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蓮花上需要分幾步》第一節課是自習,江畫看了眼時間,決定先去趟醫務室問清楚。 (2)
學習的力都沒了。
回家後,不用被盯著學習,他竟然百無聊賴起來。
打了會兒遊戲,看了會兒電視,又在庭院裡溜達了幾圈,還不到八點,江畫就在床上滾來滾去,無聊得快死了。
系統:“平時你天天嚷嚷著要玩,怎麼讓你玩,你又嫌無聊了。”
江畫同樣不解,深思慮後,他煞有介事地說:“可能是習慣。”
系統:“啥?”
江畫:“白蓮花說的,不行,我絕不能養學習這種惡習!”
翻出手機,江畫準備再玩會兒遊戲自救,一解鎖,先看見了條未讀消息。
【yeah:你去哪了?】
他下午急著寫題,一直沒看手機,此刻終於想起趙夜白。
晾了人家一下午,江畫心頭湧上愧疚。
【話梅糖好吃:我回學校了。】
【話梅糖好吃:看你睡著就沒醒你。】
過了很久,趙夜白才回了個‘哦’,冷淡的態度很像是生氣了。
江畫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過了一會兒,趙夜白又發來了消息。
【yeah:[笑不出來]】
【yeah:周末見個面吧。】
【話梅糖好吃:我不想玩。】
【yeah:嘖,誰帶你玩,聊聊越歌。】
最近進度良好,江畫沒什麼想請教的,但趙夜白的後半句話,讓他實在沒法拒絕。
兩人將時間定在周日,放下手機,江畫翻來覆去地猜想趙夜白會和他聊什麼。
最差的可能,就是趙夜白突然覺悟,發現自己對越歌是真心的,然後想方設法挖走他的家教。
江畫提起了警惕,畢竟趙夜白連說壞話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越歌打這麼多份工,一定很缺錢,如果趙夜白真的出高價,越歌沒準真的跳槽,趙夜白明擺著是個有錢人。
江畫拿起手機,火急火燎地把下周的補課費轉給越歌了,多轉了一倍,其名曰教得好漲工資。
錢發出去,他才松了口氣。
系統:“你有點杞人憂天吧,白蓮花喜歡你,你撒個,他不會教別人的。”
江畫擋住額頭,哼哼道:“你懂個屁。”
漲錢的一小半原因是趙夜白帶來的危機,更多的,算是他笨拙的幫助方式。
就算在談,每天都要教他,周末還要打工,不用想都知道多辛苦。
雖然越歌完全沒表現出來,但最近江畫總忍不住去想象那種生活。
他有試探的問過越歌,是不是很缺錢,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白蓮花不會說謊,可帶歪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白蓮花可不一定。
“他家裡有事才請假,說不定很需要錢。”江畫翻了個,困意上湧:“反正我有的是錢。”
系統:“那你乾脆把兩年的都預付了,這樣他就跳不了槽了。”
江畫瞬間清醒:“...你也太機智了。”
兩年,一天三百,大概是二十萬。
轉帳不太方便,江畫吩咐管家辦了張卡,打算下周就給越歌。
這樣帶歪之前,他就跑不了了。
........
周六對於江畫來說,又是過分愜意的一天,而這一天,江父江母旅了一個月的遊,終於舍得回家了。
從小到大,老爸老媽這種間歇失蹤不計其數,江畫總是習慣不了孤單寂寞,以前會去找喬修遠和蘇聞陪伴,現在兩人不在,他又有越歌陪著,竟頭一次覺得老爸老媽回來早了。
實際上,一個月對於經常出差旅遊的父母來說,也的確算早的。
被江母親近了半天,江畫好不容易掙,問:“你們這次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江母在江畫上比量著新服。
“還不是修遠上次那麼說,媽媽發現最近好像確實有點忽略你,就趕回來了。”江母可憐兮兮地賣萌:“寶貝,你會怪我嗎?”
江父雖然一直沒搭腔,此刻明顯也很張地豎著耳朵。
不管是面對父母還是面對別人,江畫都心,好哄得要命,何況這次他是真的沒有埋怨。
早,江父江母回來,他才比較驚慌。
“我沒怪你們。”江畫不自在地問:“喬哥還在生我的氣麼?”
自從上次那通電話,兩人就沒再聯系過,蘇聞也不會提這件事,他一直不知道喬修遠的況。
“你管他幹嘛?”
江母沒當回事,轉憂為笑:“那小子本來就難搞,你不用理他,等你下個月生日,你們再好好聊。”
江畫一愣:“我生日喬哥回來?”
“當然了。”江母點頭:“他倆都請假回來。”
40、後 耳聽為虛
江畫的生日在十二月, 一年中最小的月份。
以他的世背景,每年的生日注定高朋滿座,奢華盛大, 其中, 作為青梅竹馬的喬修遠和蘇聞算是固定出席的賓客,今年兩人出國留學, 江畫本以為他們不會回來的。
乍一聽這個消息,江畫先是欣喜,很快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要是沒和越歌談,他現在一定無比期待生日的到來,可現在,還是算了。
江母見他反應平平, 有些納悶地和江父對視一眼。
“畫畫, 你不是很想他們麼?”江母問完, 才了然道:“是不是還在生修遠的氣, 也對, 這會兒讓他長點記,一時半會別搭理他!”
兩個孩子裡,江母一向更喜歡溫潤有禮的蘇聞,奈何江畫就喜歡跟在喬修遠屁後跑, 現在見江畫態度變了, 不得一鼓作氣地轉移他的心思。
“...我沒生氣。”江畫搖頭,乾地說:“就是長大後沒那麼想了,反正又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
這番說辭著實把江父江母驚到了, 沒想到,江畫強調一般接著又加了一句。
“現在你倆背著我出去玩,我都不想了, 自己在家也好的。”
江父、江母:“...?”
比起江畫作鬧,江父江母顯然更怕他這副‘哀莫大於心死’的平靜模樣,兩人慌了神,直到江畫回房都沒反應過來。
只是被任務轉移了注意力的江畫並不曉得自己無形扎了把父母的心,以至於江父江母憂患意識棚,之後很長一段日子都對他關懷備至,恨不得寵上天。
回房後,江畫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打工也該下班了。
【話梅糖好吃:你工作忙完了嗎?】
【x:家裡有事,今天請假了。】
【話梅糖好吃:什麼事啊?很嚴重嗎?用不用幫忙?】
【x:不嚴重,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
一共三個問題,回答了兩個,最重要的被忽略了。
故意的吧!
江畫鼓起腮幫,對著手機盯了半天,盯不出回復,氣得洗澡去了。
每次深了解越歌的過程都很不順利,即便是談了,江畫發現,除了外在及格,自己對越歌的其他仍舊一無所知,越歌從來不會刻意提起這些。
當晚睡前,猶豫再三,江畫來保鏢一號,讓他去查下越歌這兩天在做什麼。
他不知道過多好奇心往往是一段新歷程的開端。
系統忍不住提醒:“只是帶歪而已,你了解那麼多幹什麼?”
江畫奇怪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一開始不就這麼決定了麼。”
系統沉默片刻,突然說:“你都說只是工,了解太多,真實了,萬一你下不去手帶歪怎麼辦?”
江畫一愣,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在深了解越歌之後,萬一他同心作祟,不忍心了怎麼辦,這可是事關小命的問題。
只是了解一點白蓮花特的話,他沒那麼多力,可以速戰速決地帶歪再掰正,何必給自己製造困難。
在屋糾結打轉了好一陣,江畫又把保鏢一號回來了,讓他別查太多,就去越歌打工的地方打聽一下他的請假理由就行。
吩咐完,江畫像被幹了力氣似的栽到在床上,本來覺得百分之二十五的進度很快,現在又覺得實在是無比的慢。
系統安:“調查別人本來就不好,你要真想知道,找機會問他本人嘛。”
江畫:“那不還是會影響我做任務。”
系統:“那就等你完任務後再問。”
江畫嫌它煩人,翻了個不再搭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預,自己好像忍不到那個時候。
可能是最近對任務太積極,除了吃飯睡覺和被迫做題的時間,白蓮花幾乎一直佔據他的心神。
他忽然想起昨日的親吻,溫度飛速攀上臉頰。
江畫心煩意地在被子上蹭了蹭臉。
工什麼的,太奇怪了。
任務快點結束吧...
......
周六晚上,江畫功失眠到半夜,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越歌發去短信。
【話梅糖難吃:我果然失眠了![貓咪生氣]】
越歌遲遲沒回復。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江畫收拾一番後,前往嗨街廣場赴約,趙夜白這次沒遲到,只是一反常態地板著臉,見面後直接帶他去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店。
兩人默契十足地沒有選擇綠貝咖啡店,落座後,江畫老樣子點了杯西瓜。
“你真專一。”趙夜白瞥了眼泛著寒氣的果杯,板著的臉稍稍緩和:“天氣轉冷,西瓜也過季了,到時候你怎麼辦。”
江畫不以為然:“我家一年四季都有。”
趙夜白點了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笑笑沒說話。
江畫想問趙夜白知不知道越歌家裡出什麼事了,又怕問了趙夜白真知道,那他這個正牌男朋友簡直不要太難堪。
想了想,他拐彎抹角地打開話題:“越歌周五請假了。”
趙夜白抿了口咖啡,淡淡‘哦’了聲:“他是經常請假。”
這語氣,顯得多了解越歌似的,江畫瞬間不爽了。
他不服氣地說:“他沒經常請假,輔導我之後第一次請假。”
趙夜白:“那可能你比較難教。”
江畫:“...”
見江畫氣得臉紅脖子的模樣,趙夜白扯起角,清了清嗓子。
“好了,不逗你了,聊正題。”他放下咖啡杯:“你和越歌到底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啊?”江畫後悔來了,他早該想到這家夥沒按好心:“你說聊越歌,就是來氣我的對吧!”
趙夜白氣結:“我閑得啊我,我問你們什麼關系?”
“家教關系。”
“呵。”
沒見過雇個家教還帶打啵兒的。
趙夜白冷哼,突然想起那天越歌有意無意擋住了江畫的視線,嗓子一噎。
他下意識揣測起越歌此舉的意圖,想了半天,發現無非就是不想讓江畫知道他看見了。
...為什麼?
趙夜白想不到原因,他對越歌防備意識太強,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跟江畫坦白自己看見了那一幕。
見趙夜白半晌沒說話,突然開始發呆,江畫不耐煩地撥弄了一下他的咖啡杓。
“你到底要說什麼?”
趙夜白頓了頓,轉開話茬:“我是看你傻頭傻腦的,怕你最後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什麼意思?”江畫隻恨他不能一口氣說明白:“你再這樣繞來繞去,我不聽了。”
咖啡店裡不讓煙,趙夜白掏出棒棒糖塞進裡,拆包裝的過程都顯得很煩躁。
“他不是什麼好人,沒收獲的事他不會做的,你看著就像隻羊。”趙夜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眸沉寂下來:“你總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吧。”
江畫好像聽到了什麼玩笑話,一臉‘你有病吧’的表。
越歌明明就是對誰都好的博白蓮花,在班上都不知道義務給同學講過多道題,把他家五個保鏢都化了,這還不是好人。
“我知道你不信。”趙夜白聳肩,越歌是個有趣的人,他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讓越歌在人前破功,目前都沒功,江畫這小傻子不相信也正常。
“趙夜白。”江畫突然面憐憫:“你不能因為嫉妒就瘋了吧。”
趙夜白角了,會了一把對牛彈琴的覺。
“江畫,我害過你嗎?”他問。
江畫一頓,就算對趙夜白再不滿,答案依舊是搖頭。
“現在不信沒關系,我總會讓你相信的。”見他搖頭,趙夜白欣一笑,頗自信地說:“在那之前,你答應我,滿分十分,你只能相信越歌四分。”
江畫還是一副一頭霧水的表。
他其實不明白趙夜白在說什麼,只是眼前這雙眼睛漆黑而真摯,被這般定睛注視著,讓他莫名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趙夜白給他一種,他不答應就不會罷休的覺。
最後,江畫只能著頭皮,敷衍地點了下頭。
......
早上發給越歌的短信,直到江畫中午回到家才收到回復。
回家的一路,他還在想,趙夜白到底是真瘋了還是逗他玩呢,越歌不是個好人,這簡直比喬修遠接他和越歌早還扯。
越歌的回復很簡單,就是讓他周末好好休息,與此同時,保鏢一號終於打聽到了消息,越歌的請假理由竟然是家裡人生病了,這兩天應該是在醫院照顧病人。
聽說這個原因,江畫轉眼就將趙夜白的話拋到了腦後,回家就在管家那裡拿來了銀行卡,打算周一趕給越歌預付家教費。
他對錢再沒概念,也知道生病的人都很需要錢。
江畫猶豫良久,終究沒告訴越歌和趙夜白的談話容,原因無他,就是好像沒什麼太大必要,說出來反而平添麻煩。
反正他都沒當回事。
到了周一,上午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和越歌說話,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兩人一起吃過午飯,江畫以吃撐了為由,拖著越歌在場散步。
和上周相比,隔了一個沒有打工的周末,越歌神間反而流出了些許疲態。
“上周的練習題做完了嗎?”越歌問。
江畫一腳踢開鞋邊的小石子,沒正視越歌,小聲說:“...不想提。”
“完全沒寫?”
“別提。”
越歌抿了下角,道:“好像布置的太多了,沒寫完也沒關系。”
其實江畫趕慢趕,周五就寫完了三分之二,就是周末兩天一筆沒,聽越歌這麼說,他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帶歪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白蓮花怎麼還這麼好。
江畫就差把寫在臉上,完全忘記他是被學習的事了。
“今天心不好?”越歌問。
江畫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疑回。
越歌拿出手機,指了指他的昵稱,略帶笑意:“今天的話梅糖好像不太好吃。”
江畫:“...”
江畫有個特別的發泄方式,就是改昵稱。
他朋友太,很多時候心找不到人分,只能像寫日記似的表現在昵稱上,他三天兩頭就換個後綴,不知道有多人發現了其中的規律,但明明白白提起的,越歌還是第一個。
口好像流過了一道暖流,順著管遍布四肢骸,埋在心間的小小種子得到了營養的灌溉,泛起破土而出的意。
兩人一路閑逛,不知不覺從場走到了東側的桃樹林。
越歌不聲地掠過四周,見沒人注意這裡,了江畫的頭。
“為什麼不好吃?”
“就是不好吃了。”江畫別開臉,表裡著被發現的窘迫。
其實原因就是喬修遠下個月回國,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要一想象到時的場景就惶惶不安。
越歌想了想,改變問題:“那怎麼才能變好吃呢?”
“然後你又要說,怎麼都行對不對。”
越歌沒否認:“好吃比較重要。”
“下個月我生日。”江畫走累了,倚靠一棵樹乾慢吞吞地說:“喬哥和蘇聞哥好像會回來。”
越歌目在空氣間停頓了一瞬:“然後呢。”
江畫苦著張臉,要哭不哭地說:“喬哥要是知道我和你談,肯定會生氣的,說不定還會揍我。”
他現在還記得,小時候調皮,一屁把喬修遠做好的飛機模型碎了,喬修遠那副氣得要揍他的模樣,事實也真打過他幾下。
類似的事數不勝數,好在多數時候都被蘇聞攔下了,蘇聞還開玩笑似的安他,說也就他能把喬修遠氣那樣。
江畫一點也不覺得安。
越歌認真聽完,走近說:“不會的。”
“肯定會!”江畫酸溜溜地想,你可不知道他多重視你。
“不會的,到時我把你藏起來。”
“藏在哪裡?你家嗎?”江畫蔫頭耷腦地反駁:“不可能的,他隨時都能逮到我。”
越歌搖頭,乾江畫潤的眼角,借著樹林的遮擋,低頭吻了他一下。
“藏在我後。”
41、遮掩 早
直到此刻, 江畫才明白越歌所謂的幫他習慣是指什麼。
一個習慣要培養二十一天。
他雙頰酡紅,捂住後退,奈何退路被樹乾擋住, 退無可退。
與上次不同, 這次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越歌沒忘記這裡是學校。
突然襲擊, 江畫大腦一片空白,僅剩的想法就是,該不會接下來二十天都要發生這種事吧。
為了掩飾赧,他真的一溜煙躲到了越歌後,故作冷靜地回歸正題。
“那到時候,我就這樣, 你替我挨打。”
在越歌視線死角, 他急忙在臉旁扇風降溫。
越歌掃向地上來去的影子, 聲音裡含著笑意:“好。”
“唔, 他應該也不會揍你...”
在江畫心裡, 以越歌並不特別強壯的形以及溫吞如水的格,別說打架,可能被打都不會反擊。
所以除了聽之外,他沒把越歌的承諾當回事。
“對了, 這個給你。”
好不容易冷卻了臉上的熱度, 江畫掏出銀行卡,就著姿勢飛快塞進了越歌的製服口袋。
越歌下意識去:“什麼東西?”
“預付的家教費。”
越歌對著手裡嶄新的卡片愣了幾秒,才問:“為什麼預付?”
“...你太歡迎。”江畫假模假樣地踢弄著腳邊的小石子:“預付了, 省得你跳槽。”
這個理由牽強的離譜,任何人得知這事,恐怕都會以為江畫對越歌深種, 熱期而衝昏了頭腦。
表面上看的確是這樣,但朝夕相伴,每天將江畫寫在臉上的心事看在眼裡,越歌第一反應,就是不解。
尤其是迄今為止的相過程中,他並沒有表現出生活窘迫,也沒有暗示過江畫出以援手。
沉浸在困頓的思緒中,他無意識呢喃出聲。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啊!”
不論是出於補償還是幫助,都是無法言表的理由,江畫只能用急躁來掩飾心虛:“別廢話了,就是補課費而已。”
越歌回神,深深看了江畫一眼,眼神見得複雜。
“好,謝謝。”
饒是不解,他仍毫無負擔地接了這份‘好意’,既沒有推辭,也沒有詢問卡裡的數額。
起碼有一件事越歌可以確定,‘好意’不是平白無故的。
收起銀行卡,越歌斂下溫度冷卻的雙眸:“那我得更敬業點。”
見他收下了錢,江畫長長舒了口氣,除了減輕些許力外,心底還湧現出了一雀躍。
一想到能幫上越歌,他就難掩開心。
“不用,你這兩天如果家裡有事,就先別管我了。”江畫擺手說:“反正晚兩天輔導也沒什麼。”
越歌點頭:“這周恐怕沒辦法上課,以後我會想辦法補上的。”
江畫更開心了,笑瞇瞇地說:“不補也行。”
溫熱的掌心了下他的發頂,越歌朝他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眼底掠過淡淡的寵溺。
“會補的。”
心臟好像被什麼輕輕了一下,掉了半拍心跳。
江畫躲開視線,不自在地想,可能還是不夠習慣。
......
那天晚上,系統提示進度條又漲了百分之一,漲頗為令人不到頭腦。
今天沒實施任何帶歪計劃,越歌在學校也一切如常,怎麼會突然漲了百分之一。
江畫蜷在沙發,試圖推測:“難道是金錢的?”
系統:“不太清楚。”
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他只能將疑問拋到了腦後。
好巧不巧,父母回國的第一周,越歌就因為家裡有事,請了一周的假,兩方不上面,江畫暫時省去掩飾的力。
他不是深謀遠慮,提前布局的人,所以沒到火燒眉,也懶得去想一周之後早的事會不會暴。
爸媽足夠開明,就算到時暴也不會有多嚴重的後果,想著瞞住他們還不如想想怎麼應對喬修遠,不過距離生日還有一個月,現在想還是太早,而帶歪任務,在越歌家裡出事的況下,江畫也實在不忍心繼續作。
想來想去,他咬咬牙,決定委屈自己當幾天鹹魚。
圍觀了江畫的心路歷程,系統嗤之以鼻:“懶就懶,還拐彎抹角的。”
江畫冷哼:“我這怎麼能懶,我是有良心,不想給越歌填麻煩。”
接下來的一周,江畫開啟了鹹魚生活,閑置了沒人管的學業,著父母突然無微不至的關切,任務也被暫時拋到了腦後。
明明該是無憂無慮的時,不知道怎麼回事,每一天突然變得格外漫長。
最開始的兩天還好,江畫找回了被系統砸中前的簡單快樂,然而好景不長。
鹹魚的第三天,江畫拄著下,默默注視著來去匆匆,中午都不再留校的越歌,兩個招呼都來不及打的越歌,是生出了一縷煩躁。
鹹魚的第四天,江畫一覺睡到中午,醒來時,先看到了桌角多出的牛,煩躁才勉強下去一點。
鹹魚的第五天,一想到再鹹兩天就要恢復往常,江畫心很好,從早上起就抑著迫不及待,甚至破天荒了翻開了習題冊,結果晚上就收到越歌的信息,說可能還要請一周假。
那天回家的路上,江家司機了一路的低氣,江母著無聊到開始拎著剪刀修剪庭院的江畫,惴惴不安地聯系了蘇聞。
在江母聯系蘇聞時,江畫正拉著臉邊剪枝葉邊和系統說話。
江畫:“忍不了了,我要去查他家裡到底怎麼回事。”
系統戲謔道:“說好的當鹹魚呢,這才一周。”
江畫也搞不懂自己怎麼會這麼煩躁,只能歸咎於任務期限:“我就兩年,眨眼一周過去了,換你你不急!”
系統:“白蓮花不是說下周肯定能理好麼,你就再等一周唄,他又不會騙人,有調查的時間,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的計劃,江畫在逃課那天就有了想法,順便都跟越歌做好了心理鋪墊,誰知道隔了這麼久都沒能行,連再逃幾次課的計劃都被耽擱了。
他越想越鬱悶,但這份鬱結也就自己消化,當著越歌的面,他又不能表達不滿。
越歌現在肯定比他更煩心吧。
江畫揮舞著大剪刀,給家裡的綠植剪了幾個髮型練手,玩一會兒就膩了,回房洗過澡,正想給越歌發短信問問況,突然接到了蘇聞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蘇聞擔憂的嗓音。
“畫畫,最近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江畫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一定是老媽多管閑事,聯系了蘇聞。
他現在的確不太開心,將近半個月沒和蘇聞訴苦,此刻到悉的溫暖,緒更加毫無防備。
“有點。”江畫委委屈屈地說:“最近我一個人好無聊,你們都不在。”
蘇聞還以為什麼事,一聽理由,松口氣的同時,忍不住低笑了一聲:“想我了嗎?”
江畫毫不遲疑:“當然想!”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蘇聞玩笑似地問:“更想我還是更想修遠?”
江畫這次遲疑了。
等了片刻,蘇聞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正想說話,江畫支支吾吾地開口了。
“更想你。”他老實得過分:“唔,我不是很想喬哥,蘇聞哥,喬哥如果特別忙的話,你就讓他別回來了...”
他話音一落,蘇聞整整十幾秒都沒說話。
蘇聞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驚異問:“你想讓修遠別回去了?”
江畫一驚,他表現得有這麼直白嗎?!
“如果他很忙...其實也不用勉強。”
蘇聞又沉默了良久,再說話時,欣和驚喜糅雜,是抑在了話音裡。
“好,我會轉告他的。”
“嗯...”
蘇聞再次確認:“最近真的沒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真沒什麼不開心的。”江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就是太閑了,你別聽我媽瞎說。”
蘇聞笑道:“伯母上次還到炫耀你的績呢,最近不是在努力學習麼。”
江畫撇了下,悶悶不樂地擺弄著扣子:“最近不用學,他沒時間理我。”
“...他?”
江畫驀地捂住了。
蘇聞和喬修遠在一所學校上學,兩人都在國外,肯定經常在一起,他和越歌早的事如果被蘇聞知道,喬修遠肯定也會知道。
他大腦從來沒有運轉得如此快過:“我、我請了個家教老師,老師最近有事,暫時不能輔導我。”
“這樣啊...”蘇聞笑意收斂了些:“之前你聊起早的話題,我還以為你談了呢。”
江畫不想撒謊,只能乾笑兩聲,含混道:“我有聊過嗎...?”
他打著能瞞幾天是幾天的心思,既然能拖到下個月挨揍,他當然不想明天喬修遠就衝回來揍他。
蘇聞卻不肯罷休,慢條斯理地說:“有啊,一個月前,有天晚上突然提起的。”
“...”
江畫腦袋卡殼,一時啞口無言。
見他沉默,蘇聞猶豫道:“...是因為修遠嗎?”
蘇聞是想問,江畫是不是將對喬修遠的憧憬當的喜歡,但聽在江畫耳朵裡,卻被他理解了是不是喬修遠失的事影響,生出了好奇心。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對,就是因為喬哥!”
蘇聞沉了片刻:“那你現在...”
“現在...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我一點都不好奇了!”江畫被的開始胡說八道,而且他正驗著早的覺,確實不好奇了。
好在,聽過他的話後,不知為何,蘇聞好像心轉好,話題總算翻過了這篇。
兩人又聊了些瑣事才掛電話,江畫還打探了下喬修遠最近的心,得知有好轉的趨勢後,仍舊放松不下來。
不過現在還不到十一月中旬,挨揍也早著呢,和蘇聞通過電話,江畫心紓解了不,他給越歌發消息詢問,越歌仍舊是類似於不用擔心的說辭,怎麼看都很敷衍。
聊了一個小時才好轉的心,竟然因為越歌的一句話就會急轉直下。
江畫用力錘了兩下被子,到底沒忍住,敲打起鍵盤。
【沒糖了:[貓咪生氣]】
【沒糖了:我也想幫忙,我太無聊了。】
消息發出去沒多久,越歌回了一段語音。
他的語氣依舊不慌不忙的,一點都不像在忙碌照料病人。
“不用,實在無聊的話,雖然沒時間補課,但我們可以空繼續培養習慣。”
【沒糖了:你忙吧。】
江畫在家裡老老實實修剪了兩天庭院,被搶了工作的園丁戰戰兢兢,不敢怒不敢言。
第二周的鹹魚時間,剛邁進班級,他的視線便被桌上的一罐糖果吸引了。
明的罐子,各式各樣的話梅糖,一張簡單的便利簽。
江畫匆匆看了眼,便將糖果藏進了課桌。
整張臉埋進胳膊裡,隻留下泛紅的耳尖,心頭的鬱結頃刻之間就不見了。
他趴在桌上嘀咕了句:“糊弄誰啊...”
......
在江畫百無聊賴的鹹魚時裡,不越歌為家人忙碌,自從那天咖啡店聊過之後,趙夜白竟然也神龍不見擺尾,鮮到他眼前晃悠。
鹹魚的第二周,在江畫差不多習慣了這種懶洋洋的節奏時,周一中午,趙夜白突然衝進了高二一班。
睡夢中被人搖醒,看到趙夜白那張焦急的臉,他才突然想起這家夥前幾天好像信誓旦旦地要向他證明什麼。
“趕!”
漆黑的雙眼晶亮,趙夜白急聲催促,因為興,他說話都在微:“快跟我出來,我發現了!”
42、轉移陣地 染頭
越歌中午空去了醫院, 此刻自然和趙夜白沒撞見。
趙夜白轉來之後,除了第一天打打炮,和育隊鬧出點矛盾外, 最近這段時間都和江畫來往不多, 反而時常圍著越歌打轉搭話,再加上江畫的辟謠, 最近,關於兩人的流言已經漸漸冷卻了下來。
如今他挑了午休間隙,風風火火地衝進一班,教室裡寥寥無幾的學生也點不燃八卦之魂,只是好奇地打量著兩人。
“你發現了?”江畫被他的態度嚇到了,暗想, 你明明是發瘋了吧。
趙夜白點頭:“出來再說!”
趙夜白半拉半拽地將江畫帶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 就扯著他進了二樓盡頭的一間廁所。
很有人會繞遠走走廊盡頭的樓梯, 也就找安靜地方閑聊時會想到來這, 所以這個廁所
九陰女豔遇帥天師
莫小雨,本是一個普通女大學生。 一次招鬼遊戲,體內的封印被打破,九陰之身現世...... 而後,各種靈異事件,接踵而至,打破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 每天不但要防著,想要奪她身體的各種鬼怪妖物! 還要伺候一個會降妖伏魔,本領強大的捉鬼天師蘇凡!
8 22563廢材逆天三小姐:邪帝狂妃
一朝穿越,成了侯府任人欺淩的三小姐。上古神獸,很流弊嗎乖乖化身小萌寵,不然拔光毛做成燉雞九品天賦,千年第一她天生神體,秒殺一切天才極品玄器,價值萬金不好意思,她喂貓的飯盆都已經是神器了她有一雙洞悉一切的通天眼,卻始終看不透他某王爺邪魅一笑,輕解衣帶“看不透沒關係,回房慢慢看,讓你從頭到腳看個夠”
8 520010我被心機先生套路了
她一生鐘愛于他,卻受到他不公的對待與利用,大難不死的她,走上了不一樣的道路,愛情?那是什麼?…
8 6182荒唐之下
主角:尤念,陸清澤。簡介尤念對這些科技新聞一向不感興趣,正要關掉這個自動播放的視頻時,眼角瞥到鏡頭一掃而過的觀眾席,放在鼠標上的手指霎時頓住了。僵硬著看完了短短一分多鍾的新聞,那個身影沒有再出現。仿佛剛剛一閃而過的麵孔不過是她的幻覺。
8 463吃瓜貴妃的自我修養
封奕登基之前沒有人想要嫁給他這個沒存在感不受寵的皇子,登基之後後宮里塞滿了朝中重臣的女兒。 看著傷眼,處著心煩,寵幸她們都覺得自己髒了自己的龍體。 他決定選一個性子潑辣囂張跋扈愛吃醋的女子進宮,替他將這些垃圾全都打進冷宮。 宋雲昭穿到古代十四年,一直猥瑣發育,茍著度日,就等著劇情開啟,然後化身囂張跋扈潑辣善妒的惡女,等到落選好挑一個夫婿逍遙快活的過日子。 後來,宋雲昭看著對著她笑的十分寵溺的陛下說道:「昭昭,過來」 宋雲昭只覺得大事不妙,腳底發涼,狗皇帝面帶溫柔眼神冰冷,分明是想拿她當刀使!
8 11133太子殿下的千層套路
蘇挽有四個寵她入骨的哥哥。 大哥溫文爾雅,二哥足智多謀,三哥武功高強,四哥不學無術。 她這四個哥哥,各各長得一表人才,隨便拎出去一個,都足以讓大祁女子為之瘋狂,蘇挽也成為了人人嫉妒又討好的對象。 可突然有一天,她的二哥哥搖身一變成為了當今太子殿下,將小小的她逼至角落:“晚晚,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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