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蓮花上需要分幾步》第一章的知識點整理在了一本嶄新的筆記本上,遞給江畫。 (5)

趙夜白明顯在笑。

睡意倏地消散,江畫突然想起什麼,忙不迭朝鏡子看去。

鏡子裡映出一張致昳麗的臉。

只不過,秀氣的鼻尖多了一點黑印,兩側臉頰多出三道胡須。

趙夜白點了個讚:“漂亮的貍貓。”

19

你想談嗎?

場面無比腥。

幾分鍾後,江畫洗掉臉上的髒汙,一臉黑油的趙夜白在一旁,髒的看不見表

“要不是你長得可,我...”

廢話。”江畫不耐煩打斷:“咱們要去哪兒?”

趙夜白角一,在洗手盆前仔細洗乾淨臉,晾了江畫一會兒才說:“後街,聽過麼?”

江畫搖頭。

他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但很多地方都沒聽過,比如越歌的住

“在城北三環。”乾臉,趙夜白對著鏡子整理髮型,笑容意味深長:“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系統提醒:“他怎麼好像挖了坑等你跳啊?”

江畫:“什麼坑?”

系統:“看不出來,不過可不是人人都是白蓮花,你長點心。”

江畫覺得有道理,趁著趙夜白擺弄頭髮,打開通訊錄,給保鏢發去了實時定位。

等差不多晚上五點,兩人終於離開車行。

男生對車總是沒多抵抗力。

純黑機車線條流暢,外形酷炫,還是江畫從沒坐過的類型,他眉眼間著新奇,圍著車子打量了好幾圈,恨不得買回家研究。

趙夜白作利落地上機車,拍了拍後位說:“上來吧小爺。”

江畫迫不及待坐了上去,聽著耳邊嗡嗡炸裂的引擎聲,張囑咐:“你開穩一點啊。”

“嘖。”趙夜白語氣耐人尋味:“我開車可穩不了。”

江畫當即要下車,趙夜白無奈:“遵命,小爺。”

在江畫印象裡,趙夜白是個吊兒郎當的三流樂隊主唱,還是厚臉皮讓人助夢的窮主唱,但當趙夜白一勁裝駕駛機車時,竟然也不違和。

他這個人很奇怪,好像和一切不安定的東西都能搭配,是個天生浪子。

車子啟的慣襲來時,江畫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抓住趙夜白的服。

洶湧的晚風吹了頭髮,在風聲和引擎聲的空隙間,江畫約聽見一句人聲。

“抱我。”

......

後街雖然名字和嗨街差不多,位置卻是天差地別,一個於人跡罕至的橋頭,另一個坐落在熱鬧非凡的江邊。

兩人到達後街時,天已經快黑了,這裡距離市中心很遠,起碼三十分鍾的車程。

三環路燈通明,橋頭聚集了十幾個人,穿打扮與江畫印象中的不良年完全吻合。

釘,五的頭髮,襯得出現在這裡的江畫和趙夜白格格不

兩人的出現瞬間了視線焦點,趙夜白本以為江畫會不自在,結果轉頭一看,江畫雙眼亮如繁星,從裡到外著一勁兒。

江畫差點喜形於

這不就是他想找的不良年嗎!

趙夜白愣了半晌,直到江畫跳下車,催促推他:“快過去啊。”

趙夜白:“?”

系統說趙夜白給江畫挖坑,其實也不算。

趙夜白帶江畫來這的本意,就是想讓江爺清醒清醒,別頭腦一熱當什麼不良年,今天嚇唬他一下再把人送走,誰想到似乎弄巧拙了。

他今天本來就有比賽,約江畫只是一時興起,在車行就有點後悔了,改車時一直在耗江畫的耐,結果江畫完全沒有防備心,竟然一覺睡了過去。

事已至此,趙夜白頭疼的眉心,只能暫時將江畫帶過去。

“呦呵,趙哥今天怎來這麼早?”一個小黃打招呼。

“嗯。”趙夜白敷衍道:“沒事閑的。”

“我以為你怕輸,早過來求饒。”一旁突然迎來個頭,高挑著眉,一臉譏誚。

趙夜白‘咦’了聲,訝然道:“頭,你不比我來的還早麼,原來是因為怕輸想求饒啊。”

說完,他拍了拍頭的肩膀:“早說啊,你等會兒喊三遍‘我英年早禿’,哥哥就讓你三秒。”

頭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側拳頭攥的死,似乎正在蓄力。

型,趙夜白本不是頭的對手,兩人劍拔弩張的間隙,江畫在口袋裡又給保鏢發了個定位。

趙夜白要剛來就被打趴下,他可得找人接他回去。

好像在忌憚什麼,頭最終沒對著趙夜白那張笑瞇瞇的臉打上去。

頭注意江畫很久了,皮子耍不過趙夜白,乾脆換了目標:“趙大今個怎麼還帶個小白臉?”

江畫和趙夜白同時一愣,趙夜白噗嗤笑了。

笑完還不嫌事大地重複:“他說你小白臉。”

小白臉這詞江畫並不陌生,主要歸咎於他的生活圈。

某些聚會中,他常聽見別人說誰誰誰養了個小白臉,是娛樂圈火的明星什麼的,被迫搞懂了其中的含義。

江畫臉都黑了,怒瞪向頭:“你再說一遍。”

約察覺出有點不對勁,但周圍這麼多人看著,他總不能怕了江畫這小屁孩。

“不是小白臉是什麼?”頭上下打量江畫,眼睛瞇了一道,惡劣打趣:“難道是找的小鴨子?”

小鴨子...?

系統見瞞不住了,小聲解釋:“小鴨子就是指一些出賣□□的漂亮男孩。”

江畫:“...”

頭以為這麼說趙夜白帶的伴,趙夜白肯定會惱怒。

飆車最重要的就是心態和狀態,頭想耍小聰明,卻沒料到趙夜白本沒反應,反而是被他稱作小白臉,看起來瘦弱纖細的江畫一腳就踹了過來。

“你才小鴨子!”江畫氣得臉漲得通紅,也顧不上打不打得過,衝上去就要手。

就算打不過,等江家的保鏢來了,總能幫他雙倍揍回去。

頭被一腳踹中大,表還有點懵。

等他反應過來,臉一暗,獰笑著就要還手,後方突然衝出個穿著皮的小頭,一把把他摟了回去。

玩得起重型機車的人群多是些富二代,小頭方才就一直覺得江畫眼,打電話給朋友才確定。

“陳哥,別衝!”他說:“那是江河流的兒子,你打他就完了!”

短短幾秒的功夫,頭的臉不知道變了幾種,最終定格在了蒼白。

他心有余悸地向江畫:“你就是江畫?”

江畫還想踹頭,卻被開始和趙夜白打招呼的黃攔住了。

“江、江哥,你消消氣,頭哥沒認出是你...”小黃說的磕磕絆絆,攔也不敢深攔,好在江畫弱的,沒多力氣。

江河流的兒子在學校被欺負,江家直接把人搞進局子的事最近是A市很多圈子的談資,鮮有人不知道的,事發沒過多久,江畫的名聲正如日中天。

看江畫氣得挑腳的模樣,比賽還沒開始,頭心態先崩了。

“江...爺,是我說話,我不是針對你,是...”頭看向一旁的趙夜白,恨得牙

趙夜白雙手抱肩,很愜意的看熱鬧。

“誰是小鴨子?!”江畫問。

頭哭喪著臉:“我,我是行不。”

江畫也不是傻的,這夥人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肯定是打聽出他了。

他還沒消氣,想嚇唬嚇唬頭:“你什麼名,家住哪,說!”

頭差點真哭了:“我陳頭就行,至於家住哪,這...我平時在城東混的。”

“說點!”

“就明那一帶...”

江畫一愣,那不是越歌住的地方麼。

他沒再嚇唬人,板著個臉要了頭的電話。

越歌這朵白蓮花太能養混混了,他打算好好打聽一下越歌的事,頭沒準知道些什麼。

告一段落,見江畫沒再說話,頭借故去了另一邊。

趙夜白在旁鼓掌:“小爺厲害啊。”

江畫懶得理他。

頭和趙夜白的比賽定在六點十分。

江畫雖然喜歡嘗鮮,但也沒傻到把安危給看起來就不靠譜的趙夜白,所以他沒有參與比賽,只是一個人在旁觀看。

旗子搖下的一瞬,兩輛機車好似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帶起的氣流吹起了兔郎的擺,也吹了江畫的頭髮,他半捂住耳朵眺,趙夜白他們影子都沒了。

趙夜白一去一回起碼要十五分鍾,趁這個時間,江畫觀察起眼前這些更正統的不良年來。

和他原本的想象差不多,有的在吞雲吐霧,有的拿著冰鎮啤酒,還有五燙過的頭髮,各種髒話不絕於耳,雜而無章。

江畫問:“到底什麼程度算帶歪,是像他們這樣,還是像趙夜白那樣就行。”

系統沉默良久:“都差不多。”

江畫:“哈?”

但趙夜白看起來和普通高中生也差不多啊。

江畫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本尊打臉了。

趙夜白毫無懸念地贏了心態炸裂的頭,不知道兩人先前訂下了什麼賭約,頭的表很難看,但難看中,又著一慶幸。

輸了比賽起碼總比進局子強。

趙夜白凱旋而歸,走向江畫時,行雲流水地點了煙。

“怎麼樣?還想學壞麼?”

江畫驚異反問:“你煙?”

趙夜白挑眉:“不行?我十八。”

“你不是主唱麼?”江畫印象裡,唱歌的人都要保護嗓子。

“沒事兒,天生麗質。”趙夜白渾不在意,神間的氣更濃:“我嘛,做完刺激的事兒就。”

趙夜白有時說的話就是對牛彈琴,因為江畫本聽不懂其中的深意。

他眼看著趙夜白指間夾著的香煙,心思都寫在臉上。

“想試試?”趙夜白問。

江畫糾結了好半天,才猶豫點頭。

其實邊的人裡,他見過喬修遠煙,還見過其他朋友煙,但從來沒有過嘗試的想法,甚至有些討厭那種味道。

不過厭惡的緒還是抵不過死亡的威脅,他不學會,怎麼去教白蓮花。

趙夜白將香煙遞給他,江畫嫌棄沒接:“你過。”

趙夜白一愣,失笑著拿出新的:“你自己會點煙麼?”

江畫自然是不會的。

帶著點戲弄他的心思,趙夜白說:“打火機丟了,你叼在裡,從我這借火兒。”

沒聽懂什麼意思,江畫照做,含住了香煙的濾,又眼看向他。

趙夜白歎了口氣,突然湊近,江畫下意識後退兩步,直到後背抵住了橋梁圍欄。

“幹什麼?”江畫有點心慌。

趙夜白俯,兩條手臂撐著江畫兩側的圍欄。

黑沉夜幕下,點點火星抵上江畫的煙頭。

“吸氣。”趙夜白說。

江畫一驚,下意識吸了一大口氣,煙霧湧進鼻腔,直接激得他將香煙咳了出去。

“噗嗤,用吸,誰讓你你用鼻子吸。”趙夜白實在忍俊不:“你是傻瓜吧。”

江畫咳得本聽不見他說什麼,好不容易緩過來,就見趙夜白都快笑背過氣了。

江畫有點沮喪。

在學壞這件事上,他好像就沒順利過。

今天也是,飆車雖然是不良年的一面,但且不說危險大,他和越歌都沒年,本沒法開車。

江畫喪得都懶得管趙夜白嘲笑他了。

“這些都好難,有沒有什麼更快變壞的方法?”

問時,江畫並沒有抱多大希,最快完任務的方法,可能是做夢。

誰知趙夜白忍住笑,說:“有啊。”

“嗯?”

“早唄。”趙夜白說:“使人變壞。”

江畫怔了怔,腦中突然閃過兩周前越歌拿到廁所的信封。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早。”

趙夜白了口煙,煙頭燃到一半,俊俏邪氣的五被煙霧氤氳得朦朧不清。

“越喜歡他,我就越想變壞。”

......

趙夜白的話,江畫聽得似懂非懂。

當天晚上,被趙夜白送回家後,他輾轉反側,思考了大半宿。

一是之前越歌小鴨子的事,二是早的事。

為了求證,他甚至給蘇聞打了通電話,詢問早是不是代表學壞了。

電話那頭,蘇聞沉默良久,給了肯定的答案。

江畫這下信了,不管是不是最快的方法,他都打算先試一試再說。

現在他就像隻沒頭竄的蒼蠅,沒什麼思路,索瞎嘗試,等一個瞎貓到死耗子。

江畫看了眼時間,不到十一點,越歌應該還沒睡。

他咬著猶豫良久,才打開手機,耳尖紅紅地發去一條消息。

【話梅糖好吃:越歌,你想談嗎?】

20、書 那你呢

越歌洗完澡, 在桌前看了會兒書,正準備睡覺,手機突然響了。

【越歌, 你想談嗎?】

越歌皺了皺眉, 這次又是誰。

他拿起手機,看清名字後表有瞬間的怔忪, 指尖停頓在名字上,開始無聲措辭回應。

直接說不想,好像太過直接了,如果反問,又像是導對方繼續這個話題一樣。

讓江畫繼續往下說,想也知道會說什麼, 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越歌難得糾結一次。

就在這時, 手機震, 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話梅糖好吃: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越歌:“...”

看來不用他回復, 江畫自己也能繼續這個話題。

越歌敲打起鍵盤。

【x:沒有想過。】

【話梅糖好吃:你想想嘛。】

【x:好, 我想想。】

有戲!

電話那頭,江畫雀躍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白蓮花對於談這件事並不排斥,這是個好征兆,說不定早真是個突破口!

江畫抱著手機等回復。

結果等著等著, 等到他歪頭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再看,越歌都沒回復。

覺自己被耍了,早上上學, 進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找越歌算帳。

七點四十,班裡還沒多人。

越歌正在窗臺旁澆花,江畫徑直衝到他跟前。

“你昨晚怎麼沒回消息!”

越歌面茫然:“什麼消息?”

“你不是說你想想麼, 喜歡的類型!”

這話一出,本就沒多人的班級更安靜了,教室各傳來倒涼氣的聲音。

就是越歌,都輕吸了口氣。

誰會把這種問題說得這麼大聲。

傻瓜。

越歌放下噴壺,解釋道:“我說想想,現在還沒有想好。”

江畫傻了,這個問題還需要想這麼久嗎...?

系統說:“上的事都得慎重點啊。”

江畫狐疑:“是嗎?”

沒涉及過的江畫多有些不理解,誤會了白蓮花,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我還以為你不理我呢。”

“沒有不理你。”

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越歌回到座位,從書包裡拿出本習題冊,轉開話題:“先把這個...”

江畫扭頭就走,毫不遲疑。

但他走也走不出這個教室,剛回到座位裝死,越歌便不疾不徐地跟來了。

“上午先把前三頁做完就好。”

江畫趴在桌上,扭過頭當沒聽見。

“只有十道題。”

“我要補覺,我昨天等信息等到好晚。”逃避無果,江畫搭配上了苦計:“都是因為你。”

越歌稍作思考:“如果你能準時做完,省下催促的時間,我也許能快一點想。”

“...”

江畫耳朵,緩緩轉頭,從胳膊裡出一隻眼睛:“真的?”

“真的。”

“那你放下吧,說好就十道題。”

越歌點頭,將翻開的習題冊放在桌上,拿筆勾出其中五道說:“這些是做過的,記得寫清楚過程。”

“你好囉嗦。”江畫搶過冊子和筆,開始攆人:“我知道,我寫還不行麼,你快好好想!”

這一幕看得一班同學眼珠子都要掉了。

他們想不明白,江畫怎麼就從針對越歌,變如今這纏人的小妖了。

纏也就纏了,問喜歡的類型是什麼意思???

等一班學生來齊,越歌作為班長,收走了各組的社會實踐報告,順便將捐款分給了其他貧困生。

江畫雖然是募捐組的參與者,但他本不曉得最後募集到了多錢,也本不在意,越歌在講臺上滔滔不絕時,他在講臺下正認真做題。

因為周大跟江畫關系不錯,到了課間,有人忍不住把他拉出去打聽消息。

“江畫和班長怎麼回事?他不作了?”

周大朝教室瞄了一眼,確定江畫不在,才敢扯著嗓門說:“這還能為啥,畫兒中暑那次不是班長救的麼,救命之恩不得以相許?”

江畫是沒聽到,教室看書的越歌卻是聽得真切。

他眼角,故作平靜地翻了頁書。

“別扯犢子,趕說。”

周大嘿嘿一笑,撓頭說:“以相許是不至於,有點好總至於吧,反正我覺畫兒這個月就老圍著班長打轉,都不怎搭理我了。”

“那不是在找麻煩麼。”

“你找麻煩這麼纏人?真不喜歡,都眼不見為淨。”

本來同學們隻當鐵櫃事件過後,江畫和越歌的關系逐漸緩和了。

直到今早江畫在教室裡問出那句驚世駭俗的話,一下就把班上同學的思維全帶跑偏了,江畫字裡行間,流出的都是兩人很稔,起碼是半夜互發消息的關系。

何畢張了張,臉青一陣白一陣,半天才出一句:“靠...還能這樣?!”

看見這些人被自己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周大心裡暗爽,存了點幫江畫報仇的心思說:“你們也別急著上火,馬上就月考了,先好好學習吧,到時候出績,要是沒考過畫兒...”

沒等周大說完,何畢等人就急匆匆回座位學習去了。

要是沒考過江畫,那可實在是丟人丟大發了。

.......

月考在九月底,距離開學考試隻隔了半個月,看似不合理,不過學生們倒寧可在十一假期前考完。

因為月考不會像期中或期末考試一樣按績分考場,打各個班級,所以江畫才決定讓白蓮花月考幫忙作弊。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自習室的午後,江畫把昨晚的習題給越歌,滿心期待地等待著答案。

“越歌,我題做完了,你想沒想好?”

江畫站在桌旁,越歌則坐著批閱習題,一個雙眼亮晶晶,一個頭也沒抬,碎發卻擋不住緋紅的耳尖。

批改完最後一道題,越歌才停筆抬頭:“還沒有。”

“你好慢啊...”滿懷期待的江畫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哀怨問:“那你要多久才能想好。”

空曠的自習室只有他們兩人,想起周大今天在走廊裡的話,越歌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我盡快。”

“你現在就想。”

越歌問:“為什麼這麼急?”

江畫眨了眨眼,幾乎是秒答:“為了給你介紹朋友啊。”

他不知道白蓮花喜歡什麼類型,怎麼對癥下藥,讓他早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霎時間,教室裡的溫度低了八度。

“你說什麼?”越歌冷重複。

“就、就是...介紹...男朋友?”江畫越說越小心翼翼,他還是第一次在越歌臉上看到這種表,不由得後退半步:“你幹嘛這麼看我?”

越歌收回視線,淡淡說:“抱歉,我暫時沒有談的打算。”

“總會有的。”江畫坐在後方座位,與越歌隔著一個過道對話:“你先告訴我喜歡的類型,我幫你找找。”

“沒想好。”越歌聲音更冷,補充道:“起碼智商要在水平線上。”

江畫默默記下:“行,其他你再想想,比如格長相什麼的,想完告訴我。”

越歌低頭看著書,沒回話,江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正在腦中智商高點的孩,也沒注意到。

不管怎麼說,起碼有一條參考了不是。

不過智商在水平線,他認識的不管男的還是的,好像也沒有特別傻的...

......

午休結束,下午時江畫依舊每個課間都要去問越歌一遍,越歌的答案都是‘還沒想好’,後來大概是不勝其煩,又給江畫出了幾道習題。

江畫想法簡單,做完題,越歌就會想上午一樣想出一點,所以高高興興回去做題了。

下午出的題目都很難,雖然每道題看起來都有點眼,卻是完全沒做過的題目。

江畫絞盡腦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解出來,再一抬頭,放學鈴都響過了。

越歌的座位空無一人。

周大轉頭說:“畫兒,班長說今天有事,不教你了。”

“他怎麼不跟我說啊?”江畫鬱悶了,虧他好不容易才寫完。

“你不好好學習呢麼,他就沒打擾你。”

江畫:“...”

晚上六點半,越歌回到家。

又一次見的準時回來,只不過這次沒有在巷子裡遇到擋路的小混混。

往常他都會簡單吃過晚飯,然後先複習一遍當天的功課,再提前學習高三的課本,但今天,越歌吃過飯,直接拿出了江畫的專屬習題冊。

江畫平時的習題量大概是上午十道,下午十道,這樣還不一定會做完,有時候耍耍賴,就要拖到晚上。

越歌翻開周三的習題,在二十道的基礎上,又面無表地多加了五道題。

想起江畫那力旺盛的模樣,他又加了五道。

第二天上學,江畫又信了越歌所說的‘你做完這些題,我有空閑,也許會早點想出來’,幾乎一整天都埋在書桌前。

等他好不容易寫好當天的練習題,一抬頭,又已經是晚自習了。

上完晚自習就是補習時間,但今天是周三,越歌晚上還要去打工。

放學後,空無一人的一班教室,江畫伏在桌上,有氣無力地說:“這和計劃中不一樣啊,我為什麼在學習?”

系統答:“為了讓白蓮花想得快一點。”

“那白蓮花呢?”

“去打工了。”

江畫一摔:“那我還學什麼習!我學傻了!”

越歌不在,他又不想學習,就這麼耗過一天,江畫又覺得不甘心,他的時間可都是生命啊。

可能是這兩天真的寫了太多道題,他心裡的某個小角落一直在期待獎勵,結果別說獎勵,越歌非但沒回答問題,竟然都沒有誇他兩句。

江畫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要氣死了,恨不得把這本習題冊撕了。

但小冊子剛被撕開一點,就顯出了麻麻好不容易做完的題,越歌還沒批閱,萬一他都做對了呢。

江畫猶猶豫豫地松手了。

系統提醒:“已經耽誤兩天了,早這條路可行嗎?”

江畫忿忿道:“可不可行都得試,反正短期不功,下周的月考他也答應我幫我作弊了,總能歪一點吧!”

系統持保留意見。

突然,江畫眼珠亮了。

越歌在嗨街咖啡店打工,他不但知道那家咖啡店的名字還顧過一次,今天越歌去打工,他去喝咖啡不就好了。

等見到人,就問問他到底想沒想好。

系統潑冷水:“白蓮花要是問你為啥在這,你怎麼說?”

江畫都走出教室了,腳步一轉,又拐了回來。

他揣上習題冊才走:“我就說是巧合,我找個咖啡店做題,很巧的去了綠貝,很巧的遇見了他。”

系統一時不知道是自己程序出了問題還是江畫出了問題。

這種拙劣的謊言就算是白蓮花,也不會相信的吧!

......

晚上六點半,綠貝咖啡店如每個周二一樣,人滿為患。

江畫的計劃被扼殺在了搖籃裡,因為他發現,店裡就沒空位,不年輕男甚至排隊買完咖啡,就站在店裡喝。

按理來說,嗨街周邊的咖啡店沒有十間也有五間,飲品的口味大同小異,實在沒必要大熱的天在這兒人人。

江畫記得,上個周日他和趙夜白來店裡時,店裡明明就很空曠。

系統一語道破:“是為了來看白蓮花吧。”

江畫趴在玻璃上往裡看,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好像就是這樣。

越歌長得好看,格也好,上還香噴噴的,屬於是看著就能讓人心愉悅的類型。

系統拆臺:“你以前不是還吐槽過喬修遠的品位嗎?”

江畫冷臉:“就你長了是不是。”

以前是以前,自從上次被越歌救過,他就沒法再昧著良心抹黑對方了。

江畫探頭探腦在窗外瞄,隔著一層窗戶,坐在窗邊座位的是兩個年輕生。

起初,他們被江畫詭異的舉嚇了一跳,在看清他的臉後,驚嚇轉為了驚豔。

店裡沒位置,越歌一直在櫃臺忙碌,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自然注意不到江畫。

白來一趟,江畫有點失落,又不好在越歌正忙的時候去添,他打算今天先回家時,咖啡店的兩個生隔著窗戶,對他招了招手,指向邊的空位。

江畫疑看著兩人打手語,幾秒後反應過來,這兩個人在他進去拚座。

...還有這種好事?

既然有,江畫也就不客氣了,他好不容易進店,繞過點餐的隊伍,走向那兩個生。

兩個生似乎是附近的大學生,穿著打扮時尚靚麗,就是看江畫的眼神有點奇怪,或者說格外的熱切。

“你是在找座位吧?”短發生笑容爽朗,指向自己邊:“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們拚座、”

“你們兩個人嗎?”

長發生搖頭:“三個人,還有一個男生沒來。”

江畫點頭,很生地道謝:“謝謝。”

家庭因素影響,從小就有形形不認識的人上前討好諂,江畫沒有喬修遠那般拒人千裡之外的氣場,也沒有蘇聞那樣四面玲瓏遊刃有余,久而久之,他就開始有意躲避那些集,連學校裡的同學都不太擅長打道,更不用說陌生人了。

把習題冊放在桌上,江畫忍不住又往櫃臺瞧,也不知道越歌什麼時候忙完,忙的時候有沒有認真想喜歡的類型。

“要去點咖啡嗎?我們可以幫你看著東西。”短發生說。

江畫看向快排到門外的隊伍,實在懶得排隊:“我不點。”

“那你是來店裡學習?”

生要不說,江畫還真想不起來學習。

為了防止越歌等下看見他,他趕假模假樣地打開了習題冊,開始寫題。

反正越歌還要忙一會,他就先把今天的容做完算了。

自始至終,兩個生都一直打量著江畫,見江畫開始埋頭學習,兩人互相對視,激得瘋狂眨眼。

明明面對面坐著,這會兒們卻開始手機流起來。

【冉冉:他好好看啊啊啊啊,像不像咱們昨天看的漫畫裡的小可!】

【劉妍:這以後的孩子長這樣就好了,嗚嗚嗚他皮比我都好。】

【劉妍:而且小可戴的那塊手表好像一百多萬...這麼有錢來咖啡店學習,更反差萌了怎麼回事???】

【冉冉:神啊!今天出門出對了!!!】

【劉妍:高中生?會不會有朋友啊,來咖啡店也可能是約會。】

【冉冉:不會吧,長這麼漂亮得配什麼生啊!我猜沒有!】

兩個生在江畫看不見的地方你一眼我一語的聊著天,他呢,旁若無人地做著題。

第一道題剛看出一點思路,眼前突然放了一杯冰鎮西瓜,杯子側面彌漫著水汽,一看就是剛剛做好的。

江畫愣愣抬頭,越歌不知何時走到了跟前,問:“喝這個可以麼?”

剛進來就被逮到,江畫臉不紅心不跳,拿起西瓜嘗了一口 :“我還想吃冰激凌,特別大的那個。”

越歌:“吃太多涼的不好。”

江畫仰頭說:“我想吃。”

越歌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轉走了。

同桌的兩個生屏了半天呼吸,終於滿臉通紅地起氣來。

“小可...那個,同學,他是你朋友?”

江畫喝著西瓜,也沒心思做題了:“我們同班。”

“你、你不會來找他的吧?”

聞言,江畫差點嗆到:“誰說的,我來做題!”

他一激,臉頰不自覺攀上紅霞,落在兩個生眼裡,就是傲在狡辯。

江畫的確是來找越歌追問的,但他不能說啊,把目的暴的太明顯,白蓮花再覺得他不懷好意,對他產生防備心。

結果沒想到越歌還沒識破,先被陌生人破了。

江畫有些窘然,慶幸越歌不在這兒,不然就真的完了。

他看隔壁桌的小要走,趕挪了過去,走時還沒忘帶上西瓜

一個人無聊地坐了兩分鍾,越歌拿著冰激凌過來了,只不過型號明顯是小份的。

“我想要大的。”江畫一撇,有些不滿。

越歌語氣平靜:“大的賣沒了。”

既然這樣就沒辦法了,江畫拿過冰激凌,剛吃下一口,越歌突然問:“你怎麼在這?”

“...”

江畫默默放下杓子,指向被丟到一旁的習題冊:“...來做題,好學生不都這樣麼,找安靜的地方學習。”

越歌四下掃了眼,似笑非笑:“這裡安靜嗎?”

江畫著頭皮說:“安靜,而且等下給你也方便。”

要是以前,他就說‘你管我’了,現在因為對帶歪越歌愧疚,總是要說些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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