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開學前的一個禮拜,鐘熒的18歲生日也到了。

按照小姨的意思，怎麼也得給大辦一場，在酒店包個大包,請上一堆老師同學,一大家子齊聚，還有高跟鞋公主，最后在來個小皇冠。

別說鐘熒不了,鐘爸鐘媽都覺得太夸張，最后決定一大家子一起吃頓飯算了。

所有人歡聚一堂，各自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鐘爸的是一塊手表,鐘媽的是一條項鏈，表哥秦瑋送了最新款藍牙耳機,小姨秦雅雯是全套某高檔品牌化妝品......

鐘熒收禮收得手,全程都在克制著不要笑得太過分，別把大牙花子呲出來讓幾千萬人看到了。

晚上回到家里，才有空去看后臺的彈幕記錄,最多的問題是問18歲是不是可以結婚了。

鐘熒耐心回復：“18歲只是代表年了,法定的結婚年齡是20歲,男子是22歲,在這之前都不可以結婚，但是一般結婚也到25歲以后了。”

大黎那邊對此表示不解,一個個在彈幕上發表自己的疑。

“25歲豈不都了老姑娘了，還能嫁得出去嗎？”

“那等有了孩子，都快30歲了，男子在這個年紀才有后，長輩難道就沒有任何怨言？”

“若是在規定的年紀之前親會怎樣,朝廷會罰他們嗎？”

“我們村就有個姑娘，22歲了還嫁不出去，累得全家都被村里人恥笑，你們這里嫁不出去的姑娘會怎麼樣？”

鐘熒一邊開電腦準備放電視劇，一邊分心答道：“這也是從很多方面考慮的，第一是大部分人20歲之前還在求學階段呢，這時候自然是以學業為重，哪里兼顧得了其他，何況年紀小一點，自己都不懂事，對這個社會懵懵懂懂，又怎麼能承擔得起家庭的責任，另一方面也是從優生優育的況考慮的。”

“優生優育？”太醫署一位醫敏銳地問道：“此話何解？”

談到這個問題，鐘熒的神也多了幾分認真，準備好好給這群古人科普一下，子年紀太小生育的危害，以及對后代的影響，若真是能借此提高大黎結婚年齡的門檻，也算是功德一件，無意間挽救了多孩子的命。

雖然沒有接過醫學，但這也不需要多專業的問題，幾乎每個上過生理課的人都能說出幾條來。不過為了能更好地說服他們，還是百度了下答案，才給他們解釋。

“這是因為，大多數子在二十歲之前，還于發育階段，也就是還沒長，生還沒有完全，而且從懷孕到分娩的過程中，需要消耗大量的力和營養，這些只能靠孕婦一個人撐著，任何人都沒辦法幫扛著。年紀越小，難產的風險就會進一步增加，所以一個好的對生育來說至關重要，你們可以自己回憶一下，是不是子生育的死亡率居高不下，尤其是那些年紀越小的產婦就越容易死亡。”

鐘熒說得毫不避諱，眼神都不躲閃一下，那頭千千萬萬的人們，尤其是還未出閣的，個個得恨不得一頭鉆進里去。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生這麼不堪的詞都出來了，哪怕是說家里的狗，們都于如此直白鄙，更何況是用在人的

上。

年紀大一些的人就要淡定許多，尤其家里有孩的聽得就更是認真。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啊，西村家的桂花去年嫁過去，上個月不是生孩子的時候死了，我記得才15歲吧？”

旁邊一人附和：“村長的兒14歲就去給縣里的王員外做妾，也是第二年生孩子的時候死的。”

“哎，張家嫂子，我記得你家兒前年走的時候，也才16歲吧，孩子活活悶死在肚子里，一尸兩命，唉......”

一旁被提到的人早已泣不聲：“沒錯，我那苦命的兒走的時候才16歲，孩子還沒生下來，就走了。”

是講對的危害，效果并不大，大黎律例規定的最低結婚年齡，子是13歲，男子是15歲，科普那麼多對人怎麼怎麼樣，撐死將13改到15，本質上變化并不大，的重錘在接下來一段話。

“過早生育影響的不僅是子的生命安全與壽命，影響最大的其實是子后代。當子還沒長時，沒辦法給肚子里的孩子提供足夠的營養，這樣胎兒極易早產，流產，或者早夭，哪怕艱難地養大了，子骨也會比常人弱一些。”

原來是這樣嗎？只是子生育年齡早了點，竟會造這麼嚴重的后果？

章玉和問坐一旁抹淚的母親，道：“娘，大哥小時候也不好，他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

提起傷心事，章母掩面哭泣一陣，心平復了一些后，才道：“我生你大哥的時候，那會才15歲，我在產房里疼了一天一夜，一度要不過去了，以為自己要死在那里。好不容易艱難地生出來了，大夫說他子骨極弱，可能養不大，我那時悲痛地嚎啕大哭，后來當眼珠子一樣心帶到五歲，他終究還是去了......”

章父同樣神悲傷：“自打生了你大哥后，你母親的子始終病懨懨的，大夫說是傷了元氣，至要調養兩年才行，雖然后來緩過來了，但落下了病，到現在也沒養好。”

章玉和想到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剛過完十六歲生辰，兩家已商議了許久，準備下半年完婚，原本他是十分期盼著能早點嫁過來，現在卻有些膽怯了，甚至可以說恐慌。

若是也遭遇那樣的事怎麼辦？一貫弱，一場風寒都能病上兩個月，人也氣，生孩子這樣的痛，怎麼能熬得過去？

周顯也想到了自己早夭的皇子和小公主，心里一陣黯然，問道：“若是子稍微長兩年在生育，是不是就能避免生育時如此高的死亡率？”

鐘熒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這只是一方面，還有許多重要的原因，落后的醫療條件，資匱乏導致素質跟不上，公共衛生和環境的影響等等。最重要的還是孕婦本弱，難以抵擋外界的病菌。”

“所以......”吸了一口氣，“一定要多吃蛋，男的要吃，的也要吃，只有這樣才能發育得更好，看看我們這邊的小孩子，是不是比你們那的小孩子強壯多了？就是因為我們十分注重孩子長發育過程中的飲食搭配。沒有這個條件的就多運，運也能讓變好，不要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必迷信燕窩這一類補品，膳食均衡，多運多睡覺，這才是長壽之道。”

準備有空了整理一下科學養的高效養手冊，牛是不用想了，除非大黎能跟草原各部開通互市，否則本沒辦法大規模推廣。

以目前的況來看，養就是最佳選擇，不管是還是蛋，都是很有營養的食，只要養的規模上去了，家家戶戶都能吃上蛋，人口素質也能稍微提高一些。

還有鴨子也可以一起養，鴨蛋的營養價值比蛋還要高一些，鴨絨還可以拿來當填充制作冬，順帶還能發明幾個菜譜，高郵咸鴨蛋，北京烤鴨，鴨湯等等，想得不由自主咽口水。

百姓們聽得不停點頭，這麼多天下來，他們已經養了對鐘熒盲目的信任，說什麼就是什麼，說的全都是對的。

邊境軍營里，幾個小兵湊在一起說話。

“難怪那些葛喇人個個壯得跟牛一樣，一刀劈過來我幾乎都接不住，是不是他們天天吃喝的原因啊？”

“肯定是這樣，我還以為他們生來強壯呢。”

“生來強壯這話也沒錯，母親強壯，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差不了。看看人家吃的什麼，在看看我們吃的什麼。”

“你這話有失偏頗，你看到他們喝吃，怎麼不看看他們沒有糧食，也沒有鹽，不會燒制陶罐，也不會紡織裁布，不然為什麼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南下劫掠，還不是窮得過不下去了，在說遇到干旱季節，牧草都枯死了，他們連都喝不上。”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鐘熒酸得不行，點開電視劇，坐下來和幾千萬人一起觀看。

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過了幾秒，鐘媽端著一杯牛進來，看著一笑：“寶貝，快趁熱喝。”

鐘熒咳了一聲，對于老媽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心里多有些不自在，活像還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似的。

端起牛幾口喝掉，一周沾了白的水，出舌頭了，鐘媽看不過眼地扯過紙巾幫掉。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個大人了。”鐘媽輕的發頂，鐘熒抬眼看，明亮的燈落在溫慈的眼睛里，像是蘊著一灘世上最人心弦的湖泊，將鐘熒細細的溺在里頭。

歪了子將頭靠在鐘媽小腹上，雙手摟著的腰，聽繼續說道：“長大人了，就意味著你要慢慢離開爸爸媽媽的懷抱，自己試著飛翔，要承擔起屬于自己的責任，為自己所做的每一個選擇付出代價。”

鐘媽半蹲下來：“我的寶貝，媽媽不奢求你以后功名就，媽媽只希你，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缺乏重頭在來的勇氣，永遠做一個心堅定的人。”

鐘熒地摟著不說話，屏幕前千萬人也靜默地看著這一幕。

這一晚，睡得無比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忙著搬家，一個字沒寫，存稿沒了，慌張......謝在2022-03-2907:14:49~2022-03-3005:38: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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