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蓮花上需要分幾步》第一節課是自習,江畫看了眼時間,決定先去趟醫務室問清楚。 (6)

可惜。

十號是何畢,他想了半天,對上江畫好奇的目,心下一,突然面無表地說:“江畫在班裡哭過。”

有關壽星的的確算是個猛料,猛到江畫當場氣得臉紅脖子,在哄堂笑聲中,直接給了何畢肩膀一拳。

“靠,你等著!”

何畢躲也不躲,無所謂地聳聳肩。

“好啊,我等著。”

周大自認是江畫最好的小夥伴,這會兒有點不服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竟然有?!”

何畢掩面輕咳一聲,因為‘’這個詞,耳尖飛快攀上道紅暈,而糗事被,江畫這會兒丟人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也沒管周大說什麼。

一派笑聲裡,都快打哈欠了,他想說這遊戲不是這麼玩的,對著群天真爛漫的小孩,隻覺得自己心太骯髒了。

“十五號呢。”

猶如天選之子一般,越歌再次翻開了卡片。

對於大學霸的猛料,一班同學還是很好奇的,此刻不由轉去了目,包括江畫和一直注視著他的喬修遠。

越歌沉了片刻,越過江畫看向何畢,一臉認真地說。

“他哭那次,是我哄好的。”

50、男朋友的義務 。

這句話乍一聽很曖昧, 但震驚之後,結合越歌平時的為人來想,又好像很平常, 算不上多大的事。

可如果再往深了細想, 普通同學之間用安或開解可能更切點,‘哄’這個字本就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彩。

這個念頭一旦閃過, 一班學生又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好像沒必要想太多。

圍觀群眾腦子裡都千回百轉,何畢更不用說,臉變了又變,耳尖的紅暈飛快褪去, 長年在室外打籃球而曬黑的皮好似都白了幾分。

他腦中突然浮現出那天江畫來找越歌換服的一幕。

當時隻覺得兩人逐漸稔了, 如今再去回憶, 突然發現何止是稔, 最近一段時間, 兩人基本同進同出,連放學後都一路。

注視著他的越歌和往常一樣,一眼看去溫和而無害,可何畢這會兒與他對視, 總覺後背泛著淡淡的涼意, 有種自己的小心思都被這雙眼睛看穿了的覺。

越歌話音落下,其余人安靜了一瞬,隨即發了新一討論。

“畫兒, 你多大個人了還哭,哭還要人哄,丟不丟人!”最先開口打趣:“是不是喬哥他們走了, 你才哭鼻子。”

他反應很大,矢口否認:“不是!你別胡說八道!”

要不是況允許,江畫真想搖著越歌問他是不是發瘋了!

不依不饒:“那你哭什麼?”

他頓了頓,下意識瞄了眼喬修遠,卻見喬修遠也在驚疑不定地著他,放在側的手指微微蜷著,緩慢攥了拳頭,是看著那泛白的指節,都能想象出打在上的重量。

江畫了下脖子,不自覺朝越歌靠去,喬修遠的目瞬間凌厲,江畫哭無淚,又磨磨蹭蹭地退開了。

“都說了我沒哭,他們胡說!”

江畫不肯說,撬不出話,沒一會兒就張羅著開始下一

蘇聞是猜得到原因的,他看了眼喬修遠,又看向江畫和他邊眉眼親切的年,皺了皺眉,扼住了發散的想象力。

國王遊戲再次開始,之後的兩遊戲,到國王的分別是個公子哥和一班年,公子哥挑了兩個倒霉鬼乾吃檸檬,結果不幸選中了自己,惹了一番笑話,而一班的年也提高了尺度,中兩個班上的男玩pokey遊戲。

隨著氣氛不斷升溫,初次見面男男逐漸悉起來,玩起遊戲不再拘束克制。

直到第五遊戲,沒被料,卻終於如願當了一把國王。

拿到國王卡,他興的往桌上一摔,原地蹦迪:“哈哈哈哈終於到我了!”

一個遊戲而已,看他那掌的樣兒,江畫鄙夷道:“摔壞了賠。”

“找事兒是不是!”眼梢微揚,端起副‘國王’架子,不懷好意地睨著江畫:“小東西,找事兒就拿你開刀。”

等所有人完卡了,他站在原地,余瞄了眼蘇聞正看的卡片,結果一瞄瞄兩個,順帶連旁邊的喬修遠的號碼都看到了。

在他們這小圈子裡,江畫這個小傻瓜對喬修遠的心思可能說不準,但蘇大爺對江畫的心思卻是人盡皆知。

十幾年的朋友,除了個別傻瓜,大家相得不錯,又都算知知底,玩之余,趁著地理位置之便,心裡難免升起撮合二人的心思。

在他看來,江畫這隻表面齜牙咧,實際好哄又好騙的貓崽子,搭配蘇聞這種耐心十足,鮮與人紅臉的飼養員再合適不過了,跟在喬修遠屁後純屬找

眼珠轉了轉,琢磨著乾脆趁這次機會讓江畫認清現實。

他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那就六號和十號送今天的大壽星一個祝福吧。”

剛才表現的那麼興,如今說出如此簡單的要求,在座的眾人都鄙夷向他。

“就這?”

江畫‘嘁’了一聲,頭髮著輕蔑,咧著,朝他粲然一笑:“沒說完,送大壽星個祝福之吻。”

無視霎時懵住的江畫,老神在在地坐回位置擺弄卡牌,一臉無所謂地看戲姿態:“至於誰送祝福誰送吻呢,你們自己分。”

要換別人,他肯定說來個三分鍾舌吻或者隔著服親下小點點什麼的,但一想到蘇聞和江畫肯定不會做,說不定還要揍他一頓,也就勉為其難放低了標準。

喬修遠直接翻開了卡片,卡片上印著十號。

“生日快樂。”他隨口丟下句祝福。

接到喬修遠的祝賀,江畫剛開心一點,可旋即想到喬修遠說了祝福,那就代表剩下那位要來親他。

江小爺不想被說玩不起,目在興致的人群轉了一圈,最後看了眼越歌,為難地,暗忖親下手親下臉算不算過關。

不管怎麼說他都在談,當著白蓮花的面被別人親到,好像不太好。

難怪這種遊戲隻適合單玩,想到這,他眼裡帶刀,惡狠狠瞪向壞笑著別過頭,假裝沒看見。

喬修遠祝福完了,余下圍觀男開始起哄,對於這種無條件服從的遊戲來說,兩個不搭邊的人接吻一直是眾所期待的環節。

早預料到會這樣,攤了攤手:“現在祝福沒了,剩個親親。”

他嬉皮笑臉地逗弄江畫:“畫兒,這不會是你初吻吧?”

“放屁!”

說起實話,江畫膛,特別有底氣,但幾乎沒人信。

“誰是六號啊?”周大瞄著越歌,忐忑不安地問。

蘇聞愣愣盯著手裡的卡片,紅蔓順著白淨的脖頸一路上攀,很快砌紅了整張臉。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江畫,本想看他的眼睛,目卻不自覺落在那兩片桃上,隨即臉漲得更紅。

結滾了一圈,蘇聞艱開口:“我是...”

剛發出兩個音節,正對自己的江畫突然被一隻手勾過下豔麗的轉至一側,被手的主人擷住,眨眼便消失在了視野裡。

溫熱的呼吸纏繞,看著眼前的越歌,江畫險些心臟驟停,他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

說好的要保呢!

這個吻很短暫,一吻結束,面對癡呆臉過來的眾人,越歌抿著,似是有些赧。

他看向僵直得猶如一座雕塑的,猶豫了一下,問:“這樣可以嗎?”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再次確認蘇聞手裡還沒放下的卡片。

“可以是可以,但我記得我說得是六號啊。”

越歌怔了下,目裡盈出幾分不解,他再度朝手裡的卡片看了一眼,大概過了兩三秒,他眼眸微微睜大,懊惱和尷尬接連躍現,將卡片亮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張,剛剛拿反了。”

卡片上寫著數字9,因為是印刷,如果反過來看的確是6,即便牌頭有生產商的logo,如果不注意,確實可能看反。

但可能很小。

不管怎麼說,唯一知人周大仍是松了一口氣,打著哈哈說:“哎呀,祝福之吻總歸都送了,這把就這樣吧,看把我們畫兒都親懵了。”

江畫確實還懵著,子都沒轉回來,不止他懵了,一班學生下都要掉了。

這真是個神奇的遊戲,能讓曾經鬧得全校沸沸揚揚的對頭親在一起?

一班學生面面相覷,幾個生小聲說著悄悄話,偶爾能聽到幾句‘好像配的’、‘忘記拍照了’的話,聽得其余幾人神各異。

有人猶疑問了句:“那誰是六號啊?”

蘇聞眼中的暈不知何時沉寂了下去,角勾出一抹苦的笑,緩緩翻開卡片。

“是我。”

“...抱歉。”

越歌表真摯,水潤的眼波閃爍兩下,帶著十足的歉意。

蘇聞愣了愣,想說沒事,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很快他便皺起了眉,正常來看,這場意外的害者顯然是江畫,越歌其實沒必要和他道歉,即便他口一陣一陣的發悶,在看到江畫被親時,心臟險些了一拍。

蘇聞有些不舒服地回,越歌好像看出了他的不快,蝶翼似的睫角漾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弧度。

“抱歉,不小心搶先了一步。”

之下,那對淺的眼珠波瀲灩,一小片雲朵正巧遮住太影疊進,那一瞬間,他清澈的眼底似是有些意味深長。

蘇聞瞳孔一,還沒來得及捕捉那份異樣,只聽‘叮’得一聲。

喬修遠驀地甩出手裡的卡片,卡片撞擊到杯子,發出不小的聲響。

剛想宣布開始下一,就見喬修遠站了起來。

高大的影剛好擋住落向他的,那張清冷俊的側臉黑氣彌漫,下顎崩得死是勾勒出了棱角分明的廓,側的拳頭握著,明顯是發怒前的征兆。

手一抖,剛收過來的幾張牌灑了一地。

他戰戰兢兢地問:“喬...喬哥,怎麼了?”

喬修遠目倏地轉來,眼底的寒氣嚇得又朝後躲了躲,恨不得完全躲在蘇聞後。

任誰都能覺到溫度的大變,縱使過足了八卦的癮,一班的一眾學生仍被這風雨來的氣息得恨不得立刻回家。

江畫這會兒終於回過了神,他先是看了眼發出聲響的玻璃杯,而後才慢半拍地抬頭,對上喬修遠黑鍋底的臉,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臉上當即沒了,差點失口把保鏢一二三四五號全過來。

他以為最壞的可能就是被喬修遠發現他和越歌往了,沒想到還有更壞的!

“喬哥,你聽我...”江畫了陣腳,巍巍想起解釋,卻被越歌拉住了手。

“去哪?”

越歌好像沒事人一樣淡定,江畫都快急哭了。

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喬修遠一向沒多的臉扭曲了一瞬,抑著怒火說:“我們談談。”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越歌,顯然在跟他說話。

越歌稍作思考,點了點頭。

在一眾注視下,兩人去了二樓臺,沒在大庭廣眾下挨打,江畫松了口氣,可想到越歌和喬修遠獨,他又有些坐立難安。

越歌是喬修遠的初,兩人本質上沒什麼矛盾,應該不會打起來,但如今喬修遠找越歌能聊什麼啊。

兩人走了,八卦的旋渦隻留下江畫,何畢眼神掙扎,頻頻向江畫,張了張言又止。

江畫本想讓蘇聞幫忙去勸勸喬修遠,目挪去,發現這種場合裡一向顧全大局的蘇聞竟在發呆。

他盯著桌面上的六號卡片,目怔怔,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後還是和周大一齊打破尷尬,慫恿著開始新一遊戲,江畫屁去,時不時就瞥一眼樓梯口,五分鍾後,實在坐不住了,丟下句‘上廁所’就上了樓。

外面的天氣已然到了零下,別墅裡卻溫暖如春,即便是二樓靠近臺的位置也只是稍有一點涼意。

上了二樓,江畫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人,險些邁進臺時才聽見悉的聲音。

他下意識退了半步,在門邊,小心側頭,只出一雙眼睛張

兩道人影站在臺中央,正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說話,越歌的型比喬修遠要矮一點,但誰都沒有靠上牆面。

“他最近是不是還在找你的麻煩?”喬修遠問,他的聲音有些生,卻卸去了大半的冷意。

越歌與他相反,冷淡的神讓江畫覺有些陌生。

“沒有人找我的麻煩。”越歌淡淡說:“喬學長,謝謝你的關心。”

喬修遠沉默了半晌,閉了下眼,竭力保持著面,呼吸間仍流出了幾分狼狽。

他自嘲地笑笑:“我是很關心你,和沒畢業時一樣,你呢。”

這有點類似於二次告白的話讓江畫扣著門框的手指,一個不查,發出了聲響。

喬修遠倏地側頭,鷹隼似的雙眸去,看到江畫出來的眼睛,頓了下,接著一火氣就躥到了腦門。

“你來幹什麼?”他聲音冷得要結冰,怒意不住。

江畫心下一驚,嚇得飛快回頭,而後又慢吞吞地探出腦袋。

“我在樓下有點無聊...”他眼神飄忽,結結地扯胡話:“就、就來找你們玩。”

喬修遠一臉的霾,氣得額間青筋直跳,越歌卻不知何時褪去了神間的冷淡,眉眼間多出幾笑意。

“江畫,你能不能別不分場合的纏人,我說過,沒人有義務哄著你!”

江畫僵在門邊,面上的漸漸褪去,親吻後殷紅的澤一同變淡。

從小到大,喬修遠其實說過不過分的話,但讓江畫最難的就是這一句。

聽到這句話,他總有種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理取鬧,而一直以來,每個人都在忍耐他的無理取鬧一樣。

如果是別人說,他可能不會想太多,但在他心裡,喬修遠聰明厲害,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無論是什麼問題,喬修遠都能給出正確的答案,所以潛意識裡,他就覺得喬修遠說什麼都是對的,這句話就變得格外傷人。

一想到幾個月不見,自從上次電話裡吵過架後,他們就沒再好好說過話,江畫鼻子就有些泛酸,眼圈也開始發紅。

...什麼沒義務哄他,誰要他哄啊!

“我沒纏你,我...”

江畫想替自己辯解,但話一出口,就被一道更響的聲音打斷了。

“有的。”越歌突然出聲,表嚴肅而認真:“作為他的男朋友,我有這個義務。”

稍作停頓,他有些歉疚地朝如遭雷擊的喬修遠頷首。

“他找的應該是我,抱歉,不能和你聊了,我要先去哄他了。”

51、過往 崇拜我吧

撂下這句話, 越歌轉就走,即便還沒能消化這個消息,在越歌側而過時, 喬修遠仍舊本能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因為太過震驚, 他腔起伏,雙眼被怒火燒得赤紅, 抓著越歌的手腕越攥越

“你們在往?!”喬修遠抑著火氣出一句:“說清楚!”

“我說得很清楚。”

越歌依舊是不疾不徐的語調,神卻更冷,他看了眼江畫,側的拳頭終是松了。

“放手。”

雖然剛剛就覺得這兩個人相的氣場和預想中不一樣,但喬修遠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不轉頭向江畫, 冷峻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複雜茫然。

在他眼裡, 江畫就是個纏人的小孩子, 大腦構造簡單得離譜, 基本沒什麼可挖掘的涵, 即便年齡相仿,他卻從來沒有拿江畫放在同一水平比較過。

‘贏’已經了一種習慣,所以他對失敗格外難以忍,四個月本不足以消化被拒絕那一瞬的狼狽, 這次回國本想抹掉這次失敗, 卻沒想到讓他了壁的越歌會看上他嫌煩的惹禍江畫。

喬修遠眉間擰川字,強下紛雜的緒,隻覺得不可能, 想江畫過來問清楚,沒想到在門邊的江畫卻先一步喚了聲。

“越歌...”

喬修遠愣了愣,瞬間又躥出一火, 這火氣來得莫名其妙,讓他一時搞不清緣由。

江畫原本同樣於震驚之中,見越歌被喬修遠抓住了,當即回神,一雙桃花眼直直盯著喬修遠的手,說不出的不得勁。

那一瞬間,他不加思考地喚了聲,完越歌,瞥見喬修遠瞬間沉得要滴水的臉,又沒出息得回了頭。

手腕上的力道很大,越歌撥開時表如常,反而是喬修遠臉上一閃而過訝異,整個人都呆了一呆。

等他反應過來,越歌已經走向江畫,關切地問:“冷不冷?”

江畫搖搖頭,一顆心隨著他靠近而提起,想瞄喬修遠的反應,眼珠剛轉過去,就被越歌攬住肩頭背回了

“走吧,先下樓。”

被半推著走了幾步,江畫慢半拍地恢復記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住路過的房門,也不管是哪一間,推開就拉著越歌一起進去,反手扣了房門。

衝進的剛好是他的臥室,江畫背靠房門平緩了半天驚的心跳,越歌則面不解,隻站在一旁無聲看著他。

“怎麼了?”

“你還問怎麼了!”江畫瞪圓了眼珠,責怪道:“你剛才為什麼突然親我?”

越歌眨了眨眼,重複解釋:“因為看錯了號碼。”

“騙人,那怎麼可能看錯!”

“確實看錯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江畫是不信的,如果真是看錯,親一下臉不就好了,為什麼要特意親

他再次質問,越歌卻仍然回答的滴水不

“習慣了。”

“...”

總是這樣,越歌有時候說的話總是讓他覺得哪裡不對,偏偏又沒法反駁。

以前他覺得白蓮花不會撒謊,可現在進度都到百分之四十了,這一點已經不參考價值了。

江畫梗著脖子和他對峙了一會兒,對著一張人畜無害甚至有一點點委屈的臉,氣場很快矮了下去,最後徹底泄氣,生無可地撲到了的大床上。

“嗚,完蛋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沒多久,腳步聲接近,他覺到床鋪塌陷一快,越歌坐到了他旁邊。

“怎麼了?”越歌問。

“喬哥知道了。”

江畫埋在被子裡,一無力湧上,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不但知道,他還看到了,他以後肯定不搭理我了。”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越歌傾,手肘半撐著床,拉近了與江畫的距離,垂眸便能看見他的發旋。

“你很在意他?”

問話時,他的聲音比平常低沉了些,江畫心神不寧,沒能注意到這微妙的變化。

“當然了!”他想也沒想便肯定道:“我從小就很喜歡喬哥,他和別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涉及到自己的糗事,江畫猶豫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解釋起來。

喬修遠很厲害,小時候就是一群小豆丁的中心,但那時候江畫雖然也覺得他厲害,但還沒崇拜得太過盲目,直到他五歲那年被喬修遠救下後,這份崇拜才開始泛濫。

江家底蘊雄厚,自十幾年起便一直住在這片別墅區,這些年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上自然也結下了很多仇家。

江家上一任管家姓劉,兒子也在江家的公司任職,是江氏一家酒店的財務主管,卻因為沉迷賭博擅自做假帳,撥走公司兩百萬公款去填補賭債,結果又輸了個,在江家總部查帳前填補不上這筆帳務,走投無路之下,與劉管家商議,打算綁架江畫賺一批贖金,然後一齊卷款走人。

兩父子裡應外合,劉管家在樓下支走保鏢,男人挑在江畫午睡時迷暈帶走他,誰知道江畫那天因為做了錯事心虛裝睡,男人從窗外爬上來時,兩人直接來了個大眼對小眼,全懵了。

不過男人很快鎮定下來,打算先哄騙江畫一番,再趁機將他迷暈打包,江畫那時剛五歲,心比長大還要單純,因為被保護得太好,對陌生人也沒什麼防備心,還開心有人陪他聊天,然而兩人聊到一半,他心虛的源頭找上了門。

他當天下午沒睡著覺,就是上午在喬家搞了破壞,喬修遠黑著臉找來時,他嚇得不行,聽著走廊裡的怒吼,男人卻更是嚇得冷汗直流,肝膽裂。

江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拎小似的拎去了浴室,男人面兇相,不知從哪出把刀抵著他威脅,讓他說自己在上廁所,趕走衝進臥室的喬修遠。

這倒是剛好中了江畫的肋,他從小就怕疼,男人的刀尖只是假模假樣地在他脖子上劃了個小口他就疼得不行,再加上他也害怕喬修遠,所以毫不猶豫就照做了。

結果氣勢洶洶衝進臥室的喬修遠不知怎的安靜了下來,在浴室門口站了幾秒便走了。

時隔十多年,江畫仍然學得繪聲繪,眉飛舞地吹噓著喬修遠:“喬哥特別厲害,我當時明明哭都沒哭,他竟然就知道出了事,了幾個保鏢上來守在門口,把那壞蛋逮了個正著!”

大概弄清了事的緣由,越歌角笑紋漸淺:“是厲害的。”

不知不覺,江畫轉過了腦袋,此刻早已將心事拋在了腦後,好像怕他不信似的,不住給予真摯的目

“真的,不止這個,反正喬哥從小就特別厲害,我很喜歡他,所以不想和他絕。”

“你很崇拜他,所以當初才會跑來問我為什麼不答應他?”

片刻後,越歌不聲不響將這份總結為崇拜。

江畫沒做他想,下意識點頭:“對啊。”

當初他的確想不通為什麼,索就想問問越歌,沒想到會惹出一堆麻煩,還被系統脅迫。

越歌又問:“你現在這麼怕他,是因為和我往嗎?”

這還用說麼,喬修遠出國那麼久還對越歌念念不忘,要是知道他天天和越歌黏在一起不說,還天天親,不得氣死。

江畫側過,給了越歌一個‘你好傻’的眼神,點了點頭。

隨著他側過來,兩人的距離又被拉近了幾分,耳旁的發被呼吸吹,搔得臉頰的。

江畫想退開一點距離,越歌卻突然傾而來,兩條手臂撐在他兩側,他被得不得不平躺在床,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下。

這下距離更近了,近的呼吸直接打在臉上,逐漸纏在了一起。

“你...你幹什麼?”

事發突然,江畫看著近在咫尺的越歌,張得吞了吞口水,一說話才發現聲音乾得厲害。

越歌垂著眼皮,半路的眼眸中流著星星點點的碎,近看之下,好像莫名有些失落。

“你不開心?”江畫試探著問。

越歌搖頭:“可是我不喜歡他,隻喜歡你。”

江畫呼吸一滯,微微睜大了眼睛。

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了一下,短暫停拍後,又更劇烈的跳了起來。

越歌突然的表白讓他不知所措,一張臉像被溫熱的呼吸點著了火,轉瞬星火燎原。

他慌避開眼:“我、我知道,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就因為這樣,你最近才會這麼不安,是我的錯。”

品味了半天這話裡的意思,江畫氣得一推越歌:“喜歡我怎麼就錯了!”

越歌飛快勾了下角,江畫看去時,只看到他抿了抿

“如果沒錯的話,你為什麼會惴惴不安?”

江畫噎了噎,怏怏道:“是沒錯,可我很喜歡喬哥,不想看他難過,也不想被他討厭...”

越歌這次沒有糾正,他沉下眼,手肘湧上幾分力道,與江畫拉開了些距離。

鼻尖的清香淡了些,江畫一怔,視線追逐而去,正對上了他陌生而又忍的目

“...怎麼了?”

“我不喜歡他,隻喜歡你。”越歌一臉認真地重複了一遍。

臉上的紅暈剛剛褪去一點,頃刻間再次卷土重來,江畫惱怒地想捂住他的,卻聽越歌接著又說。

“他發現你出事,有可能是窗戶沒關好或者屋留下了腳印,也可能是你的聲音和平常不同。”

說完,越歌問:“江畫,我也很厲害吧。”

江畫認真想了想他的話,發現可能是這樣沒錯,猶豫著點了點頭。

越歌這才再次出微笑,撥開江畫凌的劉海,目很認真。

“他會的我都可以學會。”

片刻之後,他再次俯近,在吻上江畫前,用帶有微弱請求的語氣說。

“所以你不要崇拜他了,崇拜我吧。”

52、禮

其實江畫曾不止一次追問過喬修遠, 當初怎麼發現壞人的,喬修遠每次都輕描淡寫地說憑覺,一副懶得解釋的樣子, 如今聽越歌簡單一說, 江畫才終於了然。

讓他崇拜了好些年的事跡被越歌幾句話就拉下了神壇。

是啊,喬修遠又沒有視眼, 仔細想想,這樣的話,當時好像也不是很難發現他有危險。

被吻著時,江畫仍在走神的回想,越歌發現他不集中,咬了下他果凍一樣覺到江畫吃痛氣, 眼中才浮現滿意之

如果只是接吻, 江畫其實多已經習慣了, 他不排斥越歌的吻, 甚至還覺得舒服的,就是要自己主時會很恥,如果是越歌主,他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但往常不是站著親就是坐著親, 像這麼躺著親還是頭一次。

後方就是的大床, 僅有的空間幾乎都被越歌的氣息覆蓋了,江畫子,上這層‘被子’越來越熱, 心裡正後悔沒調好空調溫度,一隻手不知何時上了側腰。

在家時,他隻穿了件短袖的t恤衫, 躺下後服難免上,那隻手直接到皮,順勢撥開礙事的了進去。

江畫僵了僵,趕扣住了越歌的手,又驚又懵地瞪向他。

沒想到越歌反而停了吻,一臉平靜地反問:“怎麼了?”

"..."

何止平靜,他問得甚至有點理直氣壯,語氣裡的疑甚至都讓江畫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

可能談都會這樣...?

他驚疑不定地想,不自在地一點點放開手,在越歌半握住他的腰時,忍不住又按住了。

“蘇聞哥他們還在樓下等著呢,對,樓下還有人,先下去吧!”

他凌說完,氣氛突然冷了一瞬,這樣近的距離,江畫再遲鈍都覺的到越歌氣息的變化。

越歌問:“你還沒回答我。”

江畫眼角,想說自己明明剛空出說話。

“你們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

“就是覺上...”說著說著,江畫眼中閃過一,聲音越來越小:“反正,喬哥又不會親我,我平常也不和他在一塊。”

他說得模模糊糊,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但越歌卻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我哪裡不如他麼?”

江畫深想一陣,漸漸的,自己都有點訝然:“...好、好像也沒有哪裡。”

越歌長得很好看,是和喬修遠不一樣的類型,雖然他以前覺得越歌五和得像孩子,但看習慣後,又發現怎麼看都挑不出病,而且越來越養眼,好像每天都比前一天好看似的。

至於學習績,喬修遠很厲害,但越歌也是年級第一,高三的東西他都會,家裡甚至有大學才用到的醫學書,而且他商很高,到哪都是一溜煙的好評,即便是不認識的人都對他頗有有好,願意幫助他募捐,在學校的人緣比當年的喬修遠好多了。

越歌還會打遊戲,教自己時很有耐心,願意陪著他玩,學習之余卻又兼職打工,做飯還特別好,對那樣的老爸也很孝順,總是會誇他,從不像喬修遠一樣對他兇的。

江畫越想越驚異,越歌的確沒有哪裡不如喬修遠的,要說的話只有家世比不了,高差了一點點,但喬修遠又高又壯,格一樣邦邦的,越歌就香噴噴的,抱起來很舒服。

從他迷茫的表裡看出了答案,氣氛無形緩和,越歌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

“既然我沒有哪裡不如他,你就不要崇拜他了。”越歌煞有介事地說:“我會吃醋的。”

在越歌小狗一樣讓人沒法拒絕的注視裡,江畫找不到能反駁的理由,中邪似的點了點頭。

越歌彎起角,獎勵般又親了他一下,湊近他耳畔問:“加上崇拜的話,你會不會更喜歡我一點?”

江畫的臉騰得就紅了,溫的試探中心房,他心裡像是有什麼融化了似的熱熱暖暖的。

害怕舊事重提,他趕摟住越歌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強調:“我本來就喜歡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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