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籠中人

咋辦啊咋整啊。

朝燈煩躁地抓撓頭發，想破頭也找不到合適的辦法，份被抹掉，他已經了黑戶，如果去打黑工，自己的長相和能力會惹來什麼麻煩可想而知，要是靠能力招財騙錢，後果估計比進監獄更嚴重，不如讓楚馳譽帶回去……太可怕了！快停下這種假設！

一定會死無全的。

不管怎麼樣，先跑了再說，君子見風轉舵，小人磨磨唧唧。

他匆匆離開公用電話亭，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首都是楚馳譽的地盤，沒完任務前，他能在對方眼皮底下晃，時不時想辦法給大爺找點不痛快，現在星星已經刷滿，再留在這兒就是讓自己不痛快。

一直躲肯定不行，楚家權勢滔天，他不敢保證到三個月月底都能不被找到，與其躲躲閃閃，不如主出擊，乾脆老子每到一個地方就給他寫封真意切的認錯信，年輕人嘛，哄哄就好了。

這種想法在遠遠見十輛路虎堵在中央廣場的五個出口，從車上下來的搜查員快速沒人群後消失殆盡。

騙、騙人的吧。

為什麼弄得比抓連環殺人犯還嚴！幸好已經出來了。

朝燈趕快混人堆裡往列車站的方向走，中央廣場離車站很近，步行十分鐘就能抵達 ，不幸的是離開前有搜查者發現了他的蹤影，朝燈咬咬下對攔在自己面前的人眨了眨眼，出懇請的神：“讓我離開，好嗎？”

後者呆了般不發一言，朝燈趁機扭頭就跑，跑遠了才聽見背後男人驚覺的喊聲：“在那裡！發現他了！”

我X！

接到同伴傳令，追蹤的搜查員們越聚越，迫不得已他只能改變方向躲進小巷裡，一把扯過堆放在花店外五六的禮盒阻礙追蹤者，朝燈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前方突兀出現了攔路高牆，牆頭上的幾片玻璃渣閃閃發亮。

後面的腳步逐漸集，他一咬牙，手腳並用兩三下爬上牆翻了過去，因為穿著單薄的秋裝，他的小和手掌都被劃出流不止的傷口，好在暫時甩掉了那些人，七拐八拐在深巷裡持續狂奔，等他頭暈眼花衝出狹窄的巷道，朝燈才發現自己又跑回了中央廣場，不同的是，那些先前堵在這裡的路虎此刻全部不見了。

他了把額頭的汗，著氣直接坐在廣場的地面上，扯出一無奈的苦笑。

太刺激了，生死時速啊。

流的傷口已經開始閉合，系統賦予的質使他能永遠不傷不死，癒合力強得變態，力在漸漸回復，餘瞟到的東西卻讓他臉一變——

又有一輛路虎回來了。

憑他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可能逃跑，朝燈小心地站起來，確定那頭還沒注意到這邊果斷搭上了旁邊孩的肩，他朝孩安地笑了笑，聲道：“你好，能讓我抱一會兒嗎？”

“好……好的！”

到男生修長的手臂攬住自己，雙頰紅，忍不住將頭靠在對方上。

他摟著孩一步步向廣場外走去，看見又有幾輛路虎駛回來，意識到很可能有人通過衛星地圖命令他們前往自己會出現的位置，朝燈的眉頭深深蹙起。

該怎麼辦。

目掃過孩手裡的購袋，看清裡面的東西後，他若有所思道：“你的假髮……能不能借我用用？”

在五星恨意值的譽譽面前，男尊嚴算什麼。

“楚，四都查遍了，我們沒有找到你要的人。”

那頭傳來的消息令楚馳譽鼠的手停止下來，他聽見彙報的男人以恭敬的語調繼續道：“結伴而行的或兩三個一起的男我們都確認過，他的高應該很明顯，但兄弟們沒有看見。”

“二十分鐘前一條小巷口的監控拍到他出來，他一定在，”楚馳譽考慮片刻：“分開從五個方向駛離廣場，別看男生了，都留意長得高、皮白的生。”

“您的意思是……！”

“他很漂亮，”發令人的聲音平靜而冷淡：“非常、非常漂亮，如果所有目都被同一個人吸引，那就是我要找的人，無論他以什麼姿態出現。”

聯絡見那頭掛了電話，將太子爺的意思傳下去，十輛車上的搜查員毫無質疑按照他的命令列事，太子爺最後的提示繚繞在腦中，他將視線放寬，幾秒過後，他發現自己不自被一個孩的背影奪走了呼吸。

黑如瀑布的長髮，白薔薇似的皮，紅薔薇的子，儘管走路的姿勢匆匆忙忙，一點兒也不像個孩，卻說不出地引人矚目。

“頭兒，那妞好高好漂亮。”

副駕駛的讚令他心下一跳，他拿出對講機，朝所有人發出追捕指令，孩似乎察覺到異樣，本就不慢的腳步更加急促，等跑起來衝進人堆裡，聯絡已經十之八九確定了的份。

“抓住！是楚找的人！”

沒有人質疑這條看似突兀的命令，就像沒人疑他們的追捕對象突然從男人變人，七輛路虎堵死了的退路，過路人對這裡發生的一切指指點點，卻沒誰敢上前，聯絡跳下車拿出手機，朝打開視頻對講。

“朝燈，”俊的面容在小小的螢幕上映出清晰廓，那雙湖泊般的黑眼睛饒有興趣打量他的樣子：“你這樣真可。”

你一點都不可，小混蛋。

朝燈虛偽地笑笑：“看在我可的份上，放了我？”

“別鬧了，”他專注地看著他，濃稠的睫羽使楚馳譽的注視近乎有溫的錯覺：“來，乖乖回到你的籠子裡。”

通紅結束，聯絡示意朝燈上車，出發之前所有人被要求不許與目標說話，盡可能看目標的臉。

但聯絡忍不住飛快瞄了瞄讓楚心心念念的人，結果直到對方下了車，被強制帶進楚家主宅，他依舊無法自拔沉浸於恍惚和回想。

龐大的簡潔建築逸在深街之中，四合院式的屋舍，外表看上去是再普通不過的方正樓房，部卻雕樑畫棟、別有天，會客廳老式西洋味的沙發套裝整齊排列，巨型的晶電視下擺放著幾副VR眼鏡，室佈置將現代與古舊結合卻又意外地自然流暢，帶他進來的人將朝燈領上三樓，在那裡，楚家的爺正撐著下顎悠閒等待。

該怎麼懲罰你呢？

進來的人白如雪，櫻桃面，裁剪緻的紅裝勾勒出高挑纖長的形，左眼皮上一顆淚痣時時現，忽然從外鎖上的門讓他下意識後退一步，白淨的手指握了握複又鬆開。

真人比在視頻裡看到的還要勾人，擺下秀的長潔白無瑕，讓人只想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跡。

楚馳譽忍不住猛地將他在門板上，單手拉著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用能碎那兩隻瑩白手腕的力氣控制下人的作，同時親吻上的雙，以舌尖扯潛伏在裡邊香甜的，目裡滿含念。

弄爛他。

弄到他只能在地上爬，只敢哭著不斷嗚咽，只能記得自己的名字。

“你這麼敏，玩兒哪都一樣吧，”楚馳譽著他的耳朵親昵道：“我們一個個地試，怎麼樣？”

好啊！只是這種程度的報復燈燈一點都不介意！燈燈超你！

“我聯繫了北最好的瘋人院醫生，”楚馳譽吻著他，漫不經心道：“做完這一次，他會將你催眠，慢慢洗掉你所有的記憶。”

“……”

哦……哦！？

“每一天，你都會一點點忘記自己是誰，”帶著特殊清澈質的嗓音令人心弦一，說出來的話卻使朝燈深刻會到什麼不寒而慄：“等你完完全全變一張白紙，我會給你新的份、新的人生。”

[統妹！]朝燈第一次可以算焦急地呼喚系統：[如果他說的事發生了，還能跳躍時空嗎？]

[可以。]

[早說嘛那我就——]

[才怪。]

[……]

“譽、譽譽……！”被他把玩的人用快哭出來的嗓音和水粼粼的眼睛乞求道：“別這樣……！求你……！”

[我綁定的是你的靈魂，自我意識喪失不會使我們的關係中斷，卻能使靈魂再也聽不到我的聲音。]

[……嗚嗚嗚哇哇哇，救命！]

他連唯一的外掛都要被剝掉，超殘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跟一個普通人無異，鬼知道楚馳譽會給他怎麼洗腦，養媳嗎。

[自救。]

[快滾。]

“等等……！”朝燈努力讓自己在楚馳譽上保持清醒：“你喜歡的不止是我這張臉吧？如果連格都變了，你也能接？”

快說不能！

“不能，”楚馳譽的額頭與他相抵，明明作溫得要死，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養出你現在的格很麻煩，又自我又開朗，應該需要從小寵著吧，但這裡，”他的手落在朝燈的心口：“太隨便了，我不想要。”

“……別這樣！”其實我可專了，我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朝燈不停搖頭：“你把我關起來吧，鎖住也可以，別洗記憶行不行？我絕對不做那些事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譽譽譽譽譽譽——”

“乖，”楚馳譽時輕時重啃咬他的脖頸：“別說話了，我不想聽。”

“不要這樣……楚馳譽……對不起……”快和恐懼的雙重作用讓朝燈流出淚水：“對不起，你饒了我吧，我會聽話的，啊啊啊啊啊——！”

“我說了，”在他上的人頭也不抬：“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醒來時，全沒有一皮完好，儘管爽得不行，心理卻前所未有地張，朝燈注意到自己的雙手被銬鏈鎖固定在床頭，佈滿掐痕的一左一右鎖在床尾，別說起了，連扭掙扎都很難做到。

媽的，人生大困境。

想起楚馳譽先前的威脅，他只覺寒意從腳升到頭，整個人如墜冰窖，沒等他緩過神，有人拉開門走了進來，在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朝燈瞳孔一，鎖鏈因他劇烈的掙扎叮零作響。

“不用怕，”楚馳譽走近他，從幾隻標著英文說明的藥盒裡拿出花花綠綠的藥丸，修長的手指抵著他的瓣：“我想了想，暫時不洗掉你的記憶，自己張吞下去，或者我卸掉你的下。”

“這是什麼？”

朝燈垂眼。

“治病的東西。”

楚馳譽不會撒謊，雖然沒覺自己有什麼問題，他猶猶豫豫地將藥丸吞進口，漸漸麻，又升騰出酸的，慢慢地，那種詭異的覺越來越強烈。

“……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的息急促，楚馳譽沒回答，拿起棉簽不慌不忙塗抹他的手臂，消毒後，針頭尖細的注靠近了白皮，朝燈想掙扎，卻本使不上半分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將冰藍的注自己。

冰毒、大麻甚至濃萬憂解和佳靜安定，無論哪個，都能在一瞬間毀掉他的人生。

“只是鬆弛劑。”淡然的嗓音落在耳邊，楚馳譽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看著他：“餵你吃的是烈藥，國很多地下夜店用這種進口藥訓練新人，藥效大概有十二個小時，很安全，不會給留下後癥。”

“……”

譽譽，你，好狠，的，心。

怎麼能這樣對燈燈，燈燈要幹暈你啊。

“我不會你，自己熬過去，”他說著，壞心眼地了朝燈的頭：“你一共背叛我三次，這次結束後，還有兩次。”

那簡直是如同煉獄般的經歷，讓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此死去。

等懲罰結束，朝燈的眼淚都像流乾了，因為質，他的眼睛沒有腫，只是紅得如兔子一般，鎖鏈隨著他全停不下來的抖不停響，楚馳譽輕輕解開困住他的鎖鏈，將人帶進自己懷裡。

“朝燈，能聽見我說話嗎？”

他還在抖，臉上的表迷茫又空，楚馳譽一下下拍著他的背，輕地安：“好了，沒事了，我抱著你呢。”

“……嗚。”

“沒事了，不難，來，靠著我，”明明是他把人弄這般神恍惚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比誰都意：“別哭了，再哭我會心疼。”

“我……我討厭你……”

朝燈話都說不利索了，只能用抖的聲音小聲喃喃。

“不許討厭我，”楚馳譽吻了吻他的側臉：“我喜歡你，你也必須喜歡我。”

朝燈的眼淚又一次湧了出來，順著他穠麗的小臉，一點點彙聚在尖尖的下顎，無聲地砸進床單上。

他看起來實在非常可憐，紅腫破皮的手腳皮，青紫的痕，即使如此，仍然得驚心魄。

“好了好了，”楚馳譽哄他：“不哭不哭，我不弄你了，不再用這些藥，也不洗你的記憶，你親我一下，好嗎？”

察覺到上輕的，楚馳譽心滿意足地扣住他的後腦，加深這個來之不易的吻。

他喜歡的人，似乎終於懂得了什麼畏懼，在他面前收起了那些違逆的心思。

[爽嗎。]

[嘻嘻，]朝燈面無表：[不爽，沒有和譽譽睡覺爽。]

早知道裝可憐有用的話，被抓回來就該開始演，演死他。

深黑雙瞳近在咫尺，俊的年輕人神溫和著他的脊背，想起接下來的三個月，只覺得人生真他媽無。

如果冷漠是最正常的人格，想起那些等待搜集的碎片——

他好像，正在惹上什麼不得了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