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蓮花上需要分幾步》第一章的知識點整理在了一本嶄新的筆記本上,遞給江畫。 (3)

話信號實在很差,蘇聞什麼都沒聽到,只聽到了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電話就掛斷了。

之後,他打給喬修遠,喬修遠說江畫肯定又是因為他們出國的事在鬧脾氣、惡作劇,讓他不要理會,蘇聞雖然半信半疑,但在打給江家,得知江畫很平常地上學了,只是這兩天心不太好後,才勉強放下了心。

結果,竟然真的出事了。

蘇聞咬了咬牙,懊悔不已。

“畫畫,抱歉,你給我打了電話,我卻沒能救你。”

江畫眨了眨眼,不解反問:“你不是都沒聽到我說話嗎,怎麼能怪你?”

沉默半晌,蘇聞低聲問:“為什麼打給我?我以為遇到這種事,你會打給修遠。”

他相信喬修遠所說的惡作劇,有一半的理由是因為喬修遠沒收到電話,只有在江畫搞一些會被罵的惡作劇時,才會跳過喬修遠先找到他頭上。

“為什麼?”江畫有點懵,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咱們一起長大,你總不會不管我吧。”

說完,他突然放輕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問:“聞哥,要是我惹事了,你不會真的不管我吧...”

蘇聞失笑:“胡說什麼呢。”

“呼,嚇死我了。”

和蘇聞短暫通過電話,好奇心卻半點沒有得到緩解。

蘇聞特別擅長轉移話題,聊著聊著,江畫就忘了自己要問什麼,以至於電話掛斷了也沒問出結果。

系統說:“你家有錢有勢的,那小崽子肯定很慘,這還用想。”

江畫鬱悶:“我知道,那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系統:“怕你求唄,你小時候被狗咬,小狗蹭你兩下你就忘了疼,這麼好哄,誰敢告訴你。”

江畫:“...你怎麼連這事都知道。”

系統不屑地‘切’了一聲:“我知道的多了。”

江畫也‘切’了一聲:“那你說說秦揚怎麼了。”

系統被噎的惱怒:“白蓮花救你你不關心,去關心那小崽子!”

江畫不說話了。

他本來仰躺著,手背搭在額頭,漸漸的,手掌下擋住了臉。

“太丟臉了...”

系統沒聽清:“你說什麼?”

江畫翻埋進被子,出的耳朵尖通紅,腦袋還在往被子裡鑽。

“我太丟臉了啊!”他嚶嚶哼唧著,恨不得回到過去保持面:“你能不能把白蓮花的記憶刪除。”

系統:“...”

江畫中暑那樣都沒失憶,他猜越歌肯定記得更清楚,包括他哭了的事。

江畫:“...”不如死了。

說實話,江畫寧可來救他的是別人,現在這樣,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帶歪白蓮花。

“可惡。”江畫越想越氣,要不是秦揚,他本不用糾結:“姓秦的是不是腦子都有病啊,他完了!我要十倍報復回去,把他鎖一天!”

系統心想,姓秦的腦子有沒有病不知道,你傻倒是真的。

放狠話是一回事,實際上,在事發第三天,江畫返校,從周大口中聽聞所秦揚承擔的後果時,還是嚇到了。

秦揚沒有被開除,他直接被送進了管所。

按理說,秦揚未年,江畫上也沒留下實質的傷害,這件事頂多算校園霸凌,很難與犯罪掛鉤。

秦揚的年齡和行為都在限制罰他的范圍,他顯然也知道這點,但他還是小瞧了江畫。

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一切條件都形同虛設,江家手指,別說秦揚,秦家父母乃至秦子峰都得倒霉。

更何況秦家只有秦揚和秦子峰。

江家給了秦揚兩個選擇,一是由國家教育,二是在學校給江畫下跪道歉,再賠償一百萬的神損失費,當然,還要加上櫃子裡的六個小時。

於叛逆青春期的年最好面子,就算秦家拿的出一百萬,秦揚還是當場選了第一項。

周大得漲紅了臉:“畫兒,你媽太厲害了!校長站著你媽坐著,邊倆保鏢,那陣仗,絕了!你家到底幹啥的啊?”

江畫沒心思回答他,追問:“然後呢?”

“然後?”周大撓頭:“然後我也不知道,我聽何畢說的,當時他和班長都被去了。”

其實不用周大說,江畫也能大概想象到當時的況,憑借路過同學同加畏懼的表

何畢是不能問,江畫急匆匆起尋找越歌的影,卻發現他的位置是空的,越歌不在教室。

“畫兒,你沒事吧?”周大終於想起正事,一臉憂心忡忡:“對不起啊,我、我還以為你回家了。”

“沒事,越歌呢?”

“班長?不知道,對了,今天秦揚回來簽退學,你可別撞見他...”

周大話音剛落,高二一班的教室突然寂靜。

江畫還在教室梭巡越歌的影,後門突然闖進一個人,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抓住了領。

桌椅凌撞,後背抵在窗臺,江畫驚恐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漆黑的葡萄眼幽幽閃爍,欣賞了兩秒他的表,秦揚突然笑了。

被扯近,秦揚在他耳畔用氣聲說:“你等著我。”

江畫瞳孔,映出了愣在教室門口的越歌。

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

秦揚低頭,狠狠咬了他一口。

14

彌補的方式

一切發生的太快,周大去攔都來不及。

江畫的防備反上線,猛地將人推開,小時候被狗咬的覺被迫重溫,他又疼又氣,紅著眼眶就想咬回去。

他抓住秦揚的手,張就要咬,秦揚愣了一瞬,當即回手推他,對上江畫委屈潤的桃花眼,心有點古怪。

秦揚心想,自己被進監獄都沒委屈,這二世祖委屈個什麼勁兒。

“你個神經病!瘋狗!你完了你!”江畫捂著肩膀,疼得直哆嗦。

他就想不通了,怎麼最近總是遇到神經病,自從質問白蓮花開始,就沒一件好事!

之前江畫還有點猶豫是不是老媽太過分了,現在看來本就不過分,這種隨便咬人的壞東西就該好好教育,今天咬他,明天就會咬別人。

況瞬息萬變,班上同學總算反應過來,糟糟地圍過來拉架,周大直接利用自己胖的軀擋在江畫面前,梗著脖子瞪秦揚。

秦揚咬完後也不留,似笑非笑地看了江畫一眼,便轉走了。

他走的正門,路過越歌邊,突然停下問:“學長,你知道秦子峰麼?”

“沒聽過。”

“我就知道。”秦揚朝江畫抬了抬下,戲謔道:“學長,該當好人了。”

說完,他嘲弄一笑,邁步走了。

越歌轉頭看了眼秦揚的背影,走進教室,周大在江畫旁急得團團轉,看見越歌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

“班長!”大火速求救。

越歌走到側:“周最,你去找老師說明況,我帶他去醫務室,其他人接著上課。”

這一曲把班上的人都嚇傻了,越歌幾句話安排完,拉起江畫就走。

“王八蛋!神經病!”

江畫捂著肩膀,一路罵罵咧咧,越歌在前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來學校就被咬了一口,江畫現在一肚子委屈,急需有人安一下,他屬於沒人哄就醞釀不出緒的類型,見對所有人都溫可親的白蓮花竟然一點也不關心他,心裡難免憋悶。

總遇見神經病就算了,白蓮花都不待見他?他就這麼討人嫌麼?

江畫咬了咬,鬱悶了。

系統:“這不是白蓮花變歪的征兆麼,任務有進度了啊!”

江畫問:“什麼進度?”

系統:“你不是一直試探白蓮花的底線呢麼,這就是果,他開始對你有意見了,他沒那麼白了。”

話是這麼說,但什麼時候有果不好,偏在他需要安的時候。

江畫一撇,掙開了越歌一直抓著他的手。

越歌愣了下,好像突然意識到這件事,輕聲說了句:“抱歉。”

江畫更氣了,道歉有什麼用,不能關心兩句麼,什麼白蓮花啊這是。

醫務室在一樓,門開著,但屋的,校醫不在工位。

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江畫不太喜歡這味道,越歌讓他在病床坐下,打算先去找老師。

見他轉要走,江畫心下一,想也沒想就抓住了他的角。

“你去哪?”

越歌說:“找老師來理傷口。”

江畫抬頭看著越歌,羽睫,他有點擔心秦揚那瘋狗再突然衝進來咬他。

“咱們等會兒吧,老師肯定馬上回來了。”病床很大,江畫拍了拍邊:“你坐下。”

越歌看了眼他手邊的位置:“不及時理,有可能會染。”

“老師肯定能及時回來。”

越歌沉默須臾,歎了口氣:“我來給你上藥。”

也行,不出去就行,江畫點頭。

夏季校服是薄薄的短袖襯衫,因為有扣子,所以不用把整個下來,解開扣子出肩膀就好。

江畫一點自覺都沒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越歌去藥櫃找藥,又看著他走近,最後變看著越歌站在前。

有那麼一瞬間,越歌想到了腦細胞有限,只會專注觀察主人舉的小狗。

他聲音有點僵:“先把傷口出來。”

江畫乖乖點頭,解開一半的襯衫扣子,傷口水和料黏連在了一起,他只是稍微就疼的氣,咬牙試了兩次,轉向越歌:“你幫我弄,我不敢。”

越歌稍作猶豫,默默把藥水放在一旁,俯掀開了江畫的襯衫,作小心輕

很快,傷口.出來。

整齊的兩排牙印,凹陷出滲著,兩顆犬牙咬得最深,一片白膩的皮上,猙獰的傷口顯得非常礙眼。

越歌很見的皺起了眉,但江畫別著頭,完全沒注意。

“怎麼樣?很嚴重嗎?會留疤嗎?”江畫眼睛都閉上了,問的戰戰兢兢。

半晌,越歌斂下神說:“不會,不是很深。”

秦揚沒有想象中咬得重,看起來嚇人,其實只是表面破了皮,江畫反應那麼大,純粹是因為他痛覺神經敏而已。

“呼,那就好。”

越歌練地消毒上藥,藥水刺激的江畫一抖一抖,另一隻胳膊撐著床鋪,只出繃致側臉。

他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了傷的、脆弱的任人宰割的崽,既可憐兮兮,又可得讓人更想欺負一通。

越歌上藥的作很輕,每次江畫抖,他就會停下來讓江畫適應,上藥的時間被拉長,在那些中場間隙,眼眸會稍稍偏移,停駐在鎖骨抑或頸部的線條上,偶爾不經意,也會掃見一點若若現的紅纓。

但他眼波平靜,就像只是單純在觀察什麼。

五分鍾後,老師還沒回來,越歌將棉簽扔進垃圾桶,細致上了大片的創可

“可以了。”越歌囑咐:“這幾天不要沾水。”

江畫試探著肩膀,問:“那洗澡呢?”

越歌將藥品放回原:“沾水可能會留疤。”

江畫一驚,趕搖頭:“那我不洗了!”

“天氣這麼熱,會變臭的。”

“那我在家不出門,就不會流汗。”

越歌臉上閃過一抹笑意:“買些防水的創可。”

“...為什麼不直接說。”

江畫有種被耍了覺,但一想到白蓮花的屬,又狐疑自己可能想多了。

越歌可是朵瀕臨絕跡的白蓮花,就算現在對他可能有點見,應該也沒到耍人的地步。

上完藥,江畫正想穿服,越歌突然抬手過創可,江畫疼得一,一臉奇怪地看他,越歌卻很自然地拉上襯衫,甚至一顆一顆替他系好了扣子。

江小爺被人伺候慣了,也沒覺得不自在,隻覺得白蓮花可真心。

藥都上完了,再在醫務室呆著也沒意義,秦揚咬人的事學校不可能無視,越歌決定帶江畫去找老師,但江畫磨磨蹭蹭地,一直不站起來。

江畫問:“你說那壞東西會不會再外面等著咬我。”

被關在漆黑櫃子幾個小時,江畫這兩天在家裡睡覺都開著門,然而這個影還沒消除,轉瞬對狗又有了影。

越歌眸一沉:“害怕?”

“我不怕!”他漲紅了臉,道:“我怕他?!我就是...”

後面的話小的誰也聽不見,越歌很理智地分析:“不會,老師應該知道了,會看著他的。”

“他為什麼咬我?”江畫怎麼想都委屈:“我都不認識他。”

“他還未年,就留下了案底,年後會遇到很多問題,應該是不滿這種結果。”越歌語氣淡淡:“但改變不了。”

江畫似懂非懂,垂頭嘟囔:“可明明是他先找我麻煩的...”

“嗯,不怪你。”

“真的?”

“真的。”越歌抬起江畫的下:“你沒做錯什麼,走吧。”

白蓮花認真的神很難讓人不信服。

起碼江畫安心了。

心事纏繞,江畫沒注意到兩人的姿勢,仔細回憶了一番事經過,他突然覺出有點不對。

“...本來就不怪我,怪你啊!”江畫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扣住越歌的手:“你要是沒拒絕喬哥,我怎麼會找你,怎麼會被砸,怎麼會被壞東西盯上?!”

裝死半天的系統憋不住了:“你真是邏輯鬼才。”

這種詭異的甩鍋說辭,越歌竟然沒反駁:“那你想怎麼樣?”

江畫被問得卡殼了。

他能把越歌怎麼樣?

...他能把越歌帶歪。

之前沒有理由實施的方案突然有了機會,江畫智商到達巔峰,意識到也許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完系統的任務。

想通後,他抬起頭,角彎彎,雙眸晶亮,閃爍著狐貍般狡黠的

“班長,為了彌補對我心造的傷害,我想你做幾件事。”

掃去霾的笑臉豔若桃李,眉目如畫,霧蒙蒙的墨雙眼裡盛著碎星,生來就是被老天偏的寵兒,現實看來,也是負萬千寵

看了幾秒眼前的臉,越歌淡淡應了:“好。”

......

如越歌所說,老師和校長很快找來醫務室,圍著江畫噓寒問暖。

秦揚不再屬於恆安高中,學校沒辦法對他懲罰,事傳進江家後,江母氣得要了秦揚的皮,但彼時秦揚已經被警察送進了管所,打破一次規則後,警察不再允許江家管所,江母雖然恨得牙,一時半會還真不能吧秦揚怎麼樣。

被害人江畫除了見狗繞著走外,倒是心大,還反過來安江母別生氣,省得氣壞了

在江畫眼裡,別人怎麼對他,他以牙還牙就好了,但在對比秦揚付出的代價後,他覺得好像對方更倒霉,心頭的怨氣無形便消了不

系統恨鐵不鋼:“換別人都搞死他了,你簡直白蓮花。”

傷為由逃過了晚上的補課,江畫躺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啃蘋果。

“因為沒留疤啊,要是留疤了,等他出來我再放狗咬他,壞東西!”

系統:“我怕你到時候都忘了這事兒了。”

江畫作一頓,確實有這個可能,他很去記沒多大關系的人。

但小時候咬他那隻狗,他現在都還記得長什麼樣。

就在江畫忘記不愉快,開始和系統籌謀怎麼帶歪白蓮花時,難得放學直接回家的越歌正在巷子中與人對峙。

蹲了不知道多天的小混混把玩著手裡的小刀,獰笑靠近:“小鴨子,可逮到你了!你他娘的可真能躲啊,老子蹲你一周了!”

越歌回頭朝巷口掃了眼,沒人跟著,也沒人經過。

“艸!老子跟你說話呢,知道你這一單浪費了老子多時間麼!拿不出錢老子今個兒就給你放放!”

小刀被混混玩出了花樣,手指尖紛飛跳躍,小混混這些年沒用這招唬人,欠錢的基本看到就著求饒了。

以前看越歌是個弱弱的小屁孩,混混都沒想手,直到蹲了一周一無所獲,他才終於按捺不住。

但越歌看都沒看那把小刀:“讓開。”

混混一愣,他也是和越歌打過好幾次道,覺到一種違和,不過那種覺很快被怒火過。

“小崽子狂啊。”上下掃過越歌,他猥瑣地笑了:“沒關系,債主知道你一次還不清,先還一萬,拿不出來,他說可以以抵債!”

話音落地,巷子陷詭異的寂靜。

小混混豎著耳朵等回應,但回應沒等到,炎炎酷暑裡,卻等來了一陣溫涼的晚風。

巷子裡沒有影不止覆蓋了地面,還遮住了眸

“我心有點糟。”越歌的聲音空泛而縹緲。

他看向小混混,一臉認真地問:“你確定今天惹我嗎?”

15

帶歪進行中

時間眨眼到了九月下旬,距離江畫被系統砸中已有二十天。

二十天,任務進度:百分之一。

江畫掰著手指,照這個速度下去,完全帶歪白蓮花需要兩千兩百天。

六年。

系統:“六年後,轉世的你都三歲了。”

江畫臉黑了:“不會說話就閉。”

任務進展實在緩慢,但那只是代表過去,如今白蓮花都答應按他說的做了,進度一定很快突飛猛進。

江畫該樂觀的時候一向樂觀,他覺得被咬一口也不算什麼大事兒,第二天正常回校上課,只不過邊多了兩個江母安的保鏢,全天候蹲守在校門口,就為了防止突發況。

自從秦揚一事之後,江畫在恆安中學算是徹底打響了名氣。

“畫兒,你現在和班長一樣,可是大紅人。”周大既怕提起這事兒江畫不爽,又實在憋不住話:“你沒發現這幾天咱班門口總有學長學妹路過麼,你都快被圍觀了。”

周大的擔憂沒錯,江畫的確很不爽。

“他們有病?看我幹什麼?”

從早上開始,確實有很多陌生的視線落在他上,江畫大筆一揮,在括號蒙了個‘A’,接下來幾道題依次‘B’,'C','D'無限循環。

“多數都是看熱鬧吧,這事兒鬧得太大,外校都傳開了。”

“隨便他們。”

縱慣了,本不在意外人評價。

眼下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白蓮花。

沒有的七八糟的曲影響,江畫重舊業,開始想方設法打擾越歌學習。

兩人的補習時間集中在午休和放學後,幾乎一班全都對這場一對一教導很不滿,自從秦揚一事後,這種不滿雖然依舊存在,但也隻表現在心裡了。

中午時,江畫還很奇怪今天怎麼沒人來打岔。

以前補習中途,何畢等人總隔幾分鍾就來給越歌送瓶飲料啊,送點零食啊,或者說什麼老師找啊之類的鬼話。

自習室裡,越歌認真批閱著前一天布置的試卷,江畫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地擺弄手機。

五分鍾後,越歌將試卷整齊放好:“為什麼不寫填空和解答題。”

江畫余飛速掃過卷面,頭也不抬地說:“我不會。”

越歌將卷子翻到解答題那一頁。

“這道題之前有講過。”

江畫不想學習,也不想白蓮花學,使命就是搗加氣人。

“我忘記了,一定是你講的不夠清晰。”

他睜眼說瞎話,不住翻看班級群聊的記錄。

群裡這些天討論的都是周五的社會實踐,和周大的猜測一樣,又累又要厚臉皮的募捐任務被安排給了他們所在的A組。

聽說往年的募捐范圍基本圍繞校園周遭,這次學校卻劃大了范圍,同時又提高了任務額度,當然,最終的捐款都會拿來資助學校的貧困生。

一天募捐到三千塊,也不是很多嘛。

江畫走神想。

突然,下一涼,一力道轉過他的臉。

越歌手指勾著江畫的下,將他的視線拉回試卷。

“看這裡,這道題不眼嗎?”

筆尖在卷子上輕輕點了點,江畫下意識看去,悉的數字勾起了回憶。

口而出:“答案是負一?”

越歌眼含深意:“看來講的很清晰。”

江畫:“...”

及的皮,越歌手指,江畫得歪頭躲開了:“我沒看見這道題。”

“這道選什麼?”

江畫瞥了眼,‘C’字吐到邊,看到自己豪放蒙的‘A’,又默默吞了回去。

“不知道。”

越歌無聲觀察他的表聲說:“當時你做錯了三次,最後選對時,還說要是再錯就當場把卷子吃了,錯的是傻...”

“選C!我知道選C!”江畫憋不住了。

對上越歌似笑非笑的表,江畫尷尬得雙頰發燙:“我寫錯了行不行。”

“沒事,改掉吧。”

江畫乖乖改了。

落筆時,他後知後覺有點奇怪。

江畫狐疑問:“系統...我說過那種話嗎?吃卷子什麼的?”

系統打了個哈欠:“說過吧,我也不記得,白蓮花記好,他說的肯定對。”

...說的也是。

改完選項,江畫放下筆,正想繼續實施搗計劃,不經意瞥見了越歌的手背。

他微微睜大眼睛,驚呼道:“你傷了?!”

越歌不地掩住手背。

“不小心砸到了,沒什麼。”

掩蓋的作無效,因為覆上的另一隻手背同樣關節紅腫。

越歌的手指修長白皙,和他的臉一般稱得上完,此時卻指節腫脹,屈起後的尖銳甚至有些破皮。

“被什麼砸到?”江畫對傷口很敏是看著,他就開始幻想共鳴了:“你怎麼不小心一點,多疼啊!”

越歌安似的笑了笑:“不是很疼。”

江畫不信,張兮兮地問:“這...這個要上藥嗎?”

“不用,等它消腫就行,晚上我冰敷一下。”

天氣這麼熱,一聽要冰敷消腫,江畫突然握上越歌的手背。

一對比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更熱,越歌也因為被到傷,輕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啊,我以為我的手涼一點!”江畫懊惱不已,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低頭對著傷吹了吹氣:“還疼嗎...?”

越歌表怔愣,幾秒之後,才搖頭說:“不疼了。”

江畫這才放松,肩膀一垂,嘟囔道:“下次小心一點。”

“...好。”

越歌眼底閃過笑意,重拿起筆,開始糾正他的其他錯題。

看在他手傷的份上,江畫想了想,決定今天姑且不作對了,省得白蓮花寫太多字。

整個中午,他都異常的老實,下午上課前,兩人收拾東西準備回教室。

“班長。”回去的路上,江畫故作漫不經心地說:“昨天你不是答應我幾件事嗎。”

干擾學習的方案適合長線發展,且目前進展緩慢,江畫打算同時從其他方向出手。

“嗯。”越歌沒否認。

“你看我現在高一的課本還沒學完,下個月的月考肯定考砸,到時候又會耽誤咱們小組平均分。”

越歌停下腳步回頭,投以詢問的目

江畫被看得局促,著頭皮都難以啟齒:“所以,下次考試,你給我傳答案吧。”

這個餿主意還是剛才看一班群聊湧現的,既然是他拉低了全組的平均分,在名次下,如果慫恿越歌幫他作弊,不也算是給白蓮花染了道黑麼。

說完要求,江畫忐忑不安地看著眼

越歌顯得很驚訝,驚訝過後,斂眉沉道:“上次考試,周最說有給你答案,但你沒作弊。”

江畫心裡咯噔一下:“那、那是我沒注意到,而且主要是這次我不想拖咱們組後退。”

越歌看著他沒說話,似乎沒有接這個理由。

“江畫,作弊不好。”

“我知道。”如果是好事,他就不讓白蓮花做了,江畫絞盡腦地找理由:“就像這次,因為我考的爛,大熱天的,大家都要去外面募捐,我不想這樣,而且你不是都答應我了嘛...”

江畫越說越嘀咕:“難道你想反悔。”

“沒事的,同學們人很好,都能理解。”越歌不急不緩地說:“大家一起參加社會實踐,既能做好事,又能增進友。”

江畫剛想打斷,越歌卻走到他跟前,一臉真摯地說:“江畫,有些同學對你似乎心存誤會,這剛好是互相了解的機會,你說對嗎?”

江畫眼珠一瞪,有點懵。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可沒打算參加啊?

“這次募捐的范圍很廣,組八個人兩兩分組,你要和周最一組嗎?”

江畫搖頭,一句‘我不參加’還沒說出口,越歌便若有所思地說:“那上午時和我一組吧,我帶你了解一下,下午你可以再選其他人一起。”

“等...等等,我可不去啊!”他要在家打電的!這麼熱的天,傻子才在外面轉。

“這樣啊...”越歌愣了愣,面上浮出一抹失,不過轉瞬便溫一笑:“沒關系,我自己也可以。”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江畫的肩膀,紅腫的手背晃江畫的視野。

“快上課了,先回教室吧。”

江畫問:“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因為要兩兩組隊,七個人的話,會多出一組,我可以試試完雙人的任務。”

越歌語氣裡毫沒有怨怪的意思,反而非常善解人意地說:“經歷那麼多,你最近一定很累,趁著假日好好修養。”

“我...”

越歌越這麼說,江畫就越於心不安。

什麼很累,他現在活蹦跳的,不去就是不想罪罷了,但如果他不去,又苦又累的任務就全部推給了白蓮花。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走廊,江畫看向越歌傷的雙手,心的小人不斷掙扎。

掙扎到最後,江畫差點把一開始的目的忘了。

系統冒頭提醒:“讓他幫你作弊啊!”

“啊!”江畫驚呼,趕住越歌:“你還沒說考試幫不幫我。”

越歌轉過頭,淺淡的眸子溫潤清亮:“下次月考,你很想績好些嗎?”

江畫用力點頭:“我不想拖後。”

越歌給了他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好,我幫你。”

系統嘖嘖歎:“多純一朵白蓮花啊,這都不拒絕你,你倒好...”

系統話說到一半,江畫順利腦補出了下文。

他看著越歌清越的背影,咬了咬

“...好煩。”

......

之後的幾天,越歌再也沒提過社會實踐的事。

他不是打工就是補習,每晚放學都很忙碌,兩人輔導的時間僅剩下中午。

這幾天,越歌不再拿嶄新的高一試卷給他做,而是給他講解起高二正常進度的知識,做的題也都是越歌手寫抄錄在筆記本上的。

江畫依舊左耳進右耳出,一心惦念著心事。

周六早晨,恆安高中二年級的學生分頭出發,前往各個實踐場地。

高二一班,負責募捐的A組準時在校門口集合,越歌簡要分配了每組的活范圍,便宣布解散。

何畢勸說:“班長,要不咱們三個人一組吧,一個人拿著募捐箱,上廁所都不方便。”

“別擔心。”越歌檢查起募捐箱的,頭也沒抬:“不是一個人。”

“啊?”何畢不解。

就像掐準時間解決他的疑一樣,一輛黑豪車奔馳而來,停駐在校門口。

一個頭戴棒球帽,脖子上掛著小風扇,手裡還握著杯冰鎮西瓜年,不不願地邁下了車。

16

補償

江畫下車前,讓司機播放了今日氣溫,三十五度。

全副武裝都抵不了撲面而來的熱浪,剛邁下車,空調的涼氣瞬間被蒸散,江畫差點掉頭上車。

太熱了,這種天氣就應該在家待著,吃飽了撐的才會出來。

越歌檢查完募捐箱,代了傻住的何畢幾句,拿著箱子走向江畫。

之前說過不來,現在卻出現在這裡,江畫趕先發製人:“我在家實在無聊,決定來看看熱鬧。”

越歌掃過江畫上的裝備,眼含笑意:“好,謝謝你來幫忙。”

“我不是來幫忙!”

被一語道破機,江畫惱怒:“我就看看,你可別想讓我做事。”

江小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特怕白蓮花過分相信他,給他布置什麼任務,那他什麼都不會的事不就暴了。

江畫想得好,以看熱鬧為名過來,等下觀察有什麼自己能做,再去幫忙,這樣也不至於太丟人。

“你當散步就好。”越歌說:“我們的活范圍在商業街,走吧。”

“...最好是這樣。”

江畫‘哼’了聲,低帽簷,默默吸了口西瓜

商業街距離恆安高中一公裡左右。

雖然商業街人流集,但在那裡募捐,勢必會收獲形形的目,好面子的青春期學生自然不願意來,比起被圍觀指指點點,他們寧可去人跡罕至的街道慢慢募集。

離開學校,前往商業街的一路,江畫一手拿著小風扇,一手喝著西瓜,還是熱得汗流浹背。

與他相比,抱著碩大募捐箱的越歌似乎已經適應了酷暑的高溫,步調從容,神也輕松平常。

但江畫還是注意到,他額間滲出了薄汗。臉頰比平時要更加紅潤許多。

“我們組的任務數額是三千塊。”路上,越歌解釋起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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