一小組,某種角度上,江畫不用再煞費苦心地去接近,只要搬出‘講題’兩個字,和對方相的機會就可以很多。

系統簡單分析了一遍,江畫聽完,表一陣扭曲。

他點了點草稿紙上的‘技能’:“所以我要先學會這些?”

系統不置可否:“也不一定啊,你可以裝出來嘛。”

對著紙上不良年四個字,江畫陷沉思。

“想怎麼都隨你。”系統總能在適當的時候推波助瀾:“反正帶不歪抹殺。”

江畫:“...”

......

上午考完兩科,下課鈴響時,江畫看了眼時間,又合上了眼睛。

“畫兒,去食堂不?”周大敲了敲後桌。

江畫頭也不抬:“不去。”

“好吧。”周大有些失地走了。

十分鍾後,江畫睜開眼,在位置上了個懶腰。

系統說:“你故意的?不想跟他吃飯?”

江畫耷拉著眼皮,有一下沒一下地翻弄著數學書:“我還有正事。”

系統:“什麼正事?”

江畫這次沒理,等教室裡人都走了,才慢吞吞地挪去了廁所。

學校的洗手臺前有很長很大一面鏡子,經常有些臭的學生在這兒流連,江畫偶爾也會在這欣賞欣賞自己的臉。

他沒上廁所,直接走到臺前洗了手,一分鍾後,確定廁所裡沒人,才關掉水龍頭。

江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裡念念叨叨:“不良年...不良年...”

系統一時失言。

恆安中學的不良年沒幾個,基本都在籃球隊扎堆,江畫回憶著那些人的表,怎麼模仿都不到位。

系統從肚子裡掏墨水:“畫虎不反類犬。”

江畫氣得差點不幹了,一想自己的小命,堪堪下了火。

在這個學校,除了畢業了的兩個朋友,他和班上同學都沒什麼集,更不用說育隊,既然沒正眼瞧過人家,學的像自然是不可能的。

江畫撐著洗手臺努力回想,最後記憶猶新的不良,竟然只有昨晚勒索越歌的小混混。

應該差不多吧...

兩手了把臉,江畫端正神,努力擺出那副輕佻又蠻橫的模樣。

桃花瓣一樣的眼梢微揚,點漆瞳仁佔據大半,常年氤氳著一層朦朧水霧。

江畫前傾,用翹的鼻尖正對自己,惡聲惡氣地說:“小鴨子,拿錢來!”

系統:“表不到位。”

江畫咬了咬,這次把眉頭也皺起來了。

廢話,給錢!”

系統讚揚道:“稍微好一點,氣質這塊還可以拿一下。”

氣質?

江畫靈機一,扯松了脖子上的領帶,仗著沒人,自己演起了景劇。

“你,把上的錢出來!”

系統突然了口氣,不說話了。

“怎麼樣?”

江畫忍不住追問,余同時捕捉到了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呆站在廁所門口,過鏡子都能看清臉上錯愕的表

空氣凝滯了整整五秒。

越歌不地將手裡的信封揣進口袋,再出手時,手心裡多了一張五十塊的人民幣。

“可以。”他看著江畫,淡淡問:“這些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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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心臟驟停了。

見他沒反應,越歌偏了下頭,朝前挪了半步,遞過錢說:“如果你有急用的話。”

江畫看了看那張鈔票,又看了眼越歌,突然朝後退了兩步。

不是親經歷,本無法會遇見一個真白蓮花的震撼。

反正江畫是覺得見了鬼了。

他這舉讓越歌會錯了意:“是不夠嗎?教室裡還有兩百塊,都可以借給你。”

頓了頓,越歌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如果手頭實在,不用還也沒關系。”

詫異抵消了部分尷尬,但凡關系點,江畫都想上前越歌的腦門,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他實在忍不住,憋出一句:“你、你是不是傻的?”

越歌臉上的淺笑稍稍收斂了些:“昨天晚上的事,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就好。”

說話時,他眼皮微垂,濃的睫擋住眼底緒,在白皙的眼瞼上落下了一小片影,不經意間流出的一點不安配合那張無暇的外貌,不自覺會讓人生出保護

江畫本來還尷尬到腳趾抓地,恨不得用脖子上的領帶勒死剛才的自己,看見這一幕,心頭突然一,下意識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對,我不是真要錢!”

時機是解釋不清的湊巧,江畫抓耳撓腮地措辭,系統看不下去了。

“有什麼可解釋的,你練習不就是為了跟白蓮花演不良年。”

江畫一愣。

是啊,他沒必要解釋啊。

系統:“為了戲,你甚至可以收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聽見系統的聲音,江畫再度朝越歌去時,卻發現他已經把五十塊錢收起來了。

越歌又朝江畫笑了下,杏仁眼彎出弧度:“這樣的話,我先回去了。”

說罷,越歌轉走了,離開的步子不疾不徐,一如往常的淡然。

洗手間只剩下江畫自己。

他原地定格半晌,塌陷般倚靠在洗手臺。

系統說:“看到了吧,就是這種白蓮花,如果不帶歪,這輩子不知道養活多打劫的,他不教人改邪歸正,反而推波助瀾!”

“...”

系統徹底洗腦功。

江畫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認同系統的說法。

十二點十分,剛午休十分鍾,回教室的路上,江畫還納悶越歌怎麼吃飯這麼快,走進空的教室才發現,越歌正坐在位置上啃麵包。

越歌的家庭條件並不富裕,他居住的地方是江畫在A市從未踏足的土地,在吃的麵包,也是江畫從沒嘗過的東西。

含著金湯杓出生的江爺上前好奇地問:“你就吃這個啊?”

越歌看了他一眼,咽下了裡的食才回答:“嗯,你急嗎?”

江畫反應幾秒才想起輔導數學這事兒,剛打起的神頓時有點犯蔫。

他不喜歡學習,尤其討厭數學,喬修遠曾說過句很過分的話,說他這智商,基本和數理化告別了。

在他看來,既然無所不能的喬修遠都教不會他,更別說越歌了。

“不急,你慢慢吃。”

反正也沒什麼事,江畫回座位拿了數學書,又回到第一排,在桌子旁來來回回的打轉。

一邊自娛自樂,他邊瞄著越歌。

開始那好奇心不但沒有被滿足,反而因為對方一次一次的白蓮行徑,而被刺激的加倍。

無論搭建起怎樣的關系,好奇心似乎都是無限可能的開始。

江畫不知道,他像是顆剔的水鏡,所有的小心思基本都寫在臉上。

越歌每天中午的飯量都是一個麵包加一盒牛,今天卻破天荒地沒有吃完。

咀嚼的作越來越慢,他手指微蜷,包裝袋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

輕歎了口氣,越歌將剩下的麵包收好,拿出水瓶喝了一口。

“你想學什麼?”

江畫迷茫地‘啊’了一聲,覺得白蓮花的聲音好像比平常冷淡。

越歌又呼了口氣,聲音清越和:“江畫同學,咱們從哪裡開始?”

江畫不想學習,把書隨意往桌上一攤,扯過隔壁桌的椅子怏怏道:“隨便吧。”

系統忍不住扶額:“你這樣還真想來挑事兒的。”

經提醒,江畫勉強補充了句:“反正我都不會。”

越歌默了默,好脾氣地說:“可以講上午考試的題型。”

“好。”

尷尬在周遭揮之不去,一張書桌供兩個年人使用,總會顯得擁

江畫平時能趴著就絕對不會坐著,此刻,他完全沒有霸佔了別人桌子的自覺,只聽見書本翻的聲音,就已經懶洋洋地拄著胳膊想打盹了。

手肘住書角,越歌將課本後挪,修長的手指在桌上快速點了點,挑了道上午的題型開始講。

講題時,他很抬頭,似乎並不在意江畫有沒有認真聽,只是在機械地完任務。

江畫也的確沒聽。

瞄著越歌的型,如果要鍛煉武力值,必定要先從能練起。

白蓮花是個只會學習的書呆子,運會籃球賽從不參加,中午又吃那麼,恐怕還沒自己強壯。

在喬修遠和蘇聞晨跑時,起碼他偶爾會跟著湊湊熱鬧,那應該也算鍛煉了。

從小被縱慣了,頭頂無數把保護傘的結果,就是江畫做事很經大腦。

“這道題有兩種解法,基礎公式是...”

聲音倏地停滯,渾同時繃

越歌偏頭向手臂,一隻白皙細膩的手正按在上面。

江畫驚訝歎:“你竟然有。”

越歌:“...”

“我還以為你都不鍛煉呢...”江畫聲音虛了虛,還想再一下,越歌先挪手臂躲了過去。

大家都是男的,江畫並沒覺出什麼不妥,反而作一轉,手指上自己的胳膊作比較。

然後江畫徹底蔫了。

系統心領神會,安道:“想開點,這是好事啊,說明他有基礎,至於你...反正你用不著打架。”

有效,江畫重振旗鼓。

耳濡目染的基礎是關系親近,而有帶歪白蓮花這個任務,之後的兩年,他勢必會經常和白蓮花打道。

為了拉近關系,江畫打算隨便問幾道數學題,還沒開口,視線便被越歌口袋半的信封吸引了。

實在顯眼,他口而出:“那是什麼?”

換做一般人,被這麼唐突的追問,肯定會回句‘關你屁事’,但這裡沒有一般人。

越歌回答的很淺顯:“是信。”

江畫‘哦’了聲,這次識趣地沒有追問,只是接下來的輔導時間,眼珠一直滴溜溜地在信封上打轉。

中午的休息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十二點半後,三三兩兩的學生回到教室,複製粘般若有似無地朝他們瞄。

第一排的位置就在窗邊,正午的灑進,為本就奪目的人鍍了層暈。

江畫半靠著手臂,領帶松松垮垮地垂落,桃花眼半閉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而越歌與他對比鮮明,型筆,專心在課本上書寫著什麼。

平心而論,這個畫面還是好的。

尋常喧鬧噪雜的午休,今天連閑聊都會低聲音,有些帶了手機的孩子忍不住拍了兩張照片。

江畫不喜歡像猴子一樣被圍觀,有人回來時他就想走了,但一想到自己走了,很快就會又有蒼蠅來榨白蓮花,才強忍著待到了快上課。

他如坐針氈,越歌的到,說:“要不就到這裡吧。”

江畫看了眼時間,忙不迭點頭。

將椅子還給後面可憐站著的同學,他正回到悉的後排,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側頭問:“你晚上有事嗎?”

在第二排虎視眈眈許久的何畢差點跳起來,中午就算了,晚上江畫還打算折騰人?

講了很久的話,越歌正打算喝水,聞言,手一抖,瓶蓋直接掉了。

他不地撿起來:“抱歉,我今晚有事。”

江畫還是不放心,追問:“什麼事啊?”

何畢忍不住一拍桌子:“江畫,你能不能適可而止!”

江畫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就在原地等著越歌回答。

越歌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重新擰上了水瓶:“要去打工,輔導一個學生。”

...原來是做家教。

江畫突然想起,周大說沒人給越歌結輔導費,結果還真的有。

同時,他默默松了口氣,打工就會避開放學時間,那昨晚的小混混大概率今天想堵也堵不到人了。

等他今天回去,就問家裡保鏢怎麼學會打架的。

將事順理章推給明天,江畫神清氣爽,全然無視四面八方微妙的目,晃悠回了座位。

......

晚上六點,江畫乘坐專車回家。

遠遠瞧見燈火通明的別墅,他心中頓時生出不妙的預

他問司機:“我媽不會回來了吧?”

司機點頭:“夫人下午回來的。”

江母和幾個姐妹出去遊玩兩個月,終於想起回家,聽到這個消息,江畫不喜反憂,耷拉著角下了車。

客廳裡,花枝招展的阮書意正在整理旅行收獲,江畫回來,扔下服就迎了上來。

江畫被抱了個滿懷,差點被香水味熏出打噴嚏。

“乖兒子,來看媽媽給你買什麼了!”

被半推到沙發前,江畫讓一堆服晃花了眼。

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阮書意乾脆利索地扯下他的製服,套上了一件的連帽外套。

“哦吼!真的可,洋娃娃一樣!”

江畫一腦門黑線:“媽,你怎麼回來了?”

“還不是你喬阿姨。”阮書意嘟起紅滴滴地抱怨,手上還拿著其他服在江畫上比量:“不放心修遠,非要去國外看兒子。”

聽到後半句,江畫忍不住豎起耳朵:“喬哥出什麼事了?”

阮書意回憶:“好像是和老外打架吧,在bar裡?”

“老外都很開放,說不定是什麼桃花債呢。”阮書意和一般父母不同,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兒大:“還是蘇聞乖,這兩個月總打電話關心我。”

“什麼桃花債!你別說!”

作為喬修遠的迷弟,江畫簡直聽不下去:“肯定是誰不長眼地找事!”

阮書意暗道這傻兒子,他不去酒吧,怎麼被人找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管他,來,我們先換服。”

江畫哪還有心思換服,甩手跑回房間,打算搞清楚怎麼回事。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喬修遠的電話,電話響了一分鍾便自然掛斷了,江畫頓了頓,又撥給了蘇聞。

兩個朋友都畢業就算了,還一起出了國,搞得他現在形影單隻,在學校還要被欺負。

因為兩人都出國的事,江畫賭了很久的氣,兩個月來,還是第一次給他們打電話。

而且這恐怕只是自己單方面的冷戰,總是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他的兩人可能本沒有當回事。

隻響了兩聲,電話裡便傳出了溫潤沙啞的聲音。

“畫畫?”

政策

蘇聞聲音疲倦,帶著淡淡的鼻音。

江畫看了眼時間,這才想起時差問題,不由有些後悔:“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話筒裡一陣窸窸窣窣,蘇聞似乎起喝了口水,清過嚨才問:“畫畫,怎麼了?”

江畫栽倒在沙發:“我媽回來了。”

“伯母?”蘇聞了然:“旅遊結束了麼。”

江畫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對方看不見,趕‘嗯’了一聲:“我媽說是喬哥出事了,喬阿姨要去看他,喬哥怎麼了啊?”

問話時,江畫戰戰兢兢的,生怕聽到諸如喬修遠被打傷,正在醫院的噩耗。

蘇聞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笑了一聲:“別胡思想,只是小事而已,現在已經解決了。”

江畫好奇心比貓還強,何況對方是他最在意的竹馬,他抱著對話廝磨好久,總算纏出了前因後果。

縱然過了兩個多月,遠赴他國,喬修遠還沒走出失影,年時的心本就深刻,何況是初次萌發的

兩人應同學邀約去酒吧,本想放松心,卻沒想到遇見了一個與越歌七分像的華人服務生,對方被老外鹹豬手,喬修遠酒意上頭,來了場‘英雄救’。

喬修遠學過散打和跆拳道,最後還是把對方打趴了,連帶破壞了一些設施,正巧那人有點背景,喬伯母擔心留下後患,決定親自去國外理。

“原來是這樣啊...”江畫似懂非懂。

白蓮花人是還不錯,長得也還行,可就是個書呆子,有時候還奇奇怪怪的,怎麼把喬哥迷的神魂顛倒的。

江畫暗暗在腦子裡想兩人站在一塊的模樣,怎麼想都不搭調。

系統解釋:“沒辦法,白蓮花約等於萬人迷,人人都白蓮花。”

江畫不服了:“我不是人?”

系統乾笑了聲,閉了。

喬修遠和蘇聞不同,他從小就寡言語,清冷又高傲,小時候的夏天,江畫還曾把他當製冷劑來解暑過,要不是蘇聞攔得快,差點就要挨打。

當初喬修遠和越歌表白的事,在學校掀起了好一陣風浪,最高冷優秀的學生被俘獲,高年級的老師都忍不住互相打聽越歌是哪個班的。

如果不是全校喜度排行榜第一的白蓮花,換其他學生,還不知道要承敵意。

但因為是越歌,反而會讓人有種‘果然如此’的覺。

“總之不用擔心他。”蘇聞話音一轉,溫聲問:“畫畫,你的傷怎麼樣?”

“傷?”

江畫下意識向額頭的創可完才反應過來,蘇聞是指他被籃球砸暈的事。

“沒事,包很快就消了。”就是腦子裡多出個狗系統。

“對了。”江畫想起當初砸他的育生:“那人怎麼樣?”

說實話,江畫都不曉得誰砸的他,只知道那人是籃球隊的現任隊長,對外貌名字卻是完全沒有印象。

恆安中學是A市拔尖的高中,整學生素質很高,要麼有錢有勢,要麼學習刻苦,這兩種人家教都不錯,唯獨被特招進的育生是例外。

最近校育隊卻特別安分。

尋常,放學後的籃球場是那群人的狂歡基地,圍觀的生越多,個個越是風炫技,最近不管多人圍觀,打球都有氣無力的,江畫每次經過,都會被行番惻惻的注目禮。

江畫試探問:“是不是你搞小作了?”

蘇聞又笑了下,轉開話題:“沒傷到就好,在學校乖一點,不要惹事。”

“我怎麼會惹事!”江畫不樂意聽了:“我高一也沒有惹事啊。”

了委屈要告訴我。”頓了頓,蘇聞淡淡補充道:“告訴修遠也可以。”

江畫嘀咕著‘告訴有什麼用’,還是乖乖應了。

如果把系統的事告訴蘇聞,說不準明天就被送去神病院檢查腦子,話在舌尖上翻滾幾圈,又被江畫默默吞了回去。

擺弄著外套拉鏈,江畫煞有介事地問:“聞哥,你會打架嗎?”

蘇聞愣了半晌:“會一點。”

“真的?”

江畫有點不信,蘇聞和喬修遠不同,為人世都溫文爾雅的,從小到大,江畫就沒見他黑過臉,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打架?

“嗯。”

“那打架要怎麼才能學會?”

江畫的問題一向天馬行空,蘇聞沒做懷疑,很認真地分析:“與其說學習,打架的話,實戰比較重要,比如這次,修遠雖然學過很久散打,因為缺乏實戰經驗,當時還是吃虧了。”

江畫消化時,蘇聞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沒必要學,江家有保鏢。”

大概有了點方向,江畫想也沒想便說:“我不學,我怕疼。”

蘇聞低低笑了聲,寵溺道:“沒事,你不用學。”

互相打聽過近況,掛斷電話,江畫在床上滾來滾去。

系統出現的時機非常微妙。

本來他的心思都在朋友雙雙出國上,每天生悶氣,上學都心不在焉的,然而在系統出現後,他的注意力卻不得不落在了越歌上。

江畫腦細胞有限,專注一件事後,總會分不出力再去想其他。

他從被子裡側過頭,雙眸飛快閃過一抹

“實戰啊...”

......

江母回來之後,江畫藍的校服外套正式宣告退休。

第二天一早,眼看著就要遲到,江母還在和江畫對峙,扯著江畫的服,大有一副你不換就別上學的架勢。

要是以前,江畫倒很樂意曠課一天,如今生命進倒計時,他一天都不想耽誤。

在江母開始無理取鬧地裝哭之後,江畫選擇了妥協,換上了那件的外套。

到學校時,他還氣鼓鼓著一張臉,再度了被圍觀的‘猴子’。

一路上,約約有人在說閑話。

“哇塞,那是江畫?!”

“今天穿的好豔,怎麼開始打扮了,談了這是?”

“媽呀,誰敢追啊,男的的?他不是暗喬修遠麼,最近天天針對越歌。”

江畫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扭頭:“我針對越歌?!”

說話的是兩個高一生,見狀臉一白,撒就跑了。

江畫:“...”

系統安:“別在意,我懂你。”

江畫:“...你還是閉吧。”

不管怎麼說,和越歌的矛盾在先,有這種誤會也不能避免,就是現在,江畫心深都沒想明白越歌拒絕喬修遠的原因。

但這不妨礙他保命。

......

開學考的第二天,恆安中學很熱鬧。

各年級的諸位教師加班加點批改出了考試績,本不給剛經歷過考試的學生一天息的余地。

高二一班。

周大按著人中,一副缺氧的模樣:“我說句喪心病狂不過分吧。”

江畫對著窗戶的倒影左照照右照照,的外套越看越礙眼。

周大手在窗戶前揮了揮:“班長去拿績單了,你怎辦啊?”

“我怎麼了?”江畫有點張:“我這服看起來很奇怪吧?”

“...”

拎出全年級十個班的倒數第一,周大肯定,沒一個能有江畫這種覺悟的。

“還行,不是多人自己配外套麼,你長得漂亮,襯你。”周大狗地點評。

上課前的十分鍾,越歌拿著績單走進教室,教室頃刻安靜,接著又是一個小發。

“班長班長,我考怎麼樣啊?”

“班長!咱們組第幾?”

“這次咱班整怎樣,比二班強不?”

在嘰嘰喳喳地聲浪裡,越歌只是慢條斯理地答:“別急。”

在教室前後各了一張績單,他將後黑板的跑道上的BCE各往前挪了一步。

越歌所在的小組第一次沒拿到前三。

教室安靜了一瞬,看過績的人,不約而同瞄向江畫,而江畫上架著簽字筆,滿不在意地垂著眼。

績單,越歌回位,路過江畫邊時,腳步一停。

“江畫同學,許老師讓你去一趟。”

江畫掀了掀眼皮:“因為績?”

越歌沒否認,想了想,說:“英語老師有表揚你。”

白蓮花還真是好人...

江畫哼了一聲,放下筆問:“我考多?”

越歌一愣,轉頭看向黑板,好在最後一排離黑板很近。

“語文:23,數學:13,英語...”

白蓮花倒是耿直,一個一個往外念,江畫隻想知道自己英語打多分,聽到前兩樣,佯裝不在意的臉立馬繃不住了,火速攀上兩片緋紅。

“停!別說了!”

江畫跳了起來,手就要捂越歌的

結果鞋尖被桌推絆住,他一個趔趄朝前撲去,當即嚇得瞪圓了眼。

越歌下意識後退,後卻是牆和黑板,江畫衝勢太猛,一衝上來,他直接撞上了後黑板,退無可退。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再看後排,江畫正雙手撐牆,半彎,額頭在越歌肩膀。

這是一個尤其安靜的早上。

這一撞撞到了江畫額頭的傷口,他痛的低呼,顧著消化疼痛,一時忘了退開。

“嘶...好疼。”

清淡的香味轉移走了幾分痛覺,這時,耳邊拂過一縷氣流。

越歌抿了抿,輕喚了聲:“江畫。”

江畫心裡咯噔一下,如夢初醒般飛快後退,結果又因為太急,一屁坐回了原位。

“沒事吧?”越歌問。

因為高低視角,江畫半抬起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越歌冷白的皮仿佛更白了,淺的雙眸點綴在上面,就像兩顆清的寶石。

太過乾淨,偶爾又顯得有些冷

“沒、沒事。”

“嚇我一跳...還好班長在。”周大眼皮搐了兩下,乾笑著打圓場:“那,那個,畫兒,你這次績還不錯啊,都過兩位數了。”

除了江畫,A組整績都看得過去,數學更是全員及格。

大庭廣眾之下,江畫撞了人也說不出道歉,張了張,尷尬出句:“你服髒了。”

氣氛更尷尬了,周大認輸,捂頭轉回了

越歌點了下頭,褪下校服外套回了座位,好像並不在意方才的意外。

系統突然嘀咕:“白蓮花耳朵好像有點紅。”

越歌已經走回自己座位了,江畫下意識去,皺眉道:“沒有啊。”

系統:“比平常紅一點點。”

江畫探頭看了半天,既沒看出白蓮花哪紅了,也沒搞懂為什麼系統突然說這個。

曲發生後,整個早自習時間,刻意低的討論聲就沒聽過,一道道目來,只有江畫自己覺得,是因為他今天穿了件服。

考試績一出,江畫被幾科老師分別談話,陀螺一樣遊走在各個樓層,歷經幾個課間,最後才來到班主任的辦公室。

班主任姓許,是個明幹練的人,此刻卻握著江畫的手,苦口婆心得像個母親。

“江畫,你知道,老師其實對你沒什麼要求,但現在進了高二,以後各班都要比較平均分,咱班這次就差點墊底。”

沒有一般差生的吊兒郎當,面對老師,江畫坐的很端正,說的也坦坦:“老師,我拉低了。”

班主任:“...”

班主任徹底沒了脾氣,歎氣說:“這樣吧,還有一個多月期中考試,老師隻給你定個小目標。”

小目標...?

江畫臉一挎,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好,趕拿出手機給班主任瞧:“老師你看,我爸媽看完我績單還誇我進步了。”

“不要當著老師的面拿手機...”

班主任掃了一眼,臉頓時五彩斑斕。

【媽咪:數學十三分!出息了我的兒,終於突破兩位數![歡呼][雀躍][轉圈]】

【爹地:不錯,想要什麼。】

...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吧,就是兩位數這麼簡單。

不過但班級平均分涉及獎金,班主任沒有被洗腦,仍然‘固執己見’,面對學校的投資人,只能采取懷政策。

“江畫,眨眼高二了,你很聰明,老師覺得你的績還能提升一下,這學期我們先把目標設立在五十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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