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第49章
第49章 度假
聽完了那一日的床頭故事,講故事的陸郁沒怎麼樣,只聽了個大概的裴向雀倒是難得做了幾個夢,夢醒了總有些難過。
為了小時候的陸叔叔而難過。
只不過他不好意思告訴陸郁,只能在唱歌的時候再用心。他絕不能想象陸叔叔落到和他的母親一樣的病癥。
而另一邊,陸郁忙完了那項新技的事,其余便是寧津工地上的工程井然有序,淮城那邊的生意,這兩樣暫時不用他盯著,放手讓下面的人看著,自己隔一段時間再看也不是什麼大事。八月的一天,他理完工作和手頭的文件,要去休一個星期的假,還有些其他的事在車上同李程吩咐了。
李程上回在裴向雀那裡說錯了話,陸郁教訓了他幾句,卻沒有真的把他調離。他從前到了三十多歲,邊還是李程,用的順手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對裴向雀確實是不錯,無論從前還是現在。
就如同陸郁上一回和周寧見面,陸郁若是真的周寧往,再把這件事對裴向雀瞞得滴水不是很輕易的事。李程還是有點不忍心,趁著老板沒有吩咐,和裴向雀了底,至知道是怎麼回事。李程有個和裴向雀差不多大的弟弟,而且裴向雀還不太會說話,所以工作之外還是有些心的。
陸郁把最近工作開會和新生意理的時間方式都說完了,瞥了李程一眼,他吃了次教訓,明顯有些心虛,笑呵呵地預祝老板和裴向雀玩得開心。
陸郁下了車,從李程手裡接過今天新買的菜,「那是自然。」
上了樓,陸郁打開房門,裴向雀正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和安知州發信息。他被陸郁心地喂養了一段時間,各種小孩才有的小病就冒了出來。從前十多年由於吃苦才養的不怕吃苦不怕累的神沒了一大半,現在是很怕吃苦也怕累,壞習慣還不,連坐在那裡都跟沒骨頭似的。
不過陸郁對此樂見其,他喜歡裴向雀有些小脾氣,按照裴向雀從前吃的苦還有來看,養一只十分乖順的金雀是很容易的,可這樣沒什麼意思,裴向雀又不是天生就不吃不鬧,他已經足夠聽話了,為什麼要他的抑天。
他想慣著自己的小麻雀,把小麻雀慣得只同自己撒,鬧小脾氣,可能偶爾還會輕輕啄一下指尖。
陸郁換上拖鞋走過去了一下他的腦袋,當做打了招呼,便進廚房做今天的晚飯了。他做菜很利落,炒了兩個新鮮的時令蔬菜,一鍋湯,外加一盤紅燒。紅燒做的特別好,五花上裹了層晶瑩剔的水,其余的水都收完了。裴向雀被香味吸引過來,蹲在廚房門口等著飯菜上桌。
裴向雀不僅吃甜食,還饞。
陸郁被他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朝廚房門口招了招手,等人走到面前,用自己做菜嘗味道的筷子夾了兩大塊先是吹了吹,塞到了饞的小麻雀的裡。
裴向雀被喂得滿都是油,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含糊地說了一句,「陸叔叔,真,真好次!」
不知道的以為他說的是陸叔叔真好吃。
這話不妥,陸郁心想,還是小麻雀比較好吃。
怎麼樣都好吃。
陸郁把紅燒端給他,讓他放到桌子自己先吃,裴向雀乖乖地端走了。可是等到過會其余的飯菜上桌,那盤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塊也沒。
裴向雀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圓圓的眼睛都笑瞇了一道,「等,陸叔叔一起吃。」
他們兩個人吃飯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即使裴向雀說話費勁,在飯桌上還要和陸郁聊天,陸郁也等著他說話,吃飯的速度很慢。
裴向雀將嚼爛的和飯咽了下去,說起了剛剛和安知州聊天的事,「知,知州,暑假在學習上幫了我,很多。我特別謝他,他說,我請他吃個飯,就好了。」
陸郁夾菜的筷子一頓,「他還說了什麼?」
裴向雀不太明白況,「他還說如果有,需要謝,謝的人也可以一起請了,正好還能,省錢。」
他是個小傻子,聽不懂安知州的言下之意,可是陸郁聽得明白,便開口說:「那阿裴怎麼不請我?」
裴向雀怔了怔,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太,太激了,怎麼能,只吃一頓飯……」
陸郁打斷他的話,「可我也想吃阿裴請的飯,就當是一個小利息,好不好?」
裴向雀怎麼會不願意,連忙點了點頭,「好。」
只不過這一頓飯不能在最近請了,最起碼要等到一周過後了。因為吃完了飯,陸郁告訴裴向雀,自己已經理完了工作,出了時間,可以履行暑假前就約定了好的事了。
他們要去度假了。
陸郁回國的時間不算長,忙於工作,幾乎從沒有度假過,所以國的用來度假的產業也不多,但還是置辦了幾的。他詳細地問了裴向雀對這次度假的想法,最後敲定了去海邊的計劃。他在離寧津不算太遠的沿海城市裡有一棟臨海別墅,地方很大,還包括周圍的海灘,是一個同陸郁做生意的人沒錢抵債過來的。
若說去海邊,當然缺不了游泳。裴向雀自小和同齡人不,沒人帶著他下水玩,還是一只旱鴨子,但是對在海裡自由自在地暢游很有興趣。陸郁滿足他的心願,樂於親手教會他如何游泳。
到了第二天,陸郁先是帶著他去了一趟商場買泳,順帶借著這個機會把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服都買了好幾套。確實如此,陸郁看裴向雀的櫃不舒服很久了,裡面全是舊服,甚至還有裴定穿過的。
裴向雀又心又結,阻止不了陸郁的決定,最後兩個人上下走了幾趟才把服運完。
買完了服,陸郁開著車回家,現在得回去整理行李。
裴向雀悶悶不樂地坐在副駕駛上,又不說話,怕陸郁開車分心。
陸郁逗弄他,「怎麼了?噘得都能掛油壺了。」
裴向雀轉過頭,「陸叔叔,說話,不算數。說了買泳,還買了,那麼多別的服。」
「可我沒說不買別的。」陸郁打下方向盤,穿過十字路口。
裴向雀說不過他,只好講,「那陸叔叔把,把今天的賬單給我,我要,要記下來。」
陸郁忍不住笑,「給你做什麼?你現在又還不上,不如好好念書,等以後還我。你放下心,這些東西我都記在賬上,等著阿裴以後還我。」
裴向雀對上他深邃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那陸叔叔好好記!」
「我記著的,」陸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以後是要還的。」
機票定在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不過兩個都是男人,要整理的本來就不多,別墅那頭陸郁也找人提前收拾過了,不需要帶多東西過去。
晚上上了飛機,裴向雀第一回 坐飛機,興勁一過,就有點暈機了。陸郁從前和他坐過許多趟飛機,對於這點還是很清楚的,上了飛機沒多久就摁著裴向雀懨懨的小腦袋,讓他睡了一會。
睡醒了,裴向雀了眼睛,跟著陸郁下了飛機。一出機場,這邊接應的人也來了,開車帶著他們去了別墅。這所城市是個旅游城市,即使到了晚上,到是五十的燈閃爍,絢爛得迷住了裴向雀的眼。他從小待在村子裡,後來到了寧津也是窮的,從來沒有出去玩過,現在新鮮得很。
別墅早就準備好了,門口等著幾個人,帶著陸郁和裴向雀介紹完了這邊的環境就離開了,菜和都提前準備好了放在冷藏庫裡,兩個人的假期,陸郁不會讓別人打擾他們。
今天奔波了一天,又是逛商場又是坐飛機,可裴向雀是年人,力十足,又是到了一個新鮮的地方,陸郁在屋裡準備晚餐,裴向雀坐在臨近窗戶的椅子邊,忍不住看著外面翻湧的海浪。
吃飯之前,陸郁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等吃完了飯,帶你去踩踩水。」
於是,裴向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吃完了晚餐。
這一片海灘是私人區域,沒什麼人來過,陸郁雖然一直沒來度假,可是還是安排人來定期打掃。沙灘裡的細沙綿,裴向雀了鞋,白生生的腳丫踩在細沙上,一深一淺地陷下去,大約是覺得十分好玩,加上旁邊除了陸郁誰也沒有,所以年天全都釋放出來,好奇又活潑。
裴向雀跑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海水邊。陸郁站在後面看著蹦蹦跳跳的小麻雀,遠遠地住他。
陸郁的聲音隨著涼爽的海風送進了裴向雀的耳朵裡,他停下踏出去的腳步,忽然偏過頭,側臉的廓可,臉上滿是笑和驚喜,在微弱的燈下燁燁生輝,比天上的星子還要明亮。
裴向雀和他是命中注定應該相遇的,而且相伴相生,他離不開裴向雀,裴向雀也離不開他。
陸郁三兩步走過去,半蹲下來替他卷起腳,站起自然地拉住裴向雀的手,稍稍落後他兩步,讓裴向雀走在前面。這是一個很適合照顧人的位置,可以幫前面的人看著路,如果有危險了可以拽著他回來。
無論如何,他的小麻雀總是圈在自己的掌心裡,不會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陸叔叔:為了以後更好地吃小麻雀,今天做紅燒,明天做清蒸魚,後天做紅燜大蝦……
裴裴:好次好次!給陸叔叔的廚藝打call!
然後,小麻雀被養的油水,皮。
在床上。
陸叔叔:小麻雀,金雀,什麼姿勢都好吃!給裴裴的貌打call!
裴裴:……心累到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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