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蓮花上需要分幾步》第一章的知識點整理在了一本嶄新的筆記本上,遞給江畫。 (11)

不穿吧。”

江畫走了五六米,突然聽到後方低低喚了聲。

“江畫。”

他回頭,趙夜白不知何時站起了,雙手在口袋,夜幕裡看不太清表

“嗯?又怎麼了?”

趙夜白沒說話,隻朝他勾了勾手,江畫‘嘖’了聲,不耐煩地走回去。

“幹嘛啊?”

服髒了,帽子沒有。”趙夜白說,將鴨舌帽扣在了他頭上:“這裡流氓多,長得如花似玉的,藏著點。”

就這事兒,江畫著實氣到了,他剛想摘帽子,就聽趙夜白一本正經地補充:“省得到我這樣的,直接拽來當男朋友。”

江畫:“...”

這句話勾起了江畫不愉快的回憶,他四下看看,這地方還真是和趙夜白第一遇見的倒霉地方。

他二話沒說,一腳踹向趙夜白,趙夜白卻像早有預兆似的躲開了,轉頭就跑。

“那帽子是我傳家寶,下次千萬還我。”

“還你大爺!騙鬼呢!”

趙夜白一陣風似的跑遠了,江畫聽著漸遠的笑聲,氣不打一來,摘下帽子就要往江裡拋。

帽子離手前,他突然瞥見帽子側好像印著什麼。

是一行寫字母。

【zyb】

......

最後江畫也沒能把那破帽子扔了。

他糾結半天,有點擔心這破帽子真是什麼重要件,看在趙夜白今天出洋相有點慘的份上,隨手丟進了車,打算下次還他。

回家後,江畫實在想找人抱怨,沒忍住,給越歌發去了個氣鼓鼓的表包。

【x:怎麼了?】

【話梅糖硌牙:不開心。】

【x:我還以為是想我了。】

【話梅糖硌牙:...】

看來談真能改變格,白蓮花是怎麼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的。

系統嘖嘖道:“因為人家在認真談,你當工。”

江畫訕訕:“我有什麼辦法,還不是你!”

【x:為什麼不開心?】

江畫請假時找的借口是家裡有事,當然不會自己拆自己的臺,他半天沒想出說辭,只能鬱悶回復。

【話梅糖硌牙:就是不開心。】

【x:嗯...那明天要不要來咖啡店?】

【話梅糖硌牙:[貓咪問號]】

【x:給你做冰激凌吃。】

江畫看了一會兒那行字,關掉手機蒙住被子。

有什麼了不起的,冰激凌他家有的是,還有甜品師呢。

嘁,肯定是騙他去學習。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他傻了才會去找折磨了他一周的白蓮花。

嘁,一個冰激凌而已。

......

周六下午,綠貝咖啡店

江畫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著大號冰激凌和西瓜,他拄著頭,百無聊賴地著嗨街廣場的風景。

越歌雖然辭去了家教的工作,卻沒有辭掉咖啡店,咖啡店的工時是每周二和周六,越歌和老板商議改了周六周日,原因就是為了當好他的家教。

江畫知道後,隻想回一句大可不必。

說來奇怪,白蓮花每周的時間安排,本就沒有多屬於自己的休息時間,但他看起來卻毫無疲態,每天都是一副能染周圍的好面孔。

江畫歪著腦袋,遠遠向忙碌中的越歌,更奇怪自己大周末都轉悠到這探班白蓮花。

他可真是太敬業了。

系統問:“你還打算把白蓮花往網癮上引導麼?”

江畫吃了口冰激凌,怏怏道:“還沒嘗試網絡遊戲呢。”

系統:“那你準備怎麼辦?”

江畫:“等下帶他去網吧。”

系統:“沒年怎麼進?”

江畫:“...”

江畫煩躁地撓了撓頭,看來只能家教時試著讓越歌接了。

那他今天來幹什麼?

江畫空白了一會兒,埋頭吃起冰激凌。

算了,就當了解白蓮花吧。

白蓮花的小圓臉仍在店裡打工,江畫閑得無聊,小圓臉總是看他,他便毫不客氣地回觀察。

小圓臉看起來年紀和他差不多,長相很稚氣,沒有他好看,個子也沒有他高,普普通通的,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唯一的特征,可能就是那張小圓臉了。

江畫挑剔地打量著,想法幾乎都寫在臉上,幾個表就把小圓臉氣得臉紅脖子

系統揶揄道:“你怎麼突然燃起勝負了?”

江畫:“什麼勝負?”

系統:“你在幹嘛?吃醋?”

江畫納悶了:“吃什麼醋?我是覺得白蓮花眼好。”

系統無話可說。

周六的嗨街人流量集,昨天出過事的廣場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派和諧。

人很多,越歌自然也很忙碌,一直沒有空出時間來陪他,江畫等得無聊,招來服務員把冰激凌撤掉,打算趴著睡一覺。

好巧不巧,來的正是小圓臉。

小圓臉沉著臉走近,江畫這會兒對他失了興趣,也沒有多看。

“把這個撤掉。”

“哦。”

小圓臉端起容,手指到玻璃容表面的冷氣,不小心打了個

融化的漿順著偏墜小船的一端灑出一大半,江畫的準遭殃。

江畫本來在看窗外,突然聽到一聲驚呼,隨即靠近大的位置就覺到一片涼意。

低頭,白的粘稠雪糕正順著子往下流。

“...靠!你幹什麼!”他霎時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小圓臉飛快扯了下角,轉瞬又換上一臉歉疚的表

“對、對不起!我沒拿穩,真對不起!”

“你...!”

要是換別的服務員,江畫說不定就信了。

融化的雪糕很快滲過夏季單薄的子,難以啟齒的覺激得他臉青一陣白一陣。

“沒拿穩,你騙鬼呢?!”

吵鬧聲吸引了店的注意,客人朝這邊張,店裡的員工很快圍攏過來。

江畫今天穿了件淺的牛仔,如今一被浸,看起來更加狼狽,尤其位置特殊,活像是大庭廣眾尿了子。

他氣得腔起伏,本沒心思理論,衝上去就要揍人。

“王八蛋!”

拳頭眼看著就要砸上小圓臉,小圓臉竟沒有躲,表反而更加驚恐可憐。

打到人前,江畫突然被人從後抱住,拖回了原位。

江畫用力掙扎:“放開!我要揍死他!”

“等等。”越歌將他拉得更遠,安道:“讓我先看看。”

“我要先揍他!”

“聽話,了,都在看你呢。”

一句話肋,江畫作一僵,下意識掃向四周。

果然,店裡的男都在盯著他瞧,一副或驚訝或同或看好戲的表

被這般盯著,他也顧不上報仇了,當下漲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沒辦法,他當機立斷,回頭扎進了越歌懷裡,藏起掉的子。

“嗚,他是故意的!他真是故意的!”

看到這一幕,小圓臉表扭曲了一瞬,旋即用力搖頭:“我沒有!真的對不起,杯子太,你不能冤枉...”

“你放屁!”江畫回頭就罵。

下一秒,越歌扣住他的臉,又給轉了回來。

“等下再說,我先帶你去換子。”

江畫聲音裡帶著哭腔:“誰出門帶子啊,我要回家。”

“我在店裡有放服,先換上。”

越歌不由分說,攬著他越過人群,去了員工休息室。

32、白蓮花 吻。

休息室不大, 牆邊豎著兩排員工櫃,一旁放在一張長桌和幾張椅子,牆角還有一個老舊的坐地空調。

進屋後, 越歌反鎖上門, 打開其中一個櫃,找出條乾淨的休閑

江畫站在一旁生悶氣, 裡念叨著:“他真是故意的。”

“為什麼這麼確定?”

“他喜歡你,就看我不爽。”

越歌聞言,微微有點驚訝,江畫見狀,立刻倒豆子似的告狀:“真的,上次他就不讓我看你, 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越歌拿著子在江畫腰上比量:“你上次在看我?”

江畫一噎。

這是什麼關注點。

“應該能穿, 換上吧。”

子放在長椅上, 越歌從櫃子裡拿出一包巾:“乾淨再換, 是我的錯, 剛剛沒注意你,等下我就讓何園跟你道歉。”

“跟你有什麼關系。”江畫不滿道:“他故意的,誰要他假道歉!”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打了他, 就不佔理了。”

江畫解開子, 邊邊罵:“我不想佔理,我想揍他。”

到一半,沒聽到回應, 江畫抬頭去,便見越歌視線向下,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子。

彼時, 他總算意識到不對勁,流瞬間衝上臉頰,想也沒想就把子往上提。

越歌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語帶疑:“子髒了,你怎麼又穿上?”

“你...你...”

“先坐下,我幫你。”

江畫臉紅得都要滴了:“不用!你放手!我自己來!”

越歌頓了下,放開手,江畫趕後退,誰想到到一半,沒分開,一個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嗚哇——!”

越歌原地著他,表不變,只在眼裡寫著幾個字。

‘用幫忙嗎?’

江畫剛才只是想找地,現在卻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摔得屁疼,敏的痛覺神經和恥同時作用,瞬間紅了眼眶。

幾秒後,頭頂傳來聲歎息,接著,他就被撐著胳膊抱了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畫環住了對方的脖子,將因疼痛有些發白的臉深埋在肩膀上。

“疼嗎?”越歌問。

江畫嗚咽道:“嗚...你廢話。”

越歌就這姿勢把他放在長椅上,江畫摔得實在疼,已經社會死亡,這會兒也就自暴自棄地不了。

出張巾,簡單了下江畫的白皙細膩的,越歌掃了眼一旁,問:“為什麼是胡蘿卜?”

江畫眼淚一下就出來了,這次不是疼的。

“閉!不許說!”

“胡蘿卜也沒什麼。”越歌勾了下角,給他換上子:“的。”

被拉起來提子時,江畫惱怒,勾著越歌的肩膀咬了一口。

這一口不輕不重的,不會傷但足夠讓人疼。

聽到越歌悶哼一聲,江畫心裡的鬱氣才終於稍稍消散了一點,然而還沒等他得意,耳側突然覺一陣溫熱。

越歌順勢吻了他一下,低聲說:“恩將仇報。”

江畫:“...”

被吻過的地方燃起了火苗,星火燎原,很快蔓延整張臉。

有那麼一瞬間,心口像鑽進一道微弱的電流,麻的,和火苗一起,點燃了大腦裡的煙花。

江畫本說不出話,只是本能的躲避,後退會摔倒留下了影,他的手臂從肩膀倒脖頸,抱著越歌往前藏。

越歌索著給他系好扣子,說:“你如果不接道歉,可以讓他賠償,這條子多錢?”

“不知道,幾千吧。”江畫蔫聲說。

“好,等下去我和店長說。”

江畫現在本沒心思想子的事,他含糊應下,換完子,立刻給等在附近的司機打了電話,看都不敢看越歌一眼,匆匆說了句家裡有事就溜了。

逃命時,系統憋了好久的笑聲在腦炸響。

系統:“宿主,真丟人。”

江畫:“...滾!”

...

江畫離開後,綠貝咖啡店正常營業。

越歌簡單和店長說了經過,因為江畫的子留在這,網上可以輕松查到價格,所以事解決的並不麻煩。

上學的年紀利用假期來打工的,多半家庭條件不富裕,何圓也不例外,在聽店主說完子的價格後,他臉瞬間就白了。

三千多塊,相當於他打工一個月,而且他是臨時工,每周隻工作兩天,要攢幾個月才能攢夠這筆錢。

“店長,我可以拿回去洗的!”何圓央求道。

店主也很頭疼:“牛仔都被冰激凌浸了,怎麼洗乾淨,你可真會挑,選了條最貴的。”

何圓顧不上店主的抱怨譏諷了,一個勁兒的道歉。

越歌剛給一名客人裝好茶,封口時出了點意外,不小心弄髒了手,所以來後廚清洗,何圓瞧見他,就像瞧見了救星。

“越哥,你幫我說兩句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子這麼貴!我...!”

越歌撥開抓住他胳膊的手,看了眼一臉怒容的店長,用安的聲音說:“好,你先幫我去櫃臺忙一會吧。”

何圓眼睛一紅,得差點哭了,連忙點頭去了前臺。

何圓走後,店長火氣都不藏了。

“你說說他,平時腳就算了,端個盤子還能出差錯,我這次必須辭了他,你別幫他說話!”

趕走一個員工店長並不在意,但這子錢何圓不賠,咖啡店卻是要賠的。

“店長,他應該不是故意的。”越歌說:“可以讓他帶去洗洗試試,可能...”

早聽說了越歌和江畫認識,店長突然出聲打斷,轉開話題:“對了,小越,這周工資也該給你結了,以後你確定都換周末嗎?”

越歌點頭。

店長一臉憐,歎氣說:“這也太辛苦了,你平時還要上學。

說著話,店長從口袋裡拿出五百塊錢,是兩天工時的工錢。

塞給越歌,接著,又塞了五百塊過去。

店長笑著說:“你最近表現的好,好多小生為了看你,天天來咖啡店問呢,這一份就當是獎金了。”

越歌垂眸,看了眼那一遝錢:“謝謝劉姐。”

“你放心,你朋友下次來,保證不會有這種事了,以後他來,店裡的東西都打八折,至於何圓,明天我就換掉他。”

越歌點了點頭,善解人意地說:“店長放心,他不會牽連咖啡店的。”

店長聞言,知道越歌明白了的意思,眉間霾一掃而空,笑容瞬間燦爛。

越歌說:“對了,劉姐,你上還有現金嗎?”

店長愣了下:“還有一些。”

“我轉帳給你一千,換現金行嗎?”

這不是什麼大事,因為要給臨時工開工資,店裡有很多現金。

店長給越歌換了現金,越歌剛道謝,前臺突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兩人面一變,前後衝了出去,就看見櫃臺一片狼藉,何圓傻愣愣站在封口機前。

好像出了故障,裡的茶杯被得炸裂,茶四濺,不止作機的何圓遭了殃,整個櫃臺被淋得都不忍直視,本沒法再做生意。

店長大驚失,連忙衝了過去,店員工檢查的檢查收拾的收拾,結果確實是封口機壞了,在封好杯口後機仍然下,才造這種慘劇。

壞了,綠貝咖啡店只能被迫停業一天,不到五點,員工便早早下了班。

店長留下了幾個人收拾後,便讓越歌幾人先回去,越歌沒有推辭,換下服離開了咖啡店。

四點多鍾,天還很明亮。

嗨街距離明區大概兩站地,走路需要半個小時。

越歌慣例沒有乘車,一路不急不緩地前進。

他走路時不會東張西,也不會注意過往的行人,夕下,淺的瞳仁裡映著前方的道路,仿若古井無波。

到達筒子樓時,他看了眼時間,剛好五點。

順著樓梯走到四樓,越歌轉彎邁向長廊。

這裡的房間分布很集,每間隻間隔了三四米的距離,他路過七扇門,最後停在一間半開的房間前,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昏暗,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看不見外面,也不會被外界窺探。

空氣中彌漫著酒和煙草的味道,約還摻雜著類似食腐敗的酸臭味,如果不是長期生活在這的人,會以為進了一個垃圾堆。

越歌面不改地開燈,向正癱在沙發上喝酒的男人。

男人雙頰酡紅,醉醺醺地舉起酒瓶傻笑:“來了啊。”

“嗯。”

從口袋裡掏出整齊一遝百元大鈔,越歌說:“喝些吧。”

“艸!用你管老子!”男人猛地將瓶底撞向茶幾,不耐煩道:“他媽廢話,錢呢!”

“這周給你兩千塊。”

男人一愣,眼睛瞬間就亮了。

“媽的,可以啊!”說完,男人臉變了變,興道:“你聽我的話去陪陳龍了?他最近都沒來要債,你是不是跟他了?”

越歌沒說話。

男人自顧自地幻想起來:“這是不是他給你的零花錢?我那些債不用還了?”

“我沒有跟他。”越歌一張一張數著錢說。

男人頓時垮下臉,出失至極的表

他嗤了聲,仰頭灌了口酒,一臉譏諷:“那你哪來這麼多錢?賣給誰了?”

越歌抬頭,彎朝他笑笑,純澈得像個誤垃圾堆的天使。

清點過鈔票,他走近男人,將錢遞過去,在對方手接時,卻突然抬起了手。

指尖撚,紅彤彤的紙幣一張張抖落,飄灑在了沙發上的男人臉上。

直到最後一張紙幣落地,他才垂眸向愣住的男人。

瓣微張,聲線清潤而悅耳。

“撿起來,拿去花吧。”

33、簽名照 不對勁

綠貝咖啡店後續的展開, 逃離現場的江畫並不知道。

越歌的子穿起來有些大,他回家後立刻換下來了,當天都沒再和越歌聯系, 周日也整整在家了一天。

原因無他, 太丟人了。

十七歲的人,笨手笨腳的摔倒不說, 竟被白蓮花幫著換了子,還被看到了胡蘿卜

江畫就是再不在意旁人看法,都沒辦法兩眼一閉,當無事發生。

...最重要的是,越歌怎麼又親他了。

唯獨這件事,無論多次, 江畫的心臟都不能適應。

系統:“談不都是這樣, 你不用在意, 就當被蚊子咬了。”

江畫蔫頭耷腦的練習著網遊, 聽到系統的風涼話, 恨得牙關直

江畫:“站著說話不腰疼唄,你試試。”

系統:“我想試試。”

江畫:“...?”

系統咳了咳,轉開話題:“幸好白蓮花長得好看,萬一他是個邋裡邋遢的大叔, 你不更難。”

江畫想象力延, 當即打了個寒戰。

如果和那種白蓮花早,對方又抱又親的,他還不如死了。

這麼一想, 他心裡稍微好了一點。

對於這些親,他其實算不上特別排斥,畢竟越歌臉沒得挑, 上香噴噴的,不止抱起來舒服,也很

之前江畫覺得越歌配不上喬修遠,如今想法卻變了。

喬修遠的形看起來就沒越歌抱著舒服,而且他的太薄,很說話也很笑,如果這兩個人往,似乎...越歌更吃虧一點。

系統好奇問:“那白蓮花和你往呢,吃不吃虧?”

江畫聲音拔高好幾度:“和我往為什麼吃虧,我長得比他好看,我還...”

系統:“?”

話音卡住,江畫神不住變幻,試圖挖掘自己上比越歌強的地方,結果除了些比較淺的東西外,什麼都沒想到。

他眨眼,作著遊戲角去追人,結果被對方頭反殺了。

嘖,遊戲天賦也不行。

江畫撅著,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他喜歡我,你呢,沒人喜歡你,被你砸中都不吃虧,倒了八輩子霉。”

系統扎心了。

遊戲輸了,在等待下一局的間隙,江畫去浴室照了照鏡子,左瞧瞧右看看,越看自己長得越好看。

能長這樣,他都夠努力了,其他差點就差點唄,不就是學習不好麼,越歌又不用他輔導學習,有什麼好吃虧的。

兩分鍾解開糾結,江畫神清氣爽地繼續玩遊戲了。

快到中午時,桌角的手機亮起。

【x:何圓被辭退了。】

【話梅糖沒了:嗯?我下次去看不見小圓臉了?】

【x:嗯。】

【話梅糖沒了:[轉圈][轉圈][轉圈]】

【x:後續賠償問題有點麻煩,他還是學生,手頭不太寬裕,可能需要分期。】

江畫皺眉,那豈不是表示小圓臉隔三差五就要來找他,或者去找越歌?

【話梅糖沒了:...算了,我不要了。】

【x:怎麼?】

被秦揚報復的事雖然過去了很久,帶來的影卻不是輕易釋懷的。

得知小圓臉被辭退後,江畫除了解氣,約又有些不安,誰知道小圓臉會不會也有個壞弟弟。

江畫咬了咬,猶猶豫豫發去張表包。

【話梅糖沒了:[貓咪害怕]】

這次過了許久,越歌才回復。

【x:好,我知道了。】

......

網絡遊戲和電很不同,玩家之間同陣營組隊的模式更普遍,江畫嘗試了一上午,明明一直輸,卻還覺得有意思的。

為了讓越歌明晚多陪他玩一會兒,下午時,他強迫自己關掉電腦,去書房把越歌代的卷子寫了,這樣到時能省出不時間玩遊戲。

書房的空調溫度有點低,江畫穿著單薄的t恤坐了一下午,誰知道第二天竟然著涼了。

周一上學,他渾乏力,幾乎是在桌子上趴了一小天,中午更是直接睡著了,再睜開眼,午休結束,越歌見他不舒服,都沒有醒他寫題。

桌角多了一罐牛,江畫呆呆和牛罐上的小人對視半晌,拿著慢吞吞喝起來。

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遠遠著越歌的背影和發梢,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臉頰和耳朵都熱騰騰的。

白蓮花哪都好,別就親人更好。

他在心裡數過,白蓮花都親他三下了,真的過分。

系統:“白蓮花已經上了百分之二十一的,親一親還是有用的。”

江畫哼聲:“親三次才百分之一,有個屁用。”

系統:“屁用?要是親三百次就能完任務,你就笑吧。”

江畫:“...”

系統:“要不要試試?”

江畫:“滾!”

想想就不可能那麼簡單,就算親三百下,白蓮花恐怕還是那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白蓮花。

不到不得已,他才不會嘗試這麼沒節的方法。

......

都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會格外脆弱敏表現就是粘人。

好不容易熬過一天,放學後,一鑽進江家轎車,江畫就倒在了座椅上。

越歌隨其後,兩人都坐在後排,江畫嫌靠著不舒服,一歪頭,倒在了越歌上。

“讓我躺會兒。”他聲音糯糯的,鼻音很嚴重。

越歌微微皺眉說:“不然今天休息一天吧。”

江畫搖頭:“不要,我好不容易寫完卷子。”

難得認真寫完卷子,因為那是晚上輔導的容,他就落在書房了,沒帶來學校。

江畫不知道他現在就像完任務,期待誇獎的小孩子,稚氣未,單純又好懂。

“明天也可以看。”越歌說。

“不行,就今天。”江畫在他上蹭了蹭,耍賴道:“我是老板。”

不舒服,他有點想老爸老媽,但兩人都在國外,如果今天不補習,家裡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以前這種況,蘇聞都會來陪他,還會給他講故事聽,現在蘇聞也不在,江畫的依賴自然轉移到了旁的越歌上。

“我不想一個人在家。”

“嗯,那今天早點結束吧。”

越歌不再說話,兩隻手都放在側,轉頭向了窗外。

學校距離江家並不遠,只是今晚的運氣不好,路上有些堵車。

不止如此,經過一個路口時,路邊的草叢突然躥出隻小貓,司機一腳踩下剎車,慣險些衝得江畫到地上。

“嗚...”

江畫馬上睡著了,被這麼一驚嚇,本就蒼白的臉霎時更白。

越歌幾乎是下意識手攬住他,而後怔了怔,飛快放開了手。

江畫心有余悸的坐起,隨口抱怨了司機兩句:“你小心點,嚇死我了!”

司機連忙道歉。

扔在車廂後的鴨舌帽也因慣到了兩人座位中間,江畫迷迷糊糊的沒注意,越歌掃了眼,目便沒再移開。

他拿起帽子,問:“這個好像沒見你戴過。”

“不是我的。”江畫瞥了眼帽子,頭靠車窗虛弱道:“一個混蛋的。”

那是趙夜白周六留下的,他還沒找到機會還回去。

越歌覺得這頂帽子有些眼,瞥見帽子側的寫時,眼底閃過了一抹詫異,又懷疑自己想多了。

他看向半閉上眼的江畫,將帽子放回了原

到達江家時,差不多六點半。

管家準備好了晚餐,兩人簡單吃了些,就去了書房。

江畫吃得很,臉上的病態已經難以掩飾,沒等補習,管家先喚來家庭醫生來給他檢查,越歌想先回去,卻被江畫扯住服,是不準他走。

檢查的結果就是著涼了,醫生開了一點藥,叮囑他注意休息,江畫也沒聽,趕走了管家等人,就拖著越歌去了書房。

“這呢,我寫完的。”江畫看向時間:“現在七點鍾,講完今天的卷子,我們玩遊戲吧。”

“你還沒做作業。”

“作業我又不會,怎麼做。”

越歌勸說:“醫生讓你好好休息,明天再玩吧。”

江畫哼哼唧唧:“就玩一會兒,我不難,只是沒力氣。”

越歌默了默,沒答應也沒拒絕。

“我去洗手。”他說。

走到門口,越歌腳步微頓,又回來了,輕輕歎了口氣。

“算了,先講卷子吧。”

江畫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迷不解幾乎都在寫臉上,越歌卻沒有為他解答的意思。

在越歌批閱試卷時,因為無聊,江畫昏昏沉沉的,繼續趴著瞧他。

好像有點不對勁。

江畫看過電影,電影裡,中的男主如果有一方生病,另一方基本都關懷備至的,恨不得代替生病才好。

何況越歌是朵天生喜歡照顧人的白蓮花,現在他生病了,越歌不但沒有多關心,態度反而好像有些...冷淡。

江畫咬了咬,這會兒不舒服,心理上也開始鬱悶委屈了。

難道是越歌心不好?他做錯什麼了?或者是小圓臉的事

小圓臉喜歡越歌,兩人認識的時間比他和越歌來往的時間都久,也許他們是好朋友,現在小圓臉因為他被辭退,越歌遷怒他了。

系統忍不住打岔:“哎哎,你想太多了吧,生病都喜歡胡思想,你還是休息去吧。”

江畫:“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系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

江畫不再看越歌,將臉埋進了胳膊。

老爸老媽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他有點想蘇聞了,他生病時,蘇聞什麼都會由著他的。

“我不學了。”

生病的人的確會多愁善,江畫悶聲說:“你心不好,就回去吧。”

越歌卷子剛批閱到一半,聞言,筆尖一頓。

“我沒有心不好。”他語氣溫:“我只是覺得,你休息一天比較好。”

江畫蹭著臉頰轉頭盯向越歌,目幽幽的,帶了點委屈和控訴。

越歌坦然回,對峙幾秒後,江畫耷拉下眼皮不吭聲。

以往他這麼盯著越歌,即便是在輔導過程中,越歌也會他的臉,叮囑他快寫題。

既然不是心不好,那果然就是因為小圓臉。

他說不學,越歌也沒有勉強,順勢放下筆說:“那我先回去了,吃過藥,你早些睡吧。”

江畫埋頭趴著,既沒抬頭也沒搭腔。

越歌並不執著於回應,起準備離開。

路過書架時,他余淡淡掃了眼,腳步驀地停住了。

書架上隨意放著一遝照片,那是江家傭人洗服時發現的,詢問過江畫後,因為江畫說隨便理,便將照片放在了書房。

越歌抬手,拿起最上方的一張,目定格在了照片下方的簽名上。

34、轉學生 防冒防傳染。

一片寂靜。

許久沒聽到開門的聲音, 江畫在習題本上畫一通,終是按捺不住去,就見越歌拔的形立在書架前, 不知在對著什麼發呆。

江畫鼓著腮幫問:“你怎麼還不走。”

越歌不地將簽名照放回原

“嗯, 馬上。”

江畫本想著等越歌走了就找蘇聞訴苦,可聽到越歌肯定的回應, 當下又氣不打一來。

“你...!”

一口氣嗆住了嚨,他咳得面紅耳赤,越歌站在兩米外無於衷,完全不是白蓮花該有的反應。

不對勁。

當初他肩膀被咬傷,是越歌細致上的藥,之後幾天也一直關心他的傷勢, 那時他們甚至都算不上朋友, 現在明明在往, 白蓮花反而不管不問了。

所以果然是因為小圓臉吧。

既然更喜歡小圓臉, 當初為什麼要和他往, 乾脆和小圓臉在一起不就好了。

江畫百思不得其解,一想到自己連個小圓臉都比不過,脆弱的心態徹底崩了。

他咳著咳著,就委屈得想哭, 這會兒格外思念蘇聞。

蒼白的臉因嗆到而泛起紅暈, 妍麗的桃花眼這會兒顯得圓滾滾的,盈盈水泛濫其中,可憐得要命, 任誰見了都想抱在懷裡。

越歌側的雙手,臉上閃過抹糾結。

“你...咳咳!你趕走!”

江畫嗚嗚咽咽地罵著,趴在桌上翻找蘇聞哥的手機號, 找到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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